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一時半會還擺脫不掉,又沒有Eric父母的電話,對他的家庭不算了解,所以隻能麵對。

在旁人眼中她做的不對,在她自己看來,這又不是她的錯。

“那你還是離他遠點,萬一真的發病,不光你受傷,團隊的進程也會被打亂,”笑椿好心提醒一句。

這時手上的遊戲失敗,看著黎漾準備去洗澡,她急忙站起身,“讓我先把麵膜洗掉,兩分鍾就好。”

演出結束她終於能放鬆一下,沒想到麵膜剛貼上沒一會兒黎漾就回來了。

她要抓緊時間把臉洗了,不然等黎漾洗完澡,麵膜都要幹在臉上。

黎漾讓她趕緊去,自己玩會手機,看到唐蕊發來的不少信息。

一開始給她電話那會兒演出還沒有結束,手機靜音就沒有聽到發來好幾條消息,她點開語音聽一邊又轉文字。

說什麽這兩天有人在打聽她。

聽的不明所以。

這年頭還有人找上門打聽人的?

黎漾坐在床邊椅子上,眉頭緊鎖,手機屏幕的光映照在她略顯困惑的臉龐,感覺唐蕊說的很嚴重,還為她的安全著想,讓她多注意周圍的動靜,還千叮嚀萬囑咐出門一定要跟人組團,不可單人行動。

還必須每天匯報行程。

黎漾頭大,現在是法製社會,打聽她總不能要進行敲詐勒索。

除了Eric跟著她,其他一切如常,他人就在這裏,總不能還要花心思在海城找人打聽她。

自己似乎並未與任何人結下梁子,唐蕊口中那個打聽自己的人會是誰?目的何在?

看時間不早了,也沒有回電話過去,隻是跟著回了幾條短信讓唐蕊放心。

目前自己在外麵什麽事都沒有,回了唐蕊的消息,她自己都沒有放在心上。

隨後又和裴知予又發了幾條短信,默默等待著回複。

等笑椿出來,裴知予還沒有回消息,她收拾一下準備先去洗澡,明天還要飛往下一個城市,她不能讓大家等她。

洗完澡弄好出來發現笑椿已經睡著,黎漾躡手躡腳回到自己**關掉自己這邊的燈。

勞累了幾天身心疲憊的同時也很是愉悅,裴知予回了消息,隻有短短兩個字“在忙”。

班次換了,黎漾也沒有繼續打擾他,這次才出來幾天已經開始想他了,打開相冊翻看著走之前拍的和男人的合照。

看多少次還是覺得喜歡,看著看著拿著手機睡著了。

還有兩座城市五場演出,到達新的排練場地,池硯突然通知要加一首曲目,在大家疑惑的同時,陳姐已經把譜子挨個發給大家手裏。

是池硯個人的成名曲。

不算簡單的一首曲子,臨時加入演出曲目,排練起來比以前更費時一些。

有的人根本沒有接觸過這首曲子,而且難度在九十五之上,要是時間不趕的話整個下來大家也都能上台完整的演繹,要是太趕,可能會留在最後的演出。

黎漾最熟悉這首曲子,所以完全沒有問題。

排練起來也得心應手。

最後的演出也有一個月時間,池硯應該不會急於求成。

看他一臉自得毫不擔心的樣子,黎漾也沒有問為什麽這麽突然的更改曲目,還是很久之前的成名曲。

自己跟著練就是,她學老實了,再也不做這個出頭鳥。

一天排練結束,黎漾收拾著樂譜,心中盤算著明天的練習重點。

這時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在偌大的排練室內顯得格外清晰,心中一緊,她中午吃飯找了視頻看,打開了聲音,飯後竟然忘了關靜音。

還好排練期間沒有人給她打電話,不然又要被人借此叨擾她。

從包裏拿出手機,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兒,一串未標記的陌生號碼映入眼簾,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

她沒有接陌生號碼的習慣,默默等待著對方掛斷。

這會把手機震動打開,下一秒手機再手裏強烈的震動起來。

黎漾蹙了蹙眉,心想難不成是認識她的人打來的。

疑惑的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而熟悉的聲音:“黎漾,是我,秦慕白……今晚方便見一麵嗎?”

這個聲音好像在哪裏聽過,但這個名字毫無印象,準確來說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她身邊都沒有這號人。

於是直言道:“你應該打錯了,我不認識你。”

“我們前兩天見過麵的,你應該還沒有忘,”秦慕白提醒一遍。

黎漾聞言,眉頭皺得更緊,腦海中快速搜索著關於‘秦慕白’的記憶碎片,卻一無所獲。

前兩天見過麵……

她絲毫不記得。

“抱歉,我真不記得我們見過,而且對你也沒有印象,我今晚還有自己的事要忙,恐怕不方便見麵,”她的聲音冷靜而堅決,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拒絕。

這個人知道她的名字還知道她的電話,是在前兩天見過麵,她現在一天天除了排練就是演出,再不濟就是和大家待在一起。

怎麽可能見到其他人。

就算是過路人見一麵她也完全記不得好吧!

想到這裏突然想到唐蕊那天發來的消息,在海城有人打聽她,她想這個人會不會是和那個打聽她的人是一夥的。

隻是她也沒有得罪什麽人,這樣做想要幹嘛?

故意裝作是熟人約她,然後對她痛下殺手?

黎漾搖搖頭打亂自己的猜想,她應該沒那麽倒黴被人盯上,要錢她沒有,要命也隻有一條,實在找不出容易讓人盯上的地方。

“若是沒其他事我掛了,別再打給我,”她不敢再與人廢話,生怕被人偷走自己的聲音。

電話那頭也不再沉默,急忙喊她,“先別掛黎漾,我不是壞人,對你也沒有惡意,隻是單純的想和你交個朋友。”

秦慕白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更加誠懇。

半晌才又開口:“我是Eric朋友,那天晚上我們見過,覺得和你很有緣,就想試圖和你多了解一下。”

電話裏也聽不出對麵是不是在撒謊,隻是聽到Eric的名字,黎漾才恍然想起來,是那晚及時出現的救命稻草。

雖然感激他出現及時,但是Eric的朋友,她就沒什麽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