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沅夕和江遇回了家,給她抱回房間。

“不要擅自下床,有事叫我和彩姐,知道了嗎?”江遇像哄孩子似的,對她說。

喬沅夕問:“那我能在**工作嗎?”

“別工作了,勞心費力的。”江遇說,“就玩手機,看平板吧,累了就睡。”

喬沅夕“撲哧”笑著說:“那我不成小豬了?”

“你老老實實的呆著,比啥都強了。”江遇坐在床邊,拉過她的手,情真意切的對她說:“我在乎肚子裏的寶寶,我更在乎你,不想看到你遭罪。”

喬沅夕看他一臉心疼的樣子,開口勸他:“老公,我沒事,你不要擔心了。”

她又看他泛紅的眼圈,又笑著逗他說:“誒呦呦,這怎麽還要掉金豆豆了呀?”

江遇失笑,“沒有啊,誰啊!”

喬沅夕說:“醫生不也說了嘛,在家好好靜養就沒大事,我聽醫生的話,不會有事的。”

“嗯。”江遇親吻了她一下,“你和寶寶都會好好的!”

門外,敏真敲門,小心翼翼的問:“小舅,我和麥冬可以進去嗎?”

江遇衝著門口喊:“進來吧。”

門推開,敏真和麥冬一起進來了,小不點的手裏還端著托盤,托盤上放個水杯。

“端的什麽東西啊?”江遇問。

麥冬說:“白開水。幹媽該吃藥了。”

喬沅夕誇讚道:“誒呀,看我們小麥冬,可真懂事呀。”

說完,又看向敏真,“敏真也好乖,擔心舅媽,嚇壞了吧?”

敏真關心的問:“舅媽,你和弟弟沒事吧?”

“沒事,在**躺著就好了。”喬沅夕打趣的又問,“怎麽不喊妹妹,要說是弟弟?”

敏真調皮的說:“因為江家有家業要繼承呀,得先生個弟弟出來嘛。”

江遇在旁邊肯定的說:“嗯,敏真這話說的沒毛病。”

“幹媽,吃藥。”麥冬說。

敏真從他手裏接過托盤,放在了床頭櫃上。麥冬拿過小藥片,遞給了喬沅夕。

這一大一小的伺候著,讓喬沅夕心中感動,讓江遇在旁邊笑嗬嗬的看著。

喬沅夕吃了藥,江遇看出她的疲態來,對倆孩子說:“你倆出去玩吧,舅媽要睡覺了。”

敏真和麥冬出去後,喬沅夕還有點小埋怨的對江遇說:“我還不是特別困,還想和倆孩子再說一會兒呢。”

“醒來再說吧。”江遇邊說著,躺在了她身邊,“我哄你睡一會兒。”

喬沅夕側過身去,靠進他的懷裏,“我又不是小孩子,哄什麽哄啊。”

江遇閉著眼睛說:“在我心裏,你就是我的寶寶。”

“誒呀。”喬沅夕惡寒的樣子,哈哈笑的說:“老公,你正常點。”

江遇跟著笑了笑,“對了,剛才柏銘來電話,他和悠悠知道你的事了,一會兒醒來,你給悠悠打個電話吧。還有,婚禮咱就先不辦了吧,等安安穩穩的生了寶寶後,我給你隆重的補一個,好不好?”

其實,喬沅夕也不想逞強,孩子的事是大事。

“好,不差這一年了,等生了寶寶再補辦吧。”

江遇摟著她,深情地說:“老婆,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場盛大的婚禮的!”

時間匆匆而過,一轉眼先到了米悠和陳柏銘的大喜日子。

中式婚禮熱鬧非凡,一對兒新人在親友有分寸的鬧騰下,都玩得不亦樂乎。

容上歌作為伴娘團的其中一名成員,高冷的氣質夾在中間,顯得格格不入,又很吸引人。

喬沅夕作為重點保護對象,江遇給她保護得滴水不漏,對著婚禮隻能遠觀,不能近前。

這兩個來月,她的保胎成果很顯著,趨於穩定,這讓他們小倆口還有家裏的老人都鬆了一口氣。

接了親後,直奔酒店。

婚禮現場,在司儀的煽情下,感動的米悠熱淚盈眶。

陳柏銘看老婆掉了眼淚,在後麵衝司儀霸氣地喊了一聲:“嘿!別煽了!都給我老婆煽哭了!”

這一喊,中期十足,在場下的人都聽得清楚,發出哄堂大笑。

司儀回頭笑笑,淡定從容的轉了話題,進行下一趴。

喬沅夕這桌坐的都是好友,周淙一看著台上意氣風發的新郎官,羨慕不已,“瞧瞧,咱銘哥都結婚了,就我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江遇說:“你不好好找啊,就知道玩。”

周淙一盯著台邊伴娘團裏的容上歌,說:“那個高個子的伴娘蠻有氣質的,我追她行不行?”

喬沅夕單手托著下巴,笑嗬嗬地對他說:“周醫生,那個伴娘你不認識嗎?”

周淙一眯縫著眼睛看,說:“看著有點眼熟,但卻忘了。”

“周醫生,那是我閨蜜,是名律師。”喬沅夕笑著說,“在圈裏,人送綽號,滅絕師太。”

周淙一咧了咧嘴,試探地問:“人很厲害啊?嗯,看著就挺厲害,不好追的樣子。”

喬沅夕又笑,“周醫生,我這閨蜜喜歡年下弟弟,你好像年齡不太符合。”

“年下的?”周淙一問完,自嘲的搖了搖頭,“那我年齡是不符,歲數大咯。”

宋宴禮說:“你們院裏不是有女醫生還有小護士都追求你嗎?你就一個都看不上?”

周淙一搖搖頭,“沒有喜歡的。”

喬沅夕看周淙一這位單身狗,還挺失落的樣子,遂說道:“周醫生,要不等下我給你和我閨蜜介紹認識認識,當多個朋友。”

“誒唷,那我可謝謝你了,小十五。”周淙一高興地說。

新郎新娘開始下台敬酒,陳柏銘一邊攬著米悠,一邊帶著伴郎團,跟敬酒的人第一句話都是:“我老婆懷孕了,我代她。”

敬酒間隙,陳柏銘還會關心地問米悠“累不累”。

這大喜的日子,米悠就算累,也不覺得累。

“沒事,你要是累了,就去歇著,我自己敬酒也行。”陳柏銘看出她臉上的疲態了。

米悠湊在他耳邊,輕笑地說:“哪有隻有一個新人敬酒的,一點都不吉利。”

“也是。”陳柏銘說,“那你靠在我身上,借借力。”

“好。”米悠把身子真往他身上一靠,竟也覺得輕鬆不少。

江遇這桌,聞朝打趣的對眾人說:“我還真是第一次在銘哥身上看他這麽寵誰呢。悠悠姐是有兩下子啊,成功拿下銘哥了。”

周淙一說:“你銘哥就是一根筋,要是中間沒沈嫿,我看這倆人早就在一起了。”

他說完,話鋒又一轉,好奇的問聞朝:“誒,對了,你是不是和許淩嫣交往了?”

這一問,讓在坐的人都驚訝不已,齊齊看向聞朝,等他回答。

聞朝神色一愣,顧左右而言他,“誒呀,說銘哥呢,怎麽拐我身上來了?”

得!一聽他這話,也知道不用問了,倆人肯定是在一起了。

周淙一抬起下巴四處的看,“按理說,柏銘結婚,許家也會來的。我看看許淩嫣坐哪桌了。”

宋宴禮還附和的問:“阿朝,怎麽沒給帶來一起坐呢?阿遇和沅沅也都不會在意的。”

聞朝被調侃,有點不好意思了,拽了周淙一一把,“哥,別看了,她離得遠。”

“哦?”周淙一笑著說,“那還是來了唄?一會兒叫過來,大家又不是不認識,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江遇這時也開口道:“這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藏的夠深的了。你有女朋友,我們都替你高興。”

聞朝嘿嘿的傻笑了兩聲,“二哥,那我一會兒叫淩嫣過來,跟大家打個招呼。”

“行。”江遇回了一句。

周淙一又是深深地一聲歎息,“聞朝都有女朋友了,我啥都不說了。”

大家會心一笑。

宋宴禮端起酒杯,張羅著說:“來來來,別說了,都在酒裏了!”

沒多久,二位新人到。都是最好的朋友,無需多言。

喬沅夕先拉過米悠坐在了江遇的位子上,把自己的筷子用另一頭給米悠夾了幾塊肉,塞進了她嘴裏。

“又餓又累了吧?”

米悠嘴裏塞得鼓鼓的,含糊的說:“我要早知道這麽累,打死我都不要辦婚禮。”

“大喜的日子說什麽不吉利的話呢。”喬沅夕責怪道,又倒了杯可樂給她。

米悠接過杯子,瞟了一眼陳柏銘,微微側過身,咕嘟咕嘟全都給喝了,小聲的說:“快,再給我倒一杯。”

“咋滴?銘哥不讓你喝呀?”喬沅夕好笑的問,一邊又給她到了一杯。

米悠一口又把可樂都給喝光了,跟她吐槽道:“就是不讓我喝,我都要饞死了。”

“偶爾喝點沒關係的。”

“那也不行。”米悠舒了一口氣,感覺喝了可樂後,渾身通暢。

容上歌沒過來,兩人看過去,原來是和周淙一在聊什麽。

“都說等我介紹了,這還等不及了。”喬沅夕調侃的說。

米悠好奇的問:“周醫生想要追上歌呀?”

“有這個意思。”喬沅夕說,“不過,我估計難。”

她話音落下,就見陳柏銘走了過來,笑吟吟地對喬沅夕說:“小十五,來吧,哥哥這杯酒敬你。”

“銘哥,”喬沅夕端著酒杯站了起來,“祝你新婚快樂,百年好合!要對我們悠悠忠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