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章 撲朔迷離

“以後如果有什麽問題和麻煩,記得告訴我。”開車的譚驥炎再次的開口,側過目光看向乖巧點頭的童瞳,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不管小瞳的身份如何,譚家的勢力還是不容小覷的,所以譚驥炎隻希望如果童瞳日後真的遇到了一些麻煩,也要告訴自己,而不是一個人扛著,他們之前就是因為這樣差一點真的分開了,所以不管是童瞳,還是譚驥炎都明白有事情一定要說明白,就如同童瞳隱藏的身份,她不一定要告訴譚驥炎,可是至少讓他知道這件事就可以了。

童瞳感覺到很窩心,對於譚驥炎隱藏著身份,一直也是她的一個心病,可是此刻,童瞳明白譚驥炎並不在意,這讓童瞳感覺到無比的輕鬆,靠著副駕駛座位上,譚驥炎車子開的又穩,之前連續兩夜都和譚驥炎歡愛了,此刻在熬夜之後倒真的有些疲倦了,閉著眼片刻之後卻也睡著了。

將汽車開到了怡然園,天還是暗黑的一片,譚驥炎打開車門,看著歪著頭睡著的童瞳,想起她之前在解剖室裏專注的工作的一幕,微微歎息一聲,動作輕緩的將人給抱出了車裏。

“到家了?”迷迷糊糊著,童瞳剛睡下不到二十分鍾,此刻睡意正濃,被譚驥炎抱起來之後,含混的嘀咕一聲,直接的窩在他的懷抱裏繼續入眠,任由譚驥炎抱著自己回公寓。

童瞳口中的一個家字讓譚驥炎無聲的揚起了嘴角,在電梯裏時,低頭輕輕的在她的紅唇上情不自禁的輕啄了一下,靠的近,自然也聞到了童瞳身上沾染到的焦屍和塑泥的味道,這讓原本偷吻的譚驥炎表情扭曲了一下,決定回到公寓即使童瞳睡著了,還是要先幫她洗個澡,將這股味給洗去。

公安局,刑偵處。

清晨,熊華和孫盈盈差不多同時到了刑偵處,看著辦公室裏飄著濃香的咖啡味,再看著盯著電腦屏幕的關曜,孫盈盈皺了一下眉頭,關切的開口,“頭,你又通宵加班了。”

“嗯,這是影視城四號受害者的頭像,盈盈你今天繼續去跑一趟,看看有沒有人認識受害者,熊華,你和我過去繼續審李寶才。”公安係統裏並沒有受害者的頭像,所以關曜隻能通過走訪影視城周邊的群眾,看看能不能找到受害者的相關信息。

孫盈盈錯愕的看著手裏的頭像,雖然心頭有著疑問,但是並沒有開口,立刻又轉身出去,準備將受害者頭像照片分發下去,和巡邏的片警一起去影視城這邊詢問。

影視城這邊出了一具焦屍案,讓這兩天的劇組人員都有了新的談資,休息室也都在說起這案子。

“你這眼睛怎麽回事?昨晚做賊去了?”程翰不滿的看著童瞳那臉上的兩個黑眼圈,大胡子抖了抖,不過考慮到童瞳那剛剛打了一半的哈欠又被自己嚇回去了,程翰終於降低了音調,隻是依舊用一雙牛眼瞪大的盯著熬夜熬出黑眼圈的童瞳。

在演藝圈裏的人都知道,這個圈子水有多深有多黑暗,多少人沒進入這個圈子的時候,總將這個圈子想的多麽的富麗堂皇,光鮮亮麗,進來之後,這才知道這個圈子根本就是吃人不吐骨頭。

而程翰是真的很喜歡童瞳這個藝人,不僅僅和演技有關,尤其是之前沐放的那件事,童瞳一個人挺身而出,這讓程翰在童瞳身上看到很多藝人都沒有的正直和堅定,可是一看這童瞳這一雙黑眼圈,程翰就忍不住懷疑她是不是去一些酒吧夜店鬼混了,所以火氣自然就大了一點。

童瞳瑟縮了一下肩膀,可是忘記了自己此刻穿的還是戲服,典型明國時期女子的藍色布衣,荷葉邊的領口並不高,所以隨著童瞳的動作,露出雪白的脖子,而那在鎖骨處的青紫吻痕在程翰眼中一閃而過。

“童瞳!”之前隻是有點懷疑,可是程翰並不確定童瞳真的去了夜店這些場所,可是當看到那青紫的吻痕之後,程天南表情倏地一變,一雙牛眼裏火光騰騰,大胡子氣的直抖,身高魁梧之下,直接一手抓住了童瞳的肩膀,根本就忘記了男女之別,其實在程翰眼中,有點呆的童瞳直接被他定性為小妹妹一類,所以也就忘記了避嫌。

“啊!快放手!”童瞳早上起來的之後自然看見了鎖骨上譚驥炎留下的痕跡,對於譚驥炎那總喜歡啃咬的怪癖,童瞳也是無奈,這會被程翰看見不說,還要被他抓住,那大手更是直接要扯開自己的領口,童瞳挫敗的掙紮起來,除了和譚驥炎真正的親近之外,她還是不習慣和其他人走的太近。

“放開童小姐!”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程翰疑惑的一回頭,然後砰的一拳直擊自己的臉部,然後程翰手腕被孫盈盈抓住,用力的一個過肩摔。

砰的一聲,童瞳目瞪口呆的看著被狠狠的摔在地上,鼻腔裏流出鮮血的韓翰,孫盈盈一拳打的重,所以程翰那鼻子裏流淌的鮮血直接落到了大胡子上,而一旁孫盈盈則是怒著美麗的一雙眼,一手則將清瘦的童瞳給護到了身側。

“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動手動腳!”因為有幾分姿色,孫盈盈上學的時候,曾在公車上被騷擾過,所以這會看見麵目可憎,對童瞳動手動腳的程翰,立刻將他當成了流氓,直接招呼了一拳頭不說,還將程翰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如果不是童瞳言明手快的抓住了孫盈盈,估計她還要狠狠的補上一腳。

“你他媽的從哪裏滾出來的?”程翰火大的吼了起來,快速的擦了一下鼻子處的鮮血,瞪大一雙要吃人一般的眼睛,不僅僅是痛,關鍵是一個大男人被人莫名其妙的給摔在地上,太傷男人的尊嚴。

而剛剛是在臨時休息,所以劇組的演員們有的在屋子裏休息,有的在一起八卦聊天,這會看到這邊的動靜,立刻齊刷刷的跑了過來,急切的詢問著,“程導,你沒事吧?”

“程導,你流血了,快擦一下。”

“孫警官,這個是導演。”身為這一次事件的導火索,童瞳尷尬的對著孫盈盈笑了笑,譚驥炎還說自己少根筋,孫警官看來也好不到哪裏去。

“導演?導演怎麽了?導演就能對演員動手動腳啊!”孫盈盈不屑的哼了一聲,她比童瞳高了許多,但是比起程翰還是矮了大半個頭,可是英姿颯爽的氣息之下,絲毫不畏懼程翰的體魄,她能摔他一次就能摔他第二次,更何況他動手動腳的還是頭的女朋友。

“你哪隻眼睛看到老子對這丫頭動手動腳了?還有,誰讓你進劇組的?保安,你他媽的隻吃飯拿錢不管事啊?不想幹的給老子滾遠點!”程翰大嗓門再次吼了起來,魁梧的身材,看起來有點邋遢的衣服,加上大胡子,鼻子上還有點血跡,怒吼之下,整個人看起來和那電視劇裏的關東土匪還真的差不了幾分。

“我是警察,在這邊詢問幾個群眾演員關於案情的事情。”亮出了警員證,孫盈盈嫌惡的皺著眉頭看著滿口粗話連天的程翰,這樣的人竟然還是導演?

孫盈盈跟在關曜身後多年,對於這個溫和儒雅的刑偵處長,關曜比一些真正的豪門公子哥更加的優雅紳士,所以孫盈盈看就了就習慣了男人的溫和優雅,而熊華雖然也是高大魁梧,可是卻是個心細的人,對孫盈盈這個女警也很是照顧,這會突然遇到程翰這樣粗魯的人,孫盈盈自然就有些的厭惡。

“還沒有查到受害者身份嗎?”童瞳看了一眼孫盈盈手裏打印在a4紙上的照片,為了防止她和程翰繼續吵,更是為了自己已經別吼的發麻的耳朵,快速的抓著孫盈盈的胳膊,“群眾演員都在那裏,我陪你過去詢問一下。”

“嗯,走吧,謝謝了。”對於童瞳,孫盈盈還是印象不錯的,隻是警告的看了一眼程翰,然後隨著童瞳快速的向著那邊的群眾演員走了過去,希望有人能認出照片上的死者。

“孫警官,李寶才還沒有說實話?”童瞳也好奇案情的進展,按照常理而言,這個案子應該就是李寶才所為,之前在審訊室的監聽室裏,童瞳也看出李寶才在說謊,可是一般罪犯,在證據麵前,又是關曜主審,應該早就交待了作案經過了。

“沒有,頭還在審,李寶才估計就是認為我們查不到他的車還有作案工具,所以才會死咬著不鬆口,不過如果能從受害者這邊著手,應該可以查到一些線索。”孫盈盈倒也沒有隱瞞什麽案情,畢竟之前頭都將童瞳帶到了行政處,這說明對她非常的放心,而童瞳這麽關心案情,孫盈盈也就樂得有了共同的話題。

二十多個群眾演員都仔細的看過孫盈盈帶來的照片,然後搖搖頭,誰都沒有什麽印象,畢竟群眾演員的流動性也很大,而且這邊的一些地下室和出租屋的價格很低,所以在這裏的都是一些貧困人員,大家每天回到家,隻想懶在**休息,誰也沒有精神去注意一個可能是流浪漢,或者行乞者長什麽模樣。

雖然是失望而歸,不過孫盈盈倒沒有太大的情緒變化,畢竟一個流浪漢被人記住的可能性太小了,“不過那個李寶才還真是狠,今天周法醫解剖屍體,那十多刀可都是刀刀紮的狠,刀刀都紮到了肋骨上,可惜目前沒有直接證據指控李寶才。”

“嗯,他那樣的情況會虐屍也是可以想象。”童瞳怔了一下,隻感覺有什麽從腦海裏快速的閃了一下,剛想要抓住,一旁孫盈盈手機響了起來。

“什麽?找到一輛麵包車了?那鞋子和作案凶器呢?都找到了嗎?”孫盈盈急切的開口,臉上不由的露出了喜悅之色,“好,我立刻會拉,這一下看李寶才還死咬著不鬆口。”

“孫警官,慢走。”童瞳笑著擺擺手,看著快步離開的孫盈盈,尤其是當她突然停下腳步告訴自己,如果再被那個禽獸導演欺負,一定要告訴關曜,童瞳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亮晶晶著一雙眼。

“小瞳,準備開拍下一組鏡頭了。”辛疆快速的過來,提醒童瞳做好準備,馬上就要開拍下一組鏡頭。

而程翰被孫盈盈狠狠的給了一拳,雖然鼻子已經不流血了,不過還是有些腫,童瞳剛看到程翰,對上他那一雙火大的眼睛,撲哧一聲沒有忍住的笑出聲來,惹得程翰怒火中燒著,直接喊了一聲“action!”如果童瞳拍戲的時候有什麽不過關,估計就慘了。

這是一出天黑的外景戲,東方冉再次回到蘇家,還隨船帶了不少的聘禮,可是因為江南的風俗習慣,這些聘禮需要早晨才能送到蘇家,所以東方冉和下人們就準備在船上窩一晚上,等第二天一大早就放響鞭炮,將聘禮送去蘇家。

薄暮之下,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坐在茶寮裏說是喝茶,那貪婪的目光卻盯著東方冉這邊船上的一舉一動,這正是一窩山賊,聽說東方家乃是名門望族,就想著晚上來打劫了這一條船,好將這些聘禮搶走。

而隨著天色漸漸的暗黑,船頭掛起了煤油燈,白天熱鬧的碼頭漸漸的安靜下來,蘇玥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想要見東方冉,明明之前自己是那麽討厭這個搶走自己姐姐的男人,可是當反應過來時,卻已經到了碼頭邊。

而剛好窩在一牆之隔外的一夥劫匪正在低聲布置著一會搶劫的行動方案,蘇玥驚嚇的一愣,可是開始向著碼頭東方家的船跑了過去,而跑步聲自然驚動了盯梢的匪寇,於是之前匪寇拿著尖刀向著蘇玥追了過去。

“東方冉,有劫匪!”安靜的碼頭邊,蘇玥風一般的向著船邊跑了過去,尖聲的喊叫著,驚動了船上的人,一時之間,碼頭有些的噪雜。

“小玥!”東方冉站在船頭呆住了,黑暗之中,隻看見向著自己這邊跑過來的蘇玥,而她身後是凶神惡煞的匪寇,可是僅僅呆了一瞬間,東方冉卻已經快步跳下了船,向著蘇玥跑了過去。

而其他的東方家的下人和船上的人也都跑了過來,可是卻比東方冉慢了一些,砰的一聲,腳絆了一下,蘇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一回頭,便看見那匪寇陰狠著眼,手裏的尖刀向著自己紮了下來。

“小玥!”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在蘇玥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一個身影壓在了他的身上,溫暖的氣息緊緊的將她籠罩著。

黑暗的夜色裏,東方冉那俊逸的臉上笑容是那麽的溫柔和輕鬆,即使此刻他的後背被尖刀紮重了,而緊隨而來的眾人拿著手裏的武器追趕著行凶的匪寇。

蘇玥呆住了,忘記了害怕,這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如同一把利刃一般,狠狠的將她那原本朦朦朧朧的感情徹底的戳開,直到一點鮮血落在了自己的手上,抬起手,蘇玥這才發現東方冉受傷了。

一直拍到這裏都很好,可是就在這一瞬間,之前麵對孫盈盈時那猛然一閃的念頭此刻清晰而明亮的出現在了童瞳腦海裏,是的,她終於知道哪裏有些不對勁了,孫警官說受害者身上的那十多刀都紮到了肋骨上,就是這裏不對勁!

“卡!童瞳,你他媽的在做什麽?”夜色的燈光之下,程翰終於找到了報仇的機會,火大的喊了卡,憤怒的目光看著僵硬著身體忘記下一步動作的童瞳,“你是不是嚇傻了啊?發現東方冉受傷了,你要立刻扶著他起來,你還躺地上挺屍啊?”

耳朵被吼的一陣陣發痛,童瞳慘兮兮的小臉看著提醒了自己三次,可是因為失神還沒有注意到的宋天昊,快速的爬起身來。

“程導,我打個電話……”

“打屁電話,給老子重新開拍!”童瞳話剛出口,立刻就被程翰火大的給吼停住,示意道具師給宋天昊重新的換一身幹淨的衣服,其他演員也都到位了,準備立刻重新拍。

程大胡子絕對是故意的!童瞳不滿的皺了皺鼻子,而一旁程翰則是得意的哼了兩聲,劇組導演最大,她要打電話,等戲拍好了再打!

於是這一出戲又開始了第二次開拍,基於程翰對於電影那種精益求精的龜毛習慣,這一出戲一直拍了五次才算過戲,而童瞳嚴重懷疑程翰這根本就是故意折騰自己,他明知道自己想要打電話,所以一次一次的喊卡,也不怕浪費膠片。

終於折騰了兩個多小時,連晚飯都沒有吃的眾人鬆了一口氣,該卸妝的卸妝,該收拾的收拾,程翰向著童瞳走了過來,刻意壓低了聲音,“小丫頭,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出去鬼混。”

“沒有。”頭搖的如果撥浪鼓一般,童瞳小臉尷尬的紅了一下,知道他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為瞥見了譚驥炎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吻痕。

“沒有最好,你還是個新人,找男人要找準了,那個妖孽雖然不怎麽樣,不過眼光倒是毒的很,讓他幫你把把關。”程翰這才放下心來,不過摸了一下還有些痛的鼻子,立刻就又有了火氣,“今天那女警察是誰?有電話沒有,警察打了人就這樣拍拍屁股走了,老子偏要去投訴她!”

“這不能怪孫警官,誰讓程導你動手動腳的。”童瞳快速的開口,然後還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程翰這滿是絡腮胡子的老臉,當時那情況,程導這副尊榮演劫匪都不用化妝的,被孫警官誤會了很正常。

“老子那是關心你,擔心你這個沒腦子的丫頭被男人給騙了!”八字眉一挑,程翰不滿的為自己辯解著,忽然又壓低了聲音,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小丫頭,我看起來真有那麽糟糕?”

錯愕著,童瞳看著突然表情顯得有些尷尬的程翰,不解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微微的糾結了一下小臉,聲音壓的更低,“程導,你該不是看上孫警官了吧?”

“媽的,胡扯些什麽!”程翰老臉倏地一紅,幸好是在絡腮胡子的遮擋之下,所以才看不出來,然後有些尷尬的抓了一下頭,“有這麽明顯嗎?”他隻是感覺那個女警察看起來很有正義感,不錯而已,這個丫頭平日都是呆呆的,怎麽突然就變的這麽精明了。

“還好,不過我幫你問問看孫警官有沒有男朋友。”童瞳瞅了一眼不修篇幅的程翰,再想著孫盈盈那靚麗的臉龐,忽然感覺這事有點玄。

童瞳又開回了那輛白色沃爾沃,剛上車譚驥炎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交代她車速不準超過八十碼,讓童瞳吞了吞口水,踩著油門的腳鬆了又鬆,將車速給降了下來,心虛不已的開口,“譚驥炎,好巧啊,我剛好下班,還沒有吃飯呢。”

童瞳心裏頭犯嘀咕,譚驥炎是不是在自己身邊安插了間諜,否則他怎麽就這麽巧合的在自己剛發動汽車就打電話過來了,難道是暗中譚三哥派來保護自己的人給譚驥炎消息的?童瞳絕對沒有想到真正出賣她的人卻是辛疆,套用一句俗話,不叫的狗才咬人。

“我在和苑樓等你過來。”譚驥炎這也是才下班,被譚景禦敲竹杠請吃飯,譚驥炎倒也不在乎這一點錢,再說童瞳現在拍戲也很辛苦,譚驥炎自然寧願是出去吃飯,也不願意讓童瞳勞累的去下廚,而且還是做給其他男人吃,即使其中有一個是自己親弟弟也不行。

“好,我餓死了,譚驥炎,我和你說關曜那個殺人焚屍案絕對有問題。”童瞳這才想起之前一直被程翰給打擾的問題。

“你發現了什麽?”譚驥炎沉聲的開口,皺了一下眉頭,但是卻沒有懷疑童瞳的話。

這起案子白天才宣布偵破的,關曜找到了李寶才的一輛麵包車,這車就是當時撞死李寶才妻子之後逃逸的車子,因為車主家裏也是貧困,即使告到了法庭,也沒有辦法賠償,所以車主將這輛麵包車賠了李寶才。

而李寶才的車子裏發現了那一雙和現場鞋印相吻合的皮鞋之外,還找到了裝了半桶汽油的白色塑料桶,而那把在虐屍的刀子也在麵包車裏發現了,上麵不但有受害者的血跡之外,還有李寶才的指紋,鐵證如山。

“等一會到了和苑樓我再告訴你。”童瞳忽然賣了個關子,得意的笑了起來,“我要專心開車,先掛了。”

這孩子還真的以為自己會被她吊起好奇心嗎?譚驥炎失笑著,不過卻忍不住的將整個那字又在腦海裏過了一遍,這個案子查到這裏差不多已經是水落石出了,而李寶才也在證詞上簽了字,然後被送進了看守所拘押,饒是譚驥炎也沒有想到什麽隱情內幕,畢竟死的很有可能隻是一些流浪漢而已。

和苑樓,包廂。

不單單譚景禦和沐放在,關曜也因為終於破了案子也在,而譚驥炎比童瞳先過來的,此刻,眾人也就等著童瞳過來就可以點菜開吃了,當然談論的還是這個殺人焚屍案子。

“驥炎,怎麽了?有什麽不妥嗎?”關曜不解的看著凝眉思索的譚驥炎,這個案子如今證據確鑿,李寶才也承認了自己的殺人罪行,而昨天到今天都沒有再發生類似的案件,說明殺人焚屍的凶手就是李寶才。

“沒有。”在刑偵上譚驥炎還不如關曜,所以他仔細的想了一遍之後,卻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的內幕,當然,如果死者是其他人,譚驥炎或許還會有些想法,可是隻是一些被殺了都沒有人認屍的流浪漢,譚驥炎真的想不通裏麵有什麽隱情。

隨著門的打開,當童瞳進來時,手裏拎著一個大袋子,而透明的塑料袋足可以讓人清楚的看見裏麵是兩大塊豬肉,足足有十斤重,而童瞳一手還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這讓包廂裏眾人都愣了一下。

“小丫頭,你這是什麽新的菜式嗎?”譚景禦紳士的將這十來斤的豬肉放在了桌子上,生豬肉,皮上還有沒有刮幹淨的豬毛。

“沐哥,匕首給你,用盡全力對著這塊豬肉上紮上十刀,記得一定要全力。”童瞳神秘的笑著,將手裏鋒利的匕首遞給一旁的沐放。

“用全力?”沐放有點的蒙,讓他對著一塊豬肉上紮上十來刀做什麽?

看得出沐放有些的猶豫,童瞳擔心他紮的時候不會用盡力量,然後抱歉的看了一眼譚景禦,“沐哥,你就當這個是譚三哥,所以狠狠紮沒有關係。”

小丫頭!譚景禦咬牙切齒的瞪著一旁使壞的童瞳,可惜她已經狡猾的縮回了自己二哥身邊,讓譚景禦隻能將目光討好的看向一旁的沐放,小放放不會這麽狠心吧?

可惜沐放似乎想到了什麽,妖嬈一笑,勾著桃花眼,握緊了手裏的匕首,然後也不問童瞳理由了,用盡全力的對著豬肉上狠狠的紮了下去,然後一刀又一刀,刀刀都是用力的凶狠,讓譚驥炎那小心肝顫抖了又顫抖,隻感覺這一刀刀都是紮在了自己心尖上。

饒是沐放,此刻也感覺到手有點酸,將匕首放在了下來,不解的看著童瞳,而童瞳對上譚景禦那凶狠狠的目光,指了指匕首,“譚三哥你可以報複回來,還有一塊豬肉,記住也要紮上十來刀。”

比起沐放,譚景禦的出刀和收刀就簡單利落許多了,畢竟是從軍區出來,之後又進入軍情處的人,匕首早已經玩轉了。

關曜雖然不知道童瞳要做什麽,不過此刻卻明白這似乎和剛剛破掉的案子有關,等譚景禦也放下匕首之後,關曜快速的將兩塊豬肉翻了過來,仔細的觀察著刀口,豬肉和人肉有著極大的相似度。

譚景禦紮的十多刀,幾乎每一刀都紮穿了這一塊豬肉,深度幾乎相同,可是比較沐放這一塊豬肉,最開始的五六刀也刺穿了豬肉,可是中間力度小了一些,所以並沒有刺穿豬肉,而最後兩刀力度又回來了,也是刺穿豬肉,可是這十多刀的力度還是不同的,從傷口的深淺就可以看出來。

關曜的臉色異常的凝重,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而一旁譚驥炎也是皺了一下眉頭,給童瞳倒了一杯水,也明白這其中的道理了,倒是隻有沐放還是不解的盯著滿是刀口的豬肉,思索童瞳到底為什麽這麽做。

“其實很簡單,小放放你隻是普通人,即使有著恨意,要虐屍,開始幾刀肯定力氣十足,紮的傷口自然深,可是中間或許手酸了,或許心態變了一點,力度自然就小了一點,這就導致這十刀的傷口深淺度不同,可是我這種天生勇武的人,這每一刀力度都是差不多的,所以傷口深度也就相同了。”

譚景禦笑著解釋著,讚賞的看了一眼喝茶的童瞳,這個丫頭到底是怎麽注意到這個細節的?她真的不是軍情處的特工,可惜在譚景禦的記憶裏還真的沒有這號人物。

其實即使沐放中間不會感覺到手酸,沒有經過特殊訓練的人,不可能保證十多刀的力度都是相同的,可是第四號死者的被刺的十多刀,刀刀紮在肋骨上,力度幾乎相同,這就說明了他和譚景禦一樣是經過訓練過的人,那麽李寶才這樣一個普通的木匠怎麽可能是殺人焚屍的凶手。

“小丫頭,你告訴我們的發現不就行了,浪費這麽多新鮮豬肉,是不是顯擺啊?”譚景禦瞄了一眼桌子上兩大塊的豬肉,笑著哼哼著,嫌惡的打擊著童瞳此刻的好心情。

自己貌似直接說真的就可以了?十五塊一斤的豬肉,自己花了一百七啊,童瞳這才發現自己確實浪費了,目光停留在桌子上的兩塊被刺的滿是刀口的豬肉,難道拿回去做菜。

“小瞳這樣做隻是為了直觀一點,否則沐放肯定要回去翻看焦屍。”譚驥炎沉聲的開口,大手寵溺的揉了揉童瞳的頭,警告的目光看向譚景禦,“豬肉小禦你送去給門口的服務員,隻是有些刀口,做菜不會有影響。”

譚驥炎不會在乎這一兩百塊錢,但是譚驥炎也絕對不會吃這些豬肉的,所以自然隻能送人了。

童瞳疑惑的將目光轉向替自己開口辯解的譚驥炎,細長的眼睛裏盛滿了崇拜的小星星,譚驥炎真的很會掰,童瞳的確是有那麽一點顯擺的意思,畢竟這是一個重大發現,所以心裏一高興,就沒有想太多。

“沒事,不用理會小禦。”心情愉悅的享受著童瞳崇拜的視線,譚驥炎目光示意著不滿的譚景禦,眼神一沉,還不快將這些豬肉送出去。

二哥,你這也太護短了吧!我可是你親弟弟!譚景禦隻敢在心裏頭嘀咕,認命的將兩塊豬肉又裝回了塑料袋裏,然後提起來向著門口走了過去。

沐放坐在一旁笑著看著心不甘情不願,卻不得不被壓迫的譚景禦,心情大好著,而一旁關曜總是溫和俊逸的臉上此刻是難得的沉重和嚴肅,這件案子棘手了。

“關曜,你需要立刻將小瞳的這個發現上報嗎?否則不是冤枉了李寶才。”沐放開口,在不知道這個發現之前,他也以為李寶才就是凶手,可是如今峰回路轉,沐放妖孽的臉上多了熱烈,果真還有內幕和隱情。

“沐放,你和小瞳都不要插手這個案子了。”關曜認真的開口,和一旁譚驥炎對望一眼,這件案子不簡單,隻怕死的那些根本就不是什麽流浪漢,關曜目前可以判斷出焚屍絕對不是為虐屍泄憤,而是為了毀掉死者的麵容。

“公安局有內奸。”童瞳看著臉色沉重的關曜,接手這個案子的都是刑偵處的人,可是如今鞋印,還有汽油,還有最關鍵的那一把殺人的凶器匕首都出現在了李寶才的那一輛麵包車裏,典型的栽贓嫁禍。

如果說李寶才不是凶手的,那麽行凶的匕首上為什麽會有他的指紋?能拿到李寶才指紋,然後進行栽贓陷害的人隻有刑偵處負責這一次案子的警察,關曜之所以臉色難看也是因為如此。

“難道說殺人凶手就在公安局內部?”沐放想通了之後也驚了一下,對李寶才這個案子最了解的人就是公安局內部的人,“這麽說李寶才被抓之後,之所以不會有殺人焚屍出現,就是因為凶手打算讓李寶才背黑鍋,然後又將這些凶器和鞋子都放到了他的麵包車裏,讓李寶才不承認都不行。”

“公安局裏難道有個殺人惡魔?這已經是死了四個人,如果隻是無差別殺人還好一點,如果是殺人滅口,這個案子就非同小可了。”成功的將豬肉送了出去,譚景禦順手關上門,“可是小丫頭已經還原了死者頭部畫像,為什麽到如今沒有人認出死者,否則要查就簡單一點了。”

“關曜,這個案子你暫時還按照李寶才是凶手來結案,其餘的私下調查。”譚驥炎看著臉色不太好的關曜,對於一個警察,最不願意的就是看見警察的隊伍裏出現叛徒,甚至可能是殺人惡魔,而且還是知曉這個案子的警察,那都是關曜的親信。

“那如果關曜沒有在李寶才上法庭之前查出來,那麽李寶才不是要被冤枉坐牢?”童瞳皺起了眉頭,有些的不滿意譚驥炎這樣的決定,他這樣做雖然不會打草驚蛇,可是卻會冤枉李寶才,而且他背下這個黑鍋,很有可能是被恐嚇或者威脅了,而幕後的人又是警察,那麽被羈押期間,李寶才很有可能會被殺人滅口,而美其名曰是畏罪自殺。

又杠上了!幸災樂禍的笑著,譚景禦獻殷勤的給沐放的茶杯裏倒上水,自己這才端著茶杯看著和譚驥炎杠上的童瞳,小丫頭有時候太過於正直,卻忘記了過剛易折。

沐放不滿的在桌子上狠狠的踢了譚景禦一腳,有些頭痛的看著不讚同的童瞳,這兩個人之間原本好好的,怎麽又因為一個案子起了矛盾。

“菜送上來了,我們回去說。”隨著服務員的敲門聲響起,一碟一碟熱騰騰的菜肴被端了上來,暫時的緩解了譚驥炎和童瞳之間的緊繃。

可是這一餐飯,關曜沒有多少的食欲,公安局內部,甚至是刑偵處,自己最信任的部下裏出現了叛徒,甚至可能是殺人凶手,這讓從事刑偵多年的關曜也是也難以接受,排除了女警之外,剩下的男警察裏,算上身高和44的鞋碼,熊華目前成了頭號嫌疑人,可是關曜卻怎麽也不會相信熊華會是叛徒,會是殺人凶手,那個有著滿腔熱血的男人,是個正義的好警察。

譚景禦和沐放心情倒沒有關曜那麽差,隻是童瞳卻也有些的食不下咽,懨懨著情緒,自己怎麽又和譚驥炎吵起來了呢?每一次都是因為外人,可是童瞳卻還是無法接受譚驥炎這樣的行事手段,怎麽能明知道李寶才是無辜的,卻將他當成殺人焚屍的凶手,讓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

飯後,譚驥炎低聲的對著要開車離開的關曜開口,神色肅穆而冷沉,“這個案子,如果真的隻是警察內部隱藏了一個殺人凶手,無差別殺人還簡單一點,可是關曜,這個案子你上報上去了,所以了解案情的不隻是刑偵處的警察,還有公安局的高層們,如果是他們,那麽被殺焚屍的那些死者隻怕不是什麽流浪漢,還是因為某些必要的原因被殺人滅口了,這個案子必定非同一般,關曜,你要小心一點,注意自身的安全。”

“我明白,這個案子我不會打草驚蛇的。”關曜點了點頭,在本質上,他和小瞳一樣,不願意讓李寶才一個無辜的人被冤枉坐牢,可是如同驥炎所說,這個案子很有可能有著驚天的內幕,自己不能因為一個李寶才而打草驚蛇,所以隻能秘密的調查。

“二哥,說什麽悄悄話呢?”譚景禦笑著蹭了過來,不敢搭上譚驥炎的肩膀,所以就哥倆好的搭上了關曜的肩膀,其實譚景禦即使沒有聽到,也明白譚驥炎和關曜說了什麽,意味深長的打趣著,“二哥,你就不擔心和小丫頭又吵起來?”

譚驥炎冷冷的看了一眼幸災樂禍的譚景禦,目光幽深的看著和沐放站在一起的童瞳,將溫柔的感情壓了下來,沉聲的對著譚景禦叮囑,“你給我回去好好查一下,是誰知道你帶了人去解剖室,隻是針對你,那隻是一個巧合,否則的話,這個案子……”

倏地一下,譚景禦笑容收斂了下來,一旁關曜也猛的從思緒裏抬起頭,兩人同時看向譚驥炎,卻有些震驚他竟然想的這麽深,這麽遠,如果譚景禦帶了老六來解剖室做顱骨還原,不隻是巧合被軍情處發現,而是有心人不願意讓死者的頭像被複原出來,那麽這個案子,不僅僅是牽扯到了公安局,甚至和軍方也有可能有勾結,那麽這個案子的背後,隱藏著多麽大的陰謀。

“關哥,你注意一下自身安全,這個案子隻怕不是刑偵處出了叛徒,而是有高層在幕後操作,先是殺人焚屍,現在又栽贓陷害。”譚景禦笑了起來,俊朗帥氣著的臉上表情卻是一股寶劍出鞘的犀利,自己之前還懷疑呢,不過是帶了老六幫刑偵處一個忙,怎麽就被上麵知道了不說,還嚴厲的訓了自己一頓,甚至還立刻將老六給調走了,敢情是因為這裏麵還有黑幕,這個案子不能被人給查出來,這幺蛾子藏的可真深。

“我不用擔心,沐放那裏你也注意一下。”關曜此刻也更傾向於後一種推斷了,隻怕暗中真的有人在操控,自己不該帶小瞳和沐放去刑偵處。

關曜明白,不管是牽扯到公安局的高層,還是因為軍方,可是關家的背景和勢力在那裏,沒有人敢動自己,可是小瞳和沐放就不一樣了,很有可能和那些被殺人焚屍的凶手一樣,很有可能被殺人滅口。

“小丫頭將洪海從上海帶過來了,一直在暗中保護沐放,二哥,吃醋了吧。”譚景禦那種銳利的表情瞬間就消失了,又恢複了一副痞子模樣,笑著對著譚驥炎和關曜擺擺手,向著沐放走了過去,軍方都牽扯進來了,看來這可不是小案子啊!

譚驥炎開著車向著怡然園的方向開了過去,因為童瞳之前也開了車過來,所以譚驥炎直接將自己的車給了譚景禦開口,軍方如果也牽扯進來,譚驥炎知道這個案子隻怕會是未知的驚天大案。

公寓裏,童瞳盤腿蜷在沙發上,習慣的拿著抱枕,然後低著頭將臉埋進了柔軟的枕頭裏,童瞳過去的很多年裏,每一次任務,目標都是明確的,每一個被她殺掉的人不是那些恐怖分子頭目,就是一些叛國的罪人,所以童瞳即使不喜歡殺人,可是她真的從來都沒有手軟過。

可是李寶才並不是殺人惡魔,他隻是被栽贓陷害了,這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事實,可是他甚至還有可能被抓坐牢,甚至會被判刑,等到這個案子徹底查的水落石出的時候,才有可能被釋放,可是如果關曜一直都查不清楚這個案子呢,李寶才是不是要一直被關押著?

譚驥炎走了過來,無奈的看著又將自己給悶起來的童瞳,峻挺的身影也坐在了沙發上,然後長臂將童瞳給攬進了自己的懷抱裏。

“譚驥炎,我隻是有點想不通。”枕在譚驥炎的大腿上,童瞳將抱枕抱在胸前,淡淡的開口,她已經太習慣黑白分明的世界,所以她真的不懂什麽是灰色地帶,什麽時候需要妥協。

“我知道。”譚驥炎低頭,深邃的目光溫柔的看著童瞳,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抹平了她皺起的眉頭,如果是以前,譚驥炎不會多解釋,可是在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之後,譚驥炎寧願和童瞳解釋清楚,彼此溝通好,而不是又因為一個案子而生出矛盾。

“小瞳,這個案子如果隻是刑偵處裏的一個警察陷害李寶才,隻是在公安局內部隱藏了一個殺人凶手,那麽關曜用不了多久肯定會破綻,這樣李寶才很有可能在上法庭之前就能釋放,可是還有一種可能,這個案子是公安局高層某個人在栽贓陷害李寶才,之前在解剖室,小禦帶人過來做顱骨複原,卻被軍方知道了,這其中就有一個可能,軍方的人也牽扯進來了,所以之前殺人焚屍很有可能是為了殺人滅口。”

童瞳仔細的聽著,思考著,小手拉下臉頰上譚驥炎的大手,不讓他的手幹擾自己的思考,可是不對啊!童瞳快速的坐直了身體,熠熠著一雙目光注視著譚驥炎。

“不對,譚驥炎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可是如果真的是軍方的人動手,關曜就不可能查到這四具焦屍,軍方裏如果真的有人要動手,絕對是連屍骨都找不到的。”童瞳雖然不是軍方的人,對於軍方的行事風格,她還是很清楚的,軍方的人如果動手,怎麽可能留下焦屍,要殺人滅口,軍方多的是辦法讓這些屍體永遠消失,連骨灰都找不到。

------題外話------

再次感謝親們的月票,o(n_n)o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