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不好意思,我家夫人也是姑娘家的嫁給我的,我們家也很保守,做不出來這種齷齪的事情,”安辰逸怒極反笑,“你們家小姐有什麽損失要我賠,說多少我都不會推辭,隻是這離婚,請您還是不要再說了,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夏玲聽著安辰逸明顯帶著諷刺,不留情麵的話,臉色難看了起來。這麽直接了當的拒絕。

“夏夫人,我勸您,少管別人家的家務事,您想要什麽,我們大家都清楚。隻是別做的太過分,我肯好好和您說,是因為我還尊敬您是長輩,是我們家的世交,但您要再一次次的插手我們家的事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安辰逸雙手交叉支在下巴前麵。

“聽說您找過我們家初夏,聊的還聽過份的?”安辰逸問道。

“呦,那丫頭說了?虧得我還以為她是個聰明人。”夏玲皺著眉。

“我家初夏自然是聰明人,不過有的人就做的不是那麽聰明了,”安辰逸說道這兒深深的看了夏玲一眼,“我安辰逸想要知道的事情,沒有人能攔得住我。”

“所以我還是勸您,顧好自己門前那塊地兒,別光看著別人家的,最後,連自己家的都丟了!”安辰逸眯著眼睛,發出危險的光芒。

“你威脅我?”夏玲睜大眸子。

“這就要看聰明的夏夫人怎麽理解了。”安辰逸笑的意味深長。

夏玲有些坐不住了,憤憤的抓起包,踩著節奏往外走。

“夏夫人可慢點,崴了腳別怪我們公司地滑!”肖欽看見夏玲每腳都踩的極狠,嘲笑的補充道,引來夏玲憤怒的表情。

肖欽忍不住笑起來,哈哈,太解氣!要不是這女人竭盡全力的刺激初夏,自己也不會那麽長一段時間整天全市追著安辰逸簽文件!

安辰逸讚許的笑笑。

安辰逸處理完工作,夜色已經降臨了。安辰逸點了支煙,現在辦公樓上俯瞰著整個城市,他很久都沒抽過煙了,自從認識初夏以後,因為初夏很討厭煙的味道,他就幹脆戒掉了。

安辰逸想了想,熄滅了還燃著的半根煙,從椅背上拿了外套,出了辦公室。大部分人已經下班了,隻有那麽一兩星的燈光突兀的冒著。

安辰逸靠在電梯上,困頓的閉上雙眸,初夏變成這樣有自己一大半的責任,每天忙於工作,忽視著初夏眼中的欲言又止,一度把初夏當成寵物似的,在開心的時候抓過來玩兒,不開心的時候讓她自己呆著。其實都是自己這個樣子,才會讓別的人有機可乘,才會讓初夏多了那麽多不安全感。

電梯叮的一聲,門緩緩的打開,安辰逸大步走了出去。這麽長久以來都是因為自己太忽略,才讓那幾個女人這麽囂張的欺負自己的女人。從現在開始,他不會再讓那所女人有半分的機會,不會再讓初夏受到傷害了。

安辰逸緊緊的握著拳頭。

安辰逸回了家,小心翼翼的在家門口徘徊了半天,才鼓起勇氣打開家門。他不知道自己是恐懼初夏再一次的離開,還是恐懼那個不說話像玩具娃娃一樣呆愣的初夏。隻是無論那種,對他來講,都有些難以接受。

門伴隨著吱呀的聲響,打開了,屋裏鵝黃的燈光從門縫裏透出來,安辰逸一把推開門。

關上門,安辰逸看見初夏坐在沙發上,還是那個模樣,頓時心疼了起來。

“老婆,我回來了。”安辰逸輕聲說著,像是怕打擾到初夏似的。

“……”初夏抬起眸子看了看,就有恢複了原狀。

“老婆,我今天處理完工作回來的時候啊……”安辰逸湊到初夏旁邊,說著今天遇到的趣事兒。

原本初夏是個開朗的孩子,笑點是極其的低,隨便一句話,一個動作,一個語氣,都能讓她捧腹大笑好半天。然而現在安辰逸絮絮叨叨的講了半天,初夏依舊麵無表情的坐著,連眼睛都沒有抬起來過,絲毫沒有捧場的意味。安辰逸尷尬的自己幹笑了兩聲,像是在說一個沒有人捧場的單口相聲。

安辰逸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氣氛一時尷尬起來,正好這個時候肖欽打來電話,安辰逸趕忙跑去了一邊接電話。他想問的一些事情,不能讓初夏聽到,免得再受到什麽刺激,她真的不能再受刺激了。

“安大少,你剛剛發短信說你不來安氏?初夏不是回來了麽?公司一堆事兒呢!”肖欽無語的說道,“我因為工作忙太長時間沒空陪女朋友,都分了兩個了!”

“就是因為她回來了,我才要好好在家陪著她啊!你那些隻要是個男的天天陪著就行的女人,還是早點甩了比較好!”安辰逸理所當然的說,腦子裏驀地又冒出來一件事兒,“對了,昨天晚上,我讓你來接我,你接哪兒去了!”

“安大少,我接了啊,我卡著秒表去接你的!”肖欽委屈的喊道,“我到了那兒以後,問酒保你哪兒去了,酒保說你被一個年輕的小姑娘架走了,我一聽就不對勁,怕是什麽圖謀不軌的女人給你下藥之類的,就趕緊在場子裏打聽是誰把你帶走的,去了哪兒了。結果有一幫漂亮姑娘說你是被夏雨涵帶走了,我心就放下了一半,想著好歹也算是你妹妹,肯定不會對你做什麽,也就放了心。然後我就又給你打電話確認一下,沒想到打了十幾個都被掛了,最後一個電話終於被夏雨涵接上了,語氣很不耐煩,說什麽‘你家安大少喝了酒麻煩死了’。然後就掛了……”

安辰逸一臉無語的聽著肖欽的冗長的敘述。

“而且,我聽到水聲了。”肖欽突然想起來。

“水聲?”安辰逸想了想,自己家裏有水聲,大到能讓電話那邊聽到,靈光一閃,安辰逸趕忙去了廁所,一天都沒人進去過的臥室衛生間,在初夏的那間臥室裏,一打開門就是一陣難聞的氣味。地上扔了一堆衣服,混合著嘔吐物,是味道發散源。

安辰逸看著一堆東西,憋著氣拍了照片,把那堆衣服扔進洗衣機裏。一臉愁容,隻能說明昨天他吐了,除此以外也證明不了什麽啊。

安辰逸想到這兒又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