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小丈母娘的**要求

鬼子島上的藝術奇葩,於根順還真是研究過的。重生以後,這個世界變化太大,於根順下了大力氣進行惡補。

當然,即使再惡補,暫時也輪不到這些奇葩。問題就出在趙奎和謝覆宇這兩個混蛋身上了。打開門說話,三人是正經的上下級。關著門說話,三人卻是正經的老同學。趙奎和謝覆宇兩個混蛋關著門不說話,卻被於根順一頭撞了進去。

原來,電腦這東西啊,用途還真尼瑪廣泛。謝覆宇這廝視之為老婆,也不是沒有科學依據的。

可是,當人家老大的,切不可孤傲不群。要和兄弟們打成一片啊!哥容易嗎?

所以,於根順好奇地觀摩了一部,頗有心得。然後義正詞嚴地威逼謝覆宇搜檢存貨,一部接一部,檢查了大半夜,認識了好多德藝雙馨的老師。

你說硬盤這東西哈,真尼瑪能裝……

不過,即使再惡補,一甲子的跨度,也不是那麽好克服的。於根順心裏,仍舊保留著舊時的桎梏。比如父父子子,比如男尊女卑,比如重信守諾,比如義薄雲天。這種道德約束,根深蒂固,無法改變。

更重要的是,於根順覺得這些觀念沒什麽不好,無須改變。

經濟大發展,秩序大混亂,精神大迷失。這是於根順對現實世界的基本定位。遺憾的是,哥無力改變現狀。還是徐圖大計吧,哥有耐心,做好藏馬山。

所以,突破倫理禁忌,著實是相當的**,於根順卻偏偏能抗住這種**。

芬果子戲謔地自稱“小丈母娘”,於根順反倒是認可的。自從盤古開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楚向前位高權重,娶個把姨太太,養個把外室,還真不算是個大事。

而危機臨頭,楚向前絕情斷義圖自保,於根順雖然鄙薄其人品,卻也能夠理解其行為。雖然哥絕不會犧牲自己的女人。

換言之,自古成大事者,哪個不是心狠手辣之輩?如此說來啊,哥還真成不了大事……

可是,這“小丈母娘”——雖然已經被老丈人休了——提出一個小小的要求,提出一個最後的要求,提出一個相當**的要求,讓人如何拒絕?這也太傷人自尊了嘛!

抬眼看,兩米的距離一趨可至。芬果子纖手托香腮,眼神迷離,期期艾艾,就像一朵盛開的夜來香。尤物天生,每一寸肌膚都是極致的**。

於根順無奈地搖了搖頭。好吧,最後的要求無法拒絕,那就……變成“非最後”好了。呃,呸呸!哥不是那個意思!

“我來這裏,是讓你消失的。”於根順苦笑一聲,淡定地看著芬果子。確實是賞心悅目,一種效果頗佳的眼保健操。但也僅此而已。於根順已經恢複清明。

“啊?!”芬果子的臉色再次煞白,雖然於根順隻是複述了一下來由,很平淡。芬果子臉色煞白的原因卻是,於根順眼裏,已經沒有了先前的**,也沒有了入室之後的局促。

於根順,到底是不是男人?這個問題,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姐怎麽這麽倒黴啊?

“有命賺錢,也要有命花。你有很多的錢是吧?那你有沒有想過報應?有沒有為此做好準備?”於根順偏偏不肯放過一個絕望的弱女子。

芬果子似乎被抽走了骨頭,真真的變成了一攤肉。好吧,仍是一攤賞心悅目的肉,恰好激發男人的征服欲。

而征服,恰好是男人的原力。這個粗魯的原力,嗬斥著男人不斷向前。

惜乎,哥是征服世界的,無須通過征服女人來得到滿足。

“我有想過,也有準備。但沒有想到,報應來自楚向前。沒有想到,我的男人會這樣無情。”芬果子似乎認命了。身上略微恢複了些力氣,雖然此時不用在意儀態。

不過,到底是美女當得久了,有些意識根深蒂固。芬果子的身體坐正了些,脖子立起來,挺住高昂的頭顱,“也許有一天,這種報應也會降臨你的頭頂。”

“哦?說說看,都做了哪些準備?”於根順打量著芬果子的變化,顯得饒有興致。至於芬果子所言報應雲雲,於根順並沒有放在心上。殺該殺的人,做該做的事,神佛其奈我何?

這個女人,不尋常啊!如此被動局麵,仍舊沒有放棄,一直在想著突破,尋找機會。於根順臉上不動聲色,心裏暗暗點頭。

呃,剛才芬果子所雲“最後一個要求”,不過是在人之大欲時,尋求變數吧?試想,果真行了**,還是狂風驟雨,綠肥紅瘦,那就是哥的女人了。哥怎麽會對自己的女人下手呢?更何況還是在雲收雨散之時下手。這得多硬的心腸?

雖然,哥從未想過對芬果子下手。

芬果子隻是一個弱女子。說到底,作惡者還是楚向前。但這又怎麽樣呢?哥不是判官,不掌人間善惡是非。

如果想殺芬果子,於根順就不會賺她開窗了。永遠不能利用別人的信任。尤其是婦孺的信任。順子哥是個講原則的人。

說西方有翁名洛克菲勒,誘導其孫,“跳下來,爺爺接著你!”孫子果然跳下桌子時,洛克菲勒卻收起了手,眼看著孫子摔得七葷八素,教導道,“不要信任任何人!”

這個洛克菲勒,還是人嗎?

“哦?”芬果子似乎抓住了什麽。孤身一人殺入滄海,成就電視台一姐,芬果子靠的,決不單單是身體語言。

芬果子突然覺得,對眼前這個男人,這個一直在欣賞著姐的身體的男人,真的是一無所知。雖然芬果子自認機敏過人,也一直以為,了解順子哥頗多。正常分析,順子哥這種兵強馬壯的男人,其實是不難征服的。芬果子很有經驗。不過這經驗失了效。

“我的錢,存在歐洲銀行。我有澳洲護照。”芬果子試探著說。

“你雖然還沒有被立案偵查,但已經有人監視你的一舉一動。所以我避開監控,從窗子裏爬進來。”於根順終於主動解答了芬果子的疑惑。

說實在的,芬果子還真沒有考慮過這個。這麽大能的順子哥,一定有點惡趣味吧?走尋常路反倒是奇了。芬果子嫣然一笑,於根順報以苦笑。果子姐,你不要笑好不好?很危險的!

“也就是說,你從正常的渠道,走不掉。”於根順以大毅力,用舒緩的語氣繼續說話。

“順子哥一定有辦法。”芬果子偏偏要笑。如果沒有辦法,順子哥費這麽大力氣,費這麽多話幹嘛?

“你先給我說說,NC國際有限公司的事情吧。”於根順覺得有點口幹,可能是說話太多的緣故?

芬果子果然善解人意,娉娉嫋嫋地站起來,取了一支紅酒,兩個杯子。於根順再也不好提醒了,這“小丈母娘”能不能先穿上衣服?

官商勾結,果然好賺,天底下並無新鮮事。於根順靜聽芬果子講述。已經是後半夜,芬果子的聲音略沙啞,更顯得軟糯柔潤。電視台一姐,果然好口活。

於根順得到認證,楚向前還真是懂得節製惜福,並不算為惡過分。

當然,即便如此,芬果子之所得,也是一個天文數字。

而上述兩點,正是於根順連夜跑來一趟的真正目的。

“老百姓的錢,不能便宜了洋人。”聽完故事,於根順開出了條件。

芬果子雖然有些意外,卻知道性命更重要,“是老百姓的錢,但你讓我還給誰去?”

是啊,還給誰去?

交給政府嗎?“三公經費”捉襟見肘啊!

捐給慈善嗎?“紅十字會”血盆大口啊!

站在樓頂往下撒嗎?天文數字的錢,不過是銀行中的一個數字罷了,沒的撒。雖然芬果子說了歐洲銀行,鬼才知道是哪一個。

“留下你的生活費,其餘的,要投資藏馬山建設。采取合適的方式,投入合適的項目,你也會有合適的回報。我會找一個外商替你打理。”於根順卻是有備而來。談起生意以後,談判對象穿多少衣服,也就沒有那麽重要了。

“我同意。”芬果子毫不猶豫。這個結果,比剛才的掙紮,已經強過百倍。芬果子倒是拿得起放得下。這小壞蛋,一早就打定了這個主意,卻等到現在才說。成心嚇死姐啊!芬果子鮮花怒放,不由得站起身來,惡狠狠地盯著於根順,當然也帶著些羞惱。

“穿上衣服,帶上必需品。”於根順多少有點招架不住,想著趕快結束這個艱難的談判。一支昂貴的紅酒,大部分進了於根順的肚子。雖然味道差藏馬山老白幹遠甚,聊勝於無啊!

正是黎明前的黑暗,東方即將魚肚白。

芬果子也知道時間緊迫,享受壯男的旖念暫且記下。通常來說,女人化妝是慢一些,但穿衣服和脫衣服都是極熟練的。

進入臥室未久,芬果子嶄新出來,還背著一個雙肩包。素顏無妝,倒也是清水芙蓉,略帶一點黑眼圈。不過,順子哥不會在意的吧?

於根順點點頭,隨後左右掃視,扯下一條窗簾,鋪在單人沙發上,命令芬果子,“躺上去!”

芬果子愕然。沒必要這麽混蛋吧?人家才剛穿上衣服,這麻煩的!

於根順看到芬果子的表情,也是一愣,隨即使勁地拍了拍額頭,苦笑道,“快點吧,我背你走!”

芬果子小臉一紅,隨後強忍笑意,果然蜷縮著躺下,兩隻大眼睛猶自盯著於根順。於根順又好氣又好笑,翻起窗簾,一股腦的把芬果子包起來,打了個死結。想了想,又把剛用過的酒杯和酒瓶子扔了進去。這些東西可能留下痕跡吧?反正哥不怕重。

隨後,於根順把這個大包裹背在背上,躍上窗台,又用窗簾角擦拭了玻璃。然後輕輕拉上窗戶,飛向下一層窗台。

驀地,一記閃電撕裂夜空。

隱約中,一個碩大的人影飄然落下。即使有人看到,也不會相信自己的眼睛。待揉眼再看時,那裏果然什麽都沒有。

芬果子隻覺得倏然下降,失重的感覺遠甚於乘坐電梯。還是人梯好啊!順子哥的脊背好厚實……芬果子倒是一點都沒有覺得害怕。也一直沒問,順子哥會把自己背到哪裏去。

涼風一激,芬果子突然想到,這是楚向前的主意,還是於根順的主意?

不過,這個很重要嗎?無論如何,楚向前已經成為過去式。搞清楚真相,又有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