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章 拍賣競價

“怎麽?三少又有什麽事?”沐放勾著薄唇,似笑非笑的斜睨著靠的過近的譚景禦,這可是大庭廣眾,他還真的敢和自己這樣曖昧不清嗎?

“小放放,你不知道我媽那個人。”譚景禦按住沐放,傾過身,頭抵在了他的肩膀上,聲音顯得有些悶沉,“她如果看得看出什麽了,那絕對不是對小丫頭那樣按兵不動,她會傷害到你的。”

沐放一怔,要推開譚景禦的手鬆了下來,若有所思的看著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年輕男人,剛剛的不痛快的情緒消失的無影無蹤,沐放以為譚景禦不過是和自己玩玩而已,所以大庭廣眾之下,當著譚母的麵,他絕對不敢胡鬧,卻沒有想到譚景禦竟然是為了自己考慮。

“哼,不要以為你們譚家就可以無法無天,為所欲為了。”沐放嘴硬的冷哼著,可是靠著圓柱的身體卻不再僵硬的柔軟下來。

“對小丫頭,我媽至多是不喜歡,想著法子拆散她和二哥而已,可是二哥的性子,在譚家,即使是我爺爺也不敢對小丫頭動手,沒有人敢承擔二哥的怒火。”可是譚景禦明白,如果譚家知道沐放的存在,那絕對不是暗中拆散,首先不要說都是男人,而且譚景禦明白自己在譚家沒有譚驥炎那樣的影響力,即使自己在軍情處,可是在譚家,自己依舊隻是個胡鬧混世的譚三少而已,隻怕到時候真的有人會對沐放動手。

而一貫最疼愛自己的母親,很有可能真的殺了沐放,人死了,再有什麽念頭都隻能斷了,絕了,這是阮家的行事準則,某些方麵,和曾經的柳家如出一轍。

“譚驥炎果真比你可靠多了。”沐放笑了,原本邪魅的俊臉此刻是妖嬈到了極致,流光溢彩的眸子,染笑上揚的薄唇,放鬆的神情讓他臉上帶著讓人傾倒的媚惑。

“小放放!”譚景禦不滿的磨著牙齒,然後站直了身體,驕傲的錘了錘自己的肩膀,“二哥是不錯,我也不差啊,我和二哥走的可是兩條不同的路,這才造成現在二哥勢力比較強大而已,小放放,我真的可以保護你。”

沐放但笑不語著,隻是斜睨著目光瞅著譚景禦,直到譚景禦隻感覺心頭被羽毛給刷了又刷,癢癢的,酥酥麻麻的,讓譚景禦恨不能撲上來狠狠的咬住眼前這一張性感勾人的薄唇。

而另一邊,阮菁讓童瞳參加這樣的宴會,也不過是為了羞辱,暗示童瞳這樣孤兒院出生的人和譚家有多大的距離,阮菁是奸猾的,她明白如果直接做,隻會讓譚驥炎和譚家的關係更差,所以她從童瞳這邊動手,在知道童瞳的心機和城府之後,阮菁決定用軟政策,今天這樣的宴會,童瞳麵子上雖然保持著笑,隻怕心裏頭卻卑微。

“小瞳,今天參加宴會的年輕人居多,都是真正的名流貴胄,世家子弟,你孤兒院的出生的確差了很多,介紹的時候,我該怎麽說呢?”阮菁一臉溫柔慈愛的笑容,優雅的端著酒杯晃動著裏麵的高級紅酒,言語之間極力的貶低著童瞳的身份。

“市長夫人。”童瞳低頭吃著可口美味的食物,可惜她隻會做一些家常菜,這樣大廚烹飪出來的美食,童瞳隻能品嚐,卻完全吃不出菜肴的做飯。

阮菁端著酒杯的手抖了一下,恨恨的看著厚顏無恥的童瞳,市長夫人!她倒是敢說!臉色變了變,又恢複了常色,“如今這上流社會的聯姻,大都是門當戶對,強強聯手,對日後家族的壯大才有益處。”

“到現在這些大家族還這麽封建?聯姻?那要是彼此不喜歡對方就這樣結婚了,不就是一對一對的怨偶了?這些大家族的人怎麽這樣,他們難道沒腦子嗎?”

童瞳嚼著嘴巴裏的菜肴,目光掃了一圈,忽然落在不遠處一對和洽融融的年輕夫妻,雖然彼此臉上都帶著笑,男人親昵的攬著女人的腰,可是童瞳眼尖的發現男人看著女人的眼神是冷漠的,女兒臉上那幸福的笑容也是偽裝的。

“那是少數!大都數聯姻的夫妻都是幸福的!”阮菁深思的看著童瞳,她果真不容外表這麽簡單,那對夫妻,彼此不和,外麵都養了情人,在這個圈子雖然不算是什麽機密,可是童瞳如果不是仔細打聽了,又怎麽可能知道,阮菁尖銳的點破,“有了女方家族的幫忙,男人的事業會更加的成功。”

“這倒是,不過那些男人真沒用,需要女人幫忙,不過幸好譚驥炎比這些男人強多了,他都不讓我幫她。”想到此,童瞳不由不滿的皺了皺鼻子,譚驥炎什麽都好,就是太大男子主義,總將自己當成孩子一樣,不準這個不準那個,自己其實也很想要幫譚驥炎的。

阮菁皺眉,童瞳將她的話給堵死了,因為阮菁無法說譚驥炎能力不夠,需要女人的幫忙,自己的兒子,在阮菁眼中永遠都是最好的。

“譚阿姨,原來這就是譚副市長的秘密女友。”某官家之女走了過來,笑著對著阮菁打招呼著,可是看著童瞳的目光卻帶著不屑,女友兩個字更是譏諷的加重了語調。

“你都知道了,還算什麽秘密?”童瞳不解的看著眼前這個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官家之女。

某女嘴角一陣抽搐,當初過年之後,曾和譚驥炎吃過一頓相親飯,某女原本以為自己的花容月貌定會讓譚驥炎看中,卻不曾想從頭至尾,譚驥炎都是寒著一張俊臉,等飯後直接用工作為借口離開,讓某女又氣又恨,看著童瞳更是如同生死仇敵。

“我還真羨慕童小姐整天都可以拋頭露麵在外麵奔波,不像我隻能在家裏,彈彈鋼琴,畫畫,偶然和閨蜜倆聊天,品品茶,爸媽不準我隨便出門。”某女繼續說著,譏諷童瞳藝人的身份。

“你爸媽這樣是非法拘禁。”童瞳用無比同情的目光看著眼前沒有人身自由的某女,低聲的問著身邊的阮菁,“她該不會有什麽精神方麵的疾病吧?所以她爸媽才不準她隨意出門?”

阮菁臉上一陣青白,看怪物一般看著童瞳,端著酒杯的手手裏的收緊,差一點將酒杯給捏碎。

某女耳力從小就特好,童瞳剛剛聲音壓得低,可是卻還是被聽見,刹那,某女憤怒起來,尖聲咆哮,“你才有精神病,你全家都有精神病!”

“譚阿姨,我們走吧,她果真不太正常。”童瞳快速的拉著阮菁離開咆哮的某女,果真有精神病。

“那個女孩是高老的孫女,留學德國,著名大學畢業,老爺子比較中意她,畢竟她性格和驥炎相似,相處起來會融洽。”阮菁示意童瞳看向會場裏某個冷若冰霜的女孩,家境背景的強大,造成某女二冷傲強勢的一麵,“沒有想到驥炎會選了你,我倒無所謂,可是老爺子倒是反對的厲害。”

童瞳看著幾乎不怎麽說話,隻用冰冷冷的眼神漠然著看著全場的某女二,然後一臉崇拜的看著身邊的阮菁,看讓阮菁隻感覺後背陣陣發涼。

“譚阿姨你比譚爺爺聰明多了,否則譚驥炎那冰山再和那冰坨子女孩在一起,估計兩個人一年都不會說上一句話。”

阮菁臉色再度扭曲,端著酒杯的手更加用力,指甲隱隱有折斷的傾向。

“你這個女人,要身材沒身材,要長相沒長相,孤兒院出生的三流貨色,你憑什麽搶我男人,真以為自己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某女三風風火火的衝了過來,暗戀譚驥炎多年未果,此刻,情緒徹底爆發,憤怒的如同燃燒的小火球,譏諷鄙夷的將童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氣勢逼人。

“這位小姐,你誤會了吧,我搶你男人?”童瞳急切的開口,頭搖了又搖,譚驥炎這要是知道了,隻怕自己肯定會很慘,雖然童瞳很冤枉,她真的沒有搶眼前這個女人的男人。

“我誤會?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誤會了!”看到童瞳氣勢弱了,某女三更加的嬌縱蠻橫,“哼,就憑你這模樣,識相的滾遠點,不要髒了我的眼睛!”

“那個你男人是誰?”無妄之災,童瞳算是明白了。

某女三臉上一陣青白,她可以理直氣壯的訓斥童瞳,但是總不能當著眾人的麵說譚副市長是自己的男人吧?尤其是譚母還在這裏,這樣會讓所有人以為自己厚顏無恥,“你管我男人是誰?就你窮酸模樣,也有資格參加這個宴會!”

“小麗,不可以這麽失禮。”遠遠的看到自己女兒在大呼小叫著,某女三老爹皺著眉頭,快速的走了過來。

“這就是你男人?我真的不認識他!”童瞳迅速的撇清楚關係,然後又偷偷的瞄了一眼眼前五十開外的,挺著啤酒肚,禿著地中海的男人,自己眼光沒有那麽差吧。

“你他媽的胡扯什麽,這是我爸!”某女三癲狂的怒吼,血壓急劇上升。

“我知道現在流行幹女兒。”童瞳之前看新聞,紅十字會郭美美事件就是由幹爹和幹女兒引起的。

“你!”某女三風中淩亂,眾人臉色一陣憋屈的青白,想笑又忍住了笑,倒是某女三老爹不明就裏的看到自己飆髒話的女兒,再次皺起了眉頭。

“童瞳,你他媽的真狠,罵人不帶髒字,這是我親爸,你他媽的要和我去醫院做親子鑒定嗎?”某女三怒吼著,幾乎要衝上前掐死童瞳。

“不用,是你親爸就親爸吧,你知道就行,不用做親子鑒定的,你爸是誰和我又沒有關係。”

“童瞳!”某女三終於失控的抓狂。

“這位小姐,抱歉了。”某女三老爹倒是拉住了胡言亂語的女兒,抱歉的看著童瞳。

“沒事,請問你知道你女婿是誰嗎?”童瞳認為還是要弄清楚比較好,否則譚驥炎一吃醋,到最後腰酸背痛的人肯定是自己。

“我女兒沒有結婚,也沒有男朋友!”某女三老爹肯定的開口。

“啊?”童瞳呆愣住,然後看了看臉色猙獰,怒瞪著一雙眼,活像是要吃了自己的某女三,然後拉著已經徹底無語的阮菁離開,“譚阿姨,這個宴會貌似不正常的人太多,這個就有被害妄想症。”

沐放已經笑的直不起腰,眼角沁出了淚水,軟著身體靠在沙發上,至此,沐放已經不用擔心童瞳會被欺負了,她不去欺負人就不錯了。

譚景禦側目深思的看著坐在身邊妖魅傾城的沐放,這個男人從第一眼看見就是驚豔的漂亮,可是相處久了,譚景禦敏銳的察覺到在漂亮的表皮之下,這個男人是沒有心的,他如同遊走在世間的幽魂一般,隻是披了一張漂亮豔麗的人皮,除了對童瞳關心之外,這個漂亮的男人什麽都不在乎,自己的身體,自己的事業,讓譚景禦有種抓不住的空洞感覺。

童瞳走了一圈,阮菁自己去應酬了,四周都是不認識的人,沐放不知道被譚景禦拉到哪個角落裏去了,所以童瞳無聊之下就想起門童之前說的四樓有拍賣會,就直接進了電梯。

四樓入口處,有一男一女兩個迎賓,看到童瞳過來,立刻殷勤的招呼上去,雙手奉上了今天要拍賣的展示簿,圖文並茂的描繪著每一件展品。

“小姐,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到這邊辦理一張卡,五萬元保證金,看中哪件展品,直接劃卡交易就行了。”迎賓小姐介紹著進入拍賣會的流程。

童瞳點了點頭,拿過譚驥炎之前給的卡,劃了五萬塊保證金之後,拿著一張卡和展示簿向著大廳走了過去,四樓是一個非常寬敞的大廳,歐式的設計風格之下,整個大廳顯得富麗堂皇,正中央是一個圓形的拍賣高台,兩旁都有高清大屏幕顯示屏,台子三麵的座椅,讓每一個角落的人都可以看清楚台子上拍賣的展品。

而在座位兩側向著窗口延伸過去的是一個一個的玻璃展示櫃,裏麵擺放著今天需要拍賣的展品,上麵都標注了號碼,看中了哪一件,可是事先用展示簿後麵的鉛筆記錄下號碼。

拍賣會還沒開始,所有的拍賣品都在展示櫃裏,很多和童瞳一樣先過來的客人都在櫃台前仔細的觀看者,不得不說這個拍賣會還是很高杆的,珍珠,玉器,鑽石瑪瑙,一些古董字畫,琳琅滿目著,讓人目不暇接。

而童瞳對古董字畫隻是知道皮毛,她是玉石設計師,真正內行的還是玉器這一塊,所以自然也就在這邊的展示櫃前看著,各式精美的玉器價格不一,從數百萬的開始,到幾十萬幾萬不等,當然,那些千年古玉,根本就是有市無價,不會拿出來真的拍賣,而是放在展示櫃裏撐場子。

童瞳走著走著,忽然停下了腳步,目光看著眼前的一枚有些發黑的銀手鐲,銀子年代久遠了自然就有些的發黑,所以整個手鐲看起來並不出彩,手鐲中間鑲嵌了一塊紫紅色的菱形寶石,燈光明亮,紫紅色的寶石一看就是假的,而這個展品的價值是在這個銀手鐲上,估計年代有些久遠,童瞳目測手鐲的花型設計,應該是元末明初的鐲子,可是銀子沒有多少的收藏價值,這個銀手鐲拍賣的低價也很低,三萬五千,在琳琅滿目的展品裏,差不多算是最差的。

“小姐,如果喜歡可以拿出來看看。”拍賣行的工作人員見童瞳盯著手鐲看,立刻微笑的走了過來,並不因為這是一件低價的展品而對童瞳有任何的輕視,當然這樣低價的展品是可以拿出來給顧客觀看的,一些珍品則隻能透過玻璃展櫃觀看。

童瞳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銀手鐲,明明隻是一件年代有些久遠的鐲子,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童瞳心裏頭卻有一種莫名的悸動感覺,指腹輕輕的摩挲著掌心裏的鐲子,隱隱的,一種冰涼卻舒適的感覺如同電流一般慢慢的從手指傳遞到了心尖,讓童瞳將手鐲放下時,卻似乎割舍了什麽一般。

“小姐,這邊還有不少的古玉飾品。”工作人員引導著童瞳向著展櫃這邊繼續走,玻璃櫃台裏,玉製的扳指,玉璧玉佩,翡翠的飾品,應有盡有,有些是今天拍賣的展品,有些隻是用來鎮店之用。

阮菁倒是有些意外會在拍賣行看見童瞳,隱匿了身影走到了暗處,拍賣行的經理看到阮菁過來了,立刻快速的走了過去。

“王經理,那邊那個小姐看中了什麽?”阮菁開這個拍賣行,賺錢隻是其一,最重要的是為了收集一些真正的珍品。

很多商業上的巨賈,不在乎錢,在乎的是心頭所愛,而拍賣行裏不少的東西,阮菁都是陪著本當禮物送出去的,雖然說是價值不菲,算是虧本了,可是因此聯絡了關係,帶來的商業利益卻是無限的,有舍才有得。

雖然拍賣行裏有不少客人,可是身為拍賣行的負責人,王經理卻練就了一雙火眼晶晶,快速的順著阮菁示意的方向看了過去,然後在腦海裏回憶了一遍,這才道,“那位小姐主要看的是在玉石這一塊,倒沒有什麽中意的拍品,不過看了一眼一個低價的銀手鐲,是元末明初時的鐲子,是何老放在拍賣行的,說是替一個小朋友拍的。”

銀手鐲雖然也是有幾百年的曆史,可是上麵鑲嵌的寶石卻是贗品,所以這樣的東西是沒有資格進入拍賣行的,可是何老是拍賣行的老顧客,也是古董界的泰山北鬥,所以王經理這也是為了給何老麵子才會將手鐲也放到了展品櫃裏。

果真是孤兒院出生的女孩,即使有幾分的姿色,可是對於古董這樣昂貴品的鑒賞,童瞳永遠都是門外漢,而真正名門望族的大家閨秀,從小就是在古雅的底蘊裏長大的,即使沒有學過,可是眼光卻還是有的,阮菁示意王經理負責這一次的拍賣,自己也向著一個位置走了過去坐了下來。

隨著王經理走向正中間的高台,拍賣會正式開始,一件一件的展品被成列出來,在拍賣師的介紹之下,不少珍貴的拍賣品價格也是一路飆升。

終於到了!童瞳拿著手裏的展品簿,莫名的手有些的顫抖著,身為玉石設計師,童瞳經手的玉很多都是價值連城,上一次在古玩街賭石的翡翠,童瞳雖然也很高興,可是卻沒有此刻這樣悸動的感覺,莫名的,似乎有什麽要從心頭衝出來一般。

四周的人看到拍賣師介紹的手鐲,並沒有絲毫的興趣,而是當做是中場休息,拍賣師原本**洋溢的聲音此刻也顯得平淡了很多,索然無味的介紹了一下銀手鐲的年代和設計,“三萬五千元起拍。”

“四萬。”這邊拍賣師剛落下話音,何老卻已經舉起了手裏的牌子,正是何老將這些拍賣品放到拍賣行的,之前的幾個古玩都拍出了不錯的價格,這個銀手鐲也算是何老為了體恤小姑娘的一片孝心。

手鐲的原主人因為生意失禮,不得不變賣家產,何老是他最大的債主,當初就是因為玩古董認識的,所以這一次才會將這些抵押過來的古董拿到了拍賣行,而這個手鐲是原主人送給女兒的小玩物,不是真品,但是給孩子玩倒也合適,家裏破產之外,小女孩倒也懂事,將自己所有的零花錢和一些小飾物,連同這個手鐲都給了何老,讓何老感動之餘,也將這個手鐲拿到了拍賣行拍賣,也算是聊表心意。

“四萬五千。”大家也都知道這個手鐲的來處,所以也都不會和何老爭,可是當童瞳叫出四萬五的價格時,現場的人一怔,難道自己看走眼了,可是隨後又盯著展台上的手鐲,卻也沒有什麽出奇,寶石是假的,一眼就能看出來,銀手鐲也隻有幾百年的曆史,三萬五的低價已經是高了。

“這位小姐叫價四萬五,還有加價的嗎?”拍賣師再次的開口,倒也沒有想到這個沒有什麽價值的銀手鐲還有人競價。

“五萬。”這一次叫價的是角落裏一個年輕的外國男人,看起來不過三十歲左右,一身潮流的裝扮,黃頭發,藍眼睛,讓人感覺這不像是真正懂行的玩家,而是一個愛慕東方文化的外國人,所以一看到是中國的古董就直接競價了。

“之前的拍品很漂亮,可是我買不起。”看到四周的人將目光投向自己,外國男人羞澀一笑,抓了抓頭,囊中羞澀,估計也隻有這個十萬以下的銀手鐲才能買得起。

果真如此!看來剛剛叫價的小姐和這個外國男人都是一樣,根本就不懂行,隻是聽說有幾百年曆史的銀手鐲,剛好錢也有夠,所以才會叫價。

“五萬五。”童瞳又加了價格,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對這個銀手鐲有一種獨特的感覺,可是隱隱的,童瞳知道自己想要這個手鐲,經手玉石那麽多年,童瞳第一次失去了平常心,有了一種執念。

外國男人看到童瞳加了五千,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又看看了高台上的銀手鐲,一咬牙,開口報價,“八萬!”

這個手鐲按照行價至多兩萬到三萬之間,如今叫到了八萬,倒真的讓所有人意外,而大家的目光不由看向坐在角落裏安靜的童瞳,一旁一個好心的男人不由的提醒童瞳,“小姐,這個手鐲不值這個價格。”

“我知道。”童瞳點了點頭,她也知道這個手鐲不值,可是那種執念卻似乎一根看不見的線,讓童瞳和高台上的手鐲聯係到了一起,“十萬。”

“十萬五千!”外國男人不滿的看了童瞳一眼,似乎並沒有多少錢,又加了五千。

“二十萬。”童瞳直接下了血本,手鐲的價格此刻已經翻出了十倍,讓拍賣師連同現場的眾人都錯愕著。

“這卡上有多少錢就叫多少錢。”外國男人倏地站起身來,從錢包裏抽出一張銀行卡,而一旁的工作人員則快速的走了過來,雙手接過卡,在機子上輸入了卡號,等男人輸入了密碼之後,報出了價格,“三百六十八萬七千五百二十六元。”

三百多萬,拍一個原本隻價值三萬的銀手鐲,現場所有人都被外國男人這樣敗家的行為打敗了,而此刻外國男人則絲毫不認為自己敗家了,年輕氣盛著,得意洋洋的挑著眉梢看著童瞳這邊。

“四百萬。”童瞳想到了阮菁給的那一千萬見麵禮,一狠心叫了價格,現場抽氣聲一片,連同阮菁都震驚的看著如此胡鬧的童瞳,死要麵子,這樣的女人怎麽可能進入譚家。

“五百萬!”外國男人氣的臉扭曲起來。

“抱歉先生,你的銀行卡隻有三百六十八萬,請您出示第二張銀行卡。”一旁的工作人員低聲的開口提醒著。

外國男人氣憤不已的看著童瞳,那原本的藍眼睛在瞬間變得猙獰起來,陰毒的目光宛若毒蛇,讓瞳瞳一愣,可是再定睛看過去時,外國男人卻已經接過了工作人員手裏的銀行卡,憤怒的起身揚長而去,估計被氣的不輕。

最終童瞳以四百萬的價格拍下了一件隻值三萬元的手鐲,四百萬對拍賣行裏的眾人而言並不算什麽,可是關鍵是這四百萬根本就是打水漂了,而也有眼尖的人終於認出了童瞳,也想起她和譚驥炎如今的關係,便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無非是說童瞳這樣不懂裝懂的藝人敗家,花錢如流水,這才攀上了譚家的高枝,便這樣的揮霍,隻為了賭氣,竟然用四百萬拍下了一隻銀手鐲。

而樓下就是宴會,拍賣行的不少客人在拍賣結束之後,也都到樓下去了,自然童瞳用四百萬的價格拍了一隻銀手鐲的消息也都直接傳了過去。

“四百萬?她才入演藝圈多久,這麽有錢?”

“你傻啊,童瞳如今可是攀上了譚家,四百萬,四千萬也是花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譚家絕對不會讓這樣的女人進門的,我聽說譚老爺子對童瞳可是非常的厭惡,甚至都撕破臉了。”

……

“小瞳還真是大手筆,原來藝人來錢這麽容易。”阮菁臉色有些的難堪,童瞳被當成了傻帽,二世祖宰了,而整個譚家也都成為了眾人譏笑的對象,所以看向童瞳的眼神便顯得無比的冰冷。

童瞳也知道用四百萬拍下手裏這個裝在錦盒裏的手鐲是有些的敗家,尤其看著阮菁臉色不好,童瞳摸了摸鼻子,心虛的一笑,“我沒有這麽多錢,這個錢是譚阿姨你之前給的見麵禮。”

阮菁原本還能維係著臉上的平靜表情,可是童瞳那一句見麵禮,讓阮菁想到自己那一張一千萬的支票,所以說到底這個被宰的冤大頭根本就是自己!一時之間,阮菁臉色青白的扭曲了一下,看著童瞳的目光幾乎是帶著刀子一般。

“不就是四百萬,原來譚家這麽窮了,給出的見麵禮是準備收回去嗎?”沐放邪魅的笑聲冷冷的傳了過來,大步走向童瞳,一手親密的攬著她的肩膀,冷笑譏諷的看著阮菁,“譚夫人如果手頭緊,我會讓小童將支票還給譚夫人,這四百萬我還能出得起。”

“業內都傳言沐總監張狂不羈,今日一見,果真不假。”阮菁瞬間恢複了笑容,優雅如同貴婦,可是語調卻是異常的犀利,“不過這可是譚家的私事,沐總監不要公私不分。”

“好了,媽,下麵我看到張阿姨,她們還等著和媽你聊天呢。”跟過來的譚景禦一看沐放和阮菁對上了,隻感覺頭異常的痛,快速的插過話,打亂眼前緊繃的氛圍。

“譚夫人,如果你有什麽不滿,記得去和譚驥炎溝通,我們家小瞳行情好得很。”沐放冷冷的看著插科打諢的譚景禦,然後高傲一笑,攬著童瞳的肩膀直接轉身離開。

“小禦,和這樣不三不四的人遠一點!”阮菁這一生還真沒有受過氣,除了當年不受譚老爺子待見之外,誰不恭敬的叫自己一聲譚夫人,而如今沐放的冷嘲熱諷,讓阮菁猙獰了臉,比起童瞳更加討厭起沐放。

小放放!譚景禦頭痛的陪著笑臉,餘光看向直接向著大門外走去的沐放,心頭有些的無奈,可是這就是他看中的人啊,實在不行,到時候自己嫁過去吧,這樣就不會有婆媳關係了,譚景禦轉念一想,然後又露出無比奸猾的表情。

出了酒店,童瞳忽然感覺到暗中有著詭異的氛圍,似乎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在盯著自己,可是目光一掃,卻也感覺不到任何的不對勁,而對著暗中的保鏢打了個手勢,片刻之後,一個看起來無比普通的男人快速的向著童瞳走了過來。

“一切正常。”保鏢和童瞳擦身而過,低低的說了一句,不知道的人隻以為是擦肩而過的兩個陌生人。

是自己想多了嗎?童瞳斂了斂思緒,和沐放坐上車,汽車飛馳的離開了酒店,而暗中的保鏢也隨後跟了上去,因為童瞳之前的懷疑,保鏢特意的留心了,不過依舊是一切正常。

沐放送著童瞳回到怡然園公寓,譚驥炎和關曜正在客廳裏討論程天南的案子,而於靖正收拾文件準備離開,畢竟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這就是四百萬買的手鐲?”關曜溫和的笑了起來,調侃的看著童瞳放在茶幾上的錦盒,打開,裏麵是一個銀手鐲,年代久遠之下,銀子有些的發黑,關曜即使不懂古玩,卻也看得出這手鐲絕對不值四百萬。

“譚驥炎。”童瞳有些心虛的看向坐在沙發上的譚驥炎,自己很少有這麽衝動的時候,結果今天一衝動就敗了四百萬。

“隻是四百萬,你喜歡就好。”譚驥炎目光掃了茶幾,一眼看出那紫紅色的寶石是人工合成的,四百萬打水漂了,可是譚驥炎卻絲毫不在乎,隻是握住童瞳的手將她拉坐在身邊,“我給你卡上也打了一千萬,下次看到什麽直接買。”

關曜一口茶還沒有咽下去直接噴了出來,拿過紙巾擦著嘴巴上的茶水,挫敗的看著開口安慰童瞳的譚驥炎,這也太過了吧,驥炎好歹也是北京市副市長,小瞳突然花了四百萬,隻怕有心人會舉報到紀委去,徹查驥炎的財產,畢竟為政者,都是低調行事,可是驥炎卻反其道而行,不是讓人誤以為他是個貪官嗎?四百萬,可不是四百塊。

沐放似笑非笑的斜睨著譚驥炎,心頭卻是愈加的滿意,他倒是知道寵小瞳,如此一來,即使有譚家阻擋在中間,沐放也不用擔心童瞳會受委屈了。

“譚驥炎,你怎麽也這麽有錢?”童瞳錯愕的看著開口的譚驥炎,他又打了一千萬到自己賬戶上?這也太有錢了,就算是那些經商的富豪,也沒有這麽花錢的。

“一些公司裏我有股份,每年都有分紅,還有一些股票基金,我名下還有不少的商鋪和大廈,每年租金也有不少,所以不用擔心。”譚驥炎看著眼睛越瞪越大的童瞳,大手輕柔的揉了揉她的頭,自己工資雖然沒有多少,可是資產絕對不亞於一些富商,當然,具體的譚驥炎也沒有清算過,不過童瞳花上四五百萬,譚驥炎絕對是眉頭都不皺一下。

“為什麽我隻有刑偵處的工資?”關曜慘兮兮的開口,第一次失去了溫和儒雅的一麵,他怎麽不知道驥炎這個好友什麽時候這麽有錢了?

“你當年和關家斷絕了關係。”譚驥炎薄涼的眼神看向關曜,當年關曜為了走上刑偵這一塊,和關家直接斷絕了關係,當初買的二手房還是譚驥炎支援了一把,所以關曜除了工資之外,就沒有額外的收入了。

關曜認命的端起茶杯灌著茶水,自己也要開始存錢了!可是那一點工資,除了吃喝用之外,關曜發現要存錢還真的有點困難。

沐放笑著搖著頭,譚驥炎這樣的男人,真的算是一代王者,在沐放看來,他算是一個嚴於律己的清官,絕對不會貪汙受賄,徇私枉法,可是如今沐放才知道,譚驥炎遠遠是看不懂的,這個男人太過於深沉,看不透。

“小放放,你這樣盯著二哥做什麽?”譚景禦進門就看到了沐放的眼神澆築在了譚驥炎身上,帶著讚賞,這讓譚景禦不由的心裏酸酸的,直接躥了過來,站在沙發後麵,一手攬過沐放的肩膀,“小放放看我吧,我可比二哥帥氣多了。”

“你有譚驥炎有錢嗎?”沐放怕的一聲拍開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回過頭,笑眯眯的瞅著譚景禦,可是那桃花眼裏卻滿是算計。

“我絕對比二哥有錢。”譚景禦一手撐在沙發上,一個漂亮的側身直接越過了沙發坐了下來,從錢包裏拿出自己的銀行卡,得意的對著沐放炫耀著,“我每一次完成任務可是有獎金的哦,二哥那一點工資估計養小丫頭都困難。”

“有一千萬?”沐放修長的手指夾過譚景禦手裏的銀行卡晃了晃,笑望著獻寶似地譚景禦。

“差不多就到一千萬了。”譚景禦得意洋洋的開口,他花錢的地方不多,每一次任務完成之後也有不少的獎金,而這些年,阮菁疼愛這個兒子,每年都至少給上五十萬的零花錢,當然譚景禦的開銷也花在一些需要動用私人的關係上,比如說洪海這樣的保鏢,還有童瞳身邊的保鏢,這些都不能從軍情處支取花費,所以都是譚景禦自己花錢的,不過上千萬也差不多了。

譚景禦翹著二郎腿,慵懶的靠在沙發上,雙手放在膝蓋上,比起二哥和關曜,自己絕對算是有錢人,所以譚景禦此刻隻等著沐放的誇獎。

“譚驥炎給小瞳的零花錢就不止一千萬。”沐放妖嬈一笑,然後無比鄙視的看著笑容僵硬的譚景禦,將手裏的銀行卡塞回了他的錢夾裏,“這一點錢你還是留著當老婆本吧。”

“不是吧,二哥,你貪汙了?”譚景禦終於得意不起來了,瞪大眼看向譚驥炎,可惜對上自家二哥那冰冷冷的峻臉,心虛一笑,“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關曜,之前酒吧街那邊的查的怎麽樣了?”譚驥炎也懶得理會耍寶的譚家小弟,目光看向一旁的關曜,關老爺子的三個條件,除了尋找到黑眼睛之外,其餘兩個也不算苛刻,對於譚驥炎而言,日後有關曜和關家勢力的幫忙的,自然要省掉很多的麻煩。

“還是查不出來什麽線索,那幾個男人估計不是道上的人,而是喝醉了酒的普通人。”所以關曜之後也讓一些人在酒吧街這邊打探,看看有沒有人會議論起這件事,可是一連守了十多天,風平浪靜,所以關曜推測那一日強暴關露的人隻是一些醉鬼,犯事之後,估計都不會再到酒吧街來,更不可能對外人說起自己的醜行。

所以唯一知情的人算是關露了,想要找線索隻能從關露身上,可是關曜之後又去酒店見了關露,不過關露因為譚驥炎和童瞳的事情,已經如同變了一個人,對於關曜也是不理不睬。

這件事依舊是童瞳的一個心病,不管如何,終究是自己連累了關露,找到之前那五個施暴的凶手,也算是彌補自己心頭的愧疚。

可是自己真的那麽差,一點都配不上譚驥炎嗎?今天參加宴會,雖然四周的人聲音壓的有些低,可是童瞳耳力比其他人好太多,自然也將那些議論都聽在耳中。

“怎麽了?”譚驥炎一手扣住童瞳的手,五指相扣,緊密相連,目光看向童瞳有些失落落的小臉。

“譚驥炎,他們都說我高攀了你。”童瞳一抬頭,卻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譚景禦、沐放和關曜卻已經離開了,客廳裏隻餘下自己和譚驥炎兩人。

“高攀就高攀了,我隻讓你一個人高攀。”低頭,親吻著童瞳的眉心,譚驥炎鳳眸銳利的陰冷下來,媽給小瞳送了請帖,讓她參加宴會,無非是為了讓小瞳認清楚她和譚家之間的距離,那些冷嘲熱諷,譚驥炎怎麽可能不清楚,可是即使對方是自己的母親,譚驥炎也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到小瞳。

“嗯。”童瞳還是有點的鬱悶,推開譚驥炎,自己依舊低頭思索著,不讓他的吻打亂自己的思緒。

眉宇皺了起來,譚驥炎不滿的看著將自己給推開的童瞳,原本隻以為那些人嚼舌根,以童瞳的性格,她是不會在意的,可是此刻看來,這個孩子還是被影響了。

“譚驥炎……唔……”不滿意被譚驥炎的再次打斷自己的思考,童瞳剛要抗議一下,可是譚驥炎卻已經直接吻了過來,霸道的封住了童瞳的唇。

譚驥炎熱烈的吻著,舌糾纏著舌,唇抵著唇,親密而熱烈的吻,直到童瞳麵容染上了嬌媚的紅暈,快不能呼吸了,這才移開了唇,輕輕的吻上她水潤清澈的一雙眼。

“不要管那些人說什麽,小瞳。”譚驥炎輕輕的低喃著,峻臉上滿是溫柔的深情,淩厲的光芒自眼底一閃而過,那些人,自己會讓他們不敢再多說什麽的。

童瞳呆呆的睜開眼看著譚驥炎,心頭軟軟的盛滿了幸福,不由的笑了起來,雙手擁主動的擁抱住譚驥炎,抬起頭親吻上他的薄唇,這樣的譚驥炎讓自己很安心。

看著童瞳終於不再皺著眉頭,譚驥炎這才放下心來,將人從沙發上橫抱起來走向了臥房,然後將童特弄個的鞋襪和外套都脫了下來,拉過被子蓋住彼此,一手將她的清瘦的身體攬進了懷抱裏,靜靜的擁抱著。

就這樣?童瞳水蒙蒙著一雙眼,有一點不再狀況之中,雖然算不上老夫老妻了,可是該做的譚驥炎一點都沒有少做,而且每一次都將自己給折騰的最後昏睡了過去,然後第二天醒過來自然是腰酸背痛。

可是此刻,童瞳不解的看著隻是安靜擁抱自己的譚驥炎,感覺有一點失落,可是隨即又狠狠的將這個念頭給敲的粉碎。

自己難道也會欲求不滿?用下半身思考?童瞳自我唾棄了一番,可是對於挑的自己情動,可是最後卻什麽也沒有做,隻擁抱自己的譚驥炎,狠狠的瞪了一眼。

譚驥炎看著嗔怒的瞪著自己,臉頰嫣紅,唇瓣鮮豔欲滴的童瞳,那明明是瞪向自己的目光,卻是波光**漾,讓譚驥炎不由的明白過來,薄唇壓抑著笑,大手從童瞳的腰上技巧的fu/mo起來。

“不要動手動腳……啊……”童瞳剛想要製住譚驥炎,卻不曾想突然感覺腰上一su,不由自主的shen吟一聲,羞紅了臉,再次拿白眼瞪著譚驥炎。

“小瞳,生氣了?”譚驥炎聲音壓的很低,魅惑的帶著成熟男人特有的磁性,低頭再次親吻上童瞳的眉角眼梢,眼中是壓抑不住的笑。

“哼!”童瞳哼了一聲,直接將譚驥炎作怪的手給按住了,然後一個翻身,直接背對著譚驥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