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又陷入了昏迷,在昏迷前,她的小手緊緊抓著三爺的脖子,迷迷糊糊:“三爺,別看……求你……”
她想說別看警徽。
可是一陣暈眩而來,再不省人事。
進入醫院沒多久,手術就做完了。
沈心蘇醒時,三爺的小弟周答來看望沈心。
“嫂子,你醒了,趕緊躺著,別動。”
周答看見沈心要起床,立刻扶著她:“你可別傷著,否則三爺肯定饒不了我。”
沈心抓著周答:“取出來的東西在哪?三爺看了嗎?”
“嫂子你和三爺做那事挺激烈哈,你都吃東西了,哈哈”周答撓了撓後腦勺:“三爺不許任何人看,自己也沒看。”
沈心有些意外。
“三爺是個一言九鼎的人,答應你就肯定會做到。”
“答應我?”
“可不是?”周答笑眯眯:“嫂子你可真厲害,抓著三爺拚命嚷嚷別看!別看,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三爺連衣服都沒穿就送人到醫院。”
是了……她是抓著許燕斐,讓他別看。
但是……他竟然真的做到了?
“三爺還說,讓你好好修養,有空他會來看你的。”
沈心躺在病**,看著窗外的風景。
很難想象,許燕斐會真的答應她。
事後,醫生把警徽拿給了沈心。
她一遍一遍摸著那個警徽,腦海中描繪著李懷的模樣。
她甚至能夠想象,當年的李懷為了做這個臥底,花費了多少心血。
“李懷,你知不知道,這條路好難走……但我為了你,必須走下去……”
那天,沈心夢到了李懷。
夢到他們就在村子裏,李懷光著膀子,上山給她摘野果。
烈烈豔陽下,他英俊的麵容,刻畫在她的心裏。
蘇醒了,還是這個冰冷的醫院。
李懷走了,這是事實。
在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男人,走了。
沈心微微擦掉自己的眼淚,一扭頭,就看見許燕斐站在門口。
李懷是個衣架子,許燕斐更甚。
穿著一件淺色的休閑服,完全看不出是上次那個殘忍的三爺。
“睡得還好?”他走到她的身邊。
“嗯。”沈心點頭:“謝謝三爺,我沒想到你會答應我……”
許燕斐坐在她身旁,淡淡的說:“我不喜歡我的女人心裏記著別的男人,下一次我不介意挖了你的心。”
沈心臉色一白,點了點頭。
話音剛落下,門外就走來了一個女人。
女人約莫四十上下,但保養得當,風韻猶存,看起來也不過三十上下。
她打扮新潮,穿著民國時期的旗袍,走到許燕斐跟前。
還沒有說話,就拿起旁邊的熱水,一把潑在身上的手上。
“昨天剛聽人說,有個女人想要接近你,我看她,十有八九是別有用心。”
沈心捏著已經起泡的手,看著女人。
直覺告訴她。
這個女人看她的眼神,是帶著敵意的。
“阿姨,你別鬧了,這個女人我準備帶在身邊。”
沈心眸光一閃,伸出疼痛紅腫的手,毫不猶豫的抓住許燕斐的皮帶,依偎在他精壯的腰部。
“三爺,你昨晚弄疼我了,今晚,您……再補償我好不好?”
果不其然,女人被沈心的話氣的臉色漲紅。
許燕斐的唇角似笑非笑:“何須今晚,現在就行。”
說著,他直接扛起沈心,朝著門外走去。
沈心故意的翹了翹身子。
許燕斐的大掌打在她的臋部,壓低嗓音:“安分點,我還不想做擒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