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把所有的都給了她一個人?”明明是強盜,卻來質問起我。
這一幕挺滑稽的,我笑著回答她:“誰給我的我把東西給誰,很奇怪嗎?你們在吵什麽?因為分贓不均?總之你們要的東西我已經給了,我媽的骨灰盒我也拿到了。接下來,希望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我轉過身,就聽見響亮的耳光聲。
我回過頭,顧淑青扇了顧淑怡一記耳光。
顧淑怡被打懵了,她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臉頰,呆若木雞地瞪著顧淑青,過了一會她才反應過來。
“你憑什麽打我?”
“你偷了骨灰盒自己去交易...”
“我沒有拿骨灰盒..”
“你沒拿骨灰盒,她會把所有東西都給你?”
這對塑料姐妹花開始互相廝打起來了,這一幕真是喜聞樂見,我知道我遲早都能看得見。
我沒有離開,在沙發上坐下來抱著雙臂饒有興味地看著。
錢寶慧大吼一聲:“你們兩個吵夠了沒?”
兩人充耳不聞,仍在爭吵在廝打,互相扯彼此的頭發,我看著都覺得疼。
“夠了!”錢寶慧過去用力地分開姐妹倆,順便又給了顧淑怡一個耳光。
這記耳光多多少少帶著一些怨恨,顧淑怡捂著臉看著她媽。
“為什麽打我?”
錢寶慧沒回答,我猜她應該是實在沒忍住心中的憤怒。
“我都說了我沒把骨灰盒給她,是她自願把這些東西給我的,你不信讓人去看看!”
錢寶慧打電話去了,過了一會兒她神情複雜地過來。
“是不是還在那裏?我根本就沒有動。”顧淑怡說。
我則慢條斯理:“我就不把我媽親自請出來了。”
我言下之意就是顧淑怡調了包,顧淑青跳起來:“她調包了,她把骨灰盒調包了!”
沒有人相信我會平白無故地在沒收到骨灰盒的情況下,就把所有顧家的財產都給她。
錢寶慧咬牙切齒地問:“顧晚凝還給你什麽了?”
“現金和首飾古董字畫,還有車和房子。”我遞給她一張紙:“這是清單。”
錢寶慧接過清單,顧淑卿也探過腦袋看,讓他們看清楚清單上麵所有我轉給顧淑怡的財產,每個人臉上都是又妒又恨的表情。
顧淑怡有些心虛,他們在看的時候,他就往門口退去,顧淑青發現顧淑怡想逃跑,便跳起來向他追過去。
我便讓出路來,方便的姐妹二人廝殺。
兩人從偏廳追到外麵偌大的偏廳裏,就剩下我和錢寶慧兩個人。
錢寶慧還是聰明的,他死死地盯著我。
“你是故意轉給顧淑怡一個人,你想挑撥我們母女三人的關係,顧晚凝你的代價太大了,絕對得不到你想要的結果。”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我說:“你覺得你女兒會不會把他收到的所有財產分一部分給你?我覺得你沒那麽貪心的話,他應該會拿出一點孝敬你,但你別指望平分。”
“顧晚凝,你這個離間計絕對不會成功的!”她咬牙切齒,雙目圓瞪。
我從沙發上起身慢條斯理地向門口走去。
“成不成功,那我們就走著瞧。”
在所有人眼裏,我這個舉動簡直蠢到不行,這麽大的財富,她們母女三人其樂融融的平分,從此以後人生就達到了巔峰。
但我太了解她們,想要貪婪的人瘋狂,就給她很多很多錢。
她們自然會用自己的方式毀掉她們自己。
我走到酒店的大門口遇到了顧辰西。
剛開始的時候他沒來,估計是聽到了風聲才匆匆趕來。
他不敢置信的瞪著我,我一字一句地告訴他。
“她們拿走了我媽的骨灰盒要挾我,現在不論是顧家的財產還是顧氏的股份都在顧淑怡的名下,跟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我從她的身邊走過去:“我記得你跟顧淑怡的關係不錯,你讓她分你一點三瓜兩棗的應該沒問題吧?”
顧辰西估計一開始聽到風聲不相信,現在從我的口中聽到這才有了真實感。
他沒在跟我糾纏,快步走進了酒店,我看著他的背影,還挺為顧淑怡擔心的。
想讓一個人深陷險境,不是把她扔進龍潭虎穴,是讓她得到和她的身份不匹配的財富。
我雖然也是一夜暴富,忽然得到巨人集團10%的股份,但是我不一樣,我身後有沈家護著,但顧淑怡不同。
顧辰西他們怎麽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顧淑怡坐擁這些財富。
我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沈冰清的電話。
我以為她會說我不值得,但她卻說:“晚凝,你這一招挺絕的。”
絕不絕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顧家的這些財富我本來就不想擁有。
現在能夠變成條繩子,把這些人都穿在一起看著他們狗咬狗。那這些錢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我回到家裏,推開我媽的房門,張嬸正坐在旁邊跟我媽的照片聊天,她的照片前就放著她的骨灰盒。
我媽的骨灰盒從一開始就沒有丟,我就知道他們會拿我媽的骨灰盒做文章,下葬的時候我讓人放進去的假的,裏麵裝的是茶葉。
所以我現在用這麽一招,無論顧淑怡怎麽解釋,錢寶慧他們都認為是顧淑怡拿著我媽的骨灰盒私下裏跟我交易,想獨吞。
她們若是打開骨灰盒發現裏麵是茶葉,顧淑怡百口莫辯。
我這裏招挺絕的,我都想給自己鼓掌了。
張嬸見我回來急忙起身迎過來:“晚凝回來了,這麽晚。”
“反正以後也不用去顧氏了,每天都可以睡懶覺。”
張嬸握著我的手:“你想怎麽處理那些都行,你開心就好,但是有一句話我要跟你說,你媽媽人已經走了,晚凝,你可別鑽牛角尖,她在天上是要看著你好好活下去的。”
“我知道。”我跟張嬸笑笑:“我陪我媽坐一會兒,你先早點休息吧。”
張嬸點點頭,拍拍我的肩膀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