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章 再次惹事

於靖直接打斷了譚驥炎正在開的招商引資會議,當然理由用的是竇婷身體不適,讓竇老板竇財連連對著譚驥炎道歉著,然後擔心的帶著自己的寶貝女兒離開了市府,這可是竇家的獨苗,掌上公主,隻可惜小時候氣管就不好,一激動或者擔驚受怕就會引起呼吸困難。

“怎麽回事?”譚驥炎沉聲的詢問著身邊的於靖,於靖跟著譚驥炎身邊這麽多年,也已經練就了泰山壓頂麵不改色的一麵,隻是譚驥炎太熟悉於靖,自然察覺到了他凝重的眼神。

“小瞳剛剛發了短信過來,她發現了段利民的屍體,我已經通知關處了。”於靖臉色沉重,心裏頭有些的痛,雖然說身處高位的於靖早已經看透了很多,隻是段利民的死依舊讓於靖痛心,那是一個女人的丈夫,一個孩子的父親,兩個老人的兒子,可是就這麽在壯年被殺了拋屍荒野。

小瞳發現的?譚驥炎一怔,隨後想到段利民果真不是失蹤而是被殺了,臉色也沉重了幾分,拍了拍於靖的肩膀,沉聲道,“消息暫時封鎖住,你下午親自過去段家一趟,將他妻子和孩子換一個居住的地方,如果他們想留在北京就幫一把,如果要回老家也將一切手續辦好,告訴她,段利民這個案子我會全權負責的。”

“徹查的話我擔心他妻子和孩子的安全。”於靖皺著眉頭,一想到段利民的慘死心情就沉重,那些人既然敢殺段利民滅口,自然也敢對他的妻子和孩子動手,查到狠了說不定會再次報複。

“我會讓關曜注意的。”譚驥炎應下話,看著嬰兒車裏的糖果,接過於靖遞過來的手機,打開照片看了一眼之後就刪除了,沉著臉抱起一旁嬰兒車裏的糖果,崔家在這件事裏攙和了多少。

“依依呀呀。”媽媽什麽時候回來啊,糖果都等的睡著了又醒了,醒了又睡著了,糖果打著哈欠,生理淚水從眼角滾落下來,懨懨的任由譚驥炎抱著,如同霜打的茄子一點精神都沒有了。

“乖,現在就去接小瞳。”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了,譚驥炎安撫著糖果,雖然說兩個月大的嬰兒是不可能聽懂的,可是糖果卻聽明白了,沒有精神的小臉立刻興奮起來了,嗷嗷的叫了兩聲,在譚驥炎的懷抱裏扭動著胖乎乎的小身體,似乎正催促譚驥炎快走。

關曜這些天一直在查段利民失蹤的事情,因為段利民被外界傳言是卷款外逃,所以當初舉薦段利民升任行長一職的很多人都受到了調查,雖然說紀委的調查隻是例行公事,可是有了崔家的攙和,再加上現在的官員誰沒有一點事情,不查的時候都沒有事,一查肯定要出問題。

所以段利民失蹤之後,行長這個位置自然還是需要有人來擔任的,當初段利民這個大公無私,甚至有點古板保守的男人能上任到這個位置,譚驥炎是在後麵推波助瀾的,而紀委這一次調查雖然查不到譚驥炎身上,但是多少也是對譚驥炎在銀行係統這邊派係的人有些的影響,現在接任的人就是崔家一派的人。

“新上任的朱行長之前可是大力說什麽反腐倡廉,我倒看看現在他要怎麽說段利民,卷款外逃到國外,帶著情婦小三,這些人潑髒水抹黑其他人還真是不擇手段。”於靖說到此處,表情也陰狠下來,他和譚驥炎的手段也不會多光明正大,但是絕對不會草菅人命,拉人下馬那也是走的正規程序,即使槍斃了那也是法院的審判。

“去段家一趟吧。”譚驥炎看著驗收呢冷厲的於靖,說起來於靖和段利民也算是朋友,所以此刻心情才會這樣差,在中國當官就是如此,貪汙**了隻是擔心日後能不能混到安全退休,可是如果真的是一個清官,卻要麵對種種刁難,不同流合汙的代價不僅僅是家境貧寒,甚至如同段利民這樣擋了其他人的路之後還有生命危險。

於靖發泄了一句也冷靜下來了,看著抱著糖果的譚驥炎自己轉身離開了,這些年,於靖都清楚每一次自己情緒不對時都是驥炎安慰自己,以前於靖還擔心譚驥炎如果累了倦了煩了要怎麽辦,他素來不會找其他人闡述,如今於靖倒是真的慶幸譚驥炎遇到了童瞳,有了一個可以傾訴,可以分擔的人。

譚驥炎將糖果放到了嬰兒車裏,拿過小被子將糖果給蓋了個嚴實,隻露出一張白嫩的麵團子小臉,一麵推著糖果向外走,一麵思索著段利民的事情,失蹤之後,建行高層也有了一番變動,鍾椿第一時間就遞了文件上去想要在年底之前將貸款給弄下來。

可是北國花園那塊地雷鐸偏偏咬的死,公開說了不會給鍾椿,鍾椿也是恨的牙癢癢,但是崔斌不會為了一個鍾椿來和雷鐸鬧不愉快,更何況雷鐸那性子可是橫起來六親不認,所以北國花園這一塊鍾椿是沒有辦法拿了,隻能死心,用於貸款的項目變換了一個,但是新上任的行長也害怕被譚驥炎一脈的人給抓到小辮子,所以最後貸款還是沒有撥下來。

什麽時候能製定嚴厲的法律政策,讓官員不再敢貪汙,甚至高薪養廉也是一個方法,隻可惜中國的政壇體製,關係錯綜複雜,千絲萬縷的糾纏在一起,譚驥炎知道在自己有生之年,隻怕都很難改革掉這個弊端。

——分割線——

大雪皚皚的公路上,幾輛警車停了下來,關曜溫和俊逸的臉上表情有些的沉重,不管這樣的事情看過了多少,可是每一次知道一個無辜的人被這樣的殘殺,依舊會感覺到痛心,隻是那溫和的臉上看起來依舊沉默,眼鏡完美的遮擋住了關曜眼中的寒光。

這裏隻是埋屍的地方,一場大雪之後,也沒有留下什麽有用的線索,關曜示意法醫將兩個黑色塑料袋裏的屍體都帶回去仔細驗查,自己轉過身向著馬路這邊走了過去,現場是小瞳發現的,所以保護的很好,隻可惜這是專業人士所為,並沒有留下可以查找的證據和線索。

“看不出你還真的幹了刑偵這一行呢,三黑讓我多謝你呢。”東方延笑著看著依舊斯文儒雅的關曜,多年不見的兩個老戰友熱烈的擁抱在了一起,衝淡了發現段利民屍體的沉重氣氛。

關曜從軍區出來之後,並沒有從政也沒有留在軍區,反而是從事了他從小就喜歡的刑偵這一行,勘察現場,剖析案情,推理思考,直到最後找到凶手,而因為關家和譚驥炎的勢力,關曜這些年也替很多退伍的軍人解決了就業問題。

不管當年在部隊裏多麽的熱血,一旦離開部隊,很多軍人就茫然了,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尤其是那些沒有學曆,沒有家境的軍人,有些隻能當保安,當苦力,而關曜一般都是能幫的就幫,有些給推薦到了地方的公安機關,也有是推薦到了一家全國最大的保全公司。

這是一家私人的保全公司,處理的業務有國內也有國外的,尤其是國外戰亂地區的一些生意人都會雇傭很多退伍的特種兵當保鏢,保證他們在國外的安全和公司的財產,關曜能拿到部隊裏的一手信息,所以能幫的人都會幫忙。

其實這一家保全公司最早是譚驥炎著手讓人吞並了兩個保全公司成立的,而因此譚驥炎也安插了一些心腹進了保全公司,如今他們都是地位非同一般,很多公司之間的機密也知道的很多,雖然說保全公司的職業操守是不能泄露雇主的任何消息,這一點上保全公司做的也非常好,但是這些機密和**消息譚驥炎也都了解的很清楚,在必要的時候他會不動聲色的利用一下,而如今,譚驥炎也將保全公司漸漸的脫手給顧凜墨接手。

所以譚驥炎之所以這麽有錢,其實也是因為在商界有很多外人根本查不到的資產,從身處譚驥炎這個高位,第一時間就能知道很多政策和消息,讓他旗下的公司集團發展的非常快。

“小瞳,怎麽什麽事都讓你給遇到了。”關曜看著一旁表情很是無辜的童瞳,有些的無語,按理說段利民的屍體埋在這樣的地方,基本是不可能被人發現的,可是偏偏曾為昂因為暈車吐了,童瞳下車之後聞到了腐臭味。

不過因為鑒於這樣的天氣,馬路到樹林埋屍地太遠,常人是不可能聞到臭味的,所以發現屍體的原因就改為東方延下車去樹林裏方便,然後才發現的屍體。

“無巧不成書而已。”童瞳摸摸鼻子,對於自己這樣容易招惹是非的特質,童瞳自己都無語了,她真的不惹是生非的,可是偏偏事情就纏上了自己。

“放心譚驥炎那麵癱能力可是不小,你將天給弄塌了他也能頂著。”東方延不冷不熱的酸了童瞳一句,誰讓這姑娘直接滅了自己的飛鷹大隊,這個仇東方延可是一直會記得的。

說的自己好像很喜歡闖禍似的!童瞳不滿意的挑著眉頭瞅著東方延,小鼻子皺了皺,哼哼兩聲,“我知道你就是嫉妒以前譚驥炎在部隊裏比你強,現在找的老婆也比你強。”

我靠!東方延氣的直瞪眼,譚驥炎那麵癱當初沒有氣死自己,現在輪到他女人來氣死自己了!什麽叫做找的老婆也比自己強!

“我忘記了你還是光棍一條。”唯恐東方延這個老光棍不夠生氣,童瞳毫不客氣的直接戳上了東方延的死穴,他到如今還是單身漢子啊,休假也沒有地方去,夜裏也隻能抱著被子用五指姑娘擼擼管子,老男人的確是傷不起。

“光棍可不是我一個人,是不是關曜!”東方延一把摟過關曜的肩膀,黝黑的剛毅的臉上表情狠狠的扭曲著,為什麽之前自己還認為這姑娘乖巧懂事,隻是在戰場上比較瘋魔化,媽的,識人不清,這嘴巴忒毒了。

“抱歉,我不是光棍。”關曜很不客氣的將東方延的爪子從自己肩膀上給挪開,溫聲一笑,誰讓東方延說小瞳會惹事,這可是小瞳的痛處,誰說了她絕對和誰急,估計也就驥炎說說不會炸毛。

“你有老婆了?我上個月才聽說你還是單身漢,關老正張羅著給你相親呢?”很是不相信,東方延粗長的黑眉毛直皺著,媽的這一個一個都找了老婆結婚了,自己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我的閨蜜,我給介紹的。”童瞳得意的笑了起來,精致的小臉上表情很是得意,當紅娘什麽的可真不錯,自己有事的時候糖果就能送給十一和秦清照顧,而且每一次顧凜墨抱怨的時候,譚驥炎都會來一句子瑤可是小瞳給你撮合的,顧凜墨立刻灰溜溜的跑到一旁蹲牆角。

“小瞳,給我也介紹一個?”童瞳的閨蜜啊,東方延表情蹭的一下亮了起來,他雖然不知道關曜的另一半是什麽樣的姑娘,但是當初關曜從事刑偵的時候,東方延他們還開玩笑說刑偵這一塊太危險,老婆孩子沒有個安全保障,當初關曜就說會找給有身手的女人。

如今看到童瞳,東方延就想著自己也找個這麽強悍的姑娘回家當老婆,睡覺的時候可以抱著,軍演的時候一個人可就抵得上一個加強連的火力,這太長臉了。

“不要。”童瞳毫不客氣的拒絕了。

“為什麽?”咬牙切齒著,東方延一掃剛剛的懶散模樣,倏地一下站直了身體,常年在飛鷹大隊,沒有任務的時候也會訓練,所以東方延的身材非常的好,健碩偉岸,膚色雖然有點黑,但是五官很是剛毅,絕對的純爺們。

“你嫌棄老子沒有譚驥炎長的好?”東方延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偶然看新聞的時候西裝革履的譚驥炎還真的是一表人才,比較吸引姑娘家的眼光,但是自己這樣的才是男人,才可靠。

童瞳搖搖頭,要說長的好所有人裏誰也沒有沐哥長的俊美,譚驥炎是比較好看,很耐看,五官峻朗,但是說不定自己這是情人眼裏出西施,東方延長的也算過得去。

“那你是嫌棄我沒有家世背景了?我告訴你,那樣的姑娘我可看不上!”東方延也哼哼兩聲,之前不是沒有軍區裏的一些領導給他介紹對象。

有的是自己家的小輩,有的是朋友家的女兒,可是見麵之後一打聽東方延隻是普通人家的兒子,立刻就甩臉走人,有些還嫌棄的看了看東方延,那表情讓東方延幾乎要暴走。

“不是。”童瞳還是搖了搖頭,自己當初可是一窮二白的孤兒身份,還是被譚驥炎給包養的呢。

“那到底為什麽?”東方延真的要暴走了,不是嫌棄自己長的不好看,也不是嫌棄自己沒有家產,那她到底一臉堅決的拒絕自己為了什麽。

“我就兩個閨蜜。”童瞳直覺感覺東方延想老婆想瘋了,這表情比當初自己在軍演的時候幹掉他還要猙獰,果真男人單身久了就不太正常了,自己就兩個閨蜜,到哪裏去弄第三個來介紹給他當老婆。

“那不是還有一個嗎?”兩個閨蜜,一個是關曜的女朋友,東方延自然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雖然他也很想要來一個朋友妻不客氣,但是關曜看起來溫文爾雅,但是動起手來比自己可是更狠。

當初在部隊有人找譚驥炎的麻煩,譚驥炎懶得動手,於是挑柿子找軟的捏,譚驥炎雖然麵癱但是氣勢擺在那裏,有人就將注意打到了關曜身上。

東方延可是記得當初的關曜,年輕帥氣,很是斯文,像是才進入大學的大學生,甚至都不會說髒話,吃飯什麽的也是慢條斯理的,可是關曜的拳頭和他的氣質絕對成反比,一個一個被揍的很慘,終於明白了什麽叫做人不可貌相,譚驥炎那樣的估計能力和相貌還是成正比的,除非不怕死的,再也沒有人敢找他們兩人的麻煩。

“另一個介紹給顧凜墨了,你確定你要去搶?子瑤一定滅了你。”童瞳很是好心的開口,子瑤看起來很寧靜的,但是動起手來可是半點不會心軟的。

“顧家的當家?”東方延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雖然在飛鷹大隊,但是黑幫的一些事情還是知道的,尤其是顧家目前在不動聲色的擴展勢力,隻是上麵沒有人阻止顧家,所以顧家如今在黑幫中的力量可是非同小可。

“為什麽不是顧凜墨動手?還要一個女人來動手?”東方延有些的不解,顧家雖然名氣在外,但是顧凜墨這個家主卻非常的低調,甚至很多顧家的人都沒有見過顧凜墨,外界傳言也是不一。

有的說顧凜墨是個傀儡,有的說顧凜墨體弱多病,也有說顧凜墨深藏不露,反正是各種各樣的傳言都有,軍方和黑幫一般沒有交集,所以東方延了解的也不多,更何況東方延在沈陽待的多,對北京知道的就更少了。

“顧凜墨動手估計會送你一顆子彈,子瑤最多打你一頓,讓你不敢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童瞳可是清楚的知道顧凜墨對十一的感情,要是知道有人打十一的注意,童瞳可以想象顧家絕對會傾巢而出。

被打擊的東方延直接拉開車門坐到了後座上,得,自己還是當光棍比較安全!童瞳還是繞道駕駛座開車,關曜將現場交給了下屬,自己也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畢竟東方延是他們的老戰友了,既然來北京了肯定要一起吃個飯的。

車速越來越快,東方延看了一眼半點不詫異的關曜,;臉上浮現出壞壞的陰險笑容,所以當童瞳他們回到城區,將車子停在和苑樓門前,當看到筆挺的身影站在門口的譚驥炎時,東方延突然打開後座的車門直接衝了出去。

“他和譚驥炎關係這麽好?”童瞳詫異的開口,用得著這麽激動嗎?車子都還沒有停穩,東方延就衝了出去,腳步踉蹌的差一點摔倒。

“據我所知,當年東方可是一直和驥炎是死對頭,不過倒是有點惺惺相惜的感覺,但是絕對算不上感情好。”和驥炎感情好的生死之交可是自己,關曜陳懇的開口,他也被東方延這麽急切的動作給弄蒙了。

“該死的,我要宰了東方延!”就在關曜還迷惑時,童瞳的聲音陰狠的從牙縫了擠了出來,柔和的小臉此刻表情變得極度凶殘,讓關曜嚇了一跳,側目一看,東方延竟然弓著腰假裝對著花壇在吐,這不是明擺著告訴驥炎小瞳開快車了,而且還快到東方延承受不住,不等車子停穩就下車吐的地步。

譚驥炎冷酷的峻臉黑了一眼,看向下了車,一臉心虛表情的童瞳。

東方延餘光瞄了一眼腳步遲疑的童瞳,心裏頭樂的開花,讓你一個姑娘家衝鋒陷陣在軍演的時候宰了老子,讓你鄙視老子是單身的老光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記仇的可不僅僅隻有女人。

恨恨的磨著牙,童瞳都不敢看譚驥炎黑黑的臉,為什麽每一次好不容易回來都不是小別勝新婚的甜蜜,反而都有種雞飛狗跳的感覺,童瞳徹底哀怨了。

“驥炎,好久不見,哈哈,你果真和當年一樣,找個老婆都是賽車手,這速度,太快了,我都不行了。”唯恐譚驥炎的臉不夠黑,童瞳的表情不夠難看,東方延大言不慚的,直截了當的向著譚驥炎告狀著。

鳳眸冷冷的看著自來熟的東方延,譚驥炎冷哼一聲,低沉的嗓音很是嫌惡的響起,“難怪你不行,車速快一點都被嚇的吐了,一直當光棍不去禍害人家姑娘算你還有點良心。”譚驥炎說完還用薄涼的目光掃了一眼東方延的腿間,不行啊!

這是什麽狀況?東方延呆愣愣的看著毒舌無比的譚驥炎,我靠,這果真是夫妻啊,竟然一樣的惡毒!不對,譚驥炎這死麵癱更加惡毒!竟然還敢說老子不行,老子哪裏不行了!

“譚驥炎。”童瞳樂壞了,直接向著譚驥炎撲了過去,雙手用力的抱著譚驥炎的腰,直接埋首在他的懷抱裏,譚驥炎實在太好了,讓東方延告狀!讓他破壞他們夫妻感情,被譚驥炎罵了活該!

“餓了吧,進來吃飯,菜已經點好了。”譚驥炎冷峻的臉龐柔軟下來,抱住和自己撒嬌的童瞳,雖然小瞳開快車需要好好的訓誡訓誡,但是小瞳也隻能自己可以欺負,其他人敢欺負小瞳,活的不耐煩了!

譚驥炎親密的攬著童瞳的肩膀,兩個人有說有笑的進了和苑樓,獨留下一旁的東方延愣是被氣的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敢情在門口也不是為了等自己啊!靠,老子自作多情幹什麽。

“節哀,驥炎護短你又不是不知道。”關曜笑著拍了拍東方延的肩膀,這麽長時間以來,不管小瞳犯了什麽錯,驥炎可是舍不得說一句,東方延這告狀實在太沒有殺傷力了。

“他不是麵癱,不是冰上嗎?什麽時候融化了!”氣的吐血的東方延無力的搖著頭,耷拉著腦袋和關曜一起向著和苑樓走了進去,失誤啊失誤,果真這對夫妻就沒有一個好人!

那是東方延沒有看到譚驥炎哄糖果的時候,那才是冰山融化,絕對的好爸爸形象,關曜不由的想著如果自己和秦清有了孩子,一個像秦清一樣酷酷的小丫頭片子,關曜心立刻軟了下來,可惜啊,關家還是一個大麻煩在這裏。

“喂,不要大白天**。”敵人是最了解自己的人,當初在部隊,東方延雖然和譚驥炎、關曜不對盤,但是卻也是最了解他們的人,這些年之後,反而如同朋友一樣,此刻一看關曜這表情,東方延感覺難道真的是冬天來了,春天就不遠了,所以一個一個都找了老婆**了。

“嫉妒就明說,我不會嘲笑你的。”依舊是溫和的笑容,關曜得意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東方延果真還是配驥炎來整,一句話就能氣死他。

剛要上樓,看到迎麵走來的幾個男人,關曜表情一變,眉頭皺了起來,這些人怎麽會在這裏,而幾乎就在同時,一旁包廂的門被推了開來,顧凜墨的臉也出現在視線裏,看到關曜,顧凜墨也是微微一怔。

“中國女人果真和日本女子不同,竟然還要出來拋頭露麵,你們中國男人可不是好男人。”有些不太正的腔調說著中文,一個看起來四十來歲的日本男人表情很是不屑,輕視的看了一眼顧凜墨,但是隨即又用有些色眯眯的目光猥瑣的看著十一,在他看來這樣的飯局裏,跟出來的女人必定是陪酒陪睡,沒有任何地位的,在日本也有很多這樣的女人,隻是男人卻故意用此譏諷顧凜墨。

東方延表情也變了,身為軍人對日本人自然是天生的有些痛恨厭惡,不管時代如何發展,不管在台麵上中日關係是怎麽的友好,東方延是本能的厭惡日本人。

“不用。”關曜不動聲色的擋下東方延,他就說日本山口組的佐藤慶怎麽會突然出現在和苑樓,佐藤慶到北京來了,顧凜墨自然也會出現,北京的黑幫可是顧家的地方,哪裏能讓山口組在這裏橫行。

十一笑容不變,隻是眼神顯得有點冷,一手同樣擋住了顧凜墨,看了看不動聲色站在一旁的佐藤慶,又看了看叫囂的說話羞辱自己的男人,佐藤慶最為倚重的保鏢,輕刀流的大師宮武一。

“難道你不知道男人說話的時候,女人要跪在一旁低頭聽訓嗎?”宮武一身為輕刀流最為傑出的大師和繼承人,他手中就訓練出了一批日本武士,此刻態度很是蠻橫,嫌棄鄙夷的再次訓斥著十一。

“難道你不知道在中國,男人對女人大呼小叫是最沒有禮貌,最討人厭的嗎?”十一輕笑著,聲音柔和悅耳,直接從一旁端著茶水的侍應生手裏拿過茶杯,然後動作迅速的直接砸了過去。

不是潑水,這太沒有殺傷力,所以十一用的是砸,動作極其的迅速,力度之大,宮武一根本沒有來得及躲避,直接被茶杯砸到了額頭上,然後鮮血蹭的一下冒了出來。

一旁侍應生對著十一使了個眼色,然後裝作一臉害怕的模樣快速的轉身跑了,當然,這個時候也沒有人會注意一個侍應生的逃跑。

“果真夠彪悍,老子喜歡。”東方延立刻笑了起來,這姑娘不錯,看起來斯文,但是性子夠辣,最主要的是對日本的混蛋夠狠,一杯子都砸出了一道口子,那動作夠迅速夠漂亮,還真的他媽的快,不過這也正巧了,剛好有個侍應生端著茶水過來,“可惜不是熱水啊。”否則就更痛快了。

“那一杯子你能躲避開?”關曜依舊站在不遠處觀望著,和苑樓可是國安部的地盤,佐藤慶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北京,還直接到了和苑樓來,這不是找虐嗎?那侍應生絕對是有備而來,這水裏隻怕也加了東西,否則就不會是冷水了,至少會送上一杯熱水。

被關曜這麽一問,東方延突然發現自己竟然還真的躲不開,剛剛那姑娘速度太快,而且能將玻璃杯子砸到人的頭上,而且砸破,距離這麽短,足可以知道這力度可是不小,東方延拍著關曜的肩膀,小聲的詢問,“這年頭北京的姑娘都是這麽橫的?”

“你不是還要將人從顧凜墨那裏搶回來嗎?現在怕了。”關曜失笑著,小瞳和子瑤那身手絕對是夠強悍的,一般人根本就招架不住,得罪她們,隻能自認倒黴。

“八格牙路!”宮武一一摸額頭,滿手的鮮血,立刻暴怒起來,直接飆出了日語,氣狠了,隻當剛剛自己並沒有防備,所以才被十一給砸了個頭破血流。

“不要忘記這裏是誰的地盤,想動手,看來有些人是不想活著離開北京了。”顧凜墨其實長得挺英俊,隻是表情很是冷漠,淡淡的,帶著疏離,此刻,顧凜墨的話也不是多麽的凶狠暴戾,隻是這薄涼的嗓音,配上他冷漠的眼眸,冷漠的讓人感覺慎得慌。

佐藤慶拉住了暴怒的宮武一,剛剛佐藤慶可是看得清楚,這個女人出手的速度太快,如同一道殘影,根本讓人煩不勝防,再看著顧凜墨的維護,佐藤慶明白十一隻怕就是傳聞裏顧家的當家主母,身手果真不容小覷,看來她跟著顧凜墨出來也還充當著保鏢的身份。

“大家有話好說,好好說。”竇財快速的打著圓場,根本不知道為什麽顧凜墨會突然出現在這裏,竇財來見佐藤慶也是為了生意上的事情,可是顧凜墨帶著人突然出現,竇財一開始還沒有認出來,直到知道了顧凜墨的身份,立刻小心翼翼的陪坐著,結果佐藤慶剛到包廂門口,這會就鬧出事了。

宮武一夜收到佐藤慶冷厲的一眼,這才陡然之間醒悟過來,自己剛剛根本來不及躲避,所以眼前這個看起來無害的中國女人隻怕是個高手。

而日本對中國古老的武術還是很忌憚的,畢竟日本的很多東西都是來源於中國,而且隻是學到了一些皮毛,精髓永遠都是存留在中國。

竇財開口打著圓場,可惜根本沒有人理會他,直到另一個包廂的門也打開了,秦清是看看關曜怎麽還沒有進來,畢竟童瞳和譚驥炎都在包廂裏坐了幾分鍾了,結果一開門就看到宮武一滿頭鮮血的模樣,秦清冰冷如霜的臉上眉頭皺了一下,血糊糊的真影響食欲。

顧家可不是能得罪的,即使是佐藤慶也不敢和顧凜墨鬧僵,以前的顧家隻是單純的黑幫,可是如今的顧家聽說機密消息是有了政府高官的靠山,所以宮武一即使憤怒,但是也不敢針對十一動手,更何況十一也不是什麽弱女子,一出手就將宮武一給砸的頭破血流,十一的戰鬥力可不低。

“看什麽看!滾!賤女人!”不敢找十一動手,但是不代表宮武一會吞的下這口惡氣,所以當他看到秦清一臉漠然的站在包廂門口看向自己這邊時,隻當秦清是看熱鬧的無辜人,這讓宮武一感覺到了丟臉,所以火氣直接衝著秦清發了過去。

東方延一看宮武一這架勢,立刻知道他在遷怒,剛要衝上去,畢竟他不能讓無辜的姑娘家被打,這些日本人可不是什麽好鳥,沒有什麽紳士風度,但是再次被關曜給攔了下來,這讓東方延皺起了眉頭,尤其是宮武一向著秦清不懷好意的走了過去,而顧凜墨和十一都作壁上觀並沒有準備幫忙,東方延表情就更加嚴肅了。

難道和小瞳剛見麵,自己也被傳染上了惹禍的特質了?躺著也中槍的秦清看著一身煞氣的宮武一,然後毫不客氣的動手了,秦清過去是殺手,動作同樣極快,宮武一的戰鬥力側重霸道,所以被秦清這麽沒有跡象的一個偷襲,砰的一聲,宮武一直接被秦清三個動作之後,一腳給踹了出去,連連後退了三步才站穩了身體。

“我靠,現在的姑娘都是吃什麽長大的?”東方延感覺自己玄幻了,一個童瞳滅了飛鷹大隊,已經讓東方延感覺到丟臉了,但是這樣強悍身手的女人畢竟少之又少,可是現在呢?

五分鍾不到的時間,東方延看到兩個女人動手,而且那招式,那速度,那力度,絕對都是一擊必殺的冷厲,東方延不淡定了,難道自己在軍區待久了,不知道外麵的世界已經變得很危險了,女人的戰鬥力都如此強悍,那還要軍隊這些男人做什麽?而且不管是十一還是秦清看起來都是清清瘦瘦,漂漂亮亮的,但是一動手,卻是一個比一個狠。

這一下佐藤慶也是皺起了眉頭,顧凜墨的晦氣佐藤慶自然是不敢找,所以宮武一將火氣發到其他人身上,佐藤慶自然不會阻止,而且秦清穿的很是普通,看起來絕對不是有錢有勢的人,但是動起手來,佐藤慶都懷疑難道現在中國又開始提倡古老的武術了?

接連被女人給削了麵子,宮武一火了起來,受辱讓這個輕刀流的大師直接從衣服裏掏出手槍來,在日本,他們可是最大的黑幫,草菅人命根本不在意,宮武一更擅長的是刀法,隻是在北京這樣的地方背著刀太過於顯眼,所以他帶的是手槍,刀還在賓館的箱子裏。

“收起來!”佐藤慶低聲斥責著,秦清一動手,佐藤慶雖然鬱悶又惹到不能惹的人,但是在中國的首都北京拿槍,這絕對是給中國警方送上門找虐的事情,這裏可不是日本。“抱歉,藤原大師有些衝動了,再次抱歉。”

佐藤慶迅速的開口,向著顧凜墨和十一看了一眼後道歉著,畢竟顧家也是黑幫,他們這些人身上肯定也藏著槍,所以不會報警,而至於秦清,佐藤慶笑容很是和善,“小姐這隻是一場誤會。”宮武一的手槍也憤恨不甘的收了起來。

秦清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直接轉身回了包廂,懶得理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反正有關曜會處理,東方延有些氣惱秦清的離開,如果她這個時候報警該有多好,可惜啊,中國人素來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顧家的人也是黑幫,自然不可能報警。

“怎麽辦?”東方延看向一旁的關曜,他是警察,看到宮武一動槍,難道就這樣置之不理,如果關曜真的這樣,東方延也會上前處理,畢竟他身為軍人,看到日本人在中國的地盤上動槍,他絕對要去製止,至於最終結果是如何,東方延管不了。

難道和小瞳在一起都會惹事?關曜大步走了過來,笑容溫和,這讓佐藤慶再次有些惱火宮武一的衝動,還有其他目擊者,不過應該不會有人這麽多事吧。

“我是警察,這位先生,你持有槍支,危害到公共安全,請和我回公安局走一趟接受調查。”關曜笑著亮出了警官證,然後拿出手銬,直接向著宮武一走了過去,敢對秦清動手,找死!

東方延還是很滿意關曜的舉動的,童瞳那姑娘之前說的兩個閨蜜一個就是介紹給了關曜,一個是顧凜墨,應該就是他身邊剛剛砸杯子的姑娘,所以關曜和顧凜墨關係應該很不錯,關曜抓了人,即使剛剛已經回包廂的姑娘不會作證,但是顧凜墨這邊幾個人絕對可以作證。

竟然是警察!佐藤慶隻感覺這一行諸多不順,竇財一看立刻走上前來,笑嗬嗬的開口,“警官,這是誤會,誤會,有什麽事我們好好說,不需要鬧的這麽嚴肅。”

“你也想回公安局的話,你和他可以拷在一起,我不介意的。”關曜溫和的開口,半點沒有退縮,手裏的手銬依舊白晃晃的刺著人的眼睛。

竇財臉色也是難看的一變,他竇家可是商界數一數二的龍頭,而這一次從新加坡過來北京投資,那也是市長級別的官員接待自己的,而且佐藤慶也想要拉攏自己去日本投資,所以直接來北京主動要求會見自己的,結果一個小小的警察竟然敢不給自己麵子。

“這位警官,做人不要如此的死板,北京這地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否則後果的話……”威脅的話沒有說完,竇財一掃麵對譚驥炎,麵對顧凜墨時的卑微,高高的擺起了架子,財大氣粗的看了一眼便衣的關曜,“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吧,改天我必定會厚謝。”

“你這是公開對警務人員意圖行賄。”可惜關曜偏偏就是油鹽不進的模樣,溫和的俊臉顯得格外的正義凜然,語調簡短有力,看起來就是一個正義感太強,卻看不清事實的毛頭小警察。

媽的,這些人一個比一個陰險腹黑!一旁的東方延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他算是明白了難怪當年自己鬥不過譚驥炎和關曜,看管曜這大義凜然的模樣,分明是誘騙他人上當,這還是警察嗎?太陰險了。

關曜強行要將持槍危害到公共安全的宮武一抓走,不單單是竇財怒不可遏著,佐藤慶也是黑了臉,可是這裏是中國的地盤,而他們是日本黑幫,藤原慶此刻隻是憤怒宮武一的衝動才帶來這樣的麻煩。

竇財求救的看了一眼顧凜墨,可惜顧凜墨天生就是個性子冷漠到極點的人,直接無視著竇財求援的目光,親密的牽住十一的手,然後麵無表情的帶著十一和身後兩個手下離開了,而淡漠的模樣似乎根本不認識關曜一般,對顧凜墨而言,佐藤慶竟然來到北京了,身為顧家的家主顧凜墨自然是要過來露一下臉,也算是警告佐藤慶他們收斂一點,不要在顧家的地盤上惹事,此刻目的已經達到,顧凜墨自然會帶十一離開,步伐甚至有點急切,剛剛看到了秦清,那麽糖果那丫頭肯定也在這裏,所以好不容易找到時間和十一獨處的顧凜墨自然是桃之夭夭,速度快的讓人以為他是不是懼怕這個正義凜然的警察。

顧凜墨要走,誰一不敢留,竇財恨恨的看了一眼關曜,冷冷一笑,態度惡劣,“警官,你說你看到有人持槍,為什麽我沒有看見?呦,這位也是警官吧?該不會你們看我是富商,所以想要趁機陷害敲詐我們,我知道你們都說這是碰瓷。”

身為目擊者的顧凜墨和十一離開了,關曜和東方延是一起過來的自然不能充當人證,之前的秦清一臉冷淡,宮武一就罵了一句,秦清直接動起手來,一看就是個不能惹的女人,所以竇財這會也耍起了無賴。

“有什麽話我們去了公安局再說。”關曜可不是好說話的,依舊二愣子一樣堅持要將宮武一帶走,甚至準備出手了,東方延也保持著戒備,之前宮武一之所以這麽丟臉那也是因為輕敵了,畢竟任何一個身手極強的男人是不會太防備看起來一點都無害的女人,可是誰知道如今北京的姑娘卻都是如此的彪悍,揍起人來那是咚咚的,半點不手軟。

“佐藤先生,非常抱歉,我現在就打電話。”竇財自然是對著臉色不善的佐藤慶賠禮道歉著,一麵快速的拿出了手機,竇財在北京該打通的一些關節還是送了厚禮的,再加上他準備來北京投資,關係門路自然也是有一些的。

十多分鍾之後,關曜還是一本正經的查了宮武一的證件,也說了讓他吃過飯自己來公安局自首。否則他不介意現在就將餓著肚子的宮武一帶走,即使有上麵領導的求情電話,他會親自去賓館將宮武一再次抓回去。

佐藤慶一臉的冷意進了包廂,竇財隻當關曜最後的話是虛張聲勢而已,現在不將人抓走,難道還真的會再次過來將人給抓走,更何況自己這個電話打的可是處長級的官員,而對方不過是一個正義過頭的小警察。

“就這樣算了?”看著關上門的包廂,東方延有些不解氣,這麽大好的機會就這麽放棄了。

“抓了也沒有什麽用。”關曜不是真的熱血青年,山口組的勢力那也是非同小可的,真的鬧大了,大使館的人肯定也會過來交涉,而且槍支身的要弄個合法的證件太容易了,剛剛也不過是稍微刁難一下,至於明天關曜可以肯定自己還是要親自去賓館抓人,外帶的聯絡一下媒體,不能將人怎麽樣,但是也可以將人狠狠的削一頓麵子,讓宮武一丟臉丟到國外來了。

這邊東方延跟著關曜徑自的走向譚驥炎的包廂,丹剛看到關曜推開門時,東方延目瞪口呆的愣住了,這不是剛剛那動手的姑娘進的包廂嗎?再一看譚驥炎和童瞳都在,而關曜徑自的走到秦清麵前,很是親昵的端起她麵前的茶杯喝起水來,東方延忍不住的挫敗,靠,這些人做戲都不需要對台詞的,竟然一個一個都裝作不認識。

菜都送了上來,東方延將筷子咬的嘎嘎響,自己為什麽要自作多情的來吃飯,什麽老戰友聚聚,他媽的這一對一對的閃瞎了自己的狗眼了!東方延終於見識到了譚驥炎和關曜狗腿諂媚的一幕了,明明是兩個大老爺們,可是還能再忠犬一點嗎?吃個魚而已,有必要連魚刺都給剔除掉,然後殷勤無比的送到老婆碗裏,她們殺氣人來就如切西瓜一樣,難道不會挑魚刺嗎?

“他這是怎麽了?菜不和胃口?”童瞳低聲的詢問著身邊的譚驥炎,畢竟東方延的表情太過於猙獰,扭曲的讓童瞳都感覺影響到自己食欲了。

譚驥炎終於舍得浪費時間抬眼看了看好幾年沒有見過的老戰友,然後薄涼無比的開口,“沒事,嫉妒而已。”

“老子嫉妒個屁,老子隻是不想這麽早的跳進婚姻的墳墓裏!”被戳中死穴的東方延直接爆粗口,惡狠狠的目光鄙視的看向譚驥炎和關曜,這兩個混蛋哪隻眼睛看到自己嫉妒了!找個女人身手這麽強悍,擔心家暴的時候被自己老婆給打死!

“二十二歲相親。”譚驥炎冷聲一哼,一句話讓東方延氣的差一點吐血,砰的一下額頭直接撞到了桌子上,譚驥炎這混蛋記性為什麽這麽好!他不是冰山冷酷麵癱臉嗎?為什麽會這麽八卦!

“說。”秦清還是畢竟冷的,表情也是淡淡的,看了關曜一眼,日子過的有點無趣,難得能八卦,秦清自然也不會錯過。

得到佳人親睞的關曜立刻卯足勁了,開始繪聲繪色的說起二十二歲就相親,但是接連失敗的東方延,一直到如今這個悲催的老光棍都三十出頭了,還是單身。

東方延恨的牙癢癢,揭人傷疤是最不道德的,如今在飛鷹大隊就算還有那麽一兩個老部下知道東方延當年的糗事,但是誰也不敢拿出來說啊,怕東方延一怒將自己給狠狠的削一頓,可是關曜自然是不怕的,譚驥炎還是在給童瞳挑魚刺。

話說當年,東方延是北方人,那邊農村結婚都是比較早的,而且家裏孩子生的越多越表示這一家強大,其他人也是不敢欺負的,東方延當兵之後,他二弟二十歲了,相了姑娘想要結婚,可是老大沒有結婚,老二先結婚不太好,所以東方延就被逼的開始相親之路,其實當時東方延自己也是個青蔥好青年,自然有點思春,找個老婆也是不錯的。

第一個相親的女人條件很好,是部隊裏一個戰友給介紹的,是他女同學的姐姐,結果,東方延愣是被嚇得臉色蒼白的回了軍區,那個姑娘長的倒不醜,可是卻喜歡國外哥特式風格,好好的一個姑娘家,卻弄得皮膚蒼白,大大的黑眼圈足可以媲美大熊貓,穿著黑色高領的衣服,姣好的身材愣是給弄成妖魔化了。

在東方延看來這簡直就是一女僵屍啊,半夜醒來這麽一瞅,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最可怕的是這如果滾床單滾到一半嚇得軟了,那才是得不償失,所以直接嚇得東方延尿遁了,他實在是農民的兒子,接受不了這麽前衛時尚的姑娘。

而有了前車之鑒之後,東方延一直要求自己相親的姑娘一定要正常,要靠譜,第二個姑娘也就應運而生了,正靠譜,還是名牌大學生,說是最喜歡兵哥哥,於是就讓東方延這個大老粗撿了個便宜。

可是那姑娘三句話就冒一個英文單詞出來,聽的東方延神經都差一點錯亂,他那一點點英文水品早就還給老師去了,姑娘太小資太白領,終於在她說下午茶就該是最正宗的法國糕點,配上英國紅茶,如果再加兩勺肉桂粉就更美味了,然後還感歎一句,生活就應該是麵朝大海,春暖花開,自己愛人在一旁彈鋼琴,自己品味下午茶,東方延感覺自己那一點錢不夠人家姑娘消費一次下午茶的,而且北方家裏都是土炕,東方延第二次灰溜溜的走了。

之後介紹人還說人家姑娘嫌棄東方延太吐太傻帽,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麽二愣子的模樣竟然也敢出來相親,現在相親可是高檔的社交活動,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話,東方延決定還是窩在部隊裏繼續和一群大老爺們訓練比較靠譜。

而三個月之後,又有人給東方延介紹姑娘了,這可是一個好姑娘,家裏還是開跆拳道培訓班的,姑娘也實在,自己就在培訓班裏教孩子,能和孩子相處的姑娘肯定心善,而且對方也很滿意東方延的條件,不會嫌貧愛富。

東方延第三次相親一切都挺順利,那姑娘挺開朗,也挺好,知道東方延在部隊,就想著切磋切磋幾下,東方延一想自己可是個男人,絕對不能丟了男人的麵子和尊嚴,而且人家姑娘家裏還是弄跆拳道的,可是高手,所以東方延打起十二分精神和姑娘切磋。

得,一出手太狠了,姑娘教教孩子跆拳道是行的,估計對付一個流氓也不成問題,但是她能和正規軍出來的東方延相提並論嗎?東方延一個照麵,一手橫劈向姑娘揮過來的拳頭,姑娘哎呦一聲慘叫,手腕骨骨折,相親不了了之。

童瞳無比同情的看著化悲憤為食欲的東方延,難怪心理不太正常,竟然還有這麽艱辛酸楚的相親之路,而秦清也還是冷冷的表情,隻是看了一眼東方延,表情自然也是帶著幾分的同情。

東方延的到來,譚驥炎和關曜其實還是很高興的,男人在桌子上自然少不了酒,所以童瞳和秦清也不會阻止什麽,難得他們三個這麽高興。

“我帶糖果先回去了,順便給東方延去開個房間。”童瞳低聲的對譚驥炎開口,包廂裏有酒味,糖果聞到不好,東方延或許會住幾天,按理說應該是譚驥炎或者關曜去開個房間,安排一下,但是他們被孤家寡人的東方延給纏住了,童瞳接下這個事了。

“嗯,我下午會早點回來的。”譚驥炎點了點頭,握了一下童瞳柔軟的手,又看了一眼嬰兒車裏睡著的糖果,下午估計是不會去上班了,一會還有幾個在北京的戰友會過來,等飯局結束了估計得下午三四點了,所以這會譚驥炎也不強留童瞳在這裏,雖然他也舍不得童瞳分開,想到此不由狠狠的看了一眼東方延,沒事趕著小瞳休假的時候過來,太可恨了。

“驥炎,老婆又跑不了,囉囉嗦嗦的哪有那麽多話要說啊。”東方延不滿的看著和童瞳說話的譚驥炎,手裏端著酒杯,果真是結了婚的男人了,囉嗦了許多。

譚驥炎又回到酒桌上去了,拚酒量譚驥炎也不會輸的,而且童瞳看譚驥炎那凶狠的架勢,估計不將東方延給灌吐了,絕對不會罷手。

“想不通。”秦清和童瞳是一起離開的,看著關曜也拿著就杯子大口大口的喝酒,秦清就不明白了喝酒傷身,為什麽這些男人高興了就會想要喝酒。

“我也想不通,估計這是男人之間的感情吧。”童瞳同樣是不了解,不過東方延的到來的確特殊,所以譚驥炎和關曜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在軍區的時候,畢竟如果是其他朋友過來,一般譚驥炎隻會象征的喝兩杯酒而已,而不會這樣放開性子和東方延一起胡鬧,一會還有幾個人會過來,童瞳都可以想象到時候場麵會多麽的混亂。

“我開車。”等糖果安置到了後座之後,秦清拿過童瞳手裏的車鑰匙,譚驥炎可是交待了不讓小瞳開車。

“有必要嗎?市區這麽堵,我想開快也不成啊。”童瞳無奈的看著秦清,笑了笑,倒是認命的坐上副駕駛的位置上,汽車開出了和苑樓。

“就在這邊停一下吧,離和苑樓也近,你不用下來了,我直接去開兩個標準間,如果還有其他人喝醉了正好也能過來休息一下。”童瞳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外麵有些的寒冷,雪雖然停了,但是空氣依舊冰冷,零下幾度的低溫,讓童瞳也縮了一下身體,清瘦的身影快步的向著不遠處的酒店走了過去。

走進旋轉玻璃門,酒店大堂裏的暖氣撲麵而來,讓童瞳這才感覺又活了過來,房源還是很緊張的,標準間已經沒有了,童瞳訂了兩個商務間,反正都是男人,估計喝醉了滾一起睡也沒有什麽關係。

“給我訂五個商務間。”竇婷清脆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富家千金的驕傲和高貴,之前她和竇財是訂在其他酒店的,隻是佐藤慶在這邊酒店訂下了房間之後,竇財就讓中午不舒服沒有參加飯局的竇婷換一個酒店,住在同一個地方,談起事情來也方便很多,再加上有竇婷這個交際花在這裏擺著,談事情就更簡單了。

“抱歉,小姐,隻有三間商務房了。”前台小姐查了一下房源,很是抱歉的對著竇婷開口,因為降雪,導致航班延誤了不少,所以賓館的房源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

“這位小姐,你看我這裏缺兩間房,你可不可以行個方便呢?”竇婷笑著開口,斜睨著目光看了一眼童瞳,看起來還算和善,隻是仔細一看就能從竇婷那笑容裏看出幾分的高傲來。

“不行。”童瞳搖頭拒絕了,這邊離和苑樓最近,而且房源很緊張,估計其他酒店也差不多是這樣的狀況了,她是好人,但是也不是不會拒絕別人。

竇婷不高興的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滿意童瞳的不識相,妝容得體的臉上目光仔細的看了看童瞳,穿的很普通,沒有一點品位,鞋子上還有泥土,北京這地還能粘到黃土?這女人從哪個旮旯裏鑽出來的。

“小姐,這樣吧我給你補上兩百塊的差價,你看我這裏需要五間房,隻缺兩間多麽不方便。”竇婷一麵說一麵從自己的手提包裏拿出愛馬仕的錢包,抽出兩張人民幣遞給了童瞳,帶著幾分施舍,隨即轉向一旁的前台小姐,“給我五間房,謝謝。”

聽不懂人話啊?而且自己也沒有答應,童瞳皺了皺眉頭,竇婷這樣說起來是禮貌,可是那言行舉止裏去帶著刁蠻和強勢,“房間我已經訂下了,也不準備換,錢你自己收好。”

“你這個人怎麽回事啊?油鹽不進嗎?你難道不知道做人需要和善一點,寬容一點嗎?好話歹話都和你說了,你怎麽還這樣,真是沒有素質!”竇婷這會也懶得裝高貴優雅了,表情一變,尖酸刻薄的對著童瞳斥責著,可是偏偏還擺出一副自己被欺負的模樣,偽善的讓人反胃。

聽著竇婷劈裏啪啦的一陣罵,童瞳很是無辜的皺了皺鼻子,口才不好果真會吃虧啊,而且自己語速太慢,對方音調又尖銳,所以基本童瞳根本沒有開口的機會。

“小姐,五間房。”竇婷清高的哼了一聲,然後轉過頭再次將自己的銀行卡遞給了前台小姐,直接無視著一旁的童瞳。

前台小姐也是為難的看著童瞳,竇婷實在太自以為是了,所以這情況要怎麽處理啊?而且一看竇婷這皮草的奢華裝束,必定是千金小姐,如果得罪了,說不定會有損和酒店的合作,畢竟竇婷看起來很像是大客戶,但是身為工作人員該有的素質也還是有的,也不會因為竇婷的財大氣粗就直接無視童瞳。

童瞳也是和前台小姐大眼瞪小眼的,表情格外無辜,基本話都是竇婷一個人說了,而且童瞳拒絕的話竇婷也是直接無視了。

和苑樓這邊佐藤慶因為關曜和顧凜墨的出現,自然是心情不好,和竇財隨便的吃了個飯,就直接回酒店休息了,而竇財竟然也是住在同一個酒店,這讓佐藤慶不由看了一眼竇財,果真是個奸猾的商人。

“小婷,這是怎麽了?你不能生氣你忘記了嗎?”竇財一進門就看見竇婷正在尖聲罵人著,立刻咚咚的跑了過來,關切的拍著竇婷的後背,然後很是憤怒的將怒火撒到了童瞳身上,“你是怎麽回事?不知道小婷氣管不好,不能生氣嗎?如果小婷出了什麽事,你能賠得起嗎?”

“爸,這個女人太沒有素質了,一直要和我搶房間,怎麽說都不聽,給她兩百塊錢還嫌少,估計是要訛詐我們呢,現在這些窮人怎麽都這樣,見錢就眼開!”竇婷一掃剛剛潑婦的特製,軟聲軟語的和竇財撒嬌著,一麵還嬌羞的看了一眼佐藤慶,將不諳世事,被人欺負的單純小公主的模樣表現的淋漓盡致。

“小婷,我都和你說了多少遍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黑暗,你不要單純的認為什麽人都是善良的,有些人就是肮髒。”竇財也是一副語重心長教導女兒的和藹模樣,然後就聽著這父女兩人劈裏啪啦的說來說去。

耳朵痛,童瞳直接無視著竇家父女兩人,將手裏的銀行卡遞給了前台小姐,“就兩間房。”畢竟她是先過來的,而且已經訂下房間就差付錢了,這樣的大酒店也不會真的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來。

“好的。”前台小姐點了點頭,對著童瞳微微一笑,剛要伸過手接過銀行卡,這邊竇婷表情一怒,啪的一下一手揮了過去,童瞳的銀行卡被打飛了出去,前台小姐的手也被打紅了。

“不要太過分。”童瞳深呼吸著,和一個瘋女人生氣太不值當,更何況自己總不能一回來就惹禍吧,到時候譚驥炎還不得限製自己出門啊。

童瞳轉過身準備將地上的銀行卡給撿起來,可是一隻黑色的皮鞋卻踩在了銀行卡上,童瞳剛要彎下的腰又直了起來,媽的,當自己好欺負呢!因為在軍營裏待的時間久了,童瞳也染上了粗口,偶然生氣的時候罵上一句真的挺痛快的,否則特訓隊的人就不會整天罵過來罵過去。

“地上有銀行卡,你沒有長眼睛嗎?還是眼睛長屁股後麵了。”這就是軍營裏待久了的結果,童瞳抬起頭,表情不善的看著宮武一,讓人很難想象這麽清瘦可愛的一個姑娘家說出來的話倒是彪悍十足。

前台小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主要剛剛童瞳表現的很親切,一點不像是會惹是生非的模樣,竇婷羅裏吧嗦的說了那麽多,童瞳也隻是聳聳肩膀,沒有計較,可是誰知道轉過身來立刻野獸化了,屁股都直接爆出來了。

宮武一早已經在是一肚子的火氣,雖然最後沒有被關曜給抓走,但是這讓宮武一也是跌了麵子,隻恨這裏不是日本,佐藤慶也嚴厲的警告了宮武一,這讓一直都耀武揚威,脾氣暴躁的宮武一根本咽不下這口氣,這會童瞳就倒黴的撞槍口上了。

“果真是下賤的中國女人,對男人的屁股這麽有興趣嗎?今天我就滿足你!”宮武一表情陰冷的怒著,張牙舞爪著,凶神惡煞的表情很是恐怖,畢竟比起童瞳清瘦的身體,宮武一可是健碩很多。

“抱歉,我沒有興趣,武漢人估計有興趣。”童瞳哼了一聲,這語調是日本人,再仔細一看,童瞳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竟然是山口組的當家佐藤慶,他怎麽會到北京來的,難道和接下來軍區的比賽有關係?

前台小姐不解的看著童瞳,為什麽武漢人對這個男人的屁股就有興趣了?童瞳好心一笑,開口解釋著,“武漢不是鴨脖子最出名嘛,所以都是醃製,說不定鴨屁股也挺出名呢。”

噗嗤一聲,幾個前台小姐都被童瞳給逗樂了,不過隨後又繃緊了臉,她們還在上班,該有職業操守可不能丟,否則會讓經理抓到給狠訓一頓,將員工手冊給背上幾遍。

“幾位,抱歉,真的抱歉,我是酒店經理,請問有什麽事嗎?”這邊出事了,酒店經理就趕緊過來了,順便讓前台查一下能不能擠出房間來,最好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因為宮武一走了幾步逼近童瞳身邊,所以被他踩著的銀行卡也就被大堂經理給撿了起來,快速的擦了幾下,然後遞給了童瞳,“小姐,隻是你的銀行卡……這位先生你……”

大堂經理也是皺了一下眉頭,沒有想到這幾個日本人這麽囂張竟然將銀行開給掰斷了,隻是畢竟是經理,所以也隻是微微將不滿放在了心裏,今天隻怕事情有些麻煩了。

“一張破卡而已。”宮武一得意的將銀行開給掰成了幾段,然後得意的在童瞳麵前給丟了出來,表情張狂到極點,囂張至極。

“你能賠得起嗎?”童瞳冷笑一聲,譚驥炎這不可不能怪自己惹是生非,這可是有人欺負到頭上來了,所以童瞳也不準備善了了。

“我十倍賠給你,就當是你的渡夜資。”宮武一同樣是財大氣粗的開口,估計是之前在和苑樓接連被十一和秦清給修理了,這會宮武一雖然表情凶狠,但是還真的不敢隨便動手。

“十倍日元不值錢。”童瞳同樣是冷笑一聲,表情淡淡的,但是那眼神看起來更加的挑釁,“你有種敢說賠償我十倍的人民幣嗎?”

在所有人看來他們也是認人無數,童瞳此刻的形象的確不怎麽樣,雖然小臉是不醜的,但是和打扮得體的竇婷一比,自然是差了一大截,衣服是最普通的休閑服,很保暖,但是估計也隻有一線工人會穿,年輕女孩子不是皮草,至少也是羽絨服,腳上的鞋子上麵還有黃土,是真的黃土,鞋子也是厚底的短靴子,一看就不是有錢有勢的女人。

“我們日本男人有的是錢。”宮武一得意的笑著,不屑的眼神看著貪婪的童瞳,中國男人都是孬種,所以中國女人才會這麽貪婪愛財。

“口說無憑,你敢立字據,我今天就將這兩間房讓給你們住。”童瞳打鐵趁熱,她雖然不知道這張銀行卡裏有多少錢,但是絕對不會少,這錢捐給山區的孩子也是好的,不要白不要!

佐藤慶感覺有點不對勁,雖然童瞳看起來是意氣之爭,但是那表情分明是貪財,可是佐藤慶還是有點不對勁,可是宮武一今天接連丟了幾次臉,這會是一肚子的火,佐藤慶也不打算阻止,不過是錢的問題而已,讓宮武一出出氣,對自己也是有利的,山口組還不缺幾個錢。

情況就這麽喜劇化了,前台小姐拿出紙和筆,刷刷的,宮武一快速的寫下了單據,帶著十足羞辱的高姿態,將手裏的單據直接扔到了童瞳麵前,看著童瞳一臉急切的撿起來,宮武一終於感覺心情舒暢了很多。

宮武一寫的是日語,童瞳快速的看了一遍,並沒有任何的措辭漏洞,所以宮武一就要賠償自己銀行卡裏金額的十倍,小臉上洋溢著笑容,“麻煩將平板電腦借我用一下。”

大堂經理也是也雲裏霧裏的,拿過平板電腦遞給了童瞳,自己又將被掰成幾段的銀行卡撿了起來,將卡號報給了童瞳,童瞳登陸上了網上銀行查詢賬戶餘額,然後數著數字後麵的零,小臉上笑樂了,這比中彩票還強悍,太有錢了。

果真是有錢人財不露白,還穿的這麽破破爛爛的!大堂經理表情狠狠的從震驚轉為扭曲了,這一翻一覆,就是十倍的收入啊。

“承蒙惠顧,銀行卡上餘額是七百八十二萬,十倍的金額,零頭算了,直接給七千八百萬吧,二十萬就不用了,姑娘我賞給你了。”童瞳笑眯眯著一雙眼,十足的守財奴模樣,將平板電腦轉給了宮武一看。

在場所有人裏誰也沒有想到童瞳這一張銀行卡裏有七百多萬,就算是竇財這個商人,他的銀行卡裏也不會放這麽多的錢,再加上童瞳這窮酸模樣,著實讓所有人震驚了,但是平板電腦顯示屏幕上的零可不是騙人的,被宮武一掰斷的銀行卡裏真的有七百多萬,十倍賠償那就是七千多萬,賺瘋了。

“小本生意,概不賒欠,麻煩你是現金支付,還是轉賬呢?”童瞳笑眯眯著一雙眼,太高興之下,小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心裏頭樂淘淘的,然後看了一眼臉色憤怒的宮武一,語調不由的也拔尖了,“你該不會是想要賴賬吧?你雖然是日本人,但是也算是個日本男人,賴賬這麽不要臉的事情你還真的能做出?”

宮武一根本沒有想到童瞳銀行卡裏這麽多錢,被氣的臉上一陣青白,怒不可遏的喘著粗氣,估計是太丟人了,竟然氣的渾身直發抖,卻愣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白紙黑字,這可是有法律效果的,還有這麽多人證呢。”童瞳不滿意的晃動著手裏的單據,不管誰財大氣粗,突然要賴掉自己的幾千萬肯定是不高興的。

“小姐,宮大師隻是和你在開玩笑,意氣之爭而已。”佐藤慶隻感覺這一次到北京來真的是諸多不順,難道因為這裏是中國的首都,所以隨便碰上一個女人,不是身手極強,就是富的冒油嗎?

“很抱歉,我不和人隨便開玩笑,如果不付錢的話,我們就等著法庭上見了。”童瞳將單據直接收了起來放到了自己的隨身包包裏,這可是幾千萬那,大水淌來的還需要人去撈,這幾千萬可是橫財,童瞳可不準備當好人放棄掉,更何況山口組有的是錢,雖然幾千萬夠山口組傷一次元氣,但是這和童瞳有什麽關係呢,不要白不要。

佐藤慶表情陰冷了幾分,他雖然有錢,但是也不可能一次性就這麽用掉七千多萬,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於是佐藤慶對著宮武一使了個眼色,這個單據是唯一的憑證,銷毀了就沒事了。

“你們賴賬不說還想要人身攻擊!報警啊!”童瞳一看宮武一凶狠的表情就知道他們準備武力來犯,快速的對著傻愣的大堂經理開口,自己也將隨身包斜跨在了肩膀上,雖然才吃飯動手不太好,但是日本人敢在中國地盤上耍橫,簡直找打。

佐藤慶並不擔心有人報警,等警察來了,單據已經摧毀了,到時候這件事就是無憑無據,即使有幾個目擊者,但是憑借山口組的勢力,佐藤慶有的是辦法讓他們做假口供。

誰都以為宮武一可以成功,但是卻根本沒有想到童瞳這身手可不是說的玩的,宮武一火氣很大,一而再的被羞辱,還清一色的被女人給羞辱了,宮武一根本沒有什麽紳士風度,對童瞳動手也是狠戾陰毒,但是童瞳也不是好欺負的。

秦清在外麵的汽車裏等童瞳,雖然有些詫異童瞳怎麽去了這麽久還沒有回來,可是糖果在後座上睡著了,秦清也不能走,隻能打了電話給童瞳,但是手機無人接聽,這讓秦清皺了皺眉頭,難道又出事了,小瞳也不至於這麽能惹事吧,去訂個房間也能惹禍?

這邊秦清還在猶豫著,警笛聲響了起來,一輛巡邏車直接向著酒店大門口開了過去,秦清表情狠狠的抽搐了一下,看著幾個警察進了酒店,直覺認為這事和童瞳肯定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