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回 喬蕎的謀算

年輕時候的陸卿野心就很大,他的夢想就是,自己賺大錢多辛苦不要緊,娶個嬌妻,嬌妻打理家庭,家裏的任何事情不要麻煩到他,覺得很辛苦的時候回家抱著老婆,這就是一個男人最美的享受了。

從**起來,進了衛生間,好半天才從裏麵出來,陸卿無語的看著自己的五指姑娘,看養豬以後我得和你過了。身體挨到床,沒有多久就睡了過去。

看看懷裏的人,深深歎口氣,身體怎麽就那麽差呢?

他覺得自己現在應該搬到客房去住,不然每天這樣煎熬,不等幾天,估計他就要變成一堆白骨了。

喬蕎怎麽動,他就是沒有任何的反應,最後喬蕎也跟著睡了過去,因為這個時間,她真的很困,自己想的很明白,但是架不住睡意,她睡沉了,陸卿才睜開眼睛,無力啊。

早上她聽著那聲音可不像是累。

各種讓她睡,睡覺什麽時候都能睡,喬蕎側著身體蹭著他的胳膊,他是沒看見啊,還是最近很累?

黑暗裏,陸卿回答著:“才到家沒有多久,睡吧。”

喬蕎抱著陸卿的胳膊:“你幾點回來的?”

喬蕎去買睡衣的時候,腦子裏就想到過其他的,雖然都是自己想出來的,但不見得就不會發生,陸卿能接觸到的女人太多,她看不住,過去那是因為他自己有老婆,老婆能滿足他所有的需要,他不需要向外發展,你說真的有個美人就當著陸卿的麵脫光光了,他會是什麽樣的反應?一次推掉了,那兩次三次呢?

現在的年輕女孩子都太有成算了,有心計,自己比不過她們,喬蕎也不敢說自己就美的能拚過二十幾歲的女孩子,你也別說因為她和陸卿之間有愛情,所以一定相安無事,所有以外的因素她都通通算計在內。

她絕對不能給別人一點機會。

這次喬蕎是徹底豁出去了,別說男人女人,真的有需要的時候,有個人送到你麵前,那時候也許會抵抗不住,她離過婚,有一段自己是深有感觸的,誰都好,真的守不住了發生了,那以後的事兒就不是自己能控製得了的,趁著還在自己能控製的範圍之內,趕緊的拉網。

喬蕎往他懷裏躺躺,陸卿心裏想著,可真是送到眼前來折磨他的,她也就穿了一件睡衣,平時睡衣也不長這樣的,過去她身體好的時候,陸卿沒少調侃她,說看看人家的睡衣,又是製服又是什麽的,你這穿的太保守了,喬蕎就撇嘴,說自己就是個良家婦女,為什麽要穿那些,再說也不是全然都沒有。

“嗯,睡吧……”

陸卿身上發麻,能不能別用這樣的語調說話?他真的全身都酥了。

“老公,你回來了。”

腦子還沒清醒過來呢,眯著眼睛。

喬蕎感覺**好像動了一下,自己往旁邊劃拉,摸到了他的胳膊,屋子裏黑黑的,所有的燈都關掉了,陸卿就數著綿羊,覺得這樣早晚都會睡著的,喬蕎往他的懷裏去鑽,陸卿用手攔住,喬蕎還鑽,她感覺到了阻礙,這人怎麽回事兒?

上了床將她裹好了,沒有去碰她,就打算睡了,可腦子裏依舊是一片清明,睡不著。

自己無力的看著某點,已經開始給反應了。

這樣就真的不好,穿成這樣睡在他的**,你想讓他接下去怎麽睡?

洗過澡整個人輕鬆了起來,暫時將那些勞累都給揮走了,從裏麵出來,腦子就特別的清醒,喬蕎已經睡了,陸卿就不能辦公了,盡量不想去吵醒她,掀開被子自己準備上床,因為掀被子了,看著她身上的睡衣,她睡覺的姿勢從來就不優美,原本這睡衣就有點脆弱,陸卿的眼睛晃了晃。

陸卿十一點多才到,開門進來,家裏安安靜靜的,估計都是睡了,想去看果而一眼,實在累的厲害,連看女兒一眼的精力都沒有了,徑直上了樓,盡量將腳步聲放的輕一些,樓下阿姨開門,估計是聽到車聲了,陸卿已經進了臥室了,喬蕎睡了,裹著被子睡覺呢,陸卿走到床邊看了她一眼,確定人睡的很好,這樣他也就放心了。

喬蕎很少來更衣間換睡衣,因為實在有些太過於暴露了,一片貼著一片的鏡子,裏麵都是她的身影,她買的這個睡衣的意義也不是在於穿,而是為了看的那個人。

這樣的室溫剛剛好,喬蕎將浴巾踩在腳下,拿出來自己的睡裙穿上,她的更衣間裏有一排的鏡子,可以非常清楚的照到自己身上每一個角落,上麵的燈打的非常的好,當初陸卿裝修的時候,就是給喬蕎預留出來了她的更衣間,燈光更是弄的很讚,不好看的人打著這樣的光,穿著任何衣服都會漂亮的,他總想著,娶到家了,自己就多疼一點,那時候能給的不多,因為生了果而,這是陸卿送給喬蕎的禮物。

晚上陸卿說要加班,回來的晚,叫喬蕎別等他,喬蕎去了商場,果而是阿姨接回來的,她買了幾件睡衣,還有幾件買不到,說是需要訂貨,她交了全款,拎著袋子回到家裏,陪著女兒寫完作業,又陪著她玩了一會兒,喬蕎就回樓上了,躺在浴盆裏,自己泡著澡,渾身的熱氣向上飄,整個人被熱氣籠罩著,小臉粉粉的,頭發輕飄飄的挽在頭頂,裏麵空氣有點熱,身上的毛細孔都張開了,她往臉上拍了一點的涼水,泡了能有十分鍾,就從裏麵出來了,拿著蓮蓬衝著身上的泡沫,浴巾將身上的水珠都吸了進去,換了一條幹的浴巾圍在身上,用手在鏡子上擦了擦,將上麵的水蒸氣擦掉,認認真真的拍著自己的臉,才洗過澡臉色有點發紅,將頭發順了下來,擦幹淨身上所有的水珠,從裏麵出來,進了更衣間,更衣間裏開著暖氣,特別的暖,哪怕就是不穿也不會感覺到一點的涼意。

至於陸卿腦子裏都是怎麽想的,她不清楚。

她提出來想讓陸卿去結紮,當時就是怕等自己以後老了,陸卿真的弄出來一個孩子,那樣果而就慘了,陸卿照辦了,巧巧心裏還是有偷偷的小興奮的。

誠然,陸卿愛她,她也愛陸卿,但是愛的本質沒有人很純粹的,或者說可能會有純粹的人,但是她並不是的,她的愛情裏麵也有包含很多的東西,甚至一些算計。

從醫院出來,自己找了一家咖啡廳坐坐,就是想認認真真的去想想,接下來的路自己應該怎麽去走。

喬蕎問了很多,自己該注意的也都注意到了。

喬蕎去詢問了醫生,醫生倒是一愣,這完全不影響的,沒有影響,隻要你不覺得胸悶胸痛,當然了你若是發病或者犯病了,還要進行夫妻生活,這就是拿命在開玩笑呢。

她必須就要封死一切陸卿有可能會想歪發展的機會。

誰人糊塗,她不能糊塗。

有人會講,身為女人還真是悲哀,這邊生病那邊還要照顧老公的需要需求,可既然身為女人了,你不是男人,那麽你隻能將這些都包容進自己的考量裏,千百種女人有千百種的活法,喬蕎的活法不突出,也不另類,她隻是個小女人,想要守住自己的家,不是她著急,不是她不放心陸卿,而是她需要將未來一切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全部算計到,為了自己,為了果而,為了這個家。

“你們都拿我當易碎娃娃一樣的看,我哪裏有這樣的虛弱,我沒事兒的……”

“這可不行,小喬啊,你身體不好……”

阿姨說要跟著,喬蕎就不讓。

她的丈夫絕對不能分給別人,一點也不行。

喬蕎可不希望,有一天有個人突然殺出來喊她一聲姐姐,她會瘋的。

喬蕎心裏十分的明白,陸卿什麽都不缺,包括老婆更加不缺,她讓位,馬上會有人替補上來的,她已經不年輕了,和陸卿結婚了這些年,不是因為這些感情,不見得陸卿就不會向外發展,過去不發展那是因為他討厭他父親那樣的人,那現在出了特殊的情況,你能相信他一時的忠誠,你能相信一輩子嗎?

不是的話,今天沒有事情,明天沒有事情,一個月兩個月他都能忍,那以後呢?

喬蕎換了衣服,阿姨不放心問她去哪裏,喬蕎要去醫院一趟,不能帶阿姨去,帶了阿姨去,她就沒有辦法問了,喬蕎知道想叫男人長久的守下去這不現實,除非陸卿這方麵需求很淡,問題他不是的。

他非常不喜歡一大早,自己躲進衛生間,他是有老婆的人,他娶老婆似乎也不是為了就看的。

陸卿就擔心,真的碰了在出點什麽事故,那就有點得不償失了,但男人他總不能永遠去靠自己的五指手吧?

陸卿也頭疼,生理方麵這絕對就是個問題,老婆擺著看不能動,問題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有自己的需要,陸卿的身體素質不錯,除了偶爾會頭疼,幾乎沒有其他的毛病,正常一星期每天一次都算是尚可的範圍之內,身體很好,需求也很強烈,除非是公事很多,腦子裏沒有空間留給這個,現在有個什麽樣的問題呢,喬蕎他根本不敢碰。

是啊,從她住院開始,前後兩個半月多,陸卿是正常人,會有正常的需要,她出院回到家裏,他看自己就和易碎的玻璃人似的。

喬蕎推門進來,打算喊他起來去公司,人好像在衛生間呢,她的手沒碰到門板,聽見裏麵的聲音的,清清楚楚的傳進耳朵裏了,這聲音她也不陌生。

送走了女兒,樓上的那個還沒起呢,說是要晚走一會兒,最近陸卿每天走的都很晚,睡覺起不來,前一段太累了,怎麽補都不回來。

下樓去送女兒上學,陸卿和果而說了,別坐地鐵了,你媽現在的身體不能送你,叫司機送,這就是直接強硬的下命令,你做不做也必須這樣去幹。

喬蕎無力的笑笑,至於嗎?

這個家以後以你為主。

陸卿頭疼,隻要你好好的,咱們能坐能走,得以後我什麽都不要求你了,你開心就好。

“你是累不死,你準備嚇死我,你就躺著吧,幹活在進醫院,你就是要了我的命了。”

“拿件衣服,我累不死。”

喬蕎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果而會遺傳到自己的毛病,帶著孩子去檢查過,幸好果而的血管正常。

喬蕎說自己沒事兒,都出院這麽久了,以後飲食上注意就是了,醫生說她的血管太細了,這是遺傳說不是她爸就是她媽當中肯定是有一個的,喬蕎知道是她媽,張麗敏過去紮針人家小護士說過,說她的血管細不好找,大姐她不是很清楚,但是她二姐血管也細。

這要求不高吧。

陸卿光著腳直接下地,看著她給自己翻衣服呢,按著她的手:“什麽都不用你做,你把你自己給照顧好了,我就千恩萬謝了。”

“你幹什麽呢?”

早上喬蕎起來給他找要穿的衣服,陸卿聽著臥室裏有動靜,她踩在地毯上,你說哪裏能聽見聲音,他幸好這是覺輕。

過去喬蕎讓著陸卿,她不讓也不行,她不讓的話,陸卿那是真的磨她,得各種讓路,現在好了,陸卿想不想,都必須以喬蕎的身體為主。

平平和和的過,那是對身體最好的。

絕對不能刺激到她。

喬蕎現在就在家裏休養,這就是寶,直接給供起來了,陸卿隻差早晚三炷香了,什麽都不敢讓她去幹,醫生的原話是說,重的活不能叫她去碰,力氣活壓根不用考慮,還有就是不能生氣這是大忌。

秘書進來過一次,看見陸卿睡的這麽沉,想叫他,後來沒叫。

那簡直就不是人能遭受得了的,那是來自身體和心靈上同時的累。

陸卿會告訴你,不是上班,不是辛苦賺錢,而是陪床。

你問陸卿做什麽最累?

可給陸卿糟踐完了,喬蕎是出院了,陸卿回到公司在辦公室裏睡了一整天,早上去的,原本是想辦公,結果覺得腦子有點不舒服,躺下就睡著了,不管怎麽說,怎麽累,怎麽辛苦了,老婆出院了,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她生病最上火的人絕對就不是她,而是陸卿,陸卿一天的飯都是晚上隨便吃一口,早上就忙活她了,自己哼一聲,就各種給調姿勢,怕她躺著累,她睡覺陸卿就守著,聽著她的呼吸有點不對勁,立馬給枕頭調整調整,或者調整一下她的睡姿。

喬蕎晚上叫陸卿上來陪她睡,知道陸卿睡不好,兩個人關了燈就說了一會兒話,喬蕎聽著他好像是睡著了,真是困了,自己睡不著,心裏有點擔憂,這回不敢說了,說出來他在跟著著急上火的。

“凡事有老公給你撐著,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兒頂著呢,你這個兒怎麽都輪不到你,放心啊……”

遇上事兒了,咱們就去麵對,有什麽了不得的,你還有老公呢。

喬蕎這是安靜下來了,害怕依舊害怕,總覺得這病摸不到邊,今天一個說法明天一個說法的,陸卿勸了一個晚上,醫生的話都原原本本的告訴喬蕎了,人和人的身體不相同,有些人的身體,明明三十歲的年紀,卻是六七十歲的身體,有些人的身體則是六七十歲三十歲的身體。

“我離開你,你還不得發毛……”

陸卿和喬蕎說實話,叫喬蕎看見他的累,喬蕎多少還是能看在愛他的份兒上努力配合治療的,陸卿不說不讓她折騰,你就是累死你老頭我了,那都是我活該,我娶了你了,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頭,我不照顧你我照顧誰,隨便折騰,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都行,你折騰出來花,我也不管,但配合治療是一定要的。

“我告訴你,你還能治病了嗎?你還不得天天哭?就這樣你總哭總哭,你要是真為我著想了,你絕對不會這樣,你覺得我還不夠累是不是?我晚上不能睡,睡不著,我得盯著你的心跳去看,我害怕你不舒服,害怕你難受,白天我還得護理你,我現在腦子裏麵裝的就都是豆腐腦,我敢讓天娜或者誰來代替我嗎?”

喬蕎就是從來都沒有聽陸卿提起來過,現在她媽突然說,她就有點發毛了,為什麽不告訴她?

“那你為什麽不說?一開始醫生是不是說要開胸了?”

“媳婦兒啊,你能不能消停一點?你看看我,我最近都瘦成什麽樣了?就是害怕,能不能別這樣聽見什麽就折騰啊?要是給你開胸,我能不和你說嗎?你現在沒有達到那種程度……”

病房裏就他們兩個人,陸卿陰沉著一張臉,對著她還得上笑容,笑容都裂在臉上了。

陸卿閉閉眼睛:“趕緊走。”

那些重病的人,難道都不治了?

“你這就是作死啊,我不就問一句,你激動什麽?就是開胸能算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為了身體著想、……”張麗敏都要氣死了,覺得女兒怎麽就這麽作呢,那醫生說怎麽樣的去治療效果好,肯定是要聽醫生的話,你這樣子算是什麽?折騰什麽?

整個人就毛了,陸卿按著她,張麗敏還沒走呢,也跟著喊。

開胸那就是外科手術了,喬蕎知道真的開胸的話,能下來的幾率不高吧?

喬蕎問陸卿,是不是真的要開胸?回來開胸嗎?

這人得馬上消失在自己的麵前才行,不然他也不清楚自己會做出來什麽憤怒的事情。

“你趕緊走吧。”

陸卿的眼神不善,就連說話的語調都變了,張麗敏是一點沒體會到,她就是問問,確定最佳的方案,開胸的效果來的好,咱們就開胸不是,她哪裏知道喬蕎最怕的就是上手術台,生果而之後她都留下陰影了。

陸卿當時沒在病房裏,他出去接電話了,他每天也很忙,但是老婆生病實在沒有辦法,什麽都顧不得了,等回來推門一進來,喬蕎就問他,她需要開胸嗎?病房裏就這麽幾個人,他家這邊都封口了,誰敢說出去那陸卿是真的敢翻臉的,除了張麗敏還能有誰?

“真的不用開胸嗎?要是開胸治療的效果好,我們就開胸……”

醫生來查房,她問醫生喬蕎的情況現在好不好,想詳細的知道一些。

喬蕎從來就不知道她的情況再嚴重一些就需要開胸,這些陸卿也從來沒當著她的麵去說過,沒說都這樣了,要是說了,你說人會嚇成什麽樣?結果張麗敏這個嘴……

他看見張麗敏一次就窩火一次,沒有一件事兒能給你辦得漂漂亮亮的。

張麗敏自己就口重,所以做飯放的鹽就多,自己是沒什麽感覺,鹽重就重點被,看著女婿哪張唧唧歪歪的臉,他們倆是誰都瞧不上誰,張麗敏覺得陸卿沒盡心,陸卿覺得有個這樣的媽,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運了。

陸卿嚐過,你是給病人送飯,總要注意一點吧?你自己都不嚐的嗎?

陸卿火大:“媽,你自己嚐嚐你做的菜,這麽鹹,你想齁死她嗎?”

“她們不知道喬蕎的口味……”

“家裏阿姨能送,媽你以後就別送了。”

陸卿忍了一次沒有說話,到了第三次怎麽也忍不住了。

張麗敏往醫院跑了兩次,叫陸卿給噴走了,說是給喬蕎送飯,醫院的飯不能吃等等之類的,說陸卿不知道喬蕎的口味,人家親媽說送,陸卿能攔著嗎?醫生是有交代的,飲食上是要注意一些,看看張麗敏做的都是什麽?

不是他忌諱,那喬蕎人現在是在醫院,提什麽喬青霞?

張麗敏抱著喬蕎開嚎,哭的很有節奏感,她不停的擦眼淚,念叨青霞都走了,喬蕎千萬不能有事兒,陸卿聽著這話,心裏就不舒服,能不能別把自己老婆和死人放在一起?

“我什麽都不想吃……”

陸卿推著喬建國到了床邊,喬建國問喬蕎想要吃什麽,讓她媽給做。

喬建國在後麵聽著,他想上前,問題張麗敏早就把他給忘記了,扔在後腦勺了,陸卿敢讓這樣的嶽母來照顧喬蕎嗎?你要是遇上熟人,可能就會把你女兒扔在腦後麵。

張麗敏現在怕了,這是真有病啊,可以前怎麽一點征兆都沒有呢?

當初喬蕎生完是張麗敏追著她去生兒子的,考慮陸卿能賺的問題,賺到錢了,他留著錢能給誰花,喬蕎死活就是不生,那時候說自己身體不好,張麗敏不信啊,說果而是怎麽生出來的,醫生都是嚇唬人的,她見過多少的例子,生完第一個接下去就好生了,那段時間沒少勸喬蕎,好在喬蕎是挺住了,她到底有沒有毛病,醫生清楚,張麗敏不清楚。

她女兒這樣的身體,要是在生孩子,估計就得死在產房。

“當初沒讓你生二胎就對了。”

喬蕎就解釋給張麗敏聽,張麗敏歎口氣。

陸卿是壓根就沒吭聲,張麗敏也懶得挑他,問問喬蕎的情況,之前明明說不嚴重的,不嚴重怎麽還進醫院了?

“媽……”喬蕎招呼了一聲。

張麗敏看見自己女兒吃的不好,陸卿吃的很香,心裏就有點來氣,覺得你看喬蕎現在這樣子,你還能吃進去?

張麗敏帶著喬建國你就別提這來的多不容易了,打車她能抱動喬建國啊,這是人家司機比較好,幫著她,來一趟醫院差點沒累死她。

吃飯呢,張麗敏推著喬建國來了。

喬蕎那是真心的吞不下去飯,覺得咽下去就容易卡主,胸口的位置不舒服,聽陸卿這樣說,這是為了叫陸卿吃飯,陪著吃了一點,他吃的狼吞虎咽的,一整天也什麽都沒吃。

陸卿歎口氣:“你總不吃,不吃飯哪裏來的體力?你不吃,我看著你這樣,我怎麽吃?”

“不想吃。”

生病最怕的就是這樣的,自己嚇唬自己的,不然小病也折騰成大病了。

喬蕎最近吃的很少,一直胃口就不是很好,也就勉強能吃半碗粥,在那邊住院一天也就是兩湯匙的飯喝點湯吃兩口菜,胃口小的不得了。

拿過來一旁的毛巾給她擦擦手,問喬蕎:“要不要吃點什麽?”

“上次你說她一點不像是六歲的孩子,現在怎麽又變成六歲了?”陸卿打趣。

陸卿從來沒打過她,就生氣的時候推過她,大部分陸卿走向是偏向冷暴力那夥的,喬蕎拽著丈夫的手,說不怪果而就一個六歲的孩子。

“我沒想打她,她欠打……”

陸卿不承認,他哪裏是要打了,就是覺得孩子應該好好教教,和誰沒大沒小的呢?你媽生病你不安慰,你來較勁來了?說謊騙你,難道不是為了你好,這點事情怎麽看不明白?

“你要打果而……”

喬蕎現在哪裏關心這些,自己心情不是很好,婆婆坐了好一會兒領著孩子走了,陸卿這才返身回來,看著她要動,過來伸手要扶著她,喬蕎拉著他的手,能聞得出來這是出去抽煙了。

陸卿身上肯定有很多的缺點,不過挺疼小喬的。

“你呀,命真好。”蔣方舟誇著兒媳婦。

想當初陸必成對著她也沒達到這種地步啊,蔡大奎對她是好,問題她現在都多大的年紀了。

你愛你老婆,沒人管,但是不能太過了,這樣的話,叫她看著心裏都有點失衡了,發酸。

女兒重要老婆重要這不是很明顯的比較嘛。

看著喬蕎,心裏想著,人家這輩子是肯定很幸福的,找這樣的一個丈夫,一輩子都不愁,生病住院,陸卿跟著滾了一個月,就這麽白天晚上的滾,公司幾乎都沒怎麽去,喬蕎生果而的時候,那是都生完了陸卿才回來啊。

拿你自己的老娘當出氣筒還沒當夠,現在女兒也拿來當出氣筒了?

蔣方舟是不管喬蕎怎麽去教育孩子,喬蕎要是伸手打,她也不會攔著,打就打了,但是陸卿不能上手,她不管喬蕎還不能管自己兒子了?你拿孩子撒氣做什麽?

這就是挺普通的一點事兒,至於還要動手嗎?

“一個孩子,她說什麽你都不用往心裏去,小孩子覺得被騙了,你也沒錯,不騙她難道告訴她你進醫院了?她還怎麽上學?以後不上學了,就每天守著你?”

喬蕎也不哭出聲兒,蔣方舟給她擦擦眼淚。

果而三歲的時候陸卿都覺得比現在懂事。

陸卿摔門就出去了,覺得孩子實在不懂事,她媽媽還總誇她,說什麽孩子可體諒她了,這孩子從小就和她好,和她好就這樣好的?失望的厲害,覺得還不如三歲的小孩子呢。

“你要幹什麽?”

陸卿差點就把果而給打了,也就前後差那麽幾秒,這是蔣方舟過來看看兒媳婦,看見陸卿的臉色不對,立馬把孫女給抱起來了。

脾氣強的厲害,喬蕎一看自己也掉眼淚,原本就因為生病,看著孩子哭心疼,心疼的厲害。

果而就認準了一點,說喬蕎騙她了,又是哭又是鬧的:“你說你不騙我的……”

阿姨就哄果而:“果而啊,你媽媽生病了,你可不能氣她,她身體不好,你得哄著媽媽一點……”

喬蕎和說話也不吭聲,就上來那個勁兒了,因為她媽媽騙她了,鬧著要回家,陸卿氣的眼睛都紅了,你媽現在病**躺著呢,你還能鬧騰起來?

孩子哭的這麽慘,怎麽哄都不行,不說話。

回到上中陸卿請的看護,加上家裏兩個阿姨跟著跑,喬蕎住院這就是一定的,沒有辦法蠻,到底果而還是知道了。

喬蕎再三的保證自己沒有,埋怨說是她爸爸不讓自己回去,果而也不吭聲,喬蕎叫了好幾次,孩子信不信她有點把握不準,回去治療也是一樣的。

“媽媽,你是不是住院了?”果而的腦子還是挺靈的,不知道怎麽合計的,就這樣問。

“果而,媽媽過幾天就回去了。”

前後一個多月,陸卿那體重掉的,壓根都不用去健身房了,再不回去孩子都不行了,一開始覺得媽媽是出去玩了,過去不是沒有過,可一旦超了七天,就每天問每天問,後來自己好像就是感覺出來了,回家就哭,不吃飯鬧情緒,給媽媽打電話就問媽媽什麽時候回來。

喬蕎可給他折騰死了。

醫生這頭說不需要轉科,開胸不用,陸卿這心才回歸到原位。

怕最後要進外科,真的進了外科那就要開胸了,真的開胸說實在的他也怕,不要說怕不怕的問題,你就和喬蕎說要給她開胸,馬上得哭暈過去,陸卿睡不好的因由就在這裏,治病當然就要找最適合她的方式方法,現在就看哪種是最佳合適的。

好在的就是,喬蕎的情況真的就沒嚴重到那樣的地步,專家會診,各種診,陸卿怕什麽?

問題這個病人還不能交給別人去照顧。

陸卿累,真的很累,照顧病人是最累的。

晚上陸卿也沒敢睡,睡什麽?她睡不好他就徹底不用睡了,怕她半夜醒,一直到三點半左右,實在熬不住了,趴在**就睡著了。

喬蕎還是不放心,有點擔憂,陸卿能唬住她。

陸卿被氣笑了:“她是你小姑子,她來照顧你有錯嗎?你要是不行了,你媽我媽也就都出現了,不然以你媽的個性還不得說我殺了你。”

喬蕎說天娜好好的怎麽跑來醫院,白天晚上的照顧她。

“咱們說好的,你這樣的情緒你說你讓我怎麽辦?小喬啊,就生點病你就這樣嚇唬自己,你說誰沒生過病?我生病的時候就像是你這樣了?”

陸卿的胳膊放在**,雙手捧著她的臉。

喬蕎小聲的說,說來說去就是懷疑自己的病,陸卿為什麽不敢全部都告訴她呢,真說了怕她著急上火的,這人就一點事情都扛不住,情緒現在很重要,有好的情緒配合治療才能起到好的效果。

“好好的又哭,都告訴你沒事兒了。”

陸卿推門進去,喬蕎哭呢,陸卿泡了一張麵巾扯開給她擦臉,她的臉上偶爾起痘,喬蕎後期就不用毛巾了,陸卿給她擦著臉,一隻手握著她的。

不是不關心喬蕎,隻擔心果而。

陸卿歎口氣,說喬蕎情緒不對,陸天娜倒是沒有留心,天娜的心還真的此刻就沒陸卿心細,天娜就是想嫂子這樣年輕,那心梗是什麽病呀,真的有個萬一,果而怎麽辦?

“不用,我陪幾天,反正我也沒有事情。”

晚上陸卿叫天娜去酒店休息休息:“明天你就走吧。”

喬蕎搖頭,說自己沒有胃口。

“嫂子,吃口飯。”

躺在**側著臉,眼淚往枕巾上掉,瞬間就被枕巾給吸收到了。

喬蕎的腦子裏飛快的轉著,轉著轉著就想明白了,覺得應該不是要命的病,但是也輕不了。

天娜有球球,她得照顧球球,自己回去她來探病也是一樣的,為什麽現在跑這麽遠的地方陪著自己?晚上也不是酒店住?

不該聰明的時候她就瞎聰明,原本就懷疑自己是有大病,但是後來沒動手術啊,她就覺得自己的病不是很重,陸卿也說了就是堵住了兩處,肯定是不輕,但是是能治療的,不需要動刀,不動刀喬蕎就安心了,可陸天娜來了,在醫院裏陪著她,白天晚上,要不是這樣喬蕎不會擔心,陸天娜的做法引起來了喬蕎的高度警惕,這是蔣方舟沒一起來,一起來的話,她說不定就想哪裏去了。

天娜留下來陪了幾天,白天晚上的就在病房裏陪著,喬蕎現在特別的精,因為天娜來,她心裏就狐疑。

陸天娜無言,這麽嚴重了?

“在心髒的位置堵住了就是她發病的原因,心梗,堵在腦子的位置那就是腦梗。”

這人就這麽大的膽子,還怕死。

就這麽一句話,把陸卿給惹翻了,不嚴重?不嚴重你給我躺在**去試試看,勉強壓住了火,這幾天在醫院裏他一直就處於這樣的狀態,因為在喬蕎的麵前他要安慰喬蕎,特別好說話,又是哄又是勸的,他也不敢離開,他離開了,她能嚇死。

“不是很嚴重吧。”

天娜點頭,這和她媽的說法是完全一致的,看樣子這是真的。

“血管堵住了兩處……”

以前覺得嫂子是裝吧,老說這裏不舒服哪裏不舒服的,天娜也不是全然的相信,覺得喬蕎嬌裏嬌氣的,那她嫂子就是這樣的女人,有些女人天生會撒嬌的,她就不是,嘴上不說,心裏也這樣認為過,不過她哥能忍受就好。

她就壓根沒信她媽的話,不嚴重就不會鬧到去外省看病了,不過直麵她沒有說出來,老人家了這個年紀不應該受刺激的。

“我嫂子怎麽樣了?”

告訴天娜目前人在內二,醫生早上找他聊了聊,弄的陸卿現在心情很糟糕,陸天娜上樓在門口就遇上自己大哥了,陸卿在外麵等著呢,天娜買了點水果,扔錢不好看,這不是外人,扔錢就能行的。

喬蕎總讓他睡,怎麽睡?

“你過來了?”陸卿蹙著眉頭。

到了地方下車,給陸卿去電話,醫院她知道是哪個,那個科係?住在哪個病房?

陸天娜必須得來,讓不讓來她必須到場,這是她嫂子,哪怕忙死了也必須抽出時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