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章 抓了宋悅
和苑樓,餐廳包間。
“譚副市長,童小姐,請坐,顧大哥一會就到。”臉上帶著冷笑,宋悅快速的招呼著譚驥炎和童瞳,因為身體孱弱而顯得蒼白清瘦的臉,溫柔的笑容,輕聲軟語的嗓音,若不是了解宋悅,根本無法想象她這樣楚楚可憐背後的狠厲和毒辣。
童瞳一直自認為自己的自製力非常好,否則在行動組裏,她也不可能出色的完成那麽多的任務,可是看到口是心非,兩麵三刀的宋悅,童瞳發現真的非常的倒胃口,不要說吃飯了,就是喝茶她都反胃。
“要不要回去?”譚驥炎自然也是發現了童瞳的無精打采,知道她不喜歡宋悅,直接準備起身帶著童瞳離開,反正宋悅還有顧家的叛徒的事情交給顧凜墨處理就行了。
“譚驥炎,我們直接將她抓了審問不就行了?”拉住譚驥炎,童瞳真的很不想和宋悅虛以委蛇,比起洪雅婷,宋悅的討厭指數是直線上升的,童瞳很想將宋悅給抓起來審問一下,一定能問出她背後顧家的叛徒,可是她也知道如果打草驚蛇,讓m先生察覺到了什麽,隻怕想要引蛇出洞抓人就太難了,反而會因為被驚動了導致m先生躲藏的更深。
譚驥炎寵溺的拍了拍童瞳的頭,宋悅去大門口等顧凜墨了,所以譚驥炎也是絲毫不用顧忌,“等引出m先生之後,你要怎麽審問就怎麽審問,其實現在抓宋悅的話也沒有什麽大礙。”
即使童瞳將滿清十八大酷刑用到宋悅身上,譚驥炎都無所謂,可是暫時還是要克製一下,不管是宋悅,還是顧家的叛徒都無關緊要,真正要抓的大魚是m先生,而且由於上一次綁架案的失手,隻怕m先生自己都不知道計劃到底在什麽地方出錯了,他完全想不到就是陶修慶身上那一枚微型的探頭讓他們暴露了,所以譚驥炎等人才能順藤摸瓜的查到鄒岩等人的頭上,然後將皮猴等人一網打盡。
如果不是童瞳手機裏有感應器,必定發現不了陶修慶身上的微型探頭,而m先生的計劃之所以失敗也是因為他隻將童瞳當成了普通人,所以在綁架計劃還沒有開始之前就已經暴露了,如今童嘯放出的一些風聲出去,美國情報機構這會亂成了一鍋粥,有的說m先生叛國了才會導致綁架計劃失敗,被中方情報機構和軍方將皮猴等人一網打盡,也有的說是任何行動都有可能失敗,m先生隻是這一次比較倒黴而已。
爭議之下雖然m先生並沒有立刻被召回美國,畢竟要讓其他人取代m先生在中國境內從事諜報工作,也需要交接的時間,但是m先生因為指揮不力,導致皮猴等人的死亡的確是重大的工作失誤,問責是肯定的,所以在如此激怒了m先生的前提之下,譚驥炎的婚禮就如同一塊巨大的**,讓m先生想要不惜一切的扳本,保住自己的職位和名聲。
譚驥炎和童瞳的婚禮,軍政商三界都有要人到場,如果m先生可以計劃成功,不管付出多麽大的犧牲都是值得的,危險和勝利的果實同在,就看m先生要如何選擇了,若是以前,m先生不一定會上鉤,畢竟軍政商三界都到場,安保會有多麽嚴格,m先生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可是如今m先生深陷非議之中,很有可能就成為情報組織內部爭鬥的犧牲品,所以他必定會孤注一擲,挽回自己的敗局。
童瞳點了點頭,這些她自然明白,不過一看到宋悅,童瞳就非常的不爽,感覺身為孕婦的暴躁脾氣蹭蹭的上來了,看著一個內心醜陋的女人卻偏偏裝作清純的樣子在人前惺惺作態,童瞳惡心的不行,想到此,不由佩服起顧凜墨,他目前還要保護宋悅的安全,至少不能讓人直接被m先生給暗殺滅口了。
等顧凜墨和十一也過來時,童瞳終於直接將宋悅當成了空氣裏的塵埃無視了,悶著頭吃東西,可惜宋悅偏偏還來惡心著童瞳,尤其是左一句白姐姐又一句白姐姐,讓童瞳一口湯差一點噴了出來,結果湯嗆到喉嚨裏,害得童瞳不停的咳嗽著。
“小心一點。”譚驥炎無奈的拿過紙巾給童瞳,一麵拍著她的後背幫她順氣著,然後將鄙視的目光看向顧凜墨,他到底從哪裏認識出這麽虛假的女人,之前竟然還當成妹妹一樣,譚驥炎都懷疑顧凜墨的眼光是不是出問題了,一個這麽惡心的女人在他身邊十幾二十年了,顧凜墨竟然就沒有察覺,還讓子瑤之前在顧家臥底的時候被宋悅給陷害了。
顧凜墨這個天性淡漠的男人直接被譚驥炎給鄙視的想要抓狂,如果不是驥炎出的這麽個餿主意,讓自己保護宋悅,自己會答應她的飯局嗎?還要套話出來!譚驥炎這分明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站著說話不腰痛!
譚驥炎挑了挑眉梢,眼神依舊鄙視,二十多年沒有看清楚身邊一個女人的本質,顧凜墨竟然還好意思抱怨!也不想想看如果他精明一點,今天大家都不用被宋悅給惡心到了,小瞳一晚上就悶著頭吃飯了,小瞳心情不好,糖果心情肯定也不好,譚驥炎感覺顧凜墨的責任大了去了,讓自己的女人和女兒同時心情不爽,他還好意思和自己抱怨。
顧凜墨無語,自己之所以識人不清,那也是因為過去這麽多年,自己隻把宋悅當成了一個妹妹而已,根本沒有放更多的心思,所以才會導致沒有發現宋悅的本質,自己這是專情,對不在乎的人即使相處二十多年都不放在眼裏!顧凜墨自我安慰著,將目光不由自主的轉向坐在身邊的十一求安慰。
為了不讓宋悅惡心到自己,童瞳是悶著頭吃著,一會便飽了,剛抬頭卻見宋悅在一旁扮可憐扮嬌弱的模樣,又是一口白姐姐。顧大哥的喊著十一和顧凜墨,讓童瞳忽然心一橫,先將這個禍害給解決了再說!“顧凜墨,你說你是喜歡安颯還是喜歡子瑤啊?”
十一無奈的看著童瞳,微微的笑著,柔和的目光裏帶著寵溺之色,而顧凜墨則是頭皮再次發麻,明明就是同一個人!剛剛才被驥炎鄙視過了,這會小瞳也來了,果真是夫妻,夫唱婦隨!
童瞳話是問向顧凜墨的,可是晶亮的目光卻不眨眼的盯著渾身不自在的宋悅,她對十一在兩年前做的那些事顧凜墨還不知道吧?不知道自己揭穿了宋悅,她要怎麽收場!
心怦怦的跳動著,宋悅驚恐而怨恨的看了一眼童瞳,視線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顧凜墨,心頭的不安和害怕在無限的擴大。
如同沒有察覺到此刻有些詭異的氣氛,童瞳繼續笑著開口,可是聲音卻顯得幾分冰冷,“兩年前,安颯雖然是警方的臥底,可是就算她出賣了顧家,那也是職責所在,要怎麽處理是顧凜墨才能做決定,不知道宋悅你兩年前嚴刑逼供,是不是犯了顧家的家規?”
顧凜墨臉色倏地一變,猛的轉過目光看向宋悅,眼神銳利的如同尖刀,幾乎要將宋悅淩遲處死,而一旁十一也快速的握住了顧凜墨攥緊的拳頭,指頭慢慢的掰開他的手,握住了顧凜墨的手,他冷厲狂暴的怒火才在一點一點被十一給撫平了。
“童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無憑無據,你不要空口白話的誣陷人!”宋悅快速的站起身來,椅子在地板上摩擦出尖銳的聲音,而宋悅臉色更加的蒼白,陰狠著目光死死的盯著童瞳,之前宋悅就是擔心童瞳會將安颯那件事暴露出來,所以才會想要利用鄒岩和胡輝的綁架殺了童瞳滅口,順便殺了白子瑤,這樣就再也沒有人能威脅到自己!
可是讓宋悅憤恨的是,童瞳和十一誰也沒有受傷,鄒岩和胡輝最後卻被“警方”擊斃了,不過也幸好如此,宋悅還慶幸自己並沒有暴露出來,而豪爾醫生那裏偽造的抑鬱症醫療也讓顧大哥知道自己之前不是故意要陷害白子瑤的,她隻是太擔心兩年前顧家的悲劇再次發生,而因為自己抑鬱症的事情,所以顧家的人幾乎都原諒了自己,連顧大哥也答應出來一起吃飯了,可是宋悅沒有想到童瞳竟然突然在這個時候提起安颯。
“我是無憑無據,不過你有沒有對安颯用刑,相信顧凜墨能調查出來吧?”童瞳挑著小眉頭笑著,這樣也算是給顧凜墨找了一個光明正大的借口將宋悅給關起來吧,嚴加看守可以保護宋悅的安全,讓她不至於被m先生給殺了,而且也不用再將宋悅放出來惡心自己了。
“顧大哥,你要相信我!”宋悅拿童瞳沒有辦法,畢竟譚驥炎這個大冰山還坐在這裏,那威嚴冷厲的氣勢,讓宋悅都不敢對童瞳惡言相向,所以就隻能就嬌弱無助的目光看向顧凜墨。
“回去再說!”顧凜墨感激的看了一眼童瞳,臉色倒依舊顯得陰沉,站起身來直接握著十一的手向著門外走了過去,不管如何,至少暫時不用麵對宋悅了。
而宋悅怨恨的看了一眼童瞳,抓起包包快速的追著顧凜墨和十一也離開了,包廂裏,童瞳終於鬆了一口氣,感覺空氣清新了很多,回頭瞅著譚驥炎,“這樣不算是打草驚蛇吧?”
m先生目前還不知道國安部這邊已經懷疑他,皮猴在之前的綁架計劃裏死了,其餘活捉的人根本不清楚m先生的情況,自己即使用安颯的事情揭發了宋悅,也不會讓m先生聯想到他自己的安全,不過自己為什麽和安颯認識,這一點上,童瞳感覺還是需要讓國安部製造一點假的情報,讓事情合理化。
“不算,走吧,我們也回家。”譚驥炎笑著搖搖頭,情報工作原本就是虛虛實實,真假難測,再說譚驥炎自己看到宋悅也夠惡心的,所以倒是非常讚同童瞳的辦法。
童嘯這邊知道宋悅被顧凜墨帶回了顧家,而且是因為兩年前安颯的事情,立刻讓人調出了兩年前十一臥底的機密資料,然後給童瞳和安颯之間製造一些虛假的信息,m先生如果調查的話,就會看到童嘯希望他看到的情況:
兩年前,十一在顧家臥底,那個時候,童瞳還真是真正的童瞳,深居簡出,不過也算是隱秘,製造一些假的關係還是很容易的。
安颯以前喜歡去一些特色的小店,而童瞳也喜歡過去,安颯和童瞳就這樣認識了,而在知道童瞳和譚驥炎的關係之後,安颯也知道了關曜這個公安局刑偵處的處長,安颯因為是臥底的身份,不能隨便的聯係別人,所以她就隱晦的告訴童瞳顧家可能有叛徒,對方想要出賣顧凜墨,而這個人有可能就是宋悅。
再之後,安颯就因為臥底身份曝光而被關押最後死亡,童瞳再去之前的店鋪沒有見到安颯,一打聽才知道她死了,童瞳也是因此確定安颯並不是出賣顧家的人,出賣顧家很有可能是宋悅,在安颯死後,童瞳找到關曜,讓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調查了,安颯在顧家被囚禁的時候被施了刑罰。
這些就是童嘯讓國安部製造的虛假情報,至於童瞳和安颯見麵的那間特色小店,國安部也安插了人過去,如果對方拿出童瞳和安颯的照片,也許記憶好店老板能記得當初這兩個漂亮女孩曾來過店裏,而調查安颯死亡的警察,也是國安部的特工偽裝的,在他的家裏能找到一份兩年前的資料,上麵記錄了安颯臥底的一些情況,包括她的死亡,和被顧家囚禁期間遭受了刑罰,而這份資料並沒有上報。
顧凜墨臉色帶著一股陰沉,在回顧家大宅的途中卻已經打了電話通知顧家的長老,讓大家在大廳裏等他回來,顧凜墨突然的命令讓所有人都有些的詫異,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不過顧凜墨的身份也讓所有人都不敢違背他的命令,長老們都坐在大廳裏等候著。
顧凜墨和十一一起進來時,所有人都站起身來,宋悅臉色蒼白的跟在他們的後麵,十一一直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宋悅,想要看看和宋悅勾結的顧家叛徒是什麽人,可惜宋悅似乎接受過一些訓練,神色雖然蒼白,表情惶恐,可是並沒有看顧家的任何一個長老,低著頭站在大廳裏,嬌弱的身影顯得更加的淒楚可憐。
“凜墨,這是怎麽回事?”顧二叔率先開口,之前顧二叔就寵愛宋悅,尤其是在宋立死之後,總感覺愧對這個孩子,雖然之前那一次顧家的聚會,顧二叔對宋悅有些的失望,不過在後來知道宋悅之所以會那麽做,純粹是因為兩年前顧家的危機,宋立的死亡留下的心理疾病,擔心白子瑤是第二個出賣顧家的安颯,所以才會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將白子瑤趕出顧家,保護顧家,顧二叔知道“事實”之後,對宋悅就更加的心疼了。
“是啊,凜墨,出了什麽事了?”其他幾位長老也都疑惑的開口,畢竟在顧家這麽多年,顧凜墨幾乎是他們看著長大的,所以顧凜墨臉色如此的陰厲,甚至還帶著陰沉的殺機,這讓顧家的老一輩們都詫異,宋悅到底做了什麽,能讓顧凜墨臉色變得如此差。
“兩年前顧家機密的消息被人泄露給了警方,不僅僅是那一次交易讓顧家損失了不少兄弟,包括一些顧家的產業和地盤都被警方清掃了不少,損失極大。”顧凜墨端坐在主位上,十一原本是要離開的,可是如今她的身份非同一般,畢竟是顧家未來的當家主母,所以她坐到了顧凜墨身邊,顧家長老們也都沒有異議。
“那一次不是安颯那個臥底警察出賣顧家的消息,又怎麽會有那一次的危險,小悅會得抑鬱症,那也是安颯的原因,因為宋立的死!”說到兩年前顧家的危機,顧二叔怒不可遏著,當年,還以為顧凜墨給顧家找到了未來的當家主母,卻沒有想到竟然是條子,是臥底,最後將顧家的機密消息都泄露出去了,雖然安颯在警方的營救裏死了,可是顧家的損失卻是無比的慘重。
“安颯的死我不想再說什麽,不過宋悅竟然背著我私下對安颯動刑,這卻是違背了顧家的家規。”顧凜墨冷冷的開口,犀利的黑眸陰冷的盯著瑟瑟發抖的宋悅。
葉炳奇臉上還是一副笑麵菩薩的和藹可親,可是心裏卻已經複雜的沉思著,看來童瞳果真是沒有證據,也不能確定究竟是不是安颯出賣了顧家,畢竟安颯當初是臥底警察,手裏也掌握了一些顧家的資料,但是童瞳卻查到當初對宋悅對安颯動刑了。
這其實也不難查,兩年前,葉炳奇隻是將警方那邊給完全封住了口,可是對安颯動刑的人是宋立當初一個忠心耿耿的手下,宋悅出麵,加上宋立的死,他自然會對安颯恨之入骨的動刑,而這個漏洞,葉炳奇並沒有補上,如今顧凜墨要查必定是能查出來的,不過宋悅卻知道自己的底細,葉炳奇眼底深處有著殺機一閃而過,不能讓宋悅將自己招供出來!
“動了刑那也是理所當然,不是安颯出賣了顧家,怎麽會有那麽多兄弟被警察給槍殺了,宋立也不會死!”顧二叔依舊是維護宋悅的,有些不高興的看著板著臉的顧凜墨,“你要為了一個警察,一個死了兩年的臥底,對小悅動手?”
“二叔,幫規就是幫規,不能因為任何理由和任何人而有所更改。”顧凜墨眼神依舊冰冷,視線看向刑堂的長老,“盧叔,按照幫規該怎麽處理?”
“違背家住命令,私自動刑,按顧家幫規,鞭打三十。”盧叔是一個黑瘦的男人,一隻眼睛瞎掉了,如今臉上戴著眼罩,在顧家這麽多年裏,一直在刑堂,身上都帶著一股子的戾氣和陰氣,三十鞭子是正常的刑罰,不多不少,沒有因為宋悅事出有因而手下留情。
宋悅駭白了臉色不敢相信的看著顧凜墨,顧大哥竟然真的要對自己動手?可是顧凜墨卻已經冷酷的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宋悅,“將人帶去刑堂。”
顧二叔還想要開口說什麽,可是卻被一旁的其他長老給攔了下來,顧凜墨雖然平日裏都是極其冷漠的性子,可是他既然能坐穩家主的位置,手段和威嚴自然都在,所以即使是顧二叔卻也不能違背顧凜墨的命令,否則必定會被同罰。
“你先上樓去休息,我過去刑堂。”顧凜墨對著十一開口,不想讓她去刑堂看到那些血腥的一幕,而宋悅欠她的,顧凜墨會替十一討回來。
刑堂是在顧家大宅外最左邊的一幢別墅裏,後麵臨著山,不同於主宅這邊的莊嚴巍峨,刑堂顯得格外的黑暗,似乎隱隱的帶著陰氣。
“顧大哥,你嚇我的是不是?”宋悅淚水朦朧的看著顧凜墨,絕對不相信他真的會對自己動手!顧大哥一定隻是嚇自己的而已。
“安安當年即使出賣了顧家,我也不舍得動她一絲一毫。”顧凜墨冰冷著嗓音,臉上的冷酷絕情徹底打破了宋悅的期待。
當年,一來是因為宋立等人的死,讓顧凜墨情緒有些波動,二來也是因為他以為安安真的背叛了顧家,他在乎的不僅僅是顧家,而是安安也背叛了他的感情,當時的顧凜墨痛苦的以為之前的相處都是安颯的做戲,可是即使如此,他也隻是將人給關了起來,想要等到自己平靜下來再做決定,卻沒有想到宋悅竟然背著自己對安安動刑!
當第一鞭子抽在背上時,藤鞭直接抽破了宋悅的衣服,後背被撕裂出了一道口子,鮮血立刻從傷口裏迸發出來,痛的宋悅尖銳的慘叫起來,而第二鞭子隨即接著抽了下來。
傷口火辣辣的痛著,皮肉似乎都被抽裂開了一般,巨大的痛苦讓宋悅在瞬間就蒼白了臉,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滾落下來,而因為雙手雙腳被綁縛在長凳上,讓她根本連掙紮都不能,而鞭打就折磨的就是人的心裏,在劇痛的同時,還在擔心著什麽時候下一鞭子就抽下來。
當第一五鞭子下來時,宋悅後背的衣服已經完全破裂了,血淋淋的散落在身上,宋悅臉色蒼白蒼白的,卻猙獰的冷笑起來,“顧大哥,就算你今天抽死我,安颯也已經死了,她不會回來了!顧大哥,我隻是折磨了安颯而已,可是你卻是害死了她,我打我,那你自己呢?”
盧叔皺了一下眉頭,宋悅這樣大不敬的話讓盧叔下手更加的重了幾分,抽打的宋悅一開始還有力氣鬼吼鬼叫著,可是十鞭子不到,卻已經隻能破碎的哼著,整個人臉色極其蒼白,進氣少,出氣多。
“家主?”盧叔停下鞭子看向顧凜墨,一般而言,即使在刑堂裏死了,盧叔也會抽滿三十鞭子,可是宋悅心髒不好,盧叔多少顧及了一點,詢問的看向身側的顧凜墨。
“將人看在刑堂,禁止任何人前來探望,盧叔,當年出賣顧家的人不是安安,這個人還在顧家。”顧凜墨是非常信任盧叔的,他在刑堂,和顧家的利益幾乎沒有接觸,所以顧凜墨相信盧叔是不可能被判顧家的,因為沒有立場,而將被打上的宋悅放在盧叔這裏,一來是刑堂的人並不多,十來個都是盧叔的心腹,是顧家老一輩的人,完全不用擔心被收買,而且刑堂規矩極其嚴格,所以不用擔心其他人會混進來。
盧叔一怔,他也是極其聰明,顧凜墨這話說明了兩個意思,第一,宋悅知道內幕,第二,顧家的叛徒不是安颯,那麽這個人在顧家必定地位非同一般,甚至可能會殺宋悅滅口,所以家主將人放在自己這裏。
“等傷好了,繼續執行,三十鞭子,一鞭不能少。”顧凜墨冷眼看著剛睜開眼,卻在聽到自己的話後又昏厥過去的宋悅,這樣就能將人一直留在刑堂,杜絕其他人接觸宋悅。
“我明白。”盧叔點了點頭,讓兩個人將宋悅拖了下去,細細的交代了一番,可是一回頭,卻見顧凜墨脫去了西裝和襯衫,露出結實的上半身,盧叔目光愣了愣,看起來有些陰森恐怖的臉龐上閃過無奈之色,人死不能複生,家主這是在自責。
“盧叔,這是我欠安安的。”顧凜墨平靜的開口,兩年前是他被憤怒和痛苦衝昏了頭腦,失去了理智和判斷,才會讓安安承受了那麽多的委屈和折磨,這是他欠下的。
“屬下冒犯了。”盧叔執法一向公證,兩年前如果不是安颯出賣的了顧家,那麽家主也等於犯了錯,按照幫規,鞭打五十。
一鞭接著一鞭子打在背上,顧凜墨一直默默的承受著,後背片刻之後就皮開肉綻,其實血真的被打出來了,那也算是皮外傷,如果真的讓盧叔嚴格執法,是不會抽出血的,五十鞭子甚至精準的都抽在同一處地方,一直傷到筋骨,被抽打的地方可能壞死爛掉,沒有半年估計都不能痊愈。
五十鞭子之後,顧凜墨站起身來,身子也是一個踉蹌,俊臉有些的蒼白,帶著薄汗,看得出即使盧叔手下留情了,顧凜墨也是傷的不輕。
葉炳奇出了顧家大宅在回向自己住所的時候,半路上,讓開車的司機將汽車前後座之間的隔音板升了起來,這才拿出和m先生聯絡的手機,撥打了m先生的電話,“顧凜墨將宋悅帶去刑堂了,或許他已經起了疑心!”
“放心,我會派人調查童瞳和安颯之間的關係,當初顧家的事情是我給你善後的,任何人都查不到蛛絲馬跡,童瞳有可能隻是知道宋悅對安颯動刑了,並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安颯背叛的顧家。”電話另一頭,m先生的嗓音聽起來似乎有些的疲倦。
“可是宋悅知道。”葉炳奇擔心的就是這一點,誰知道宋悅會不會將自己給供出來,雖然說所有的證據都毀了,可是如果查起來,葉炳奇之前在外麵重新開了生意販賣毒品和軍火,隻怕一旦被查到,自己就慘了!
“宋悅我會派人滅口的,你暫時不用慌,我會讓人在白子瑤身上安上竊聽器,確認顧凜墨到底知道多少內情。”m先生自然知道不能在顧凜墨身上動手腳,畢竟對方是顧家的大哥,身手了得,人也警覺,可是白子瑤不同了,她隻是個普通人,雖然也有幾分身手,但是m先生這邊都是精英,他們出馬,一定會成功的。
有了m先生的話,葉炳奇這才放下心來,剛還想要繼續說什麽,可是手機卻已經自動掛斷了,這些年,葉炳奇也發現了,不管哪一次和m先生通話,在五十九秒的時候,對方的手機肯定會自動掛斷,謹慎小心的讓葉炳奇都奇怪。難道還真的像是美國那些電影裏演的那樣,利用手機信號就能追蹤到對方的手機和地址?黑道中人雖然都是小心謹慎,但是卻沒有人如同m先生這樣謹慎的程度,甚至這麽多年自己都沒有見過對方。
——分隔線——
西湖園。
洗澡的時候,譚驥炎動了一下胳膊,這才感覺肩膀處有些的痛,回頭一看,竟然烏青了一大塊,之前那一拳竟然造成這麽大的淤青?自己什麽時候這麽不耐打了,簡直就跟細皮嫩肉的小白臉一樣!
童瞳是先洗好澡的,這會正坐在**擦乳液,一抬頭就看見譚驥炎黑著峻臉走了出來,讓童瞳很是疑惑,“怎麽了?”
“沒什麽。”這麽丟臉的事情,譚驥炎絕對不會主動說出來,想當年他在軍區裏的時候,各項測試都穩占鼇頭,和關曜是不分上下的,可是僅僅是幾年的時間,自己打不過對方也就算了,挨了一拳,肩膀竟然出現了杯口大小的淤青。
“譚驥炎,你難道沒有發現你眉頭都快能夾死蚊子了嗎?”童瞳沒好氣的一拍譚驥炎的肩膀,他還想騙自己不成,譚驥炎在家裏的時候,臉上表情就豐富了不少,有的時候和兩個孩子在一起還很幼稚,而童瞳剛拍到譚驥炎的肩膀,就聽到他吃痛的嘶了一聲,讓童瞳坐直了身體,“譚驥炎,不許躲!”
童瞳快速的扯開譚驥炎的睡衣,看見肩膀上的淤青愣了一下,因為昨天譚驥炎才被童嘯這個準嶽父給揍了一頓,童瞳昨晚上給譚驥炎檢查傷的時候就發現身上又幾處淤青,不過童嘯手下留情了,所以都不是很嚴重,可是肩膀這一處?
“十號打的?”童瞳立刻想到了十號,對上譚驥炎陰陰的峻臉,尷尬的笑了笑,莫名的有些心虛,“譚驥炎其實這真的是手下留情了,要知道我們一般動手,手裏都沒有活人的。”
所以隻淤青了一塊,童瞳都不得不承認十號是真的很給譚驥炎麵子了,隻是打在肩膀上,沒有打在臉上,如果是小八動手的話?童瞳吞了吞口水,感覺是不是要帶著兩個孩子去童嘯那裏住幾天,這幾天譚驥炎的臉色估計都不會太好。
“沒事。”譚驥炎算是默認了,將睡衣拉好遮擋住肩膀上的淤青,看著童瞳,“後麵九個不會一個比一個下狠手吧?”
童瞳笑容更加的尷尬,最終無力的點了點頭,以前在行動組訓練的時候,一般傷都比這個嚴重,大家都習慣了,童瞳自己都習慣了,可是因為是傷在譚驥炎身上,所以童瞳總是有些的心疼。
譚驥炎沉默的靠在**,半眯著黑眸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讓一旁的童瞳幾乎有些心驚膽顫的,瞅著譚驥炎,推了推他的胳膊,“你生氣了?”
“沒有。”譚驥炎回了一句,忽然轉過頭鷹隼般的目光定定的落在童瞳臉上,看的童瞳頭皮直發麻,那些畢竟是自己的夥伴,他們合著夥來欺負譚驥炎,好吧,不算合夥,是一個一個的來,可是童瞳可以想象得出譚驥炎之後幾天會有多慘,“那個這是他們表達認同和喜歡的方式,雖然有些的暴力。”
“小瞳,之後幾天我會一天比一天慘吧?”譚驥炎沉聲的開口,黑眸裏光芒複雜難辨,讓整個人顯得更加的危險莫測。
童瞳硬著頭皮點了點頭,然後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突然被譚驥炎給撲倒了,讓童瞳不得不認命,好吧,行動組的夥伴欺負譚驥炎,自己被他壓著欺負回來至少能讓譚驥炎心裏平衡一點。
“小瞳,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麽?”譚驥炎無奈的親了一下童瞳的唇,看著她那一副慷慨就義的目光,譚驥炎簡直是哭笑不得。
“你不是要報複回來?”童瞳不解的眨著眼看著譚驥炎,難道又是自己理解錯了?
“小瞳!”還報複回來?譚驥炎挫敗著,抱著童瞳直接咬上她的唇,帶著幾分的狂野和霸道,唇舌糾纏著,直到彼此呼吸都有些困難了,譚驥炎這才開口,“之後幾天我肯定是沒有力氣了,所以我這是提前將甜頭討要回來!”
就算要報複,譚驥炎也絕對會是去找容溫算賬,不過後麵幾天,譚驥炎也不得不承認童瞳這群夥伴隻怕都是非人類,一拳就能讓他肩膀淤青一大塊,而且還是手下留情的結果,所以譚驥炎有自知之明的先將人撲倒,嚐個甜頭,後麵幾天隻怕想不禁欲都難!
童瞳笑著,雙手抱著譚驥炎的脖子,主動的吻上他的薄唇,也算是安慰譚驥炎了,畢竟後麵還有九天,童瞳都不敢想行動組的夥伴會做些什麽事出來。
一夜纏綿,春光無限。
第二天,清晨,譚驥炎起的早一些,童瞳昨晚累了這會還在睡,譚驥炎意外的看見譚宸和譚亦竟然都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而不是和以前每天一樣的去晨練。
“爸爸,外麵應該是找你的。”譚亦抬起頭,小手指了指門口,並沒有說明外麵找譚驥炎的是人還是某種生物。
大清早的就上門?譚驥炎皺了一下眉頭,想到的是童瞳的那些夥伴,大步的向著門口走了過去,所以沒有注意到身後譚亦和譚宸那詭異的表情,門一打開,一種嘶嘶的聲音傳到耳中,譚驥炎表情一變,身影迅速的一個後退,卻見門框之上一條蛇正纏在門框上的木質雕花,然後大半個蛇身懸掛下來,昂著舌頭對譚驥炎吐著杏子。
因為蛇是張開了嘴巴,所以譚驥炎能清楚的看到毒牙已經被拔掉了,可是大廳早一開門就看見眼前倒懸著一條蛇,這讓譚驥炎臉黑的不能再黑了,而院子裏空****的沒有一個人,警報器也沒有響,看得出來人是將蛇放下之後又離開了,半點沒有觸動警報器。
“李成,抓了燉蛇羹!”譚驥炎對著李成開口,轉過身看向身後的譚宸和譚亦,這兩個小鬼每天最早出門鍛煉,想必早就知道了,說不定還是同謀!
“九叔叔說要了解大自然的一切生物。”譚亦知道瞞不過譚驥炎,隨即笑著露出八顆潔白的小牙齒解釋著,“隻要了解了這些生物,以後出外勤的時候就能避免危險,很多生物都是可以吃的,還有很多有致命的危害,是殺人越貨的必要裝備……比如眼鏡蛇的毒液,還有一種亞馬遜叢林裏的毒蜘蛛……”
“夠了!”譚驥炎沉聲的打斷譚亦過於興奮的話,他對這些大自然的生物一點興趣都沒有,他隻想知道今天來的這個人還有什麽亂七八糟的生物要招呼到自己身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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