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知道在沈斐和婷婷上過床之後,對我的態度是否有變化?

第二天我沒有主動給他打電話,臨到傍晚的時候,我才接到了沈斐的電話。

他在電話中很不好意思地跟我說他這兩天實在是太忙了,都沒有時間陪我。

我說不要緊,你忙你的。

我跟那個婷婷相比,我沒人家年輕,也沒人家身材傲人,最重要的是我身體孱弱,不能跟他在酒店的**大戰500回合。

沈斐說這幾天他都沒辦法陪我,跟我說抱歉,說周末的時候他帶我去吃大餐作為補償。

我知道他是跟婷婷約好了,這幾天他的魂都被婷婷給勾走了。

昨天早上才撞車遇到,一天時間就打得火熱。

然後我跟沈斐就一連幾天隻是通了幾通電話,直到周末的時候,我終於見到了他。

其實婷婷前兩天就功成身退了,沈斐卻現在才來見我,當我看到他脖子上還殘留著淡淡的印跡的時候,我知道他為什麽這兩天沒敢來見我了。

他不想讓我發現,那我卻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指著他的脖子故意裝作驚訝的樣子:“你脖子怎麽了?過敏了嗎?”

他立刻捂住脖子,表情相當窘迫。

“沒事,我前幾天有些不舒服就刮了個痧,現在有些退了,就變得斑斑點點了。”

他這個理由不錯,看來為了以防萬一,他特地在家做過功課。

“在脖子上刮痧呀。”我摸了一下他的脖子,他趕緊躲開。

他越窘迫,我就覺得越有趣。

“怎麽了?還疼嗎?”

“不疼。”他笑的尷尬。

“你就是太累了,下次好好休息,休息不好再刮痧也沒用。”

“這幾天我累死了,幸虧我身邊有你。”他膩歪地過來抱著我,嘴巴就往我的耳邊湊,在我的耳朵眼裏呼氣。

我們在他的車裏,現在天還沒黑,聽他已經微微喘息的聲音,估計此時又精蟲上腦了。

我趕緊推開他,指了指外麵的行人。

“你幹嘛呢?外麵那麽多人。”

“我好幾天沒見你了,我想你了。”

看著他那張老實人的臉,想起前幾天他跟婷婷幹柴烈火的樣子,看來是嚐到甜頭了。

他是種馬嗎?前幾天婷婷還沒喂飽他?

看他一身腱子肉,想著被他壓在身下,我的雞皮疙瘩就要掉一地。

“去哪裏?快點開車。”我係好安全帶,他看著我的眼神甚是無趣。

估計有一天他東窗事發,被我質問,也許會說如果不讓他碰,他隻能出去找別的女人。

我們吃完飯他帶我去看電影,我發現他今天穿了正裝,心裏立刻有數他要做什麽,十之八九是要跟我求婚的。

我猜準了,電影放完滿場的觀眾都還沒來得及走的時候,他忽然消失在幕布前出現,手裏捧著一大束鮮花和一隻首飾盒在滿場的歡呼中向我走過來。

沈斐追求我和求婚的儀式都挺俗套的,我估計他壓根就沒動心思。

他走到我的麵前,立刻單膝跪下將鮮花和首飾盒在我麵前高高舉起。

“晚凝,嫁給我好不好?我不想再等了,我想陪在你身邊日日夜夜,每天一睜眼睛看到的人都是你。”

他說得情真意切,如果不是婷婷那件事,我會對他的誠意篤信不疑。

我不知道沈時倦或者是他的人在不在現場,但我一定會答應的。

立刻答應會不會太假了,所以我還得跟他拉扯一下。

“怎麽這麽突然?上次不是說過段時間嗎?”

“我前幾天讓你有心理準備,晚凝,我真的很愛你,我覺得我一天都等不了了。”他拉著我的手將花塞進我的懷裏。

我裝作窘迫地環顧四周,不知道是不是不是我多心,我總覺得有一束很銳利的目光在盯著我。

“這...”我猶豫著,這時沈斐煽動群眾,整個電影院的人都大聲喊著。

“嫁給他,嫁給他。”

氣氛烘托到這裏就差不多了,他趁機將戒指套上了我的無名指。

戒指有些大,他壓根不知道我手指的尺寸就隨便買了一個戒指,實在是敷衍得很。

眾人們歡呼起來,沈斐也激動地抱住了我。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就要親我,我別開了臉,隻讓他親到了我的麵頰,我裝作嗔怪:“這麽多人。”

他卻不依不饒,硬是在我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我當時都有給他一記耳光的衝動,硬生生地忍住了。

沈斐這個婚求得天怒人怨的,還好電影院裏的光線不是特別的明亮,我捂住口鼻裝作喜極而泣,沈斐的求婚也在一般陌生人的起哄中圓滿結束。

我抱著花和沈斐從電影院裏走出來,他握著我的手,眼中閃著異樣的光。

“今晚去我家好不好?”

現在已經很晚了,今晚去他家這幾個字的意義我懂。

“現在已經這麽晚了,去你家做什麽?送我回去。”我笑著說:“來日方長。”

這句話說動了沈斐,他沒再堅持就把我送回家了。

把我送到家門口的時候,他執意要進去跟我媽打聲招呼,聊一下我們的婚期。

他那麽著急,是怕夜長夢多,也怕時間久了,他經受不住沈時倦的壓力。

這麽長時間,沈時倦也沒有出現,他還挺能忍的。

我不知道我跟沈時倦以前的相處,是不是大多時間都是在博弈和鬥心眼當中。

我以前不是他的對手,不代表以後不是。

當沈斐跟我媽說,他已經求婚成功的時候,我媽和張嬸都嚇了一跳。

“伯母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晚凝,絕對不會讓她受傷害的。”

“你們交往也沒多久,這也太快了。”

“伯母,我已經等了晚凝很久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那你們決定什麽時候結婚?”

“隻要我們在一起,哪天都是好日子,剛好我剛剛忙完一陣,最近不是特別忙,下個月中旬16號,我們舉行婚禮好不好?”

“還有一個月不到了,這麽快嗎?”

“籌備婚禮很快的,我真的很想馬上就跟晚凝生活在一起。”沈斐看著我的眼神深情款款。

“晚凝,你是怎麽想的呢?”我媽問我。

“我年紀也老大不小了,媽,你不總是擔心我的人生大事嗎?既然我有人要,那還不趕緊把自己嫁出去?”我衝我媽眨眨眼睛。

“你要是想嫁人,你早就嫁了,說得跟你自己嫁不出去似的。”張嬸說。

我笑著抱住了我媽:“好啦,我已經答應他了。”

連我都那麽堅持,我媽還能說什麽?

她看我的眼神充滿了疑慮,沈斐心滿意足地告辭離開,我也回房間洗漱準備睡覺。

我找好了換洗衣服,準備去洗手間洗澡,一抬頭我媽在門口看著我,嚇了我一跳。

“怎麽了?這麽晚還不睡?”

“我倒是想問你怎麽了,為什麽那麽快要和沈斐結婚?”

“結婚不是很正常的嗎?”

“結婚很正常,但是你這麽快答應跟他結婚就不正常。你到底想做什麽呀,晚凝?”

“遇到差不多的就嫁了唄。”我小說:“那你以前不是挺著急的嗎?現在我跟陳飛沈斐定下來了。不是挺好的,怎麽你不喜歡他呀?”

“我喜不喜歡有什麽妖精,可是我覺得你好像不太喜歡他。”

“結婚吧,覺得不討厭就行了,也沒必要非得喜歡的不行,好了,我去洗澡了。”

第二天南星給我打電話,他也問我是不是真的要跟沈斐結婚。

我說當然是真的。

“晚,凝我不能理解,你明知道他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要的就是他有目的。”

他有目的,我也有目的。

我和沈斐的婚事就這麽定下來了,南星曾經問我是不是要跟他假結婚,我沒打算假結婚,要演戲就演得逼真一些。

所以當沈斐約我去領證的時候,我也很痛快地答應了。

領證的那天早上,我如約出現在民政局的門口,我都在沈斐的眼中看到了些許詫異。

他可能沒想到我真的會跟他領證。

如果沈時倦還要繼續糾纏我的話,那他今天一定會出現。

就算他不出現,他也會從中阻撓。

果不其然,我們已經拍好了照片沈斐接到了電話,不知道電話裏對方跟沈斐說了什麽,他的臉色不太好看。

“怎麽了?公司又有事情嗎?那我們抓緊把證領了,反正領個證也耽誤不了多少功夫。”

沈斐看著我似有心動,我不知道沈時倦那邊是怎麽威脅他的,但我的提議也同樣會讓他心動。

“你看著我發什麽愣呢?”我把證件都遞給了工作人員:“辦完了你就去公司。”

我這邊話剛說完,那邊工作人員就抬起頭跟我說:“小姐,不好意思,我們斷網了。”

“民政局也能斷網,那什麽時候能夠恢複?”

“這個不清楚。”

我倒要看看沈時倦到底有怎樣通天的本領,還能夠讓國家機構為他一個人服務,他頂多能夠買通這一個工作人員罷了。

“那我們就換個窗口。”

辦理結婚證的窗口又不止這一個。

我拿回我們的證件換向另外一個窗口。這是?一個瘦高的男人從。走到那一邊向我走過來。

消失了差不多快兩個禮拜的沈時倦終於出現了。

這是我知道他真實的身份之後第以次見到他。

雖然我的腦子裏對他依然沒有任何印象,但當朝暮這個名字的畫皮從他身上撕下來之後,我看到這個男人已經沒有了當初對他的心動。

此時此刻我隻有我險勝的快感,我咬得住牙沉得住氣,才能夠把沈時倦主動逼出來。

我裝作吃驚地認出他來了:“朝暮?”

沈斐聽到這個名字更吃驚,很顯然,他並不知道沈時倦曾經以一種身份出現在我身邊。

“朝暮?”他吃驚得眼睛都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