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頭,看著許燕斐的臉。
不可抑止的哭了。
她窩在他的懷中,大哭著:“我以為你死了,我以為你像幾年前那樣,永遠離開我,李懷,你為什麽要這麽折磨我,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踏入我的生活,我想遠離你,卻發現我根本沒能力……”
許燕斐捧著沈心的臉,輕輕的吻了。
下著滂沱大雨,他牽著她的手,走在空曠無人的大街。
路過小吃店時,許燕斐停下,給她買了一碗熱食。
兩人就坐在旁邊的屋簷下。
沈心一口一口的吃著。
許燕斐托腮看著。
“你看我幹什麽?”沈心紅著臉。
許燕斐鄭重其事的說:“以後別撿東西吃,我可以給你買。”
“剛來海州市,無依無靠,想給你報仇卻沒有辦法,好幾次落魄到流落街頭,隻能吃那些東西。”沈心盡量讓自己語氣聽起來很輕鬆:“不過現在好了,我們沒事了。”
許燕斐看著沈心,很難想像她是如何支撐著自己走到今天。
從農村來,無依無靠,要在大城市打拚,想必吃過不少苦。
許燕斐伸出手,攬著她的纖腰。
“對了,你到底怎麽回事,許家為什麽要和你脫離關係?還有你的手?”
沈心查看他的手,發現並沒有任何損傷。
“當年我是瞞著家裏,利用公司進入犯罪集團的,我有意帶鄭菁荷,她卻越陷越深,我把她送進監獄,許老頭子肯定要和我鬧,斷絕關係不是今天就是明天的事,很正常。”
沈心看著許燕斐,有些擔憂:“你,真沒事嗎?”
和自己家人斷絕關係,真的無所謂嗎?
誰知,許燕斐竟笑道:“我太想脫離那個家了,沈心,聽我的,除了楊粵,那個家誰都不要接觸。”
沈心不懂,許燕斐為什麽這麽言之鑿鑿。
吃完後,雨停了。
沈心跟著許燕斐去住所。
才發現他竟然落魄到住在出租房裏。
沈心擰著眉頭:“你……真的習慣住著?邱靜貞呢?”
提到邱靜貞,許燕斐神色一動,笑著說:“有什麽不習慣?”
房間很小,隻容得下一張床。
沈心坐在床的邊緣,渾身僵硬。
許燕斐換了衣服出來。
“要不,我出去住吧。”
沈心站起身來,剛要走,就被許燕斐給抓住。
“告訴我,沈心,你來這裏是不是為了我?”
許燕斐的手十分灼熱。
沈心的心開始怦怦直跳。
想說‘是’,卻又害怕。
許燕斐從身後抱住沈心:“你隻要說是,我就放下一切。”
“那邱靜貞呢?”沈心努力的讓自己保持理智:“她怎麽辦?還有楊粵,他在等我回家。”
“都不要管。”許燕斐抱著沈心,吻上她的唇:“隻要你願意,我們可以遠走高飛。”
許燕斐瘋了。
他這麽理智的一個人竟然說出這種話。
沈心也瘋了。
她想陪著許燕斐一起沉侖。
在花鄉的日子過的很自在。
沈心徹底放棄了自己所謂的道德。
就像是以前在農村過著有限的日子。
每天都在想該給許燕斐做點什麽好吃的。
兩人像對夫妻,牽著手走在街頭。
許燕斐的外貌時常吸引眾人目光,就連買菜都有人誇讚:“喲,小姑娘好福氣嘞,男朋友找的這麽好看,像電影明星一樣。”
沈心紅著臉。
許燕斐倒是大方,拿過菜,笑著說:“謝謝。”
回到家,沈心開始忙活做飯。
許燕斐從身後抱住她:“這樣的日子,你開心嗎?”
“開心。”沈心笑著說:“我從來沒有這麽開心過,謝謝你。”
他們在花鄉呆了半個月。
直到某天,沈心對著馬桶把吃的都吐了時,她才意識到,自己興許懷孕了。
她興衝衝的跑到藥店買了測試紙回來。
果不其然。
沈心懷孕了。
是許燕斐的孩子。
那一刻,沈心無比的期待著。
她想把這個消息告訴給許燕斐。
可是那天,她沒等到許燕斐上門。
等到了的人,是關在監獄裏的鄭菁荷。
“喲,小日子過得不錯嗎?許燕斐夠狠啊,用你做棋子,也不怕遭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