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回??磨合期

阮雷沒認為自己就因為陸卿多優秀而嫉妒,就事論事,陸卿也不是個省事兒的,找這麽一個男人日子好過不好過就單看喬蕎自己怎麽過起來了。

喬梅也不喜歡陸卿,就衝那次陸卿當2B的事情,但一碼歸一碼,這是喬蕎嫁人不是她當姐姐的嫁人,對喬蕎再婚的事情上,喬梅是投讚成票的。

想法結論和阮雷保持一致,就看陸卿用兩三句話能把陳元慶收服了。

張麗敏惡狠狠地去瞪喬梅和阮雷,這什麽場合?他們兩個人就在一邊嘀嘀咕咕的,張麗敏心裏不爽。

喬梅點到即止,飯也吃了,自己也來了,剩下就沒她事兒了,出聲說自己有點事情要辦,必須得先走。

“喬蕎和陸卿去送送。”陸卿的母親開口。

喬梅就頂著張麗敏的眼刀子不在乎的起身,跟喬蕎並肩走著。

“你再婚按道理二姐應該花錢,你也知道我手裏現在沒多少,那邊黎明我剛給拿了錢……”

喬梅手裏肯定不會連幾千塊錢都拿不出來,但是她不想花。

別說當姐姐的怎麽樣,她對喬蕎已經夠意思了,喬蕎也不差這點錢,麵子活呢,喬梅就不打算做了,你高興呢,你就多想想你姐我對你的好,你不高興呢,你姐我就是這樣的人,我也沒指望你能對我怎麽樣不是。

喬蕎難道就差喬梅的錢?

“行了。”

喬蕎使了一個眼神,姐妹之間還講這些幹什麽。

“男人是你自己選的,喬蕎路好走不好走姐就跟你說一句,你們倆不是談戀愛到一起的,等於說陌生人現在就變成一家人,陸卿呢有本事有錢,他交給你來管錢呢,說明他這人不錯,他不交給你管,你也別抱怨。”

喬蕎笑:“我知道了。”

送著喬梅進了電梯,跟阮雷打了一聲招呼,電梯門關上,喬蕎心裏笑,跟張麗敏說那麽一次,喬蕎都後悔了,因為她媽嘴不嚴,自己家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讓陸卿從別人的嘴裏聽見自己說過的話。

陸卿單手摟著喬蕎的腰身。

“回去吧。”

這一頓算是吃的大家都很開心,張麗敏覺得麵子十足,散了之後喬蕎跟著父母回家,青霞和陳元慶也回了張麗敏家,張麗敏進門就去倒水。

喬蕎回到房間,青霞跟了進來。

“我跟你姐夫就這點表示,你拿著吧。”

喬蕎看著青霞遞過來的錢,既然大姐給了,自己索性慷慨的接受。

“那謝謝了。”

喬蕎眼睛笑得彎彎,從青霞的手裏把錢接了過去,青霞臉上表情一絲變化都沒有,她願意拿出來的,當然不會是為了走形勢,不過青霞出來,陳元慶盯著青霞的手,等看見青霞手裏的錢沒了,陳元慶的臉黑了。

喬蕎心情好,滿臉都是笑容,說話也是溫聲細語的,對著陳元慶難得也有了幾分好顏色。

陸卿回到家,陸卿母親就說喬家這三個丫頭。

“老大不怎麽說話,看樣子好像家裏地位不行,老二那雙眼睛……”做人陸卿他媽肯定是喜歡喬梅這種類型的,但是她心裏清楚的很,喬梅你就單看樣子,那樣的女人能玩死你,做女兒做朋友做什麽都好,千萬不能做婆婆,不然你得從十八樓跳下去,那喬梅說話眼珠子動的那個勁兒,不是一般人。

這麽來看,喬家三姐妹喬蕎還算是不錯,大大方方的,不特別的聰明也不笨。

陸卿他爸笑道:“這孩子麵相不錯,父母不行。”

不需要看麵相,就單看張麗敏說話,喬蕎的爸爸雖然一句話沒說,整個過程除了必要的話,多餘的一句沒有,一看就是老婆壓在頭頂的,張麗敏話多,可一句都說不到點子上,這點她和她姑爺不相多讓,總體來說有用的一句沒有,廢話連篇。

依著陸卿他爸來看,姓喬的全家也就是那個老二能看,全是草包。

就陳元慶那個嘚瑟的勁頭,陸卿他爸搖搖頭,不過結婚都結婚了,就這樣吧,姑娘好就行。

“我看著這一家也不行,太浮躁,張揚到不行了。”陸卿母親歎氣,話音未落,陸卿走了進來,陸天娜手裏拿著瓶子正在喝水呢,陸卿他爸叫陸卿坐下來。

“你們倆以後錢方麵要怎麽解決?”

陸天娜無語,哪裏有當家長的問這樣的話的?兒子都結婚了,自然要將權力交給兒媳婦的,不是家家都這樣的嗎?

陸卿從容不迫的站在窗邊,拉開窗子,讓外麵的風吹進來一些,一雙沉靜的眼睛在父親的身上掃了掃。

“暫時不會交到她手裏。”

陸卿的父母齊齊點頭,這實在是因為兒子身上牽扯到的錢太多,等以後熟悉熟悉再說吧。

喬蕎哪裏能想到人家姓陸的全家聚集在一起開會,商量要不要把錢給她管呢。

張麗敏也在告誡喬蕎,這管錢的事兒,不能操之過急,現在陸卿不信她就是正常的。

“男人嘛不就都是那個熊樣的,你對他好點,會撒撒嬌……”

喬蕎不樂意聽這些沒營養的,說自己困了要睡覺。

過了沒幾天家裏那邊都弄好了,該換新的全部都煥然一新,喬蕎搬了過去。

搬過來的第一天,喬蕎晚上下班去市場買的菜,因為今天是第一天,喬蕎有所期待,買了很多的水果,回來一直在忙,就為了晚上能吃頓叫大家都滿意的飯,得陸卿誇一句,自己也就滿足了。

她也就沒算白幹不是。

陸卿七點進門的,臉色不是很好,喬蕎想著是他公司發生什麽事情了,沒去過問。

“洗洗手吃飯吧。”

陸卿換了拖鞋,上了二樓,然後人就沒下來,喬蕎聽得見他在二樓發火,說話的聲音很衝,她就站在一樓叫樓上的人不是,不叫也不是,就這樣尷尬的站在原地。

等到七點四十,陸卿還是沒有下來要吃飯的意思,喬蕎從下班一直忙到現在她餓了。

自己拿著碗筷,悄然無聲的吃著,陸卿不餓她餓啊。

吃了兩口臉上的表情僵硬的很,怎麽也維持不下去,你就是在有脾氣,今天是什麽日子?

我搬過來的第一天,就算是你多生氣,是不是要看在她的麵子上收斂一下?

陸卿從樓上下來,看著喬蕎沒等自己,她都快吃完了,嘴唇抿得緊緊的,坐下,兩個人這哪裏像是新婚的夫妻?

喬蕎就想,按照自己過去的脾氣,早就飯碗扔他臉上去了,他就感謝自己現在這脾氣改了不少吧。

“什麽事兒這麽生氣?”喬蕎問了一句。

總不能一直不說話。

陸卿說:“說了你也不明白。”

原本就是,公司的事情說了喬蕎能懂嗎?

一句話差點沒噎死喬蕎,眼睛裏恨不得噴火,直接把陸卿給考了。

吃過飯,陸卿碗筷一放,這就是要完事兒了,喬蕎笑眯眯的:“你把碗筷洗了,飯是我做的。”

陸卿覺得喬蕎就是星外來人,叫他洗碗?

他洗一個碗的時間能賺多少錢?她知道嗎?

喬蕎樂嗬嗬的笑著:“今天是頭一夜,我得洗個澡……”

喬蕎的理由很充分,我是女人,我要好好的美美,我美了就是對你的尊敬。

這理由陸卿就算是想發火,自己也發不出來,這婚結的,跟自己想的完全就是兩碼事兒,太不一樣了。

喬蕎輕飄飄的踩著拖鞋上樓:“老公,我先去洗澡了!”

說完自己頭也不回的直接上樓奔著浴室去了,喬蕎進了浴室,脫了衣服,擰開水任由水淋在自己的身上,跟想的不一樣不說,陸卿不是很好相處,這些真是不結婚看不出來,光是看一個人哪裏能看出來這些?

陸卿隨意的洗了洗碗扔在一邊,自己就上樓了。

第一夜怎麽說也得有點樣子,喬蕎買了一件紅色的蠶絲睡衣,比較輕薄,用毛巾捂著自己的頭發,從浴室出來,陸卿在**看書呢,屋子裏燈光比較暗淡,八成是怕她覺得尷尬吧。

陸卿看著她出來,將手裏的書放到一邊,從**下來。

談戀愛不見得誰都會談,不過這一步,是個男人都會,陸卿把喬蕎拽到自己的懷裏,不是陌生人是自己有那麽一點喜歡的女人,想要加溫還很難嗎?等陸卿把喬蕎的睡衣給拽下來扔到地上去了,兩個人就差最後一步了,喬蕎的大姨媽來報道了。

準時報到。

陸卿是怒火衝天,哪怕現在就是見紅也不能阻擋住他,臨門就差一腳。

喬蕎這身體過去就是因為這樣落的毛病,當然跟陸卿不能直接說,可直接來,喬蕎不幹,對她身體不好,醫生都講了,來例假是絕對不能胡來的,喬蕎推開他。

“現在什麽情況,你還要繼續?”

陸卿恨透了這個’姨媽‘,你說這叫什麽事兒吧?是你定的這一天,你什麽時候來例假你心裏不清楚?

陸卿繃著一張臉,換個腦思維一想,他多聰明的人呀,一句話別人覺得還沒怎麽樣呢,陸卿心裏已經有十多個念頭閃過了,有時候也不知道精明是好還是不好,這不是陸卿沒答應把錢放給喬蕎來管嗎,今天她就在第一夜鬧出來這麽一出。

陸卿不信一個女人連自己的例假都弄不清是哪一天來,自己深呼吸一口氣。

“你睡吧,我還有點事情。”

直接摔門就離開了,把喬蕎給扔房間裏了,喬蕎擠出來一絲極其僵硬的笑容,這叫什麽玩意兒啊?

從開始就沒有一點順利的,不順極了。

喬蕎的例假很不準,有時候準上三五個月,回頭就有可能月尾去月頭,她能阻止姨媽來嗎?

答案自然就是不能的。

第二天一大早,喬蕎起床,飯是要做的,生活習慣不同,陸卿早上九點去公司,當然有事情除外,他的睡眠不是很好,就怕聽見有一點點的動靜,喬蕎六點鍾起床,陸卿裹著被子就聽見好像有腳步走動的聲音。

你知道的,對於要求睡眠質量很龜毛的人來說,哪怕就是有一點的聲音他都恨不得馬上起來劈了發出聲音的人。

喬蕎走路是沒有放輕腳步,因為沒有人提醒過她要放輕,蔣晨以前不會挑剔這個,至於自己爸媽就更加不用說了,陸天娜神經很好,睡熟的時候什麽聲兒都聽不到,喬蕎現在走路就是正常,沒故意鞋底蹭著地麵。

喬蕎下了樓,用水,開水龍頭總會有聲音的吧?

陸卿覺得耳膜都要真破了,誰讓她起來這麽早做什麽飯的?

掀開被子,腳把拖鞋蹭過來,踩上然後站在二樓的樓梯抱著胸。

“我還在睡覺,你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嗎?”

喬蕎聽見聲音,猛地嚇了一下,手裏的鍋直接就掉地上了,地麵都是水,垂著眼簾。

“知道了。”

陸卿回房間咣當一聲就摔上門了,他被吵醒了,現在就沒有辦法繼續睡了,睡不著腦子疼的厲害。

偏頭疼的厲害。

喬蕎看著腳邊的鍋,自己蹲下把鍋子撿起來,廚房的水擦幹淨,然後回房間就坐著,守著到點然後簡單的梳洗了一下直接就開車去單位了。

她侍候不了這樣的人物,簡直就是他媽的神經病!

新婚第一天就給氣受的,喬蕎估計她也是頭一份了。

同事知道她結婚了,都好奇什麽時候擺酒,喬蕎笑嘻嘻的,自己過不好也不能寫在臉上,等著別人笑話自己吧。

真是有一種求助無門的感覺,之前相處還覺得挺好的,特別是自己跟陸卿說她和蔣晨曾經有過一段婚姻,陸卿都沒猶豫就娶她了,那時候喬蕎還挺感動呢,自己想,以後一定要跟陸卿好好過,結果現實就是住在一起的第一天就弄的非常不愉快。

陸卿這人說白了,也就是表麵能看,又會穿,身材又好,臉蛋也不錯,能哄人的時候也會哄,內裏呢?就是一個粗神經的,懶得對家庭付出一點力氣的人,全部的精力都用在工作上了。

他應該娶的不是老婆,而是傭人。

或者缺個管家。

想象當中的完美婚姻,完美到爆的老公,喬蕎抓了兩把頭發。

果然美夢不能多做啊,不然注定一場就都是空。

得到一樣就得失去一樣,自己不是圖陸卿條件好嗎?不是圖陸卿帥嘛,報應來了。

陸卿就好比擺在貨架裏的商品,最新款的內衣,迷的喬蕎有些走不動路,總覺得這樣漂亮的東西我如果能夠擁有,穿在身上會怎麽樣怎麽樣,試穿的時候就發現有點卡胸,按照正常的道理來說就不應該買,可自己就偏認為自己也許明天就瘦了,瘦的時候首先就是從胸瘦嘛,結果買到家這件內衣叫她覺得痛苦萬分,卡的她上不來氣,空有個好看的樣子。

陸卿一條短信,一個電話都沒有,這可真是娶到手了。

晚上喬蕎菜也沒買,就別做了,人家都不欣賞,你還累自己幹什麽。

隨便吃了一口就回來了,洗了一點水果切了自己回了房間去玩遊戲,七點多陸卿回來的,看著家裏連飯菜都沒坐,臉又拉長了。

這不是找病是什麽?

做了你就不停的有事情,不做你就黑臉,太難侍候了吧?

陸卿這臉上就刻著字了,喬蕎隻要不眼瞎就絕對能看得出來。

“沒做飯?”

“你又沒有告訴我你回不回來吃,我做了你不吃不就浪費了?”

喬蕎垂著眼睛,要麽你就發短信發微信你告訴我,要麽你就別回來找茬,我是你老婆,不是你家的保姆。

“你在跟我賭氣。”陸卿簡單的一句。

喬蕎看著陸卿:“婚姻是兩個人共有的,你首先就沒有進入婚姻的狀態,陸卿你回不回來吃,是否應該先給我一個消息?這樣我好知道我能做些什麽。”

這一局喬蕎勝在有道理,陸卿說不出來其他的。

第二天陸卿起來的早,這幾天頭疼緩解了許多,早上六點等著喬蕎起來做飯,他有些餓了,喬蕎的手藝還算是不賴。

喬蕎新婚的第一天起床做飯了,結果被人責罵,睡懶覺誰不會?

六點五十五分起床,把被子全部疊好,然後洗漱找出來自己今天要穿的衣服,把東西都收拾好,拿著包開門準備去上班。

陸卿翹著腳,光著腳踩著拖鞋,看著樓上下來的人。

“去上班?”

喬蕎點頭:“是呀,我其實原來挺喜歡做飯的,但是你這樣關心我,想來也是,女人一輩子都奉獻廚房了,我聽你的話,你不讓我做我就不做,我去上班了,今天外麵變天了,你注意換衣服。”

喬蕎臉上沒有一絲的僵硬,笑嘻嘻的,認真的關心,就像是妻子關心丈夫那樣的關心,然後還堵的陸卿一句話說不出來。

是你不讓我做的。

陸卿笑:“嗯,你也多穿。”

喬蕎下到一樓,陸卿起身,送著喬蕎出了門,然後在喬蕎的臉上落了一吻:“自己別累到了,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你看陸卿的表現,你把之前他做過的事情都拋開,單看今天早上的舉動,那絕對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送老婆到門口,看著老婆上車,然後微笑著送著老婆離開,可綜合一下他前幾天的表現,喬蕎算是看明白了。

唬人的架勢陸卿有。

今天早上她就敢賭十塊臭豆腐的,陸卿生氣了。

不過是沒表現出來而已,總結呢就是陸卿的脾氣一點都不好,暴脾氣!

陸卿等喬蕎離開了,自己臉上的笑容馬上就落了下來,陰陰沉沉的,行啊,知道用話來堵他的嘴。

陸卿一直都覺得自己是無往不利的,他沒在誰的麵前輸過,任何人,可喬蕎騎在他頭上兩次了。

喬蕎上午十點收到陸卿的微信。

“老婆,晚上我想吃……”

陸卿洋洋灑灑的點了十幾個菜,喬蕎臉上的表情特別的嚴肅,這邊有人不停的在投訴移動,喬蕎已經被人纏了一個小時就了,她聽著陸卿的話,問了一句,沒開玩笑吧?

陸卿回一句,說他平時就這樣吃的。

喬蕎說行。

陸卿拿著手機,聽著喬蕎那一聲沒有任何情緒的行,心裏狐疑,她真給做?

他承認自己就是故意的,誰讓喬蕎叫他覺得不爽了,沒結婚之前覺得喬蕎就是小可愛,結了婚之後才發現,小可愛有爪子,陸卿就想,人果然不能隻看表麵,你說他那時候看見喬蕎的都是好的。

蹲在雨裏的時候多柔弱,看著多叫人憐惜,結果呢?你能把喬蕎和早上笑嘻嘻說著,因為你不讓我做,心疼我,所以我以後就不打算早上起來給你做飯了的人對上號嗎?

喬蕎下班繼續去買菜,陸卿不是說要吃嘛,喬蕎是答應做了,可自己做出來陸卿能全部都吃光嗎?不能的話這就是浪費糧食,陸卿故意激自己,她上當了才是笨,她就笑嗬嗬的,不溫不火。

喬蕎上來這勁兒也能氣死人,買好了菜,陸卿打電話。

陸卿就跟誰家老太爺似的,翹著腳橫在沙發上,提前很早就下班了,回家等著喬蕎做飯呢。

喬蕎開車進小區,停好車,然後把袋子全部都拎在手上,扣上後備箱,走到家門口,都不需要按秘書,伴隨著電子門的聲音,陸卿笑嗬嗬的頂著一口大白牙歡迎她回家。

“回來了?”

做丈夫做到這個程度,你上班送你到外麵,你下班出來給開門迎接,也算是不錯了。

喬蕎把手裏的袋子遞了過去,陸卿沒接,自己的手抄了起來,就站在門邊,喬蕎遞了半天看著他也沒動,自己彎著腰身換拖鞋,將腳上的鞋放到鞋架裏。

“才買這麽幾樣?”陸卿挑眉。

不是說要做十個菜的嗎?

喬蕎的眼睛動了動,特別認真的看著陸卿,一雙眼睛溜圓又認真的對上陸卿的。

“我做了十個菜你能都吃了嗎?”

陸卿自然說不能吃。

“那剩下的呢?剩下的倒掉?”

陸卿仰著下巴,喬蕎拎著袋子進了廚房,包就隨手扔在了沙發上,陸卿坐在一樓的客廳看電視呢,就看著喬蕎的背包覺得挺有意思的,小小的一個。

他對皮包這東西不是很了解,不過牌子不就是那些嘛,MCM這是什麽牌子?

陸卿拿著喬蕎的包,上下看了幾眼,又迅速的放了回去,踩著拖鞋上了樓,你要說陸卿這脾氣呢,說抽風就抽風,對你好的時候,你覺得他簡直就是王子附體了,說不好的時候,眼睛一轉一百個心眼就出來了。

陸卿給秘書打電話,叫秘書給喬蕎買個包,秘書自然要詳細的過問,買什麽樣牌子的。

陸卿哪裏曉得,他像是有時間專程去給女人買包的人嗎?

上次那鞋就是順便了,他哪裏有那樣的美國時間。

“你如果覺得我能去買,我還打電話給你做什麽?我如果自己都解決了,我還需要秘書幹什麽?”

秘書滿臉的無語,那男秘書也不是用來給老板娘買皮包用的啊,老板你不了解,我就了解嗎?

放下電話,幸好他也是有老婆的人,女人對這些就比較清楚多了。

喬蕎哪裏知道這些,自己在廚房做飯呢,吃飯就得有個愉快的心情,總是去想不開心的,她也鬧心,弄不好就早死兩年,自己死了陸卿還會快快樂樂的娶第三個老婆的,這麽一想,喬蕎還是覺得陸卿掛了自己再嫁吧,還是這樣的結果比較喜聞樂見。

喬蕎上手速度很快,這邊切水果,她就願意在切水果上麵浪費時間,弄的盡量漂亮一些,依靠著流理台,身上係著圍裙,穿的是半身裙,今年很是流行一長一短的裙體,前麵短後麵長,小腿的線條很飽滿,一隻腿微微的彎著一些,自己在弄芒果。

喬蕎不吃芒果,吃芒果就過敏,但是陸卿吃。

為什麽喬蕎知道陸卿吃?

喬蕎和陸天娜住的時候,切過幾回水果,還真不是特意留心去看的,偶然看見那麽一眼。

頭發有些亂,順著皮筋就滑落了出來,喬蕎微微低著頭,專心的在弄手裏的芒果,陸卿進來,看了一眼,自己這錢也算是沒白花。

陸卿這人吧,也是有點說不好到底是什麽個性。

對喬蕎就把自己手裏的錢看的很重要,再婚了也沒打算交出來,不能說這樣做就是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考慮的角度,因為這事兒兩個人鬧的確實不是很開心,也因為這個陸卿有點猜忌喬蕎,然後就給做頓飯,自己回頭就讓秘書去給買一包,那到底是在乎錢呢,還是不在乎錢呢?

叫人看著有點迷茫。

喬蕎把水果裝盤,陸卿上手抓了一塊。

“洗手了嗎?”喬蕎瞪他,她眼睛瞪得溜圓,粉亮亮的,就那麽一眼,瞪出來風情了。

陸卿覺得哎呦,接上信號了。

前幾天信號就一直接不上,頻道有些錯亂,總是接錯,喬蕎在那邊呢,他在這邊,終於現在接上信號了。

陸卿看著自己被打到的手,送到喬蕎麵前,:“你給我吹吹。”

喬蕎覺得無語,你是小孩子嗎?還相信吹吹就不疼那一套?

再說她根本就沒有用力氣好不好?

“你喜歡什麽包?我送你一個。”

陸卿說這話真是好話,其實男人和女人相處很簡單,你把他弄高興了,送你個包啊,給你買點什麽就挺現實的,這點錢陸卿舍得。

聽進喬蕎的耳朵裏呢,生活費都差點幹起來了,我還讓你給我買包?

這包我要是真要了,我在你眼裏恐怕也就變成為了錢跟你結婚的人了吧?

可不要自己就吃虧,他提出來了,自己幹嘛不要?

喬蕎腦子一轉,似笑非笑的看著陸卿:“好呀,老公給買的,給買我就要,不過話說在前麵,可不是我逼你給我買的。”

陸卿早就忘記自己不太滿意的事情了,勾著喬蕎的下巴,特別傲嬌的點點頭。

這頓晚飯兩個人吃的不錯,陸卿算是滿意喬蕎的手藝,不過照比著那些大廚師來說,還是差的遠了。

家裏飯偶爾吃吃還好,總吃會吃膩的。

飯後吃水果,陸卿負責消滅,喬蕎就上樓了。

“你不吃水果?”陸卿叫住喬蕎。

喬蕎站在樓梯往下看:“你吃吧,我對芒果過敏。”

其實也不能算是過敏,喬蕎吃芒果呢,有時候運氣好就沒事兒,有時候兒運氣不好嘴唇就過敏,會腫。

“真是好東西不會吃。”

喬蕎笑笑,好東西你認為好吃就好了,自己回了臥室,身上不方便也就不洗了,弄滿地都是血,她自己也懶得收拾,再說影響心情,就這麽五天,撐撐就過去了。

喬蕎玩電腦呢,她喜歡玩單機遊戲,跟人玩五指棋,總是輸。

自己開了外掛,結果還是輸,永遠都是她去追著對手跑,這點叫喬蕎很是鬱悶。

陸卿洗過手自己推門進來。

“玩什麽呢?我看看……”

說著就往喬蕎的身邊湊,喬蕎捂著屏幕不讓陸卿看見,陸卿跟喬蕎可是玩過的,喬蕎的手太臭。

說白了腦子就是擺著看的,小學生恐怕都會比她玩的好。

這戰績……

嘖嘖嘖!

陸卿在心裏佩服,這要是喬蕎給他生個孩子,這孩子得笨成什麽樣啊?

陸卿叫喬蕎起來。

“你幹嘛?”喬蕎謹慎的盯著陸卿。

“幫你報仇。”

“哎呀你不會玩了……”

喬蕎覺得陸卿雖然腦子挺聰明,可他不玩遊戲的啊。

喬蕎現在還在張飛這關呢,一關都沒過去,簡單來說一把都沒勝利過,這個悲劇勁兒。

陸卿坐下,抓著鼠標,喬蕎抱著胸就等著看好戲,她就不信陸卿能多牛逼。

陸卿上手就知道有沒有,玩了七局隻輸了兩局,直接就晉級了換了貂蟬,陸卿的手指敲在桌子上,他的手指很長,骨節分明,那是一雙很漂亮的手,喬蕎說是手控吧,其實真不能算,說是聲音控吧,其實也不算。

就是偏好看這些,覺得一個男人如果帥氣一點加上手長得漂亮,聲音好聽那就是完美。

經喬蕎實驗表明,帥哥的手都很好看,沒有不好看的,但是帥哥的聲音不見得都好聽。

她曾經坐車就在車上看見一個長得特別帥氣的男孩子,應該已經工作了,出去跑業務,結果一打電話,一張嘴,喬蕎覺得真是失望。

那種感覺立馬就沒了。

好在陸卿的聲音還能聽。

陸卿敲啊敲的,帶著笑眼去看喬蕎,這有多難?

他還沒拿出來全部的注意力去玩呢。

喬蕎翻著白眼,她覺得陸卿長了一張欠揍的臉。

“你真聰明。”

陸卿直接接話:“謝謝,我一直這樣聰明,我媽說沒見過我這樣聰明的孩子,我念書的時候拿的是獎學金,你要感謝老天爺,如果是在念書的時候我遇見你,我一定不會娶你。”

這是陸卿的實話,如果是那時候的話,恐怕他不一定能看上喬蕎。

喬蕎聽了這話,也不生氣也不高興,淡淡的別開眼睛,陸卿從她臉上看不出來什麽表情,一雙深黑的眼眸轉了轉,他就覺得這女的突然就開竅了。

喬蕎之前還是跟自己拉開很遠的距離,情商智商都不在一個層次上麵,現在她竟然正常了?

真是不易啊。

這就好比一個腦癱患者突然正常了,陸卿覺得可以開酒慶祝了。

伸著手去攬喬蕎的頭,屋子裏的燈光折射在地板上,喬蕎的電腦配置很好,網速很快,陸卿站起身將臉孔湊近喬蕎的。

“我家腦癱患者終於好了。”

你大爺!

喬蕎直接問候陸卿大爺。

“我要是腦癱你是什麽?”

陸卿沒有回答,今天晚上也沒有去隔壁睡,早早就上床了,不能做些別的還是可以一起睡的,今天晚上的氣氛不錯。

喬蕎上了床,床墊跟著動了動,喬蕎一直保持在外麵的姿勢,不想挨著陸卿過近,倒是陸卿出聲調侃。

“怕我吃了你呀?”

喬蕎沒好氣的推開陸卿的臉。

“我是怕你熏到我。”

陸卿後反應過來,自己湊近喬蕎的臉龐邊:“來聞聞,能熏到嗎?”

屋子裏拉著厚厚的遮陽簾,簾子的顏色很厚重,這就是陸卿秘書選回來的,他哪裏知道老板喜歡什麽樣的顏色,老板娘又不管,按照屋子裏的色係,就弄的這種灰沉沉的顏色。

喬蕎關掉自己一側的台燈,陸卿沒打算馬上睡。

“你要睡了?”

喬蕎嗯了一聲。

“我看下文件,你先睡。”

喬蕎對著陸卿笑笑,陸卿扔開手裏的文件,單手就撐在枕頭上:“你對著我這樣諂媚的笑想要幹些什麽?”

喬蕎可不承認,她就笑笑怎麽就成諂媚的笑容了。

身上不便,實在不宜有什麽不文明的舉動,可能是因為陸卿對喬蕎的態度有所軟化,導致她早上起來晚了,根本沒時間收拾打扮,從**爬起來光著腳在櫃子裏翻騰著衣服。

“完了完了……”

都是窗簾害的,過去喬蕎雖然也是怕光打在臉上,可從來沒有買過這麽厚重的簾子,別說現在是七點就算是九點了,屋子裏也跟晚上十一點似的,就因為一點陽光進不來,害得她睡的太香了。

喬蕎從**下來,踩了陸卿一腳,陸卿昨天睡的也不是很晚,他回來的時候喬蕎已經睡著了,沒化妝和化妝肯定會有分別的。

你說女人真是奇怪,上了妝是一張臉,卸了妝又是另外的一張臉,很普通,微微有些黑眼圈,陸卿也睡過頭了,是被喬蕎給踩醒的,奇怪的是今天睜開眼睛心情就很好,喬蕎就算是踩了他一腳,陸卿都不想計較,懶洋洋的單手撐著胳膊,看著地上到處亂轉的人。

喬蕎嘴裏喊著要死定了,隨便洗了一把臉披上衣服慌慌張張的拿著包。

“我上班了……”

說著話去找拖鞋,拖鞋可能有點大,腳一下子就飛出去了,她拐了一下,身體跟著一扭,偏著身體就跑出去了,陸卿無聲的笑了出來,他總覺得喬蕎有能安慰別人心情的本事,她自己總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在身上,能娛樂別人。

這就好比,當你倒黴的時候你就想遇上一個比你更加倒黴的人,別人比你更加倒黴,你的心裏就舒爽了。

陸卿慢悠悠的離開自己一夜好眠的床墊,繼續慢悠悠的拉開窗子,看著喬蕎披散著頭發,這樣來說確實不好看,蒼白著一張臉,臉上有幾個小斑點,鼻子上有兩個坑,陸卿看的清清楚楚的,那鼻子上的坑是喬蕎小時候生水痘自己去撓,留下來的疤痕。

特別普通的一個女人,滿小區隨便抓都抓不出來一個這樣形象的,其實陸卿之前也覺得自己很喜歡精致的女人,前妻曹一凡也好,喬蕎也好,喬蕎很會收拾自己的,結果今天一看她這張臉,覺得看多了太精致的東西,突然看看另類的心裏也很舒服。

“你慢點開,要不要我送你?”

喬蕎擺手,趕緊的帶上車門,降下車窗對著樓上喊了一聲:“我上班了。”

開車就走人了,風風火火的,到單位不用說肯定遲到了,喬蕎捏著腳,祈求領導千萬不要看見她不要看見她。

正主任出來,看了一眼,別有深意的用眼神點點喬蕎,喬蕎虛弱的笑笑,整理整理頭發,睡過頭了能怪誰。

換了衣服趕緊的回來,同事就說喬蕎今天形象有點不對勁兒,對,皮膚好像黑了一點,因為平時喬蕎又是隔離又是粉底加上防曬又是粉的,皮膚肯定會比現在更加的瑩白,突然臉上什麽都沒擦,給人的感覺就是一下子就黑了。

“哎呦,要是這麽看,你可真像是三十歲的女人……”

喬蕎坐下,氣息還有些不穩,聽見鄭夢琪壓低的嗓音落入耳中,翻了一個大白眼送了過去。

“我是馬上就三十了,老應該的。”

不軟不硬的回了一句,諷刺我老,你能年輕到哪裏去?你能跟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站在一起比較?

鄭夢琪心裏冷笑,這才結婚幾天呀,你看看這臉色弄的,早上就連妝都沒有畫就來上班了,鬧矛盾了?聽說半路夫妻是不好走到一起的。

鄭夢琪君,請問難道你以後結婚不是二婚嘛呦喂!你這樣出言諷刺,難道就沒有為自己未來擔憂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