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回??破壞家庭
人往往就是這樣,命運總是跟你擰著幹,誰都不知道下一步會走到哪裏,如果知道她就不會結那個婚,偏偏自己結婚了考上了,於是乎心裏不平衡了,她這麽好的工作可以找更加好的男人的,心思漂浮不定。
喬蕎聽大概就聽明白了,這種事情呢,她一個外人不好插嘴,其實真是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麽簡單,哪怕你工作再好,你要知道女人挑男人的同時,其實男人也是在挑女人,更加好的男人為什麽要你?
這樣的問題,喬蕎也問過自己,比如慕初年為什麽會喜歡她呢?
喬蕎把答案歸類於自己的人格魅力,她美被,自己沒皮沒臉的想著,在走廊上快速的走著,來回的走。
壓抑不下心裏的那種興奮。
你說慕初年也真是第一次戀愛,什麽準備都沒,想給她打個電話問問睡了沒有,要是沒睡的話,你看現在花前月下的,可他手上沒有喬蕎的手機號,這才是重點。
忘記要了。
慕初年現在就恨不得拿著板磚照著自己的頭給來一下,活活敲死自己算了。
喬蕎這頭也是心裏有擔憂,他知不知道自己的具體情況?
當時也是有點懵,你說她談戀愛的時候那都是多少年之前了,結婚之後那就不是戀愛了,和戀愛也是兩碼事,他要是不知道的話,自己是不是應該先通知他一聲?
胡思亂想,加上同住一起的同事是折騰到了半夜,喬蕎這覺睡的也不安穩,同事早上就走了,也沒跟喬蕎打招呼,喬蕎聽見有人敲門,你說她昨天原本就睡下的晚,腦袋迷迷糊糊的,就連房間裏少個人都沒發現,還以為同事早早就去了,沒帶門卡,頂著一頭亂發,自己踩著拖鞋,穿著睡褲就去開門了。
可真是……刺眼啊。
誰說年輕不好?
年輕一點,個子高點樣子在給力一點,那穿什麽就像是什麽,比如現在的慕初年,仿佛就像是一團烈日突然出現在喬蕎的眼前,刺的她眼睛都要睜不開了,怎麽就那麽帥呢?
問題是這麽帥的人還喜歡她,這點就讓人難免心裏有點得意。
“怎麽了?”
“我給你買的飯,你拿進去吃吧。”慕初年快速的往喬蕎的手裏遞袋子,遞了過去轉身就快速離開了,他也不知道屋子裏沒有別人,害怕別人看見了不好,自己一整宿幾乎沒睡,突然就想到結婚了,很想結婚。
你知道他到年紀了,也應該結婚了,現在戀愛了接下去的結果就是結婚。
他也是抱著結婚的目地為前提的。
應該男朋友都做些什麽呢?慕初年傻乎乎的昨天在論壇上蹲了一個晚上,問題沒人教戀愛呀,都是講自己戀愛的經曆,有人就說曾經在女朋友沒睜開眼睛之前給送了吃的,結果女朋友感動的半死,最後加了一句,其實就是打牌回來的晚,準備回家路過女朋友家,你說手裏拎著東西呢,打算回家吃,結果撞上女朋友她媽了,這是為了討好,就說專程買的,卻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謊言收到了這麽好的效果。
喬蕎看著手裏的東西,再看看已經走沒有影子的人,搖搖頭,他這是……
帶上門,才要問旁邊的人吃不吃東西,一看被子已經揚開了,估計已經走很久了,手摸上去都沒溫度了。
買的都不是喬蕎喜歡吃的,不過喬蕎依舊覺得很高興。
終於也再次享受了一把被人追的感覺。
在度假村裏,兩個人能總碰到,慕初年這回記得跟她要電話了,擦身而過,相視一笑,喬蕎幾乎就是脫隊行動的,一起住的人臨時說是家裏有事情就回家了,可依著喬蕎看,不是有事情,恐怕是回去鬧離婚了。
她沒有辦法阻止別人做什麽事情,如果是自己,丈夫沒有出軌,就昨天聽到的那些事情,那自己同事身上存在很大的問題。
忠言逆耳,這樣的話,別說同事之間,就是堂姐妹有幾個能說的?不是最親的親人是不會有人對她講這個的。
中午吃飯,喬蕎沒什麽胃口,夾了一些草莓、西瓜片還有櫻桃,慕初年穿了一件流川楓Q版的T恤,人年輕就是好,這樣穿看著就青春逼人,喬蕎身上突然產生了一種類似於老牛吃嫩草的感覺,這種感覺還不太壞。
慕初年拿著盤子悄悄的走了過來,坐下,將盤子推到喬蕎的一邊。
“光吃水果胃涼,隨便先墊一口,我昨天吃她家做的酸奶挺好的,你嚐嚐……”
喬蕎用眼皮子去掃慕初年的臉,唇上忍著笑意,自己偷偷的笑,慕初年看得出來喬蕎很高興,自己左看右看了一下,然後握住喬蕎的手,兩個人的手交纏在一起。
這頭有人錢包忘記在餐廳裏了,回來拿,說好要跟別人打牌的,結果就看見這一幕了,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拿了錢包,然後明顯愣了一下,最後搖著頭笑笑的離開了。
慕初年和喬蕎分開自己回家,高高興興的回了公寓,一進門他媽在客廳裏坐著呢。
“媽!”他挺高興的。
喬蕎離婚的事兒他知道了,可誰能過下去的話,誰願意離婚?她雖然沒說原因但是一句前夫不好的話都不講,慕初年覺得自己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喬蕎,大幾歲也就大了,他自己願意就行。
慕初年的母親一改往日的拘謹,打破沉默,說道:“你方阿姨邀請我們後天去她家裏吃飯,我過來通知你一聲。”
“嗯。”
“你到時候去給琳琳買點花,男女朋友交往,不送點花像是什麽樣子。”
做母親的從沙發上起身,剩餘的話她就不想多浪費口舌了。
昨天晚上接到了一個令她非常不痛快的電話,氣的她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她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到底有沒有頭腦?一個離過婚的女人,這樣的你也願意要?還比你大?你是找不到老婆了嗎?
慕初年這回聽明白了。
“媽,我跟琳琳……”
“初年我跟你爸是這樣的家庭成分,你的未來妻子也隻能是這樣的家庭,中國呢有句話講叫門當戶對,你不會讓媽媽失望的是不是?”
慕初年原本的那點高興勁兒全部都飛走了,認認真真的看著自己媽,見他媽就要出去,猶豫半響還是開口了。
念高中的時候父母千交代萬交代不能戀愛,他答應了也做到了,到了大學他媽說有些女孩子你弄不清楚不要亂接觸,他是聽話加上個性內向問題,他也聽了,那現在他到了年紀,自己談戀愛,這樣也不行嘛?
喬蕎也是公務員,這不就叫門當戶對?
“媽,我想跟你說,我找了一個女朋友挺好的……”
慕初年的動靜立馬就被他母親的聲音蓋過了:“有多好?挺好的?離過婚叫好?”
慕初年母親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裏顯得特別的清晰,每一個字都讓她兒子聽得清清楚楚的。
初年不知道是誰看見了,試問他跟喬蕎也才開始兩天,誰眼睛這麽神?不過不管是誰,說開了也好,省得他通知了。
“我覺得挺好的,她人不錯,哪天我把她帶回來給你和我爸瞧瞧。”
初年的母親冷笑著:“你最好別逼我,你很清楚,我有辦法弄走她,我想她離婚之後好不容易考進來的,現在又是借調的關係,離過婚大你四歲這樣叫好?全家隻有這麽一個公務員,這樣的家庭能跟我們家叫門當戶對?”
慕母曾經就說過,他們家找兒媳婦就找公務員,你多有錢不是公務員,長得在漂亮也不要你,家裏父母或者長輩都是要當公務員的,這樣的才跟他們家叫匹配。
“媽……”
“我希望你認真的聽進去了,我跟你講的話。”
初年的母親拎著包帶上門,坐了電梯就下樓了,她的車子停在樓下,上了車,帶上車門,把包放到一邊,這個女的估計應該很有手腕,沒有手腕的話,怎麽會去勾引人?
她自己生的兒子,自己太過於清楚,初年的個性原本就是有些沉悶,不會是主動的人,能把關係過了明路,肯定就是因為那女的在後麵鼓動的,離過婚還想找個未婚的?好像嫁到這樣的家庭裏來?
慕初年的母親覺得不可思議,這女人是不是有信心有過頭了?
回到家,跟丈夫簡單的提了一句,慕初年的爸爸在沙發上看報紙呢,聽見喬蕎的條件眉頭皺了一下,又是離婚又是比自己兒子大的,考慮都沒的考慮。
“哪個部門的?我找她談談?”
有些感情就不能等他們發展下去,那樣就不好遏製了,從一開始發芽就要果斷的掐死,讓他們沒有繼續燃燒下去的理由。
慕初年的母親淡淡的扯扯唇:“這麽一點事兒還不用你出手,你不要管,哪天我過去他們單位我找那個女人談談,我兒子不懂事,難道她也不懂事嗎?”
張麗敏給喬蕎來電話,無非就是介紹對象。
“你晚上回來……”
“媽,我這段就不想看了,你就別逼我了,好了,我掛了。”
喬蕎沒有對張麗敏說,她一貫就是這樣的,沒有十足的把握,自己輕易不會下結論的,跟慕初年戀愛的事兒,喬蕎還是想等以後有個一定的情況下在對母親張嘴。
張麗敏氣的頭頂冒煙,拿著電話自己跟自己嘮叨。
“我就是鹹吃蘿卜淡操心,這是我要再婚嗎?前陣子是誰難過來的?”
張麗敏起身回房間裏,不知道怎麽就把喬蕎的婚紗照給翻出來了,喬蕎離婚的時候手裏的那些都燒了,她覺得沒有必要留著,張麗敏家的這些呢,是當初她留著給別人炫耀用的,一直就放著,也沒騰出來時間去收拾,張麗敏今天找東西,就正好看見了,照片掉了出來,拿著影集自己上手去摸。
女兒和蔣晨真的就太般配了,怎麽看怎麽就是金童玉女,喬蕎結婚的時候那多威風,沒有人不羨慕的,你看看照片上的兩個人,張麗敏給他們算過多少次的命,人家都說是白頭到老的。
哪怕看了這些男人,之前覺得馬海生條件什麽的都很好,可現在再一看蔣晨的照片,張麗敏有點神傷。
真是比不了,任何一個都比不上蔣晨。
蔣晨這小子現在也不往自己家跑了,你說你要是有那個意思……
張麗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幹什麽,其實心裏還是想讓喬蕎回頭。
畢竟那樣的丈夫不多見,不好找,真的將來嫁的不好,你會後悔的。
深深歎口氣,將照片都收了起來,蔣晨就是這張臉惹的禍,他要是醜點難看點在胖點,不就不招女人了,他要是個醜八怪,肯定不會有女人往他身上貼的。
喬蕎一個人在家,陸天娜沒回來,她周末出去度假了也不清楚陸天娜回家吃了沒有,廚房桌子上似乎沒有什麽吃過飯的痕跡,也許都是在單位解決了吧。
喬蕎閑不住,自己翻找著冰箱,有個人難得來喜歡自己,就好像渾身都加滿了油,喬蕎想讓自己變得更加豐富一點,比如做飯這方麵,她覺得自己還缺少一點耐性,喬蕎拿著筆記本放到廚房的流理台上,然後找著那種做便當的教程,看著很好看,以前這種她是不會去碰觸的,畢竟做的再好看都是要吃掉的,費那個力氣幹什麽,可現在卻願意嚐試。
自己實在沒有什麽太突出的才藝,唱歌一般般,跳舞不會,畫畫呢畫的四不像,再怎麽樣也得給自己找個增分點不是嘛。陸天娜推門進來,看了一眼地上的鞋。
“你回來了。”
喬蕎應了一聲,陸天娜進廚房來找水,看見喬蕎做的半成品,指著盒子。
“這是有用處的?”
喬蕎靦腆笑笑:“沒,你吃吧,我就是練練手。”
陸天娜抓了一塊,心裏搖頭,她一直都認為女人把時間花在這上麵真是浪費,還不如去深造深造學點東西,弄這些幹什麽呀?
陸天娜是天生的工作狂,這種事情呢也是一個人一種想法,看你怎麽樣的去想。
“給你,胡蘿卜汁。”
這是喬蕎在超市買的,八塊錢一瓶,就那麽小小的一瓶,你說她一個月的工資幾乎都花在這上麵了,不月光才怪呢。
陸天娜看了一眼,心裏歎息著,這喬蕎一看就是理想主義者,你從她買的東西上就能看出來。
“很好吃,你很有當賢妻良母的潛質……”
喬蕎笑:“那怎麽是潛質呢?”
“你在努努力就好了。”
喬蕎坐在椅子上,跟著視頻去學怎麽切水果,陸天娜進房間,隨便衝了一個涼出來,喬蕎這盤水果才切出來,陸天娜覺得她可真有耐性,水果反正最後都是扔進嘴巴裏的,是什麽樣的形狀重要嗎?
喬蕎那一盤水果弄的比較像是藝術品,陸天娜三把兩把就都吃光了。
“對了,這個月我沒給你家用……”
喬蕎說不要了。
“各是各碼,我收你房租,你要是這樣說,我還不能收了呢,東西也不是你一個人吃的。”陸天娜拉開抽屜,裏麵有個信封,裝了一萬塊錢,她家裏都是有放現金的習慣,從裏麵抽出來一千八遞給喬蕎,一般的家兩個人合夥吃,肯定就用不上,可喬蕎買什麽都可好的買,陸天娜也差不多知道每種的價格,給差不多的錢,前幾個月是一齊給的,最近很忙,過了一些日子,差點就忘記了,正好今天下班的早,就順帶著給了。
喬蕎接了過來,陸天娜一定要給,她也隻能接收。
“不會覺得我買的東西浪費吧?”
喬蕎小心翼翼的問著,如果陸天娜覺得不合適,覺得她很敗家,但是她這樣買,陸天娜又不得掏錢,這樣就鬧的大家都不愉快了,喬蕎是覺得人活著就要享受,這不還賺錢嘛,可不見得人人的想法都是跟她相同的,她肩膀上現在畢竟沒有任何的壓力,她得搞清楚陸天娜的真正想法。
陸天娜覺得喬蕎墨跡,給你錢了你就隨便花被,總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她要是不願意早就不給錢了。
“這人怎麽就這麽墨跡呢?”
陸天娜直接關門。
她個性就是這樣的,喬蕎也不會生氣,至少知道了她心裏的想法,她讚同就好。
喬蕎將廚房收拾幹淨,自己回了房間裏,慕初年的短信跟了進來。
“明天我去接你?”
喬蕎笑笑著拿起來電話,一來一往,原本是打算八點就睡覺,結果十點半了,她還在跟慕初年倆發短信,現在終於明白了什麽叫時間飛逝,過的這麽快,她就愣是沒感覺出來。
除了以前跟蔣晨聊到這麽晚,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過了,喬蕎收了電話,十點多硬是一點睡意都沒有,躡手躡腳的起來,從冰箱裏拿出來獼猴桃,攪成水果泥,然後用模子一個一個的將碾碎的米蒸起來,等到大米粉半幹的時候將獼猴桃的泥放進去,然後用恒尺磨平,最後用模子在上麵輕輕按壓一下,留下所謂的樣子圖。
陸天娜聽見外麵的聲音,自己睡的迷迷糊糊的,推開門看了一眼:“這麽晚了還不睡?”
這人最近情況有點不對勁兒,陸天娜是幹什麽職業的,一看就知曉了,能叫女人突然變成這樣的也隻有感情了。
“嗯,馬上就睡。”
一大早果然起來晚了,陸天娜也沒有喊她,喬蕎睜開眼睛已經七點半了,隻覺得腦門一熱,完蛋了,這回徹底完蛋了!
就隨便洗了一把臉頭發都沒有梳,慌慌張張的往樓下跑,結果門鑰匙沒帶,也顧不上這麽許多了,門鑰匙和車鑰匙都栓在一起,喬蕎隻能打車去單位,到底還是晚了,被主任看了兩眼,喬蕎抱著頭往裏麵衝,她這造型別人看也知道了,肯定是睡過頭了。
“去把頭發弄弄。”
對麵的同事咬著牙說著,真是的,看看這樣子,至於嗎?大不了請假被。
喬蕎從椅子上起身進了衛生間,早上出來的急,什麽也沒擦,包裏也沒有裝,歎口氣用手摸著眼圈,心裏祈禱,可千萬別老的太快了,她已經十足了,就多可憐可憐她吧,用手拍拍臉,就回去幹活了。
慕初年給喬蕎發短信,喬蕎正掛著線準備上網轉一圈,拿著手機回著,他說今天有點事情,慕初年想了很久,他必須得跟琳琳說清楚,既然他媽有這個意思,他就得預防。
所以中午的時間已經約了琳琳,喬蕎倒是沒什麽,誰能沒有點事情,誰說談戀愛就得天天膩在一起的?
慕初年放下電話。
琳琳是市局的,她媽早就有這個意思,她自己本人也是有這個意願,說實話自己跟慕初年的條件相差不多,可以算得上是門當戶對,琳琳她媽前幾天還說,爭取今年內就讓他們結婚。
琳琳背著包進了店裏,服務員上前。
“請問有預約嗎?”
琳琳報了名字,服務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琳琳跟著她一直走,上了二樓的包間,慕初年很早就到了,在裏麵等著呢。
“什麽時候來的?”琳琳將包放在一邊,看著桌子上的菜單拿了起來,眉頭擰著:“菜還沒有做是吧?”
服務員點點頭:“這個不行,全部都換。”
琳琳進門除了跟慕初年打了一個招呼,剩下全部的注意力都花在了菜單上麵,點的東西都不是她愛吃的,已經點完之後才將視線落回到慕初年的身上:“這樣點行嗎?”
原本慕初年提前點菜,就是不太願意花更多的時間跟琳琳在一起,孤男寡女的,在一個包間裏難免有些說不清。
“你喜歡就好。”
琳琳甜甜一笑,就喜歡他這樣。
“怎麽想起來請我吃飯了?”
慕初年看著琳琳:“我想有件事兒我要跟你說清楚。”
“你說。”琳琳淺淺的說著。
“我媽和你媽可能有些誤會,我對你沒有其他的意思,我談了一個女朋友,準備今年結婚……”這就是他心裏最真實的想法,他喜歡喬蕎,喬蕎也應該喜歡他,戀愛是建立在雙方都自願的情況下,那就等於說是成立的。
“我還有事情,我先走了。”琳琳愣了幾秒,然後抓起來自己的包,陰沉著臉就走了,把慕初年一個人給扔在包間裏了。
等自己上了車,將包砸在位置上,說什麽玩意兒?
有女朋友了?
琳琳開車回了單位,被他給氣的一口飯沒吃進去,見到領導笑笑跟領導打著招呼。
“我媽前幾天還跟我說呢……”
琳琳的領導跟琳琳的媽媽是老同學,關係又特別好,琳琳從進單位的時候就是被照顧的。
等到領導離開,臉上的笑容掉了,自己打算去休息,大家都在吃午飯呢。
“媽,慕初年今天約我吃飯。”
“吃飯是好事兒啊,怎麽要跟你求婚了?”琳琳的媽媽高興的說著,那這也是好事兒啊,爭取今年就把事兒給辦了,你看她還有這麽多的人情來往呢,這也是不小的一筆,等女兒結婚,她家給出個三百平米的複式樓。
琳琳說:“他說他有女朋友了,準備要結婚。”
琳琳的媽媽的眉頭皺了起來,她原本人在桌子上,聽見女兒的話,語氣愣了一下:“你等我一分鍾。”笑笑的從桌子上離開,然後到了走廊上,重新給女兒撥打了過去:“你跟媽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雙方家裏雖然沒有捅開這層關係,可四個家長都是有這個意願的,彼此都看中對方的家庭了,覺得很好,慕初年現在什麽意思?
琳琳倒是不氣。
“被單位的什麽同事迷花眼了吧,這我也能理解,畢竟我跟他不在一個單位,他自身條件又這樣的好,我倒是不怕別的,可畢竟現在已經影響到我的情緒了,我將來是準備要跟他結婚的,我不想我鬧的很難看……”
琳琳媽掛了電話,她對女兒的表現很滿意,確實不需要鬧,慕初年就是蹦躂也蹦躂不了多久的,一個才畢業的孩子,你以為脫離開家他能行?
真是笑話一場。
琳琳的媽媽晚上約了慕初年的媽媽一同吃飯。
“聽說初年戀愛了?”
初年的母親笑:“是個離婚的女人,你覺得可能嗎?”
琳琳的媽媽下句話就沒有再問,這根本不現實,未婚的都不現實呢,更加不要說是離過婚的,隻此一條她就知道對方不會對自己的女兒構成威脅。雙方都覺得這樣的女人根本不是問題。
慕初年的母親到底還是來找喬蕎了,有些話她覺得當母親的她要先開口,先禮後兵,如果對方聽不懂人語的話,那麽也別怪她不客氣了。
喬蕎聽說外麵有人找自己,單位就是這製度,外人進不來的,需要做登記,從樓上跑下去,還以為是快遞呢,結果不是。
“喬蕎?”
慕初年的母親身上沒有太多高貴的感覺,就是個很時髦的中年婦女,當然你可能會覺得她保養的很好,很會收拾,人很苗條,塗著藍色的指甲,這個顏色……
喬蕎問:“您哪位?”
“我是慕初年的媽媽……”
對方開口的同時,幾乎喬蕎就想到對方是想說什麽來的。
“您好!”
“我一點都不好,你不是很清楚嘛。”
慕初年的母親避開警衛探視的視線:“我們到一邊說,我不想影響你的工作。”
喬蕎應了一聲,兩個女人就站在一旁的樹蔭下,慕初年他媽身上的這個所謂的高貴勁兒照著比孫國慧那差遠了。
“我之所以這樣冒昧的前來,也沒有跟她約好地方見麵,首先我認為我們倆沒有任何一同喝個咖啡或者喝杯水的必要,你說呢?”
喬蕎張了張嘴。
“阿姨,你有話就請直說吧。”
“你叫我一聲阿姨,我也就不承讓了,我兒子今年才大學畢業,你是一個離過婚的,剩下需要我說明嗎?”
喬蕎原本就想扭頭走,什麽時代了?戀愛這種事兒也不是家長能攙和的,可一想吧,覺得挺無奈的。
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婆婆不喜歡自己,前一個婆婆沒辦法,離都離了,喬蕎不爭饅頭爭口氣,她就想再找丈夫,怎麽樣的豁出去也得讓婆婆喜歡上自己,可這回好,還沒怎麽樣呢,對方就上門了。
前一次自己已經吃了很多虧,喬蕎真的已經受夠了婆婆給臉子看,心裏也是萬幸,幸好也僅僅是才開頭。
不是她看見人家反對就要放棄了,你一看這個女的指甲你就知道她不是善茬,包括今天來見她所講的每句話。
慕初年他媽也是在觀察喬蕎,腳上的鞋看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隻能說這女的很虛榮,不是真的話那就坐實了虛榮,買不起還要穿,那不是虛榮是什麽。
見喬蕎遲遲不肯說話,自己又補了一句。
“我反對,如果你聽不懂我說的話,那麽也好,我會找你母親談……”
“就因為我離過婚?”喬蕎問出口。
“沒結過婚初年和你也不相配,初年還是個孩子而已,你的家庭和他成長的環境不同。”
喬蕎從外麵回來,坐在椅子上滿腦子就想著慕初年他媽說的話,說實在的,這種被人警告的感覺很不好,狠狠不好,她非常非常的討厭。
晚上下班,沒有等慕初年,自己開著車就回家了,陸天娜依舊沒有回來,慕初年打電話問她怎麽了,是不是生氣中午沒有跟她一起吃飯。
“我看了一個電視劇,當婆婆的特別的不喜歡兒媳婦,很反對……”
慕初年沒能想到他媽竟然會這麽快的找上喬蕎,說了兩句,電視就是電視,那東西看多了沒有意思,也不會產生任何的幫助,喬蕎原本想從他的嘴劉聽見一些建議,或者是保證,可現在喬蕎覺得自己過於期待高了。
聊了一下下掛斷了電話,有人敲門,喬蕎踩著拖鞋出去開門。
“天娜還沒有下班呢。”喬蕎找了一圈,家裏也沒有男人穿的拖鞋,陸卿抬腳就要進,喬蕎喊住他:“先換鞋呀。”
這什麽人啊,進門不換鞋,他踩完了,誰來擦?
陸卿看了一眼自己的腳,無語的換了鞋,拖鞋有點小,顯得特別的滑稽。
“她最近很忙?”
“她是你妹妹還是我妹妹?你竟然來問我。”喬蕎起身去廚房給他倒水,陸卿坐在沙發上,將手裏的東西放在茶幾上:“別給我倒水,我不喝那樣的水,給我從冰箱裏拿一瓶。”
喬蕎翻著白眼,要求可真多,真當自己家了,拿她當傭人使喚呢是吧?
打開冰箱從裏麵拿出來一瓶,然後拿出來幾樣水果,切好端了出來。
陸卿就特擅長觀察別人的表情,一看喬蕎這樣就知道是為情所困了。
“談戀愛談的不順心?”
喬蕎一臉黑線,她臉上有寫字嗎?
“我幫你出出主意?”陸卿挑眉。
喬蕎抿了一口水,看陸卿:“你怎麽跟神棍似的?”
陸卿笑,背部微微靠在沙發上。
“說說看。”
喬蕎現在也是滿頭霧水,自己抓不住情緒,跟家裏不能說,她現在有什麽話都懶得回家說,說實在的跟自己爸媽說了也沒用,一點幫助起不到,陸卿很認真的聽著,然後陸卿得出來一個結論。
他先看上的,然後被人給撬走了,幸好現在撬的這個人自己滿身的危機。
陸卿抿抿唇,一臉的高深莫測,喬蕎就來勁兒了,讓自己說的人是他,怎麽現在不說話了?
“你不是說幫我出主意嗎?怎麽不說話呢?”
“你想聽真話假話?”陸卿說。
嘿,這不是玩人嘛,要是想聽假話,用你說?
喬蕎翻著白眼:“真話。”
“你們倆好不了。”
喬蕎自己也感覺出來了,之前吧覺得挺興奮的,自己好像就走狗屎運了,你看隨手一泡就是一帥哥,心裏也是帶著虛榮的,要不然幹嘛相親那麽多次,一個都沒看上呀,可現實的問題擺在眼前。
“他也許能為了我……”
“為了你什麽?不要他媽?還是為了你不要自己的家?他爸媽應該都是公務員吧……”
喬蕎點頭,看樣子特別的像,當時她有掃過那車牌,應該是市局的車,喬蕎覺得自己還是挺細心的。
“這樣的家庭看中的不是錢,你就是有幾百萬人家不見得能瞧上……”
喬蕎覺得自己的胃有點疼,陸卿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她胃疼,說的都在點子上,就好像他參與進來了一樣,喬蕎的手按壓在胃上,陸卿現在卻多一句都不肯說了,喬蕎讓他繼續,陸卿也隻是笑。
“你笑什麽?”
笑的這樣的神秘,明明就是有話說,那就直接說被?玩什麽神秘啊?
可陸卿不說了。
坐了一會兒沒等到陸天娜,東西扔下叫喬蕎轉給陸天娜就走了,拿著車鑰匙想起來自己剛剛說的話,不是他精而是她太笨,你知道江湖騙子都是怎麽騙人的?這些人不需要有高超的技能,隻要很會聊天就行了,心在細一些,關鍵的問題能問的出來,那就沒有任何的問題。
在有這就是遺傳外加天分了。
陸卿的父親是出名的風水先生,給活人看風水的?
NONONO,隻給死人看風水,而且一般的人請不動老先生出馬,是要看級別的,輕易不會出山給看。
這些年已經漸漸洗手,很少人能請動,哪怕就是出在高的價格,能有多高?
前幾年給看了一個,光是墓地花費就高達一千萬,高不高仁者見仁,當時去的時候看了一眼,就說墓碑太正,所謂的墓都是要按照位置偏離一點點的,太正的話壓不住後人就遭殃,不是沒有人立正的碑,皇帝可以這樣立碑,平常人可以嗎?
有人說他們這樣的掙錢來的就特別快,撐死講幾句話。
喬蕎晚上也沒睡好,不過這回沒有弄吃的心思了,弄的陸天娜還納悶呢,前幾天高興的就跟中了彩票似的,怎麽今天就不做了?
早上慕初年來接喬蕎,人就等在小區的下麵,喬蕎拿著包上了車。
“昨天你睡的早不早?”
喬蕎笑笑:“還行吧。”
慕初年去抓喬蕎的手,兩隻手握在一起,喬蕎看著他的臉,好幾次都想問出口,可最後還是沒講。
喬建國給江波買了一件衣服,花了八百多,為什麽買?
想買就買了,兩個人這是借著釣魚的借口,一起又去了丹東玩,晚上住旅館自然是要開一間房間的,在船上拍了不少的照片,江波拿了回來,喬建國依然沒敢拿回家,如果被張麗敏發現了,還不得撓死他,喬建國恐怕就是他自己都有些鬧不清他跟江波算是什麽關係了。
江波的兒子找自己的畢業證,有點用處,結果翻來翻去,就把江波和喬建國摟在一起的照片給翻了出來,孟達對母親有個朋友這事兒已經睜隻眼閉隻眼了,但是看著母親現在這樣子是越陷越深,孟達自己也是有點反感母親現在的態度。
要麽你就跟他結婚,要麽你就換個人,人家有家,你總這樣勾勾搭搭的算是怎麽回事兒?
孟達好幾次都想跟母親說,但是之前提的那一次,他母親那樣的傷心,說她也沒有其他的想法,就是多個朋友。
孟達看著照片裏的火車票,這明顯去的就是兩天,兩天總要睡的吧?
那是怎麽睡的?
孟達原本不想說了,可看見火車票,又來火氣了。
江波買了菜回來,將菜一樣一樣的拿出來,看著兒子從自己的房間出來,也沒覺得奇怪,自己兒子又不是外人。
“下班了?”
孟達看著自己媽。
“你前幾天去丹東跟誰一起去的?”
江波一愣,抿著唇,就不打算說話了,孟達就來勁兒了。
“媽,你到底想幹什麽啊?人家有家庭有老婆有孩子的,你這樣的要是被人發現,人家將來打你不?”
江波的臉色拉了下來。
“幹什麽打我?怎麽就來打我了?”
憑什麽打她啊?
孟達就不懂母親哪裏來的底氣,你現在這樣做,不是等於當小三嗎?
你說人家為什麽打你?
“媽,你要是想和他有點什麽,你就讓他離婚娶你……”這樣的話,孟達也不會反對,至少是光明正大的是吧。
江波一聽,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
“我幹什麽要跟他結婚了?人家有孩子有家的,我也沒打算去破壞別人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