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語花店。

林靜說什麽都不肯收這五萬塊,硬是要轉給魏青。

魏青知道,她向來如此。

“沒事,你就收著,沒準將來能派上用場。”魏青說道。

林靜拗不過魏青,隻能放棄轉賬,低語道:“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的話我這花店還真沒辦法做生意。”

“對了,你跟剛剛那個人應該認識吧?”

她指的是陳衛軍。

這點貓膩,還是瞞不過她的。

魏青尷尬笑道:“確實認識,算是我的一個大哥。”

林靜點點頭,沒有追問。

隻不過她依然好奇,鄭二龍父子怎麽會倉皇逃離?

而且看上去很畏懼魏青。

這個問題她沒有問出口,壓在心底。

魏青幫林靜收拾花店,林靜內心依然過意不去,所以邀請魏青共進午餐,她來請客。

不得不說。

與林靜相處的時光,對魏青而言極為寧靜祥和。

沒有何知鳶的咄咄逼人,更沒有近乎變態的精神控製。

然而。

這一切早就被宇文斌看在眼裏。

宇文斌回到公司,跟何知鳶說起林靜的事。

何知鳶眸光陡然變得森寒,沉聲說道:“你是說,魏青主動去找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叫什麽名字?長得怎麽樣?”

宇文斌,“好像叫林靜。”

“至於樣貌,肯定沒有何總漂亮。”

何知鳶心煩意亂,皺眉說道:“我想聽實話!”

宇文斌猶豫了片刻,何知鳶已經知道答案,冷哼道:“魏青果然在外麵養了女人!他怎麽敢?”

“林靜就是個開花店的,哪裏能跟何總比?魏少肯定是被那個妖精迷住了眼睛,要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宇文斌提議,何知鳶語氣變得更加冷漠,反問道:“你就不怕被魏青知道?”

宇文斌語氣相當不忿,咬牙說道:“我替何總感到不值!”

“這些年來何總勵精圖治,把公司治理得井井有條,魏少卻不把這些事情放在眼裏,轉頭跟別的女人勾三搭四,甚至還汙蔑何總的清白。”

“所以說,無論何總怎麽做,都是應該的。”

何知鳶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

宇文斌這番話說到了她的心坎上。

看見何知鳶似乎仍有疑慮,宇文斌自告奮勇:“這件事交給我,不需要您處理,我一個人就能把那個女人教訓得服服帖帖。”

何知鳶疑慮徹底消散,點了點頭道:“嗯,拜托你了。”

“不過你要注意分寸。”

“別給我整出大麻煩,明白嗎?”

宇文斌欣然答應。

待到宇文斌離開辦公室,何知鳶才揉著太陽穴說道:“魏青,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我原以為真是我的問題。”

“我會讓事情回到原有的軌道!”

魏青並不知情。

與林靜待了一天,魏青的心情好了許多。

唯一令他不滿的是何家竟然還沒有歸還彩禮,仍在負隅頑抗。

魏青直接給何建光致電,開口便說道:“你們何家什麽時候歸還彩禮?”

何建光支支吾吾:“賢侄,你跟我家知鳶的事情興許還有轉機,是不是可以再坐下來好好商量?我知道,知鳶這孩子有時候脾氣不好,但既然你們要結婚自然要相互包容,不是麽?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教育她,讓她性格別再那麽強勢。”

“打住!”魏青不想聽這些話。

若是上輩子的話,興許魏青就心軟了。

可魏青見識過這女人的歹毒,豈會給她第二次機會?

“我直說了吧,我跟何知鳶是不可能的,當初是我瞎了眼看上她。再給你們兩天,彩禮的錢如數奉還,否則我魏家將訴諸公堂。”魏青不給何建光說話的計劃,直接掛了電話,何建光與張菊臉色十分尷尬。

張菊氣不過,狠狠罵了一頓。

何建光唉聲歎氣,聽著實在有些煩了,沉聲喝道:“罵夠了嗎?要是罵人能解決問題,我早就跟你一起罵了!”

“那你說,能怎麽辦?”張菊沮喪。

何知鳶剛回到家,就看見父母愁眉不展的模樣。

一番詢問過後,才知道緣由。

“知鳶,要不你跟魏青道個歉、服個軟吧?有了這些彩禮,何家就能崛起於南山,沒準將來能成為第五大家族!無論如何,都要爭取!”何建光說道。

何知鳶,“魏青這麽狠心,是因為外麵有了女人!”

“啥?”張菊瞪大眼睛,而後又是一頓痛罵!

何建光卻沒說話。

以女兒這個性格,魏青很難不在外麵找女人。

太過強勢了!

何知鳶淡淡說道:“隻要把那個女人搞定,魏青就能認清現實,到時候還是不是乖乖回我身邊?”

話音剛落。

何知鳶手機傳來鈴聲。

三人一瞧,竟然是魏青的來電。

何知鳶漂亮的臉蛋上浮現笑容,道:“你們都看見了吧,這才不到三天魏青就要給我打電話認錯了。”

何建光兩口子頓時欣喜,催促女兒接聽電話。

何知鳶不急著接電話,甚至還掛了兩次,直至魏青第三次打來電話才接通。

張菊見狀。

暗道穩了穩了。

魏青連打三次電話,顯然是急了。

“知道錯了?”何知鳶語氣清冷,隱隱有幾分怪罪之意。

魏青愣了愣,反問道:“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何知鳶開的免提,三人都聽見了魏青的話,何知鳶麵子掛不住:“你大半夜給我打電話,不就是認錯的嗎?”

“隻要你態度誠懇,我肯定原諒你。”

“你真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輕!”魏青罵道。

何知鳶氣得胸脯上下起伏,緊咬貝齒:“魏青,你再不道歉認錯,我就不跟你好了!”

魏青被氣笑了,“誰稀罕跟你好?”

“我剛剛給你爸打電話了,現在給你打電話,是想告訴你另一件事。”

“什麽事?”何知鳶下意識詢問。

“你們家現在住著的大平層是我出資買的,雖說如今掛在你的名下,但當初我送你是出於結婚為目的,現在我倆鬧掰了,這房子你們得還給我。我給你們三天時間搬走,三天之後我會讓人上門把房鎖全部更換。”

聞言。

何知鳶兩眼一黑。

差點當場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