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章 翡翠被盜
國安部和軍情處組成的夜鶯小組裏的成員選擇的是景泰對麵大約十米處左右的一處大廈當成了臨時的據點,各種裝備都架起來,監控著景泰這邊的情況,夜色之下,顯示屏上不時能看見景泰的保安在裏麵巡視而過,一切都很正常,不過夜鶯小組的人明白,皮猴等人隨身都可能出現。
而十一和顧凜墨選擇的位置就差了一些,透過窗戶隻能看到景泰大門這邊,不過在屋子裏的桌子上,擺放著兩台電腦,十一此刻雙手快速的在鍵盤上敲擊著,她已經侵入到了景泰的監控程序裏,而等皮猴等人過來了,他們勢必也會入侵到監控係統裏,然後製造一切正常的虛假監控畫麵,而十一要做的就是繞過皮猴等人的係統,將病毒安插進去,在不讓對方察覺的情況之下,可以正常監控整個景泰內部的情況,尤其是童瞳工作間這邊。、
景泰這些年一直都很安全,偶然幾次小打小鬧的盜竊都還沒有來得及入侵到內部,就因為被紅外檢測儀檢查到了,直接啟動了警報係統,所以景泰裏麵巡視的安保人員並不擔心會有人進入,而且真正需要保護的是地下室,那裏收藏了景泰很多鎮店之寶的古玩玉器,所以大樓內部的巡邏都是每天例行的公事,但是他們也不會玩忽職守,依舊按照每一天的工作計劃,一個樓層一個樓層的檢查,每隔幾分鍾就通話一次,而辦公室裏的安全人員,則是盯著監控的畫麵,然後每個十分鍾檢查所有的報警裝置有沒有問題。
等到午夜兩點鍾,人精神最為疲倦的時候,終於,十一這邊察覺到有黑客在入侵景泰的安監係統,這是她早年做的一個安檢係統,過了這些年,依舊能讓景泰一直在用,足可以知道十一在安檢係統這一塊的傑出。
“對方的木馬病毒故意入侵,被程序察覺到之後,在啟動警報器的程序這邊設置了一個虛擬程序,讓電腦係統以為已經開啟了警報,然後利用這短短的幾秒鍾時間,開始植入大量的病毒,修改電腦程序……”十一雙手如飛的在鍵盤上敲擊著,入侵這樣的高級係統最重要的就是時間,而皮猴那邊潘芳就是一個黑客高手,而十一不但要避開自己原本設計的安檢係統,更要比潘芳快。
十多分鍾之後,潘芳點了點頭,手速降了下來,“已經可以了,不愧是景泰,突破這樣的安監係統還真的很棘手,我們有十五分鍾的時間。”
潘芳突破了安檢係統之後,給在景泰辦公室裏的監視人員製造了一個虛假的畫麵,顯示所有的地方都一切正常,各個安全通道和樓層沒有任何的異常情況,而潘芳不知道的是,十一在同時也入侵了她這邊的電腦係統,給潘芳也製造了一個假象,借助潘芳的電腦係統,在監視著她這邊皮猴等人的一切行動。
十一截取著電腦上顯示的畫麵,將皮猴等人的臉部頭像快速的截圖下來之後,然後發送給了童嘯那邊,然後直接直接滑動著座椅到了另一台電腦這邊,連接了和童瞳這一邊的線路,“這幾個人就是今晚要行動的幾人。”
畫麵裏,皮猴等人已經戴上了黑色的頭罩,隻留下一雙眼睛暴露在外麵,朱明和三眼拿著一個背包,然後人快速的下了一直停靠在不遠處的這一輛大貨車,一般人隻怕根本想不到這大貨車裏麵竟然是一個完全是電腦和線路的高科技房間,一麵兩平米的鐵絲網麵上懸掛的是各式的武器。
“第一批巡邏的人即將進入第一層大廳,時間是八秒鍾,你們有三分鍾的時間離開第一層到達樓梯口。”潘芳和歐廣海留在車子裏待命的,行動的是皮猴等三人,隨著潘芳的話,黑暗裏,三眼正在快速的破譯著景泰大門口的電子鎖,哢的一聲,鎖被打開了,在四個巡視的安保人員轉身離開的同時,皮猴三人也進了門,眼睛上帶著透視鏡,所以黑暗裏,他們能清楚的看見一樓櫃台那邊的一根一根的紅外線,交錯如同蜘蛛網一般。
“再跨進去就進入紅外溫度感應區域了,等一下。”潘芳開口的同時,手指敲擊在鍵盤上,電腦屏幕上的顯示的是這一樓層的立體三維圖片,“兩點鍾方向,空調空風口,靠右邊八厘米處是紅外溫度檢測的線路。”
這邊潘芳話音落下,皮猴已經快速的行動起來了,手裏接過三眼遞過來的一個長方形的電子設備,然後手腕一動,從腰間抽出一根可以伸縮的特製鋼絲繩,而繩索的一端是一個吸盤,隨著發射,快速的吸到了天花板上,皮猴動作迅速的攀爬了上去,打開了空調空風口找到線路,然後將手裏的裝備接了上去,這才滑落到了地麵上,而潘芳已經開始處理紅外溫度感應線路。
四分鍾之後,屏蔽了這一邊的紅外區域,皮猴三人迅速的向著樓梯口快速的跑了過去,動作極其的迅速,可是再快卻是一點腳步聲都沒有。
就這樣在避開了安保人員,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工作間,雖然說景泰每一個工作間的門上的縮都是特製的,需要指紋和密碼,外加磁卡三重關卡,可是對於皮猴等人,依舊不成問題。
哢嚓一聲,等保全人員巡視到這一樓層時,他們在最後兩秒鍾的時間進了工作間,關上了門,而巡視的保全人員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入侵,繼續這這一樓層的侵入,而保險櫃才是這真正的棘手,如果沒有密碼的話,這種全鋼板製作的保險櫃,隻德國手工製作的鎖,如果真的是高科技,反而還好解決一點,這種手工鎖設置的很精巧,第一個密碼數字輸入錯誤之後,保險櫃會自動在裏麵鎖上一道保險,第二個數字輸入再次錯誤之後,裏麵會上第二道保險。
不過皮猴三人沒有這樣的顧慮,之前陶修慶身上佩戴的探頭拍下了童瞳開啟保險箱時的動作,推斷出來了密碼,所以皮猴等人是直接用密碼開鎖的,然後等著潘芳的引導之後,迅速的退了出來,等到了一樓大廳,將空調通風口的設備拿了下來,重新將一切還原,然後帶著五彩翡翠離開了景泰。
而這段時間,夜鶯的人已經成功的將一個跟蹤器撞到了貨車上,而皮猴等人離開的同時,潘芳將景泰的安全係統還原了,十一倒依舊將一個病毒程序留在了潘芳的電腦裏。
“這麽晚了,回我那邊吧。”顧凜墨看向正在收拾電腦的十一,莫名的有些緊張,之前每一次,也都是自己死皮賴臉的纏著她,所以都是顧凜墨主動留宿在十一住的地方,可是十一卻一次都沒有去顧凜墨的地方。
收拾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十一側目看向身旁的顧凜墨,黑暗裏,隻有一盞燈發出微亮的光芒,顧凜墨站在夜色之中,身影瘦長,冷峻的臉上莫名的帶著緊繃,雖然他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輕鬆一點,可是心卻依舊砰砰的加快著跳動。
“好。”就在顧凜墨感覺到幾乎要承受不住這份讓人窒息的沉默時,十一忽然微笑著點了點頭,轉過頭繼續收拾,而一旁顧凜墨呆愣了,隨後峻美的臉上浮現出笑容,等十一收拾好之後,接過了她手裏的箱子,左手霸道的牽住十一的手一起離開。
景泰這邊離顧家大宅比較近,開車不過十分鍾的時間,而且這會都快要淩晨三點了,十一也就跟著顧凜墨一起回顧家大宅。
客廳裏,宋悅穿著保守的白色睡衣,頭發散落下來,盤膝坐在沙發上,雖然已經困倦了,可是宋悅一直撐著沒有睡看向大門口,直到聽到汽車聲,宋悅眼睛一亮,不過隨後又裝成因為擔心晚歸加班的顧凜墨而累的睡著的姿勢躺在沙發上。
冷氣開的有些低,所以宋悅此刻故意蜷縮成一團,皺著眉頭,似乎睡的很不安穩,白天打了電話給顧凜墨道歉,可是他說晚上要加班很晚回來,宋悅將下午做好的菜這會都放在了冰箱,期待著顧凜墨回來之後看到自己,將自己抱進臥房裏,然後宋悅再驚醒過來,賢惠的去廚房將下午做的菜都端出來,宋悅感覺最失敗的就是當日在聚會上誣陷十一不成,反而將自己給搭進去了。
十一和顧凜墨都是直接敏銳的人,當打開客廳的門走進來時,沙發上的呼吸聲立刻讓兩人察覺到了,顧凜墨看了一眼睡著的宋悅,下午打電話的時候她說會等自己回來吃飯,顧凜墨直接用晚上加班的理由掛了電話,卻沒有想到宋悅竟然會在沙發上等到睡著了。
十一看了一眼裝睡的宋悅,雖然她努力的將呼吸放的平緩了,可是畢竟是裝睡,呼吸的次數和節奏有些的不同,挑了挑眉頭,十一回頭看向身側的顧凜墨,他難道不準備將人給抱進臥房裏去。
顧凜墨從十一的眼中分明看到了一絲揶揄的笑意,讓顧凜墨忽然有些懊惱宋悅的存在,不過幸好子瑤沒有生氣。
十一不開口,顧凜墨也不開口,隻是原本握著十一的大手收緊了幾分,可惜啊,這是在室內,如果在室外裝睡,十一感覺抓隻蜘蛛或者蟲子什麽的丟過去,最差也能從土裏挖出條蚯蚓放過去,不知道宋悅還能不能裝睡,隻可惜阿九不在,他最喜歡生物學,所以但凡是活的除了人之外的生物,阿九都喜歡,身上也肯定能找到點活的東西,蛇啊蟲的絕對都有。
“我餓了。”顧凜墨沒有展示自己風度的打算,十一也不會傻傻的讓顧凜墨過去,所以兩個人直接將裝睡的宋悅當成了空氣。
“我去看看有什麽可以吃的。”顧凜墨會做飯,甚至是為了十一而學的,當初十一對廚藝是一竅不通,和譚驥炎是差不多的水平,能將吃的東西弄熟,至於口味那就是忽略不計了。
“嗯。”十一跟著顧凜墨向著廚房走了過去,餘光掃了一眼沙發上呼吸顯得亂的宋悅,無聲的笑著,平靜如水的目光裏閃過狡黠之色,既然要裝就徹底裝下去吧。
顧凜墨打開冰箱的門,卻見裏麵一疊一疊用保鮮膜給包起來的菜,足足有八碟,而灶台上還有一鍋已經涼掉的冬瓜排骨湯。
十一不用看也知道這些菜是誰做的,笑著看著顧凜墨,“說起來我根本不會做菜,估計這輩子你都等不到這樣的場麵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子瑤。”歎息著,顧凜墨關上冰箱門,轉過身看著笑容嫣然的十一,伸過手將人忽然給抱在了懷抱裏,一手攬著十一的腰,一手落在她的背上,靠的近,顧凜墨甚至能感覺到兩個人那同頻率的心跳聲,兩年了,如今能將她入懷顧凜墨已經無比的感謝上蒼的眷顧。
“想吃什麽,我給你做。”顧凜墨沉聲開口,這些是宋悅做的,子瑤應該是不想吃的。
“不用,菜不是現成的嘛,熱一下就行了。”十一沒有那麽清高不吃宋悅做的菜,再說了就是因為是宋悅做的,十一感覺吃起來才舒坦,估計這會沙發上裝睡的宋悅隻怕已經氣的要吐血了吧。
十一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所以直接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一旁,然後彎著眉微笑的看著顧凜墨熟練的從冰箱裏端出菜來,顧凜墨動作很熟練,明明是個冷漠至極的男人,可是此刻站在廚房裏,竟然也顯得如此的融洽。
顧凜墨熱了兩個菜和湯,米飯一直在電飯鍋裏保溫著,直接盛起來就能吃了,等到顧凜墨將飯菜都端上了桌子,而一直坐在一旁等待的十一忽然拉住了顧凜墨的手,微微用力將他身體拉低之後,快速的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謝謝。”
沒有誰天生就是有義務照顧另一個人的,感情的付出是雙方麵的,而在廚藝這一方麵十一是真的不擅長,所以隻能勞累顧凜墨了,一個吻算是答謝,當然了十一親完之後,餘光掃了一眼站在廚房門口,陰狠著一雙眼神,嫉妒不已的宋悅,直接拿起筷子準備吃飯,忙了一夜也挺餓的,宋悅這樣的人,十一怕一出手對方就沒命了,所以就留著慢慢虐吧,不知道宋悅還能整出什麽些手段來,其實之前顧凜墨曾說要將宋悅送回瑞士,或者讓她搬起自己在北京的公寓,可是被十一給製止了,人留在麵前才有意思啊,宋悅那點小手段就純粹當做是生活調劑了,當年,兩年前的事情,自己也可以慢慢的討回來。
“顧大哥,白姐姐,你們回來了。”宋悅臉上帶著笑容,揉了揉眼睛,一副剛睡醒的模樣,看到顧凜墨要轉身去端湯,急切的開口,“顧大哥,你累了一晚上了,你坐著,我來就可以了。”
宋悅充分的想要表現自己的賢淑,顧凜墨剛要開口,一旁十一卻拉住他的手將人給拉坐下來,淡淡的開口,“吃飯。”既然有人要充當服務生,十一自然不會阻止。
顧凜墨無奈的看了一眼十一,黑眸裏有著寵溺之色,而宋悅立刻過去將湯端了過來,想要開口說什麽,可是十一和顧凜墨卻已經開始吃飯了,讓宋悅隻能幹巴巴的站在一旁看著兩個人吃飯。
好不容易等顧凜墨和十一吃完了,宋悅咬著唇,幽幽的看著顧凜墨欲言又止的,似乎因為吹了空調的冷風,人也咳嗽起來,嬌弱的似乎隨時都會昏倒一般,而當顧凜墨走到身邊時,宋悅還真的身體一個踉蹌。
“顧大哥,對不起,我隻是有點頭暈。”宋悅快速的扶住身邊顧凜墨的胳膊穩住了踉蹌的身體,又低著頭咳了幾聲,臉色蒼白蒼白的,看起來楚楚可憐。
“我睡在哪?”十一想要休息了,畢竟明天還要去顧氏工作,餘下的事情也需要處理,所以她必須休息好。
“睡我的臥室。”聽到十一的問話,顧凜墨快速的開口,別墅這邊客房雖然多,可是因為顧家的人也很多,即使傭人每天都會打掃,客人過來睡之後也會清洗床單被套,可是一想到讓十一睡其他男人睡過的床,顧凜墨就感覺悶悶的難受,直接將人要帶去自己的房間。
“嗯。”十一倒也沒有拒絕,讓顧凜墨不由的眼睛一亮,峻臉上多了一份期盼,甚至連步子都加快了許多。
“宋小姐如果不想睡的話,可以將碗筷收拾一下,謝謝。”十一回頭丟下話,都懶得去看宋悅那氣的鐵青的臉,直接和顧凜墨向著樓上走了過去。
“我睡這裏,你睡客房吧,晚安。”就在進了門之後,十一淡然一笑,然後直接將門給關了起來,不去看顧凜墨臉上錯愕之後的失望之色。
沒有帶衣服過來,所以十一也就懶得洗澡了,看了一眼顧凜墨的房間,竟然和兩年前一樣,幾乎沒有什麽改變,看著床頭放的書,十一愣了一下,坐在床邊拿了過來,果然是自己以前刊登照片的旅遊書籍,介紹了一些地方的旅遊景點和小吃,配了不少的照片,書冊是厚硬的塑模紙張,可是看得出書角卻被翻的磨損了不少。
笨蛋!十一低聲的罵了一句,將書放在櫃子上倒在身後的大**,深藍色的純色床單和被套,連同枕頭也是同一色係的,靜靜的躺在上麵,閉著眼,似乎還能感覺到顧凜墨殘留在上麵的氣息,安心入眠。
顧凜墨看著當著自己的麵關上的門,無奈的笑了一下,轉身準備去找間客房睡,結果一回頭看見宋悅站在樓梯口。
“顧大哥,我知道你怪我,可是我隻是害怕你被其他人給搶走了,當初顧大哥就是因為安颯,害死了那麽多人,我哥也死了,我隻是怕而已。”低聲的開口,宋悅紅著眼眶搬出了宋立。
而聽到宋立的名字,顧凜墨那原本淡漠的臉上終於不再那麽的冷硬,而宋悅見狀更是在心頭竊喜著,可是顧凜墨卻無比嚴肅的開口,眼神銳利的泛著寒芒,“當初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去睡吧。”
轉過身,顧凜墨向著客房走了過去,兩年前不是安安出賣的消息,那麽顧家的叛徒還在,甚至隱藏了兩年,至於是誰,顧凜墨並不著急立刻找出來,等譚驥炎這件事情過去之後,自己會慢慢的查出來的。
而看著顧凜墨離開的宋悅也鬆了一口氣,看來童瞳雖然知道兩年前的事情,但是並沒有告訴顧大哥,或許她根本沒有真憑實據,也隻是知道而已,所以才不敢告訴顧大哥,不知道胡輝什麽時候行動,到時候殺了童瞳和白子瑤這兩個賤人,自己就高枕無憂了。
——分隔線——
第二天.
“晚一點過去景泰,五彩翡翠被偷了,你過去早了也沒有事情做。”譚驥炎按住要起身的童瞳,昨晚上忙到了快三點才睡的,這會才七點多。
“沒事,醒都醒了,早點把景泰的事情結束,我過去十一那裏。”童瞳揉了揉眼睛,還有些沒有睡醒,不過目前還是譚驥炎的事情比較重要。
譚驥炎拿童瞳沒有辦法,隻能等早上景泰的事情結束之後,讓她來自己這邊補個眠,兩個孩子也起來了,這會正在外麵晨跑,最後譚驥炎決定送童瞳過去,然後再接著她一起去上班。
鄒岩是不相信皮猴等人能從景泰將翡翠給偷出來的,畢竟如果一般竊賊都能進景泰,那麽景泰也不可能成為老字號的店鋪,早就被賊給偷的幹幹淨淨了,可是當早上還沒有睡醒,接到胡輝的電話,說東西到手了,鄒岩差一點將手機給丟了出去,幾乎以為自己還在夢裏。
“你沒有胡說?那些人沒有騙你,真的是五彩翡翠!”鄒岩是不相信的,雖然時間上已經過去五六天了,他也準備重新找一批可靠的人將童瞳和十一綁架過來,然後勒索的讓童瞳簽下四合院的轉讓協議,結果胡輝竟然說東西到手了。
“鄒哥,我會騙你嗎?你等著,我拍站照片發給你看看!”胡輝快速的接過話,然後對著放在桌子上的五彩翡翠哢嚓哢嚓的拍了幾張照片,然後發給了鄒岩。
這真的是翡翠!雖然照片技術不怎麽樣,可是看著那已經初見蓮花形狀的非常,鄒岩吞了吞口水,整個人都有些的蒙了,沒有想到皮猴這些人竟然真的能將五彩翡翠給偷到手了。
“胡輝,東西你收好了,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先去景泰一趟看看!”之前說讓偷五彩翡翠那隻是一個試探,哪裏知道真的被偷出來了,這可是幾百萬的翡翠,雕刻出來再賣估計都是上千萬,鄒岩雖然在貪財,可是也有心的膽戰心驚,景泰可不會這麽容易罷手的,他必須過去打探一下消息。
掛了胡輝的電話,鄒岩打了電話給汪蘭蘭,讓她去景泰試探童瞳賣四合院的口風,當然實際是為了打探五彩翡翠被盜的事情,可是鄒岩不敢明說,擔心以後被汪蘭蘭要挾,得罪了景泰這可不是說著玩的。
而景泰,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平靜,誰也不知道昨晚上進了賊,陶修慶一直以為之前自己幫忙是為了將照片給拍出來,然後攪黃了童瞳參加鬥玉賽的事情,所以這會看見童瞳,臉上帶著不屑之色,到時候看她還怎麽神氣!
五彩翡翠被盜了,展灝震驚著,立刻喊來了保全公司的主任調出了昨天晚上的監控錄像,可是在錄像上看一切都是正常,所有安檢的線路也是正常的,根本沒有人入侵,而且保險櫃的鎖並沒有被撬開的跡象,安保主任讓下麵的人檢查了指紋,在保險櫃上隻有童瞳一個人的指紋,並沒有發現第二枚指紋,五彩翡翠似乎就這樣憑空飛走了一般。
陶修慶此刻和其他幾個師傅站在一起,臉色是震驚的,她突然感覺翡翠被盜似乎和自己有關,否則事情不會那麽巧合,可是這個時候,陶修慶是不可能告訴任何人自己之前身上帶了一個微型的探頭,然後拍下了童瞳開保險箱的畫麵,到時候自己就說不清了,五彩翡翠被盜,如果和自己有關,不但失去了雕刻師的資格,甚至還會被抓坐牢。
“小姐,這裏不能進!”走廊外的保鏢快速的攔下汪蘭蘭,五彩翡翠被盜這可是大事,童瞳工作間這邊立刻就被封鎖了,除了幾個景泰的師傅之外,其餘人都禁止出入這裏,包括景泰的員工。
“陶師傅。”汪蘭蘭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不過看見站在不遠處的陶修慶不由快速的開口。
看到汪蘭蘭,陶修慶立刻就想到之前在酒吧的那一次,臉色一變,迅速的走了過去,拉著汪蘭蘭到了自己的工作間,發現大家並沒有注意自己這邊,這才關上門,“童瞳的五彩翡翠被盜了!”
說話的同時,陶修慶密切注意的汪蘭蘭的表情,她是第一個懷疑汪蘭蘭的,她之前就動了這個心思不說,而且今天早上就過來景泰了,可能就是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麽疏漏的地方。
“什麽?被盜了?”讓陶修慶失望的是汪蘭蘭並沒有任何的心虛,而是同樣的錯愕和不可相信,“誰偷走的,不是說景泰守衛嚴格,連隻蒼蠅都跑不進來嗎?”
“真的不是你?”陶修慶最後詢問。
“怎麽可能是我!”汪蘭蘭幾乎叫了起來,隨後又壓低了聲音,挫敗的解釋著,“我那天就是說說而已,想要看看童童倒黴,我如果真的盜了,還會大清早來這裏,不是讓人懷疑嗎?”
“這倒是,不過昨晚上一切正常,晚班巡視的幾個保全都過來了,並沒有發現異常,而且所有的監控顯示都沒有人進入,保險櫃也是好的。”陶修慶也不認為汪蘭蘭真的有這個本事能將五彩翡翠從景泰給偷出來,那是什麽人做的?
汪蘭蘭聽著聽著,忽然恍然大悟著開口,“說不定就是童瞳自己監守自盜呢!”在汪蘭蘭的認知裏,童瞳不過是走了狗屎運遇到了一個有錢有勢的金主老頭,說什麽雕刻玉石,估計就是為了附庸風雅,讓金主老頭將她帶出去的時候有一份不錯的職業而已,而五彩翡翠這麽值錢,肯定是童瞳自己盜走的。
聽到汪蘭蘭這話,陶修慶也是頓悟過來,對啊,自己怎麽就沒有想到這一點,保全這邊什麽問題都沒有,那就說明是童瞳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陶修慶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麽暢快過,快速的打開門向著童瞳工作間這邊走了過來,而汪蘭蘭這一次是跟著她後麵,所以保全倒沒有再將人給攔住。
工作間裏,展灝臉色也是格外的嚴肅,景泰的安全出了問題,那麽就說明一定有什麽地方存在著安全漏洞,現在不找出來,以後會丟失更多的東西,屋子裏其他人都在想著竊賊究竟是怎麽進來的,童瞳低著頭,其實有些的抱歉,畢竟她是知道事情的經過,卻隻能選擇隱瞞大家。
“童小姐,錄像顯示一切正常,保險櫃上也沒有其他人的指紋,是用密碼開鎖的,該不會是你監守自盜,賊喊抓賊吧!”陶修慶酸酸的開口,一副看賊的目光一樣看向童瞳,而隨著她的話,原本都還在想這竊賊到底是怎麽進來的眾人忽然有種柳暗花明的感覺,難道真的是監守自盜,說實話,一開始大家都沒有往這方麵去想。
因為這塊翡翠原本就是童瞳買下來的,當初就說了如果解垮了,毛料的錢是自己的出,如果出綠了,東西歸景泰,她完全沒有必要監守自盜,可是如今想想卻也有這一種可能了,難道是當初她大方的放棄了五彩翡翠,現在又後悔了,所以才來了個監守自盜?
一時之間,大家看童瞳的眼神就有些不對勁了,難怪監控顯示一切正常,保險櫃也沒有被撬開的痕跡,“夠了,陶師傅,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翡翠不可能是小瞳拿的。”展灝冷聲的開口,嚴厲的目光製止住了還要說話的陶修慶,轉而對著安保主任開口道,“將所有的監控錄像都仔細檢查一變,看看到底是什麽地方出錯了。”
反正自己也不會在景泰工作了!陶修慶想到鄒岩之前答應給自己找工作,深呼吸著,看著維護童瞳的展灝,“總經理,事實就是如此,是童瞳將翡翠盜竊走了,難道就因為一些私人關係要包庇童瞳,這樣一來,隻怕大家都不會服氣吧!”
“翡翠不是我拿的。”童瞳眼神平靜而坦誠的看向咄咄逼人的陶修慶,“無憑無據,陶師傅請慎言,我記得大約一個星期前的中午,你讓我將翡翠從保險櫃裏拿了出來,我不知道是不是陶師傅做了什麽。”
“童瞳,你不要信口胡說!”陶修慶表情一變,急切的為自己辯解著,態度更加的激烈,“分明是你偷的翡翠,你不過是一個被包養的小三情婦而已,一個沒有節操的女人,說不定你早就做慣了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汪蘭蘭可是你的大學同學,她可以證明你大一的時候就被包養了吧!”
自己難道就長了一副狐媚的模樣?童瞳看著信誓旦旦,一副堅定態度的陶修慶,和一旁沒有說完,卻故意用失望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汪蘭蘭,揚唇笑了笑,“我都不知道是什麽人故意在散播我的謠言說我被包養了。”
相對於童瞳態度的和煦,而陶修慶的強勢,保安主任那可是火眼晶晶,隻看了看就察覺到東西不會是童瞳偷的,而陶師傅反而很可疑,隻是所有的監控錄像和報警裝備什麽的一切都正常,陶師傅又是怎麽將翡翠給偷出去的,景泰雖然不至於是銅牆鐵壁,可是要進來偷竊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童瞳,你狡辯還有什麽意思嗎?你結婚了的話,將你老公叫來,讓大家看看啊!”陶修慶冷笑著,倨傲的看著童瞳。
“他工作太忙。”童瞳一想到譚驥炎的工作,就無力,那麽忙,即使和自己出去一次都是要擠出時間來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譚驥炎才能閑下來。
“哼,我看是你做賊心虛吧。”陶修慶料到童瞳會是這樣的態度,而一旁汪蘭蘭唱白臉的開口勸道,“小瞳,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你願意當小三那也是你的自由,可是你怎麽能偷盜,這可是違法的事情!”
“等著。”童瞳拿出手機撥通了譚驥炎的電話,走到窗戶邊,“譚驥炎,你上來吧。”
陶修慶和汪蘭蘭沒有想到童瞳真的敢打電話,不過隨後想了想,兩個女人對望一眼,隻怕來的不是那個金主老頭,而是童瞳重新勾搭的其他男人嗎?如同展灝這樣的,腦子根本就是進水了才會被童瞳給迷的暈頭暈腦,五彩翡翠被偷了,竟然還要維護童瞳。
早上是譚驥炎送童瞳過來的,原本準備等展灝知道五彩翡翠被盜竊之後,童瞳就和譚驥炎一起回去他的辦公室,所以譚驥炎在車裏等著童瞳,結果被陶修慶和汪蘭蘭這麽一鬧,童瞳不得不讓譚驥炎這個正派老公出來亮相一次,省的天天被冠上個小三的名頭。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安靜裏,走廊上傳來沉穩的腳步聲,來的這麽快,陶修慶和汪蘭蘭再次對看了一眼,其他的人也都將目光看向門口。
黑色的筆挺西裝,冷峻的臉龐,深沉內斂的氣息裏卻又蘊藏著睿智和冷厲的威嚴,譚驥炎走進門來,徑自的向著童瞳走了過來,“怎麽了?”
“這是那個保鏢!”汪蘭蘭眼睛比較尖,看著譚驥炎的背影忽然想起之前那一次同學聚會晚上來酒店接童瞳的就是眼前這個男人,所以立刻說了出來,果真是想要一個保鏢來濫竽充數!
對於汪蘭蘭的想象力,童瞳看了一眼譚驥炎,怎麽看也沒有辦法將他當成保鏢吧,倒是展灝率先開口,向著譚驥炎伸過手,“譚副市長。”
“小瞳這些天勞煩你照顧了。”譚驥炎回過身和展灝握手寒暄著,而隨著展灝公布的身份,一旁汪蘭蘭和陶修慶都傻眼了,其他幾個師傅和保全主任也都是愣住了,誰也沒有想到童瞳竟然是這麽大的背景和老頭,譚副市長?北京隻有一個姓譚的副市長,那個在軍政商三界的佼佼者如今就在眼前。
展灝大致的將事情說了一遍,想到景泰竟然會被盜竊,展灝臉色再次陰沉下來,在場所有人也都沒有人會再以為童瞳會盜竊了,完全沒有必要啊。
汪蘭蘭臉色蒼白蒼白的,帶著不甘心,之前以為童瞳是被個金主老頭保養的,汪蘭蘭一直還很自得,如今,隻感覺被當眾打了一巴掌而已。
“對了,上一次在和苑樓你看見的那個老人是譚驥炎的爺爺。”唯恐汪蘭蘭臉色還不夠蒼白,童瞳笑著開口,敢將爺爺當成色老頭,也不知道汪蘭蘭眼睛是怎麽漲的。
汪蘭蘭身體忍不住的一個顫抖,驚恐的看著童瞳,忽然,她想明白為什麽袁科長失蹤了,為什麽張栩的家具廠已經快要到倒閉的邊緣了,因為他們都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事情調查出了結果告訴我一聲,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也可以給我打電話。”譚驥炎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展灝,上麵隻有譚驥炎三個字和下麵的兩組號碼,一個是手機一個是辦公室的電話,如此簡單的名片代表的卻是非常的身份,“我和小瞳先回去了。”
終於暫時不用來景泰這邊了,可以將全部時間用來保護譚驥炎了,童瞳笑著看向譚驥炎任由他攬著自己的肩膀一起離開。
“童瞳,對不起,之前是我誤會你了。”汪蘭蘭突然快速的追了過來,小跑著趕上童瞳和譚驥炎,然後努力的揚起笑容,讓自己看起來美麗無比,“譚副市長,你好,我是小瞳的大學同學,我叫汪蘭蘭。”
“借過!”看都不看伸到眼前的纖纖玉手,譚驥炎冷聲的丟下話,直接帶著童瞳離開,這樣的女人他以前在宴會或者餐桌上能遇到很多,自以為八麵玲瓏,可是在那個圈子裏不過是個玩物,當然對譚驥炎而言,這些趨炎附勢的女人能當玩物的資格都沒有,過去是潔身自好,如今有了小瞳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