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重生了。

重生在他上一世最恥辱的婚禮當天。

魏青身為南山四大家族之一魏家的少公子愛何知鳶愛到了骨子裏,把自己最好的給她,甚至不顧家族反對入贅何家,卻沒想到在舉辦婚禮這天,未婚妻何知鳶穿著婚紗去醫院探望她的白月光。

站在主舞台上的魏青一陣恍惚,周圍人嘈雜的聲音如潮水湧來將他淹沒。

沒錯!

自己果然重生了!

想到上輩子與何知鳶結婚後的種種,魏青眼裏充滿怒火。

愛了何知鳶一輩子,何知鳶與她白月光一起坑害魏青,一步步蠶食魏家產業讓魏青淪為家族罪人。

魏青自知罪孽深重,一把火燒了別墅與這對奸夫**婦同歸於盡。

或許是上蒼憐愛,讓他擁有重啟人生的機會。

台下。

人聲鼎沸。

“何知鳶到底去哪兒了?這麽重要的日子,怎麽不見人影?”

“眼看吉時都過了!”

“話說你們有沒有發現,魏青臉色好像不太對勁?”

“……”

魏青聞言回過神。

望向台下的何家人——何知鳶的爸媽何建光與張菊。

何建光迎上魏青這道冷漠目光的時候為之一愣,之前沒有在魏青身上看見過類似的目光。

有些不近人情。

“這,我打電話催催?”何建光支支吾吾。

張菊皺眉說道:“不就是遲到了點麽?反正你這麽愛我女兒,多等一會兒又沒什麽關係!”

魏青,“不了。”

張菊臉色明顯變了變,“你什麽意思?”

“既然何知鳶不來,這場婚姻就沒有進行的必要,我的話能聽懂嗎?”魏青語氣極其冷漠。

對於何知鳶這個女人,魏青心中隻有厭惡!

“你說什麽?!”張菊一度覺得自己聽錯了,魏青這個舔狗竟然說出這種話?

“你這人怎麽能這樣?知鳶不就是晚來一會兒麽?至於這麽著急?”

魏青一步步走到舞台之下,來到張菊夫婦麵前,道:“我想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

何建光立馬拉住準備跟魏青理論的張菊,然後對魏青說道:“你別急,我現在就給知鳶打電話,讓她過來!”

“你看這樣成不?”

魏青不置可否。

何建光馬上撥打何知鳶的電話,引來眾多賓客側耳聆聽。

“知鳶,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你還不快來天海大酒店?”何建光催促。

何知鳶的回答稍顯冷淡,“天不是還沒黑麽?急什麽?讓魏青多等一會兒又沒事。”

魏青心中最後一絲僥幸**然無存。

何建光看見魏青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不得不說道:“魏青說了,你要是不來就不結婚了!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家族想想!”

何知鳶語氣更加不耐煩,甚至還讓何建光把手機遞給魏青。

魏青掃了眼後接過手機,話筒裏傳來何知鳶的聲音:“魏青,你能不能不要胡鬧?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遲到一會兒又怎麽了?”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在哪兒?”魏青反問。

“你問這個幹什麽?這是我的隱私!”何知鳶拒不回應,魏青冷笑道:“既然你不說,我來幫你回答。你正在南山第二人民醫院,探望你的男秘書宇文斌,我說對了麽?”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張菊當下就急了,斥責魏青詆毀她女兒清白,還讓魏青當場道歉。

“你現在想娶我女兒沒那麽容易,必須再加十個億彩禮!”張菊自認為能夠拿捏魏青。

魏家老爺子魏浩然拄著拐杖來到魏青麵前,聽到張菊提出的條件,氣得臉色鐵青發白。

若非礙於今日是孫子的大喜之日才沒發作。

“發生什麽事情了!”魏浩然沉聲問道。

張菊指著魏青罵道:“你這寶貝孫子詆毀我女兒清白,讓你們多掏點錢不是應該的麽?”

何建光附和,“就是就是!”

魏浩然欲言又止,被魏青製止了,魏青繼續對何知鳶說道:“被我說對了,所以沒聲了?”

“魏青,你誤會了!”何知鳶底氣很足。

“我確實來醫院探望宇文斌,但我跟宇文斌沒什麽關係,他隻是我的下屬。”

“這……”何建光傻眼了。

沒想到自己女兒竟然真的跑去醫院探望宇文斌。

今天可是她的婚禮日!

張菊臉色漲紅,支支吾吾不知該說些什麽。

魏青臉色沒有太多波瀾,淡淡說道:“你似乎還穿著婚紗過去了?”

這些都是他上輩子後來才知道的事情。

卻記憶猶新!

何知鳶語氣一冷,“姓魏的,你派人監視我?”

這相當於承認了魏青說的話,令往來的賓客們麵麵相覷,就連看向魏青的目光都不對勁了。

人窩囊到這個程度,算獨一份!

咚咚咚!

魏老爺子氣得用拐杖狠狠砸地麵,怒道:“她把我魏家當什麽了?”

何知鳶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嘈雜聲,不得不壓低聲音問道:“魏青,所以你到底想幹什麽?”

“你還要臉問我想幹什麽?既然你不珍惜這場婚姻,便就此作罷!”魏青說完這句話直接把手機扔到何建光懷裏,沒有興趣跟何知鳶多說一個字,隻是對何建光說道:“婚約作廢,希望你們把魏家送出去的六十六億現金與幾處房產如數奉還,別等到魏家上訴。”

何建光臉色一下子白透了。

之前何家仗著魏青這個舔狗硬生生從魏家身上咬下幾塊肉,如果這場婚禮順利進行的話,單憑天價彩禮就能讓何家地位躍升!

到嘴的肥肉丟了,換誰不心疼?

“魏青,你別著急,我現在就去把何知鳶接回來,你們的婚禮照常舉行!”何建光賠笑。

魏青臉上同樣浮現笑容,讓何建光心底鬆了口氣。

下一刻。

幾縷森寒浮現魏青臉頰,隨後冷哼道:“一次不忠,終生不用!如果她何知鳶當真知道錯了,就回來跪在我麵前道歉!”

魏浩然錯愕看向魏青。

這,這還是自己那個舔狗孫子麽?怎麽變了個人似的?

張菊也沒反應過來,嚷嚷道:‘魏青,你瘋了嗎?你這麽愛我女兒,怎麽忍心讓她給你下跪?’

“我女兒不會原諒你!”

魏青神色冷漠。

“來人!”

“把何家人都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