24回 挨打沒夠

“就喬蕎那個熊德行,我都不願意說,嫁個有錢的男的就把她美的,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到底是沒有見過大世麵的,蔣晨喜歡她一天兩天能喜歡她一輩子?”陳元慶道。

陳元慶的母親倒是愣了愣,因為她壓根就沒有想到兒子會說出來這樣的話,兒子恨喬蕎不願意出手就是一定的,但怎麽聽著就有點……

心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過去娶喬青霞那是他們家低娶,喬青霞結婚狗屁都沒有,娘家就給拿了那麽兩個錢你說也就買個床買個櫃子其他什麽不是他們老陳家出的?元慶是自己兒子,他又是個好麵的,喬蕎沒結婚的時候他是那個家的大女婿,喬建國張麗敏兩口子對元慶很是溜須,可喬蕎一結婚,那老兩口風向就變了,元慶又是這樣的。

“行了,說這些幹什麽。”陳元慶的母親出口打斷兒子的話。

當姐夫的,這樣說自己小姨子叫人聽見他成什麽了?幸好也隻是在家裏跟自己說說。

“青霞嫁給你,隻要她不想離婚,她就一定會站在你這邊,喬蕎拿喬,青霞也是不願意求她妹妹。”當婆婆的還能不知道自己兒媳婦的個性,說的好聽是猶豫,說的不好聽麵片兒,一點主意就都沒有。

晚上陳元慶又對著喬青霞發了一通脾氣,這眼看就要考試了,如果自己考過,那接下來可能就要提這個人選了,成不成就在此一舉,喬青霞還跟沒事兒人似的,陳元慶有時候就真恨不得打死她算了,要這麽一個女人,幹什麽都不行,永遠拖後腿,自己當初為什麽要跟她結婚呢?陳元慶無數次的問自己。

“你倒是說話啊?你啞巴了?”陳元慶厲聲的說著。

青霞臉上都是為難,喬蕎現在不接她的電話,她要是上門了……

就像是陳元慶他媽說的那樣,要麽你就徹底給推了,你就不管,喬蕎就那個性誰也弄不了,我是她姐姐怎麽了,我能掐著她脖子叫她去做這件事兒?要麽你就利索的答應,直接找上門,可喬青霞就偏偏在原地墨跡墨跡,估計是以為自己拖一拖這件事情就不存在了。

車軲轆話來回反複的說。

“她都不接我電話……”

陳元慶上手揪著青霞的頭發,青霞張著嘴,自己不敢哭出聲,兒子還在寫作業呢,要是叫兒子聽見了,會影響孩子的,陳元慶拽著青霞的頭發往牆上去撞,他現在真是都有了殺了喬青霞的心,你他媽的涮我玩呢是吧?前幾天你怎麽不這樣說?或者說他扔錢的時候她為什麽不這樣說?

青霞咬著唇滿臉的眼淚,自己的頭抬不起來,畢竟頭發被抓在陳元慶的手裏,隻能壓低聲音像陳元慶開口求饒:“孩子還在寫作業呢,你別叫他聽見……”

青霞不求饒陳元慶火氣不大,她現在這樣做無疑等於火上澆油,陳元慶的理智全部都燃燒光了,青霞越是放低自己的尊嚴,陳元慶就越是覺得她賤。

“賤皮子。”

耗著青霞頭發的手狠狠拽著青霞的頭按在**,有一順眼真是燒紅了眼睛,就想憋死喬青霞算了,陳元慶喘著粗氣,青霞的頭發被他拽下來了幾縷,他又推了青霞一把自己從**起身摔門就走了,孩子就在客廳寫作業,聽見自己爸爸摔門的聲音身體一抖,神經高度集中著,孩子從小就生活在這樣的氛圍之內,隻要聽見父親的聲音一高,他就渾身發抖,這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

陳元慶甩上外麵的大門走人了,他媽還得給自己兒子兒媳善後,在客廳裏安慰孩子。

“沒事兒,你爸單位有點急事兒,快寫作業。”

推開臥室的門,就看著喬青霞跪在**,把頭埋進被子裏在哭,頭發亂糟糟的,一看就是被打了,陳元慶他媽也不明白,為什麽會有人挨打沒夠,比如眼前的喬青霞。

心疼的把喬青霞給扶起來:“我就是活的時間太長了,我就應該早點去死。”踩著拖鞋又出去投了一條毛巾拿了進來給青霞擦著臉:“青霞啊,你想讓媽怎麽樣啊?”

青霞不敢抬頭去看婆婆,她知道自己婆婆就害怕她跟陳元慶吵架打架,她低著頭。

“媽,我去找老三,我去找她……”

陳元慶他媽不是狠心,可對上喬青霞她就沒有辦法不狠心,早晚你都會答應的事情為什麽就要拖呢?從上次他們打架都過去多久了?真要是為了家庭和諧你早就應該去找你妹妹了,結果她呢?挨完打受完氣了,她在去辦,這不是挨打沒夠嘛。

喬青霞是被婆婆給送下樓的。

“早點回來,晚上路黑,你要回來的時候給媽打個電話,媽去接你。”

喬蕎看電視呢,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蔣晨在一邊弄電腦呢,外麵門鈴響,喬蕎踩著拖鞋出去開門,在家穿的比較隨便,推開門就看見她大姐的臉,喬青霞出門的時候自己特別還抹了一點粉底,就是怕喬蕎看出來自己哭過。

蔣晨對著外麵打了一聲招呼:“大姐來了。”

青霞有點尷尬,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有點怕蔣晨,其實蔣晨對所有人都挺好的。

“蔣晨回來了。”

蔣晨不打擾她們姐妹說話,自己抱著電腦進書房了,喬蕎給她大姐去拿水果。

“喬蕎……”喬青霞想說又不說,自己強忍著,覺得這樣難為妹妹了,可不說自己能怎麽辦啊?想起來不禁流淚滿麵:“你幫幫你姐夫吧……”

喬蕎扒橘子皮的手頓了一下,她剛才還想呢,大姐特意登門能是為了什麽事情,結果就被她給猜了一個正著。

手裏的橘子往果盤裏一扔,吃什麽橘子啊,還有什麽心情吃。

“我姐夫換單位那一次你跟我說那是最後一次。”喬蕎說著。

“這也是沒有辦法,錢都花出去了,你姐夫花出去很多錢……”喬青霞低聲的說著。

“我讓他花的錢?你們既然知道這事兒不容易成,為什麽花錢出去?”喬蕎站起身,厲聲的質問自己大姐,大姐兩口子還不是認為自己最後一定就能管,因為他們把錢給扔出去了,自己就必須買這個單,替他們善後。

她自己願意為陳元慶家奉獻那是她自己的自由,為什麽還要拉上自己?

喬青霞的眼睛黯淡了下來,她就知道喬蕎會是這樣的反應,青霞隻是落淚,一句話不說。

“你們是把我就給當成堅強的後盾了,隻要有你們解決不掉的事情過來求我,我就能幫,大姐你有沒有替我想過啊?我要怎麽跟蔣晨開口?一次又一次的我開口求他,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保證那是最後一次,什麽時候算是完?”喬蕎抖著聲音,她要被喬青霞給氣死了。

青霞忍住悲鳴的聲音,她不能哭出來,蔣晨還在家裏呢,叫蔣晨聽見了成笑話了。

“你姐夫……你姐夫……這真是最後一次了。”

喬蕎看著自己大姐,她挨打了被人攆回家一次又一次的,身無分文的被攆出家門,每一次都是晚上,每一次都鬧的家裏都知曉,她不知道的是她疼在身體上,她的家人疼在心裏的,她如果知道的話,她就應該在外麵蹲著都不要回家的,回家了就想好,不能給人這樣一次又一次欺負她的機會,想到這裏,喬蕎的目光冷冽,二姐有時候說的話就是真理。

“我不管,你願意扔多少錢那是你們家的事情,你們家有錢那就扔吧……”

喬青霞眼淚流得更加的急切,捂著嘴哽咽:“我知道你煩我,老三……”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