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今天打電話問,他還不知道這事呢!

這麽重要的事竟然瞞著他。

難不成是因為他提過對黎漾感興趣就這樣防著他?

這也太小心眼了。

“我記得她不是演出嗎?你跟著能幹嘛?見又見不到,難不成你覺得她會背著姓裴的和你重歸就好?”

以前在一起被綠,誰還能不計過往選擇原諒,要真的不計前嫌,就不會覺得膈應嗎?

秦慕白實在想不通,人在海城的時候不找,偏要跟去那麽遠。

本來就對國內不熟悉,還要跑去一個陌生的城市。

Eric冷嗬一聲,“那總比看他們親親我我好,等有一天你看到自己的女人跟別人結婚,我不信你能冷靜下來。”

沒有一個正常人能夠接受。

他已經足夠寬容了,沒有再去找人麻煩。

Eric躺在酒店套房沙發,窗簾拉的嚴嚴實實,隻開著房間燈,輕輕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深邃的酒紅色在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閉上眼讓那醇厚的酒香在唇齒間緩緩流淌,腦海中浮現出黎漾的笑容,想起當初與她相識的畫麵。

她的一顰一笑都是他所有的溫暖與光明,如今卻令他遙不可及。

一眨眼的功夫,她怎麽就成為了別人的妻子,明明當初他們最好的,令人豔羨的一對戀人。

而如今她卻對自己避之不及,甚至討厭他。

複雜難言的情緒湧上心頭。

“何必呢!”秦慕白聲音從聽筒裏傳出,“世上那麽多女人,吊死在一顆樹上可不是你的作風。”

說實話,他心裏誰都不想。

不管是十年的朋友Eric,還是沒有見過麵的裴知予,覺得他們沒有一個人能配得上黎漾。

眼下他隻想早一步出現在黎漾跟前,還不能讓她反感。

Eric嗤笑,“誰知道呢!可能是有病。”

一開始分手他都沒有覺得那麽難熬,時間越久,黎漾在他記憶中就越深,漸漸意識到她對自己的重要性。

沒想到讓她回頭那麽難。

得不到的永遠在**,可能就是他眼下的狀態。

秦慕白調侃道:“那是不是一陣子不見,你就成了大情聖?”

“要真是這樣我還不習慣呢!”

“準備待到什麽時候,她演出要開多久。”

確定了黎漾是自己要找的人,他也要先想辦法和她混個眼熟。

大提琴他略懂些皮毛,不知道能不能借此與她拉近點距離。

“還有一個多月時間,你要是等不及就趕緊滾回休斯頓,”Eric回,語氣很是不善。

敢當著他的麵說對黎漾感興趣,要真敢做,那他也不需要這個朋友。

秦慕白沉默了片刻,過了一會道:“時間太久了,我等不及,你現在在哪,給我發個位置。”

他要抓緊時間把黎漾了解透徹,這樣才能趕緊出現在她麵前。

“準備換地方了,回頭再說。”

Eric隨口打發了幾句,匆匆寡淡電話,懶得和他廢話。

秦慕白盯著被掛斷電話的主頁,深感無奈。

趁這幾天不如另辟蹊徑,從黎漾朋友身上問出點線索,至於要不要找裴知予,他還沒有確定下來。

——

剛結束演出的黎漾晚上和大家一起回酒店,剛下車就看到了不遠處的Eric,她早已經習以為常。

真不知道她出來演出對他來說有什麽魔力,每次都要跟著,而且也沒有去現場看過一次。

卻每每回酒店的時候總能看到他。

由於他出現過好幾次,團內好幾個人都覺得他們關係斐然,還慫恿著她和Eric一起出去走走。

“黎漾,你這個男朋友還挺有耐心的,每次演出都要跟著,等著你回酒店,回回親自下來接你,他肯定很愛你,”其中一個人調侃道,“你豔福不淺,能交到一個混血男朋友,也太幸運了……”

黎漾聽他說這些一個白眼沒忍住,看著Eric就在那裏站著,沒有走來的意思,她嘴角不自覺抽搐。

心中有絲不悅,“他不是我男朋友。”

說過多少次一個個把她的話當成耳旁風,就跟聽不懂人話似的。

還她豔福不淺,交個混血男朋友就幸運了?

她倒黴透頂,隻是別人看不見罷了。

狗男人,長一張嘴就是來造謠的是吧!

“你們這關係也太近了,不是男女朋友誰信啊!”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雖然黎漾經常對那人愛搭不理,但也不影響男人對她的殷勤程度,要說不是男女朋友,那也太令人嫌夷了。

“愛信不信,我沒必要跟你解釋,”說到這裏,黎漾故意停頓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這麽會腦補,是你覺得自己也長他那樣?”

兩人長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她從沒有否認過Eric的顏,而且是她見過的異性當中數一數二的。

身材堪比男模,混血長相更是讓人挑不出毛病。

隻是人品一般,還是根爛黃瓜。

而眼前這個人也就是一普男,成天嘴裏就沒聽過一句讓人順心的話,主要是自我感覺良好。

“黎漾,”男人惱怒的喊了一句她的名字。

在場的人都默默笑出了聲,不過大家都是一個團隊的,也不好嘲笑的過於明顯。

畢竟日後還要和諧相處,一起演出。

笑椿擰擰眉,忍不住開口:“人都說了不是男朋友你聽不懂?非得沒事找事,看來是吃飽了撐得才有此閑心。”

這個人她也不爽很久了。

隻是這樣瞎起哄,她實在看不過去。

說罷推搡著黎漾離開,“你們都不累嗎?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還要早起。”

又瞪了一眼碎嘴的男人,“還有你,有空多管管自己,別人的事別瞎操心。”

笑椿仗著自己年齡小,誰都不怕得罪,直言不諱,也沒人敢把她怎樣。

大家都是看戲的,覺得沒意思紛紛上了樓,路過Eric時嘴上閑言閑語也不少,隻是很少有人會當眾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