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試愛 350章 參加宴會
糖果睡在搖籃裏,睜大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看著嬰兒車上方兩張很是陌生的臉,糖果還太小,記憶力有限,她目前能記住的最熟悉的臉就是童瞳,不管是童瞳的聲音,還是她身上那種熟悉而安心的氣息,都讓糖果感覺到很舒服。
而譚宸和譚亦兩個哥哥,糖果也很是喜歡的,因為譚宸和譚亦會逗著糖果玩,不管是那些五顏六色的嬰兒玩具,還是毛絨絨小布偶,譚宸和譚亦對糖果那是百分百的疼愛,隻可惜兩個孩子還太小,抱的糖果並不舒服。
至於譚驥炎這個準爸爸,糖果勉強也是喜歡的,每一次童瞳不準糖果多吃的時候,糖果都會對著譚驥炎依依呀呀的撒嬌著,譚驥炎立刻就沒有了原則,當然,貪吃的結果就是昨晚上肚子脹氣了,半夜跑去了醫院一趟。
此刻,糖果圓睜睜著大眼睛看著眼前的譚景禦和雷鐸,陌生的臉,笑起來比爸爸還傻,而且糖果漸漸長大之後,雖然還嗜睡,但是偶然也喜歡被大人抱起來到處看,當然了,四處看看的目的是為了尋找好吃的,雖然吃不到,但是聞聞味道也是好的。
而此刻,糖果才喝了奶沒有多久,肚子還不是很舒服,躺著也有些的難受,糖果張開小嘴巴依依呀呀的開口著,白嫩嫩的小手揮舞著,糖果要起來,不要睡覺,要運動,要不然肚肚會脹鼓鼓的難受。
“你家小侄女兒說什麽?”雷鐸撞了撞身邊的譚景禦,第一眼看到糖果的時候還是在左岸咖啡廳,雷鐸還是很喜歡糖果的,白嫩嫩的一團,小臉也是胖嘟嘟的,眼睛很大,睫毛濃黑又長,睜大眼睛看人的時候,清澈的大眼睛都能映出對方的模樣,挺翹的小鼻尖,粉色的一點點大的櫻桃小嘴吧,糖果看起來非常的可愛,粉妝玉琢著,又不愛哭,讓雷鐸打心底喜歡。
“我怎麽知道糖果在說什麽?”譚景禦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自己又不是翻譯機。
“你不是她小叔?”鄙夷的看著譚景禦,雷鐸完全沒有想起來糖果現在還不能稱為說話,隻會呀呀的發出單調的聲音而已。
“嗷嗷!”糖果要抱抱,要起來!糖果費力氣的說了半天,發現自己還是睡在嬰兒車裏,兩張陌生的大臉依舊在嬰兒車的上方,這讓糖果很是不滿意的皺著小眉頭,粉色的小嘴巴也嘟了起來,穿著虎頭鞋的小腳也在搖籃車裏踢打著,對著譚景禦和雷鐸抗議著,“呀呀!”糖果要起來,不要睡覺覺!
“要不去喊小瞳下來?”雷鐸看著糖果因為賣力喊叫著,小臉都紅了,而且皺著毛茸茸的小眉頭,眉毛的色澤還非常的淡,毛茸茸的,淡淡的小眉頭直接皺成了小毛毛蟲,水潤潤的清澈大眼睛裏滿是憤怒,真的,雷鐸發誓他真的看見了糖果憤怒的眼神,不要問他為什麽看出來了,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你不怕我二哥扁你,你盡管上去。”譚景禦一臉後怕的瑟縮了一下肩膀,從小到大譚景禦就怕極了譚驥炎這個二哥,而且剛剛譚驥炎臉色那麽差,譚景禦感覺自己腦子進水了這會進去打擾二哥和小丫頭溝通感情。
要起來,不要睡覺覺!糖果用力的撲棱著小手,結果一不小心,白嫩嫩的包子手啪的一下打到了嬰兒車的邊沿,糖果痛的瑟縮了一下,原本抗議的小臉上精致的五官立刻糾結成了一團,小嘴巴扁了扁,豆大的淚珠從眼角滾落下來,糖果抽噎了兩聲,突然張大嘴巴哇哇的嚎啕大哭起來,“哇哇……”糖果手痛。
“這是怎麽了?好好的怎麽哭了?”雷鐸慌了,看著嬰兒車裏扯著嗓子使勁大哭的糖果,糖果哭的太用力,口水鼻涕都流在了小臉上,原本白嫩嫩、美美的小臉這會眉頭也是紅的,鼻頭也是紅的,淚珠子一顆接著一顆滾了下來,額頭上也布滿了細細的汗珠。
譚景禦快速的將正哭著的糖果給抱在了懷抱裏,之前譚景禦也抱過糖果好幾次,比起雷鐸多少有點經驗,可是糖果這麽一哭,譚景禦這個小叔也慌神了,不停的抖動著,可是胳膊太僵硬,抖動的幅度太大,糖果原本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這會被這麽大幅度的抖動著,糖果連呼吸都困難了,小臉憋的通紅。
“糖果不哭,不哭,雷叔叔一會帶你出去吃好吃的。”雷鐸看著哭的哽咽的糖果,聲音都沙啞了,雷鐸心疼的拍著糖果的小胸脯要給糖果順氣,卻忘記了自己即使小心翼翼的放輕了力度,可是對於稚嫩的糖果而言,這樣的力度不亞於大山壓在胸口上,糖果更加用力的扯著嗓子哭著,雙手雙腳用力的踢打著,“嗚嗚……嗷嗷……糖果要媽媽……”
譚驥炎下樓時就聽見糖果那歇斯底裏的哭喊聲,哭的太久了,嗓子已經啞的發沉,隻是一嗓子接著一嗓子嚎哭著,身上哭的都是汗,臉更是哭紅了,沒有力氣扭動身體,就這麽可憐巴巴的哭著,不時抽噎哽咽兩聲,淚水不停的流淌下來,看得譚驥炎這個準爸爸心疼的什麽似的。
“二哥,我可沒有欺負糖果!”譚景禦快速的將糖果塞到了譚驥炎的懷抱裏,僵硬的抱著糖果十多分鍾,譚景禦兩隻胳膊都酸了,糖果的殺傷力比起那些敵人可厲害多了,大冷的冬天,譚景禦身上也被汗濕透了。
雷鐸不停的給糖果擦著眼淚,可是嬰兒的皮膚太嫩,左擦擦右擦擦之下,糖果的眼角和小臉都被雷鐸給擦紅了,再加上糖果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滿是指控的委屈眼神,雷鐸心虛的對著譚驥炎扯著臉皮笑了笑,快速的見罪證手帕放到了一旁。
“呀呀……”抽噎著,小鼻子一吸一吸著,糖果終於感覺這個懷抱舒服多了,不再是像硬石頭一樣磕著難受,臉上也沒有火辣辣的痛覺,胸口拍打的大山也消失了,糖果可憐巴巴的看著譚驥炎,扁了扁小嘴巴,然後努力的偏過頭,指控的目光憤怒的瞪著灰溜溜的譚景禦和雷鐸,賣力的嚎了起來,“嗷嗷!”就是他們欺負糖果,糖果哭的肚子都餓了,嗚嗚,爸爸抱抱。
“糖果不哭,爸爸揍他們,欺負我們家糖果。”譚驥炎可是第一次被小糖果這麽依賴著,那慘兮兮的委屈小眼神看的譚驥炎心都融化了,隨後毫不客氣的一腳向著譚景禦和雷鐸踹了過去。
嗷嗷兩聲,譚景禦和雷鐸認命的被譚驥炎這個準爸爸給踢了兩腳,而一直哭著的糖果立刻發出咯咯的笑聲,滿是淚水的小臉上表情愉悅了很多,用力的對著譚驥炎叫喚著,“依依呀呀……”爸爸繼續打壞人!讓他們欺負糖果!哼哼!
不是吧?雷鐸和譚景禦對望一眼,為什麽他們感覺小糖果這麽陰險,這麽狠那?難道這也是遺傳譚驥炎的?
而聽到女兒的命令,譚驥炎毫不客氣的繼續給了譚景禦和雷鐸兩腳,而被踢的兩人也配合的發出痛苦的慘叫聲,俊臉扭成一團,看起來無比的痛苦,而糖果徹底被逗樂了,嗷嗷的高興叫喊著,甚至還揮舞了一下小拳頭。
童瞳站在樓梯口無力的看著挨打的譚景禦和雷鐸而譚驥炎賣力的討好女兒,糖果也高興的直嚷嚷著,半點看不出之前哭的那麽慘烈,不時撲棱著小手,而譚驥炎一個冰冷的眼神丟了過去,譚景禦和雷鐸連躲都不敢躲,直接將俊臉湊了過來,糖果立刻揮舞著小手給自己報仇。
雷鐸和譚景禦無力的歎息一聲,活了這麽大,他們還是第一次這麽傻了吧唧的把自己的臉送過去給人打,我靠,為什麽感覺自己很犯賤呢!被打了,還感覺挺高興,挺榮幸,還擔心糖果的小手會不會打痛了,畢竟他們皮粗肉厚的,糖果那小手白嫩嫩的如同剝了殼的雞蛋一般嬌嫩。
“譚驥炎,你再慣下去,糖果以後絕對是一個是非不分,凶悍無比的小丫頭。”童瞳不得不開口阻止著譚驥炎繼續縱容糖果,自從糖果出生之後,譚驥炎這個準爸爸就一點原則都沒有了,要什麽給什麽,童瞳真擔心日後糖果絕對會養成無法無天的性子。
“那又怎麽樣,我們家小糖果那也是最漂亮的小丫頭,凶狠一點更好,讓那些混小子離糖果遠一點。”這是譚驥炎的育女守則,糖果最重要,其他靠邊站。
“沒事,糖果長大了,誰敢欺負她,雷家給糖果當靠山!”雷鐸拍著胸脯大方的保證著,西北軍區雖然沒有北京軍區強大,可是因為地理位置的關係,西北軍區可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而且很團結,不像其他軍區裏勾心鬥角,爭權奪勢那麽複雜,西北軍區更像是一個大家族,所以雷鐸在北京稍微被人找茬子了,雷家立刻不惜一切力量給雷鐸找回場子,不在乎臉色,不在乎被人說,雷家的人隻能欺負別人,別人絕對不能欺負到雷家人頭上,而雷鐸已經將糖果歸納到了雷家的保護圈子裏。
“遠水解不了近火,糖果小寶貝,以後誰欺負你,打電話告訴小叔,小叔派一個加強連的人過來滅了他,敢欺負我們家糖果,膽子忒肥了。”譚景禦這個小叔不甘落後的對著小糖果宣誓著自己的忠心,這可是譚家的小公主,捧在手裏怕飛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哪能被人給欺負了,“小丫頭,女兒就要富著養,小丫頭從小見識的多,以後才不會被人給騙了,多嬌慣嬌慣才好。”
童瞳無力的翻著白眼,好吧,糖果現在才這麽一丁點大就被這樣慣著哄著,等糖果稍微大一點,童瞳決定以後一定要教會糖果是非對錯,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寶貝女兒被這幾個大老爺們給慣成是非不分,對錯不明的大小姐。
聽到童瞳的聲音,糖果立刻拋棄了給自己充當玩具的譚景禦和雷鐸,目光滴溜溜的轉動著,當看到走過來的童瞳,糖果立刻高興的扭動著小身體,小手向著童瞳的方向伸了過去,“呀呀。”媽媽,抱。
看著被童瞳抱著的糖果,哪裏還有剛剛折騰的頑皮模樣,這會糖果絕對的乖巧可愛,軟軟的靠在童瞳的肩膀上,一動不動著,讓譚驥炎、譚景禦和雷鐸剛剛三個維護糖果的大男人狠狠的受挫了,果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可是明明是小瞳對糖果最嚴厲,為什麽到頭來糖果最黏的人反而是童瞳?
“我給糖果上去換個尿不濕。”童瞳抱著糖果向著樓上走了過去,而糖果也如同最軟和的小動物一般,就這麽軟綿綿的趴在童瞳身上,閉著眼睛,剛剛折騰了一番,糖果很累了,這會一動都不想動,不過不管是譚景禦那僵硬的懷抱,還是譚驥炎的懷抱,都沒有童瞳的懷抱舒服,糖果安靜的靠在童瞳肩膀上,看起來很是舒服。
三個大男人如同打了一戰一樣,動作整齊的坐在了沙發上,雷鐸抹了抹額頭上的汗,“以後我要生兒子。”生女兒太累了,這麽軟,這麽小,雷鐸感覺自己肯定搞不定自己的女兒,連譚驥炎這個冷酷的冰上性子都化成水了,關鍵是糖果還很是嫌棄譚驥炎這個準爸爸。
“生兒子?你看到譚宸和譚亦搶小丫頭的畫麵了沒有?兒子是父親上輩子的情敵,這輩子過來討債的,所以還是女兒好,糖果多麽漂亮,又軟又可愛,當然,不讓我抱就好了。”譚景禦還是很喜歡糖果,骨子裏他和譚驥炎這個二哥是一樣的,對於兒子,譚景禦也是嚴格的軍事教育,可是女兒不同了,那是用來心疼的,用來嬌慣的。
“你找了代孕?”雷鐸也知道譚景禦和沐放的事情,雖然說雷鐸感覺老婆肯定是軟妹子抱起來才舒服,不過沐放那樣的美人,雷鐸感覺也挺不錯的。
“當然,不過還要等八個月,沐放還不知道呢,我可是費了千辛萬苦才知道一對願意代孕的雙胞胎姐妹,這樣以後我和沐放的孩子也有血緣關係,一個叫譚沐,一個叫做沐譚,怎麽樣?”譚景禦一說起沐放,俊美的臉上立刻展現出幸福的表情,得瑟的對著雷鐸顯擺著自己八個月之後就能回國的兩個孩子。
譚驥炎和雷鐸對望一眼,對於譚景禦這個名字很是風度的保持著沉默,他還能再得瑟一點,再招搖一點嗎?唯恐別人不知道這兩個孩子是他和沐放的孩子,用得著將名字取的這麽黏糊!
“我知道你們這是羨慕嫉妒恨。”譚景禦得瑟的挑著眉頭,目光斜睨的看向鄙視自己的雷鐸和譚驥炎,這兩個名字可是自己在想到要孩子的時候,腦子裏靈光一閃就想到了,多好聽的名字,而且還意義非凡,象征著自己和小放放之間的愛情。
“你真是驥炎的弟弟,不是從哪個垃圾桶撿來的?”雷鐸受不了的直搖頭,為什麽譚驥炎這麽冷酷的冰山性格,卻有這麽厚臉皮的弟弟,難道是基因突變?
譚驥炎剛想要說什麽,褲子口袋裏手機響了起來,而差不多同一時間,雷鐸的手機也響了起來,這會大家才想起來今天是周五,還要工作,他們剛剛直接就從市府跑了出來。
“你們去上班,我和小丫頭說一聲就好。”譚景禦對著兩人揮揮手,直接打發他們離開,從接下這一次的特訓任務,譚景禦暫時就不用去軍情處工作,而特訓周一才開始,所以譚景禦還有兩天假期,當然,首要任務是說服童瞳給自己鎮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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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按理說雷鐸目前的官位還不至於能參加,可是因為雷鐸即將要升職,所以十點鍾的這個會議雷鐸也是要出席的,剛剛電話就是崔斌打過來的,催促雷鐸盡快過來參加會議。
“今天這會會議有兩個目的,一個是年關漸近了,關於市府的年底工作做個簡單的總結,第二個目的就是為了明年三月份的花博會……”喬老的身份非同一般,他代表的也是中央,而參加這一次會議的基本都是市府的領導和其他政府部門的一把手。
上麵那一位還沒有下去,可是已經名存實亡,隻是一個時間的問題,因為身體的原因,很多工作已經轉交出去了,而喬老能主持這一次的市府會議,也代表即將登上最高位置的那一位領導,也不得不說喬老的確是政壇中舉足輕重的一員,即將要上台的這一位和喬老是同一個陣營的,也就是說外未來的五年時間裏,喬家的勢力將得到近一步的鞏固,隻是下一個五年,喬老也就麵臨著卸任,而喬老也必須在自己這個五年裏給喬家找到繼承人,確保自己卸任之後,喬家依舊屹立不倒。
北京是北方城市,氣候不好,風沙極大,即使是三四月份天氣也是陰寒的,可是因為是首都城市,世界花藝博覽會這個名額還是被北京給爭取到了,原本該是在雲南這些南方地方舉辦的,可是地方政府是絕對爭不過北京市政府的,所以專項資金已經到位了,關鍵是如何籌建明年的花藝博覽會。
“譚副市長是負責這一塊的,既然如此,何不將這一屆的花藝博覽會交給譚副市長負責。”雷鐸不懷好意的笑著,在這樣的會議裏,雷鐸和譚驥炎永遠都是對立的一麵。
雷鐸話一出,不少崔斌這邊派係的人立刻附和著,花藝博覽會如果是在南方城市舉行,不但可以將城市的名頭打出去,也帶動了經濟的發展,旅遊觀光這一項的資金就不少,更何況這是世界級別的博覽會,城市名聲在外,招商引資什麽的也方便很多。
可是如果在北京這樣不適合的地方舉行花藝博覽會,卻如同一根雞肋,辦得好,那是市府的功勞,辦的不好,那絕對是負責人的過錯,落井下石的人絕對不在少數,可以說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我在抓教育這一塊,沒有時間。”譚驥炎冷聲的開口,麵對雷鐸的挑釁,譚驥炎一貫都是冷漠無視,當然這樣的態度更讓雷鐸氣憤抓狂。
“教育乃是立國之本,這一塊不能鬆,既然驥炎沒有時間,我們就換個人選來負責花藝博覽會。”喬老嗬嗬的笑著,倒是替譚驥炎將這個差事給推了。
喬鴻昨天被抓到了公安局,喬老可不傻,崔斌在場,卻什麽都沒有做,無非是讓喬家來得罪關家,所以喬老自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幫崔斌擠兌譚驥炎,而且喬雅芳那裏還想要爭取一下童嘯,即使是歐陽明,那和譚家的關係也是非同一般的,所以喬老也不會得罪譚驥炎。
等到會議結束之後,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半了,過了吃飯的時間,市府自然也安排了飯局,可是當譚驥炎他們吃過午飯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卻收到了喬老讓人送過來的請帖。
明後兩天是周六和周末,而喬老也借著自己生日的機會讓小一輩們出來聚聚,當然是喬老做東,而宴請的也是小一輩的居多,喬老的生日在下個月,而提前宴請小一輩名頭上是說過生日的時候,老少齊聚一堂,小一輩們肯定有些顧慮,吃喝都放不開,所以喬老幹脆提前請這些小一輩們聚聚,當然,這其中深意是為了給喬藝物色對象,還是為了拉攏年輕一輩的勢力就不得而知了。
“要去嗎?”於靖詢問的看向拿著請帖的譚驥炎,喬家這一出到底是什麽意思,於靖也有些捉摸不透,畢竟喬藝和崔斌那關係是剪不斷,理還亂,喬老到底是為了喬藝,還是為了拉攏勢力,或者兩者兼有之。
“自然要去。”將請帖合了起來放到了抽屜裏,不管喬老是為了什麽,喬老這一脈即將走上最上麵的那個位置,勢力自然是如日中天,譚驥炎這個時候也不得不避其鋒芒,所以特意選在周六和周日,說是讓小一輩們放鬆放鬆心情,不要整日埋頭工作,言辭懇切而真摯,如果不去那就等於得罪喬老了。
“小瞳和喬藝之間的事?”於靖倒是有些擔心喬藝會在這樣的場合胡來,猶豫了一下,於靖也不知道有些話該講還是不該講。
“發生了什麽事?”很少看見於靖如此猶豫的時候,譚驥炎抬眼看了過去。
“喬藝放了風聲出去,說小瞳和小禦之間曖昧不清。”看著譚驥炎瞬間黑下來的峻臉,於靖無聲的替譚景禦哀悼一聲,外麵傳的比這個難聽多了,於靖隻是將這個消息告訴譚驥炎,喬藝果真是被嬌慣的不成樣子了,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完全不知道,喬藝如果嫁給了崔斌,估計被賣了還給崔家數錢,難道喬老一直不待見崔斌,還想要給喬藝重新物色一個對象。
“封鎖這個傳聞,讓人將事情透露給喬老,這是喬家的家務事。”冷沉的聲音冰冷的結束了這個讓人不愉快的話題,譚驥炎翻開眼前的文件,準備接下來的工作。
於靖也退了出去,不打擾專注工作的譚驥炎,至於這個荒唐的傳聞,估計也沒有幾個人真的會傳來傳去,除非想要得罪譚家。
這個周六和周日,童瞳原本是不想陪著譚驥炎出席喬老的宴會的,她原本是想要將糖果讓童嘯幫忙照顧一天,自己帶著譚宸和譚亦去香山看楓葉,糖果還太小了,山上風冷,所以這才不帶糖果出去。
可是喬老的宴會譚驥炎不攜女伴出席有些不妥,最後譚驥炎說舉辦宴會的是一個度假山莊,雖然是人工建造的,但是景色也非常好,有山有水,還有溫泉馬場什麽的,帶譚宸和譚亦過去完全可以。
而關曜也收到了請帖,當然譚景禦這個軍區熱門人物自然也是收到了請帖,譚景禦死皮賴臉的想要讓沐放陪自己出席,可是沐放有一個電影首映式需要出席,毫不客氣的為了工作拋棄了譚景禦。
其實沐放知道譚景禦的意思,這樣的宴會都請的是年輕一輩的,說起來也算是個半空開的相親宴會,譚景禦想帶著沐放一起出席,就是為了不讓沐放有任何委屈,他譚景禦相守一生的愛人絕對不需要躲藏在人後。
可是沐放不在乎這些噱頭,他在乎的隻是真正的感情而已,更何況這樣上流圈子的宴會,先撇開沐放演藝圈的身份不說,就憑借他和譚景禦之間的關係,去了也隻是飽受非議,何必呢?自己和譚景禦的日子是過的舒服還是不舒服,幸福還是不幸福,完全和外人無關,也不需要外人的肯定和議論,所以沐放很瀟灑的將譚景禦踢出了家門。
關曜一開始還擔心秦清也會和沐放一樣的心思,不願意出席,可是誰知道秦清卻沒有任何的反對,直接點頭就答應了,讓關曜幾乎以為自己眼花了,他以為秦清不喜歡這樣的場合,關曜自己就不喜歡,可是很多時候這些宴會飯局也不是說不喜歡就能避開的。
“怎麽?難道你不想讓我當女伴,還是說你也準備在宴會裏相個女人回來?”秦清聲音依舊是清冷的沒有起伏,隻是那冰冷冷的眼神危險的盯著關曜,他敢點頭就試試看,真動手還不知道誰厲害呢!
“當然不是,我隻是怕你受了委屈。”關曜溫和的笑著,心裏頭明白秦清會答應陪著自己,其實也是為了自己考慮,自己和秦清如果真的在一起,結婚了,日後這樣的場合也不會少,想到此,關曜心頭一暖,握住了秦清的手。
“外人能委屈得了我?”秦清不滿的看了一眼過度保護自己的關曜,他難道把自己看成豆腐做的,那些女人至多如同喬藝一樣,無非是冷言譏諷而已,秦清根本都不在乎,再說了,連小瞳到如今都沒有被人欺負過,秦清可不認為自己會被誰給欺負了,一貫也隻有她欺負別人的份,隻可惜這一次子瑤不能出席。
“我知道阿清你最厲害。”笑聲裏多了一份寵溺,關曜用力的握了握秦清的手,黑眸之中目光柔和而溫情,比起那些嬌滴滴的女孩子,關曜更喜歡秦清這樣看起來冰冷,可是實際上卻格外溫柔體貼的性子。
秦清冷若冰霜的臉上微微的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手也反握住關曜的手,隻是多少還是有點不自在,雖然她目前和關曜在一起,但是也僅限於牽牽手的地步,偶然也會在臉頰上親一下,而此刻關曜的眼神太過於專注而灼熱,被他這麽認真的注視著,秦清感覺臉上有點火辣辣的感覺,目光忽然不知道該看哪裏。
“阿清。”關曜低聲的開口,在秦清抬頭看過來的瞬間,快速的低下頭親吻住秦清的唇,近距離之下,關曜清楚的看見秦清那霜冷的表情因為這一吻而轉為錯愕,隨後略帶著幾分羞澀的閉上眼睛,秦清的乖巧讓關曜心頭一軟,一隻手順勢抱住了秦清的腰,加深了這個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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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譚景禦自然是賴著譚驥炎這一家子一起過去,秦清和關曜也懶得開車了,反正之前童瞳開的suv很寬敞,坐幾個人正合適。
“二哥,你們這是全家出遊?”譚景禦看著已經上車的譚宸和譚亦,又看了看睡在嬰兒車裏的糖果,才七點多,糖果這還沒有醒呢,睡的正舒服還打著小呼嚕,白嫩的小臉上染上了紅暈看起來如同誘人的大蘋果。
“好久沒有帶譚宸和譚亦出去玩了。”童瞳將糖果的專屬嬰兒車放在後座上係上安全帶,確定牢固了這才下了車,糖果還真能睡,這麽折騰也沒有醒。
“可是糖果這麽小不能吹風吧?”譚景禦快速的打開後備箱,將嬰兒車折疊了一下放到了後備箱裏。
“譚三哥不是也一起去嗎?到時候順便照顧一下糖果。”童瞳狡猾的笑著,拍了拍譚景禦的肩膀,之前童瞳也是這樣想著,結果譚驥炎來了一句小禦可以照顧糖果,不行還有秦清和關曜,童瞳立刻感覺這樣也挺不錯,所以決定連同糖果一起全家出遊。
“二哥,小丫頭跟著你越學越壞了!”譚景禦很是無奈的開口,當然了,目前自己有求於人,譚景禦隻能苦哈哈的被算計,可是當看著後座上睡的呼呼的糖果,譚景禦一想到讓自己抱糖果,哄糖果,隻感覺壓力無比大,如果糖果三四歲了,譚景禦照顧也就照顧了,這麽小,糖果除了哭還是哭,外帶幾枚鄙視自己的眼神。
“提前適應而已。”關曜上了車,看了一眼臉色詭譎變化的譚景禦,自己倒想有個孩子照顧呢,可是和秦清目前還處於牽牽手,親吻的狀態,所以孩子什麽的太遙遠了。
“關哥,你難道想要……”譚景禦垮下的俊臉上立刻浮現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曖昧的眼神從秦清和關曜身上掃過,不怕死的調侃著,“阿清,你就從了我們關哥吧。”
關曜雖然很是無奈的踢了譚景禦一腳,倒是將無比期待的目光看向冷著臉的秦清,雖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可是關曜還是感覺到長夜漫漫,孤枕難眠,以前至少秦清還住在自己隔壁,現在隻能靠電話短信聯係,不忙的時候才能見上一麵。
噗嗤一聲,副駕駛位置上的童瞳笑出聲來,回頭無比同情的看向關曜,又瞄了一眼正在聽耳機的譚宸和譚亦,確定兩個孩子聽不到,這才吐露實情,“秦清之前說了她是堅決不認同婚前滾床單的。”所以關曜想要吃到肉,必須得等到結婚。
一刹那,譚景禦和譚驥炎同時在心裏頭同情著自己這個好兄弟,路漫漫其修遠兮,關曜隻能盡快擺平關家,將秦清娶進門,否則真的有什麽生理需要了,隻能靠自己的五指姑娘來解決了。
“我感覺這很好。”關曜狠狠的瞪了一眼幸災樂禍,壓抑著笑意的譚景禦,對著一旁冷著麵容的秦清溫和的笑了笑,心裏頭的憋屈隻有關曜自己明白。
車子開了兩個多小時才到達了度假山莊,喬老也很是大手筆的將整個山莊都包了下來,畢竟今天來的人非常多,而且很多人都帶著女伴和保鏢,這些都是北京市上流圈子裏的軍政兩屆的新貴,安全同樣重要,自然不可能讓一些閑雜人混進來。
吃過午飯,原本是該帶著兩個孩子去玩的,童瞳身體也在慢慢的痊愈,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麽午飯之後,頭突然痛了起來,為了不讓譚驥炎擔心,童瞳故意崴了一下腳,然後讓譚驥炎帶著譚宸和譚亦去外麵玩了,關曜和秦清也一起過去了,譚景禦之前沒有睡好,這會倒沒有過去湊熱鬧,而是直接拿了房卡去休息了。
糖果乖巧的躺在嬰兒車裏,童瞳半靠在**,揉了揉腫痛的太陽穴,一陣一陣針紮似的痛席卷而來,童瞳身上一會便出了不少冷汗,突然胃部一陣絞痛,童瞳快速的下床衝向了衛生間,嘔吐聲響起,剛剛才吃下的午餐這會全都吐了出來。
臉色煞白煞白的,連同嘴唇都白了,童瞳隻感覺身體一陣發冷,而房間裏即使開了暖氣,卻也是冷的難受,外衣都沒有脫,童瞳虛弱的看了一眼乖巧的糖果,自己躺在了**,將被子裹在身上,黑暗如同漩渦一般在腦海裏擴大著,似乎要將童瞳給拉入黑暗的深淵之中,身上還在不停的冒著冷汗,童瞳閉著眼,放緩著呼吸,漸漸的也陷入了昏睡裏。
再次醒過來時,夕陽已經落下,窗簾上是金色的光芒,糖果不知道何時已經醒了,這會看到童瞳注意到自己,立刻委屈的厲害,小嘴巴扁了扁,小手撲棱的拍在自己的小肚子上,好餓!
“抱歉,寶貝,媽媽睡著了。”童瞳一看時間竟然是五點了,自己竟然睡了有五個小時,糖果一定餓慘了,可是糖果竟然沒有哭,這讓童瞳感覺到驚奇,更多的卻是心疼。
尿不濕已經不能用了,畢竟有五個小時了,童瞳頭痛就這麽詭異的發生然後又消失了,可是這會童瞳也顧不得自己的身體,快速的將髒的尿不濕拿了下來,到浴室裏又給放了熱水,拿出毛經給糖果清洗了一下,重新包上尿不濕,這才心疼的抱著肚子餓癟的糖果,“乖,現在就出去喝奶。”
“呀呀。”糖果眼睛終於亮了起來,高興的叫嚷著,童瞳中午吃的都吐了,這會也餓的厲害,將糖果放到嬰兒車裏之後,這才推著糖果向著餐廳方向走了過去。
正式的宴會還沒有開始,這會酒店裏提供的自助餐也準備了,離七點的宴會還有段時間,不少客人也會先來餐廳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童瞳走到了最裏麵的一張桌子處坐了下來,一旁侍應生立刻殷勤的過來,然後不需要童瞳過去,自己就拿著奶瓶去廚房燙一下。
喬藝之前故意將童瞳和譚景禦之間的曖昧不清傳了出去,這會喬藝身邊正坐著五個閨蜜,看到童瞳進來之後,喬藝立刻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在這些大小姐的眼裏,童瞳和餐廳擺放的花瓶沒有什麽不同,如果不是嫁入了譚家,童瞳根本沒有資格和她們一起出席宴會。
而之前還殷勤的侍應生剛經過喬藝這一桌就聽到了那些不堪的話,眉頭一皺,隨後將奶瓶和開水放下來之後,立刻就離開了,去伺候其他尊貴的客人,弄了半天,原來根本就是一個花瓶,害得自己還以為是什麽貴婦。
喬藝她們的聲音不大不小,相鄰幾桌的客人都能聽見,童瞳雖然坐在最角落的桌子處,但是她的耳力很好,所以自然也能聽見,隻是童瞳這會正喂著糖果喝奶,懶得理會喬藝等人。
“要吃什麽,我去給你拿過來。”一道陌生的男音響起,不請自來的崔斌正站在童瞳的桌子邊,看著童瞳不動聲色的平靜表情,挑眉一笑,邪肆的開口,“譚市長帶著兩個孩子去玩了,倒是將你一個人丟在這裏照顧孩子。”言語之中多少有些挑撥離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