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試愛 383章 暗夜凶靈

“這還真的很像。”顧凜墨依舊將怨氣撒到了譚驥炎身上,淡漠著一張英俊的臉涼涼的開口,感覺到譚驥炎身上冒出來的寒意,立刻湊到了十一身邊,將人攬在懷抱裏取暖,一舉兩得,顧凜墨感覺自己實在是太聰明了。

十一瞄了一眼火上澆油的顧凜墨,勾著嫣紅的嘴角笑了笑,放軟了身體靠在顧凜墨的身上,其實不管黑燁到底隱藏了什麽,為什麽故意接近小瞳,但是沒有惡意就行了,而且黑燁是普通人,一點身手都沒有,十一也和顧凜墨一般看起戲來。

“糖果為什麽會像你!”譚驥炎鬱悶的都要嘔出一口心頭血來,他的寶貝女兒竟然會像自己的情敵,這都什麽事啊?關鍵是小瞳這個笨丫頭還一臉的新奇表情,再看著糖果竟然也還黏在黑燁懷抱裏,譚驥炎黑著臉,將糖果給強行的抱到自己懷抱裏,涼颼颼的開口,“女大十八變,糖果現在還小。”

“嗷嗷!”不要爸爸抱!糖果人太小沒有能力抵抗準爸爸的暴力舉動,隻能嗷嗷的抗議起來,小身體在譚驥炎懷抱裏扭啊扭的,小手撲棱的向著黑燁伸了過去,濕漉漉著一雙大眼睛,看起來可憐無比,還不時的嗷嗷兩聲,讓黑燁將自己給抱回去。

譚驥炎臉黑沉的很是嚇人,抱著糖果的雙臂僵硬的緊了緊,他可不可以拿出當爸爸的威嚴來打女兒的屁股!投敵太可恨了,尤其投靠的還是自己的情敵!糖果這丫頭白疼愛她了,養不熟的白眼狼。

“我來抱著吧。”黑燁有些舍不得糖果這麽哀求的小眼神,心裏頭一軟,這可是自己的寶貝外甥女,喊自己一聲舅舅呢,所以直接無視著譚驥炎要殺人的凶狠眼神,將糖果又給抱了回來。

“依依呀呀。”重新回到了黑燁的懷抱,聞著那淡淡的很是舒服的氣息,糖果咯咯的笑了起來,小手抱著黑燁的脖子,小臉軟軟的趴在他的肩膀上,將挺翹的小屁屁對著譚驥炎這個準爸爸。

“譚驥炎,難得你有時間,我們出去買菜。”童瞳看著黑著峻臉的譚驥炎,摸了摸鼻子,然後快速的握住了譚驥炎僵硬在半空中的大手,小指甲在他溫熱的掌心裏撓了幾下,黑燁可是客人,譚驥炎黑著臉太失禮了。

“嗯。”哼了一聲,譚驥炎反握住童瞳軟軟的手,決定無視糖果這個小叛徒,還不如去疼譚宸和譚亦那兩個小鬼,轉過身握著童瞳的手向著外麵走了去,眼不見為淨。

雖然顧家大宅離商場比較遠,這邊是別墅區,但是規劃的很漂亮,雖然說大冷的冬天充滿了蕭索的清冷氣息,但是寬闊的柏油馬路,兩旁都種植著高聳的常年綠色喬木,路基兩旁是規劃出來的花壇,有林業公司專門打理,即使是冬天也有不少盛開的花朵。

遠處湛藍的天空,冬日的陽光暖暖的灑落下來,沒有密集的商住樓,沒有冒著尾氣的車子,靜靜的走在路上讓人感覺是走在人煙罕至的無人區一般。

“你和糖果還吃什麽醋啊?”童瞳偏著頭笑著,熠熠的目光看著依舊冷著臉不高興的譚驥炎,看到這個總是冷酷峻寒的男人吃醋生氣的樣子,童瞳笑彎了眼睛晃了晃被譚驥炎握住的手,“糖果比較喜歡黑燁而已。”

“那個小叛徒!”譚驥炎不滿的開口,看著童瞳笑靨如花的麵容,停下腳步,直接將人給抱在懷抱裏,酷酷的冰山臉上表情很是危險。

譚驥炎眯著黑眸看著知道情況不好,快速斂了笑意的童瞳,“小瞳,看我吃癟你是不是很開心啊?”笑的眼睛都快要沒縫了。

“絕對沒有。”童瞳堅定無比的回答著,雙手抱著譚驥炎的腰撒嬌著,誰讓女兒不對譚驥炎這個準爸爸撒嬌,隻好她這個當媽的來安撫譚驥炎受傷吃醋的小心肝。

“真的沒有?”明顯懷疑的語調,譚驥炎斜挑著眉頭,冷峻的臉龐看起來多了一份慵懶的危險,而童瞳直點頭著,然後露出笑容,眼神純真而無辜,可惜還不等童瞳表示完自己的忠心,譚驥炎的吻已經直接壓了下來。

“嗚嗚……外麵……”童瞳傻眼了,可惜剛開口,譚驥炎的舌立刻趁機擠了進來,攻城略地的掃**著,舌尖靈活的在童瞳的上顎處刷過,童瞳渾身一個顫抖,酥酥麻麻的感覺在腦海裏炸裂開來。

童瞳並不是開放的人,所以即使偶然被譚驥炎在**給折騰的狠了也會炸毛的撲過去,當然最終結果不過是羊入虎口而已,可是光天化日的在外麵擁吻,童瞳隻感覺臉上越來越燒熱,呼吸也急促起來,即使閉著眼,但是眼皮子上還是能感覺到陽光的溫暖,童瞳扭動著身體,小舌用力的想要將譚驥炎進攻的舌頭給推出去。

可惜啊,這反抗的舉動在譚驥炎眼裏卻成了火熱的回應,譚驥炎原本是準備淺嚐輒止的,他也沒有光天化日之下秀恩愛的嗜好,更何況童瞳臉皮子薄,真逗弄狠了譚驥炎自己都舍不得,可是童瞳如此的熱情的回應自己,譚驥炎眸色深沉下來,yu望的在眼底渲染開來,抱著童瞳的手也有幾分急切的從她的小棉襖外套裏鑽了進去。

“呃……”譚驥炎的手很暖,但是比起肌膚上的體溫畢竟還是涼了一點,童瞳扭動著酸軟的腰躲閃著那席上來的大手,隻可惜此刻被吻的暈乎乎的,戰栗的感覺從脊椎骨處一點一點的傳遞到全身的每個細胞裏,連耳朵都充血的紅潤起來,再加上譚驥炎的大手也暖了,指尖帶著魔力在童瞳的腰背上遊移著,一點一點,明明是冬日的野外,但是兩個人之間的溫度卻越來越灼熱。

直到譚驥炎那灼熱抵到自己時,童瞳理智終於回到了腦海裏,快速的推開抱著的譚驥炎,滿是紅暈的小臉上惱羞的快要滴血了,可惜因為腿軟,童瞳剛推開譚驥炎又不得不來了一個投懷送抱,這才穩住自己差一點軟到地上的身體,惹的理智回歸的譚驥炎沉聲低笑了起來,看得出他的心情是極度的愉悅。

“色狼!禽獸!”童瞳啞著嗓音抱怨著,快速的將自己淩亂的衣服給整理整齊了,再看看譚驥炎,春風得意的俊臉,薄唇染笑,黑色的大衣並沒有淩亂,西裝筆挺,而對比一下自己麵紅耳赤,呼吸急促,唇瓣被吻的腫了有點疼痛的刺感,衣服就不用說了,童瞳瞄了一眼身後,確定沒有人和車子之後,快速的將最裏麵的襯衣給拉平坦,然後塞到牛仔褲裏麵,身體一動,卻發現內衣搭扣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譚驥炎給解開了。

童瞳停下整理衣服的動作,不滿的抬眼瞪著大白天在馬路上**的譚驥炎,冰涼的小手剛伸到自己背後,碰觸到肌膚,冰的童瞳一個激靈,但是除了緊身的襯衣,還穿了一件羊毛衫,外麵才是小棉襖,這會要自己將內衣搭扣給扣上實在是有點難度。

“我來。”這邊別墅區人車都極少,譚驥炎看著童瞳努力了半天多沒有成功,黑眸裏笑意加深了幾分,將人給轉了一圈,大手再次伸到了童瞳的衣服裏,熟練的替她將內衣給扣好了,順便替童瞳將衣服也都弄整齊了,這才笑意滿滿的握著童瞳的手繼續走路。

雖然天有些的冷,但是好在沒有風,走著走著也不顯得冷了,譚驥炎也是難得有時間,其實下午還有事情,但是譚驥炎直接推給了於靖和另一個秘書,代替自己去檢查,想到此,譚驥炎感覺黑燁也還是有一點用處的,如果不是因為黑燁,自己也不會放下工作和小瞳牽著手享受這悠閑的時光。

別墅區差不多算是市郊,三環之外了,商業中心離的有點遠,一般別墅區的人都是讓傭人開著車去買東西的,童瞳和譚驥炎悠閑的走了半個小時之後,終於決定還是放棄去商業區那邊,直接就去不遠處的一個小型的農貿市場。

“你確定要跟著我一起進去?”童瞳抿著還紅豔豔的嘴角不懷好意的笑著,譚驥炎是陪過童瞳買菜,但是去的不是商場的蔬菜區,就是那種大型的蔬菜市場,而這種小型的農貿市場,童瞳用她的小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會有很髒亂。

譚驥炎看了一眼斜著眼瞅著自己的童瞳,倒是沒有開口說什麽,隻是握緊了掌心裏柔軟嫩嫩的小手,大步的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其實譚驥炎也是從基層上來的,以前在縣城會去下麵的村鎮檢查工作,髒亂的農貿市場譚驥炎自然是知道的,不過看童瞳這小模樣分明是等著自己出糗。

市場並不是很大,不過人還是很多,有些菜都是附近的農民家自種的,最開始的攤子都是蔬菜,然後越到裏麵血腥味越濃,很多都是宰殺雞鴨魚的攤子,因為攤主都會給顧客處理雞鴨魚這些肉類,所以空氣裏漂浮著雞毛鴨毛被熱水燙過之後的難聞味道,地上也些濕漉漉的,血水有的沒有及時清理,所以流淌出來了。

童瞳扭頭看著譚驥炎,卻見他冷峻的冰山臉龐並沒有什麽皺眉嫌惡的表情,依舊不緊不慢的跟在自己身邊,這讓童瞳疑惑的眯著眼,譚驥炎可是真正的世家弟子,這樣的地方他應該會嫌棄的,即使童瞳自己都有點不喜歡的,畢竟太髒亂,如果有的選擇她也是寧願去貴一點但是環境更好的市場。

“譚驥炎,你要是不習慣,去外麵等我,要不去前麵賣蔬菜的那邊等我就好了。”童瞳堅定的認為譚驥炎這是在死撐著麵子,所以即使難受卻也是一張冰山臉,原本是要看譚驥炎笑話的,這會童瞳返現自己竟然舍不得了。

“不用。”堅定而沉著的嗓音,譚驥炎壓抑著笑,將臉繃的更緊更嚴肅一點,讓人堅信他果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來著。

“那好吧,我快一點,我們中午吃酸菜魚。”童瞳指了指盆子裏暢遊的一條有兩斤重的黑魚,讓攤販給稱了稱,順便宰殺了,剛要接過來,譚驥炎卻搶先一步拎了過來,這讓四周一直都注意這一對年輕夫妻的商販們都有些的詫異。

他們都是附近的農民居多,來這個小市場的也都是普通人,當然,偶然也有些年輕的男男女女過來,不過總是一臉嫌棄這裏髒亂的皺著眉頭,買了東西之後就快匆匆的離開。

而譚驥炎一看就不像是普通人,黑色的大衣裏麵是筆挺的黑色西裝,一看就帶著一股天生的威嚴和尊貴,再配上譚驥炎這冷峻的臉龐,真的不像是來菜市場的男人,而且剛剛都是童瞳在看菜選菜,比起譚驥炎冷峻威嚴的一麵,童瞳看起來倒是居家很多了。

當譚驥炎主動拎過有些腥味的黑魚時,童瞳無聲的笑了起來,淡淡的幸福纏繞在心頭,自己的挽著譚驥炎的胳膊,去買些酸菜和蔬菜,顧家肯定也有一些菜,不過因為都是顧凜墨做飯和十一吃,估計準備的也不多,否則童瞳也不會再出來買。

等從菜市場出來時,十一的電話已經打了過來,說是讓人過來接童瞳和譚驥炎,否則等他們慢吞吞的散步回到顧家別墅,估計人人都要餓肚子了。

站在路邊等車子過來接,童瞳想起之前段利民的案子,不由的開口,“譚驥炎你說之前那個殺手殺了段利民是為了警告報複,可是為什麽黃金造假案裏那個馮坤的小頭目也是被這樣殘忍的分屍殺掉了?”

“精確的驗屍報告已經出來了,的確是同一個殺手所為,或許黃金造假的案子和鍾椿也有關係。”譚驥炎眉宇之間也沉重了幾分,這也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段利民這個案子可不是小案子,鍾椿怎麽敢如此囂張的讓殺手再一次用同樣的手段來犯案,崔斌也不是如此癲狂的人,這其中肯定有什麽是自己沒有想到的。

等到童瞳和譚驥炎回到顧家時,糖果半個小時之前已經吃飽了要睡覺了,黑燁畢竟是個生手沒有帶過孩子,而童瞳剛剛正在處理黑魚,於是哄糖果睡覺的任務就交給了譚驥炎這個準爸爸。

“小叛徒!”抱著糖果,聞著那淡淡的奶香味,譚驥炎此刻終於明白什麽叫做又愛又恨,明明看不得這丫頭片子黏著其他男人,對著其他人撒嬌扮可愛,心裏頭酸溜溜的,但是當抱著糖果,看著她白嫩嫩的小臉,張著小嘴巴打著哈欠,譚驥炎突然感覺心裏頭柔軟成一灘水窪,就算要讓他將心給捧出來都是樂意的。

“呀呀。”糖果眼睛閉了閉,看著抱著自己的譚驥炎,扭動了一下小身體,糖果揚起大大的笑容,吧唧一下親在了譚驥炎的臉頰上,然後閉上了眼睛趴在譚驥炎肩膀上睡著了。

錯愕之後,滿足的笑容浮現在峻臉上,之前的嫉妒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譚驥炎又抱著睡著的糖果晃動了幾下,讓糖果睡的更沉一些,然後才將糖果橫抱在懷抱裏,抱著她向著樓上的客房走了過去。

君子遠庖廚,黑燁也是隱世家族出來的,在黑家男人素來是不會進廚房的,所以黑燁至多就會泡泡方便麵,煮煮麵條,所以他也不矯情的去廚房幫忙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和關曜閑聊著。

童瞳和十一去廚房準備午餐,顧凜墨自然也湊了過去,譚驥炎安頓好睡著的糖果下樓就看見了端坐在客廳裏的黑燁,淡泊初塵,君子端方,黑燁的確不像是心懷惡意之人,不過譚驥炎也決定要弄清楚。

再次對上譚驥炎冰冷冷厲的眼神,黑燁淡然的看了看走過來的譚驥炎,“我對小瞳沒有惡意。”

“我知道。”譚驥炎坐在了沙發上,修長的腿疊架起來,慵懶的姿態卻有著不怒而威的氣勢,如果不是能感覺到黑燁並沒有惡意,譚驥炎又怎麽可能放任他這樣接近童瞳,還和糖果親昵。

“我是小瞳的堂哥,糖果喊我一聲舅舅。”黑燁也明白瞞是瞞不住的,餘光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之所以不說也是擔心童瞳心裏頭會有芥蒂,所以寧願當朋友一般的相處。

譚驥炎和關曜一愣,童瞳這個身體的身份是孤兒院出生的孩子,在六年前譚驥炎和原來的童瞳相遇有了關係之後,於靖也查了童瞳的身份,沒有查到任何的線索,卻沒有想到竟然在此時會遇到黑燁。

“這原本是黑家的一段隱秘,不過到如今瞞著也沒有意思了……”黑燁慢慢的將童瞳的身世說了出來,天煞孤星的命格,克父克母,所以一出生之後母親就難產死亡了,之後童瞳被親生父親帶出了黑家丟棄。

譚驥炎沉了沉臉色,黑家果然有些的神秘,因為隻有譚驥炎他們才知道真正的童瞳在去年的時候已經死亡了,否則童瞳的靈魂不可能依附到這一具身體上,如此黑燁能在茫茫人海裏找到童瞳也就不足為奇了,畢竟這樣隱秘的家族,會一些玄乎的手段也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暫時不要告訴小瞳。”譚驥炎沉思片刻後叮囑著黑燁,想來他也是擔心小瞳會因此心裏頭有疙瘩,所以一直都沒有說,而譚驥炎不說是因為他準備先查一查童瞳這個身體的親生父親在什麽地方,當年能幹出將不足月的女兒丟出去的舉動,這樣的男人可以說是泯滅了良心,譚驥炎不會讓任何危險在童瞳身邊出現。

等顧凜墨從廚房裏出來時就發現譚驥炎和黑燁之間氣氛融洽了很多,雖然不到相談甚歡的地步,但是看起來至少很融洽,這讓顧凜墨懷疑的皺了皺眉頭,轉過身表情嚴肅的向廚房走了過去。

“子瑤,你說黑燁會不會什麽巫術邪術?”顧凜墨一本正經的開口,配上他天生就淡漠的臉龐,讓人感覺很是嚴肅認真,可是偏偏說出來的話卻讓人錯愕,顧凜墨摸著光滑的下巴,眯著銳利的眼睛,“他一定是用邪術迷惑了驥炎的心智,否則他們兩個怎麽可能化幹戈為玉帛!”

“啊!”童瞳切菜的刀子一劃,指尖多了一道傷口,鮮血流淌出來,童瞳哭笑不得的看著一本正經的顧凜墨,那表情嚴肅的幾乎要拿狗血去潑黑燁,讓黑燁顯出原形來。

“客廳電視櫃下麵就有藥箱。”十一看著因為顧凜墨的話而切到手指頭的童瞳,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顧凜墨這對黑燁得有多大的怨念,才會認為黑燁會邪術巫術。

童瞳也是表情扭曲的看了一眼顧凜墨去客廳給自己的手弄個創口貼,而當譚驥炎和黑燁知道童瞳因為顧凜墨而切到了手,兩個護短的男人齊刷刷的將不善的目光瞪向顧凜墨,讓顧凜墨再次堅定黑燁肯定有什麽邪惡的法術,否則譚驥炎怎麽會和情敵站成一條線?

——分隔線——

三天之後。

市府,譚驥炎辦公室。

譚驥炎之前忙是因為忙著應對喬老的不顧一切的攻擊,可是現在更忙,因為喬老已經暗地裏和譚驥炎合作了,如此一來,譚驥炎卻要更加小心謹慎的布局,反而不如之前抵禦時放開手腳方便,這幾天更是手機響個不停,回來的也很是晚,基本上每天都在和最親信的部下在召開秘密會議。

“譚驥炎,你看。”童瞳原本是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看筆記本電腦上的新聞,卻沒有想到竟然又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陳梅優。

“有點奇怪啊,譚驥炎你說她真的做善事也沒有必要鬧出這麽大的陣勢,招來記者采訪卻又不是為了拉攏生意,反而是將金店給盤出去啊?”童瞳疑惑的開口,在電視台的采訪之下,陳梅優說是做善事,不如說是高調的給自己的金店打廣告。

原來陳梅優並不是給孤兒院直接捐款,而是將孤兒院一百多個孩子都帶了出來,然後高調的去金店旁邊的餐廳吃飯,說是要讓孤兒院的孩子也體驗一下餐廳的美食,其實對很多人而言真的要做善事,不如直接將吃飯的錢給孩子們,餐廳的菜價高,同樣的錢可以讓孩子吃好幾頓好的飯菜,而且不少媒體記者都來了,更像是作秀。

尤其是當記者問到黃金造價的案子,陳梅優更是將自己塑造成了苦主的模樣,一個孤兒院的小姑娘還特意走過來給陳梅優擦著眼角的淚水,看起來格外的煽情,而陳梅優也說要將金店給賣出去,然後繼續做善事。

“她是想要趁機將金店的盤出去的價格給提升上去。”譚驥炎站在童瞳身後看著報道,直截了當的道出了陳梅優的用心,利用公益善事來給自己打廣告,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還真的很有心計城府。

難怪黑燁時候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陳梅優即使遇到了黑燁也是無法改變她的命格,報道並不是很長,十多分鍾而已,童瞳關了電腦,看著又回到辦公桌前忙碌的譚驥炎,“我去軍區醫院一趟。”

譚驥炎點了點頭,喬老借機一直在軍區醫院住院,所以對外而言之所以會放緩對譚家的攻擊,是因為喬老身體不適。

而喬老真的放開了仇恨,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喬雅芳身上,隔三岔五的就讓童瞳過去醫院,估計是聽了黑燁的話知道童瞳是有福澤之人,想要童瞳將身上的福氣也過渡一些給喬雅芳。

而童瞳這邊剛出辦公室,又有兩個不認識的男人對著童瞳恭敬的頷首稱了一聲譚夫人之後,直奔譚驥炎的辦公室而去,都是三十多歲的年輕男人,看起來譚驥炎的部下年齡都偏小,這樣十年之後,隻怕政壇上都是譚驥炎的勢力了。

崔斌將手裏的花放到了櫃子上,看著靠在病**麵色不再疲憊的喬老,心裏頭有著算計和考量,喬家突然放鬆了對譚家的敵對行動,尤其是之前的幾個部門的領導換屆選舉上,原本崔斌是準備讓自己的人頂上的,畢竟喬家和譚家狗咬狗一嘴毛的時候,崔斌正好漁翁得利,可是誰知道關鍵時刻,喬老的人竟然倒戈相向,結果上位的都是譚驥炎的人。

崔斌也猜測是不是喬老和譚驥炎私下裏合作了,之前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爭鬥隻是假象,可是想了想就感覺不太可能,喬藝被秦清給殺了這是不會更改的事實,喬老的性格剛愎自用,冷血陰狠,他絕對不可能放棄仇恨和譚驥炎合作,否則當初崔斌就不會設下這個陷阱了。

他看中的就是喬老的性格,即使喬老知道是自己在暗中操作,但是也隻會更加痛恨譚驥炎和秦清,之後才是自己,但是喬老和譚驥炎魚死網破之後,根本沒有力量再來報複自己。

隻是目前局勢非常的詭異,崔斌不得不親自來醫院看看喬老,也是為了試探一下喬老的口風,“喬老起色好了很多,想必兩天之後的政協會議一定可以出席了。”

“哼,你和譚驥炎沒有一個好東西!”喬老冷著臉開口,或許到這個時候已經不需要如同政客一樣做戲了,所以喬老對待崔斌是一點好臉色都沒有,“我喬家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譚驥炎做大了不是更好,即使我死了,隻怕十年之後,你和譚驥炎就要鬥的你死我活了吧,我這個老頭子在陰曹地府等著你們,隻是不知道你們哪個先死。”

喬老難道之所以突然收手,是為了讓譚驥炎擴大政壇的勢力,然後坐山觀虎鬥?崔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表情扭曲的陰冷下來,隨即又否定了這個猜測,喬老的性格絕對做不到如此的隱忍,這其中到底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可惜崔斌即使精明過人,喬老也不是善良角色,你來我往的爭鋒相對裏,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崔斌愣是沒有辦法探出口風來,隻能铩羽而歸,再次和出電梯的童瞳遇上。

“小瞳這是來看望喬雅芳?”崔斌一掃剛剛麵對喬老的挫敗,優雅的笑著,帶著世家子弟的風範,完全看不出他是譚驥炎的政敵,“看來小瞳果真是心軟善良,不過喬老已經被小瞳你給氣的住院了,你這會過來隻怕不太合適啊。”

“你都不怕將喬老給氣暈過去,我怕什麽,再說了我不能偷偷的去病房嗎?”童瞳翻了個白眼,直接跨出電梯準備離開,可惜崔斌卻眼明手快的一手伸了過去,按在電梯門上,將童瞳給堵在了電梯裏。

“讓開!”童瞳冷聲開口,表情有些的不悅,對待崔斌這樣的敵人,童瞳最想要做的就是直接將他給哢嚓掉,可惜譚驥炎說崔家勢力太大,真的幹掉了崔斌,崔家必定會不顧一切的反擊,說不定還能出賣國家情報,所以要打擊崔家,隻能一步一步的瓦解崔家的勢力,而不能用強製很絕的手段,否則會造成政壇大亂。

“我如果說不呢?”崔斌自詡風流的笑了起來,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電梯門,男人有時候就是如此,越得不到的越是心癢難耐,所以看著童瞳不給自己好臉色,崔斌卻是沒有生氣,反而感覺童瞳板著臉,努力撐起氣勢的模樣看起來非常可愛,讓他幾乎忍不住的想要伸出手去捏一捏她的臉,不過想到童瞳那強悍的身手,崔斌還是克製住了。

“不怕斷子絕孫你就試試看!”童瞳忽然笑彎著一雙眼,視線直接從崔斌的臉上看向他的腿間,不能將人殺了,她還不能用一點非常手段,一腳踹出去,崔家斷子絕孫了,以後譚亦從政就簡單多了。

表情錯愕的一愣,崔斌看著童瞳,最終還是動作僵硬的讓開了身體,估計是個男人都不敢試試看,尤其是知道童瞳那身手是連七八個特種兵都能直接幹掉。

目送著童瞳離開,崔斌看著關閉的電梯門,表情冷怒的扭曲了一下,隨後又冷靜下來,現在根本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喬老這裏絕對有問題,但是喬老這個老狐狸根本套不到話,不過還有喬老太!崔斌想了想,鏡片後的目光閃爍,走出電梯之後,崔斌直接撥通了鍾椿的電話。

“崔市長,你真的要救救我了,我現在都要愁死了,關曜那混蛋將我所有的生意都給盯死了!”鍾椿幾乎都要哭出來了,這個昔日耀武揚威的闊商,如今是真的四麵楚歌。

關曜代表的就是關家,尤其是在公安係統裏的勢力更大,而關曜因為段利民的案子將鍾椿給盯得死死的,他所有違法亂紀的生意都不要指望能做,而即使是合法的生意,譚驥炎也利用了手段來阻撓,崔斌也不理會鍾椿,所以鍾椿如今是死死的煎熬著,再有一兩個月估計就要破產了。

“不是我不幫你,你得罪了雷鐸,雷鐸最近鬧騰的厲害,誰也不敢碰他的逆鱗,再說你做的那些都是什麽生意,我很早之前就警告過你,出了事我絕對不會管你的。”崔斌冷冷的開口,語調裏帶著不屑和鄙夷,那些肮髒的生意能賺錢又如何?一旦被人盯上了,就會順藤摸瓜的找出一大堆的罪證來,崔斌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鍾椿將自己賠進去。

“崔市長,我真的走投無路了。”鍾椿可以想象等自己破敗的那一天,即使不被警察給抓到監獄裏,也會被道上或者商界其他的人給做掉,所以鍾椿不能敗,一旦敗了就死無葬身之地。

“我指給你一條明路,喬家如今和譚驥炎鬧的不可開交,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去找喬家,但是不要找喬老,那個老狐狸你不是他的對手,你去找喬家老太,那個老太太也是個厲害的角色。”崔斌說完話就掛了電話,喬老這邊到底有什麽問題,讓鍾椿去試試水就好了。

童瞳進了病房,隻是安靜的坐在病房裏,這也是喬老要求的,每隔兩天童瞳得過來陪喬雅芳半個小時,將福氣過渡給喬雅芳,說不定喬雅芳就能早點醒過來。

“小丫頭,你怎麽能這麽狠心呢?你沐哥如果和我離婚,我一定找你算賬!”童瞳才坐下來沒有多久,譚景禦每日的電話也準時到了,之前他也有打電話過來,但是譚驥炎每一次都直接掛了,不準童瞳聽譚景禦廢話連天。

而譚景禦也不知道怎麽就查到童瞳每隔兩天在下午三點到三點半的時候會在喬雅芳的病房裏,所以半個小時的時間裏,譚景禦的電話準時就到,然後荼毒童瞳耳邊整整半個小時。

“秦清這邊事情沒有結束,我離不開。”童瞳也知道譚景禦哀怨了,都快要成怨夫了,但是她總是不放心秦清。

“小丫頭,秦清的事情有關曜在處理,不行還有我二哥在,你留在那裏能當個屁用啊!”接連三個啊字,譚景禦毫不客氣的爆粗口,天天麵對一群麵目可憎的大老爺們,天知道譚景禦想沐放已經想得快要瘋了,“今天你一定要將小放放給接回來,他都好幾天吃的是盒飯了,小放放瘦了就找你算賬!”

“知道了,離開醫院之後我就過去。”童瞳連忙答應下來,今晚上正好去歐陽叔叔那裏吃飯,爸有時間做飯,正好將沐哥也帶過去補補。

譚景禦這才放棄了說教,不過還是荼毒了童瞳半個小時,然後讓童瞳一離開醫院就去接沐放,有譚景禦每天的電話,半個小時過的也很快。

飛天娛樂在年底可是每個人都忙的恨不能將二十四小時拆成四十八小時來用,尤其是譚景禦現在在基地訓練特訓隊的人,沐放也是拚了命的工作,賀歲片更是加班加點的在拍攝,還有兩個節目是要上今年的春節晚會,所以沐放更是嚴抓死守,將飛天娛樂旗下的藝人給操的哭天喊地的。

劇組拍攝的地方離軍區醫院有四十多分鍾的車程,因為今天是周五,路上竟然堵車,童瞳看著前後的長龍,不得不打電話給歐陽明拜托他去接譚宸和譚亦放學,而糖果則早早的就被童嘯接去了四合院。

冬天黑的很快,等童瞳好不容易將車子開到時,這會已經完全天黑了,暗沉沉的天幕竟然下去了雨,原本還亮著燈火的大觀園竟然斷電了,漆黑一片,四周都沒有燈火,讓大觀園看起來陰暗詭異著,童瞳從後備箱裏拿出了傘,在大雨裏快速的向著門口小跑了過去。

這座大觀園是八十年代為了拍攝紅樓夢而修建的,看起來有些的老舊,進了門,一片黑暗裏,童瞳將傘收了起來,走在長長的回廊下麵,來之前和沐放通了電話,童瞳知道大致的方向這會就直接找了過去。

風雨聲裏,走在一座蕭瑟的古建築裏,讓人不由的感覺到一種陰森的感覺,地方很大,出了園子就是街市了,若是拍電視劇或者電影時,這裏看起來會很熱鬧,小攤販,沿街的店鋪,來來往往的行人,但是在這樣的黑夜裏,反而讓人心裏頭直發毛,冷清的厲害,劇組的人估計是知道今天要小雨,早早的結束拍攝之後就離開了,這會又停電,什麽都看不見,手機的燈光在夜色裏如同螢火光芒一般。

童瞳腳步沒有放緩,隻是目光卻不由自主的向著身手看了過去,剛剛她似乎感覺到被什麽人給盯上了一般,沐哥?童瞳眼神一冷,沐哥可不要出事了,快速的撥打著沐放的電話,可是鈴聲不斷的響起,卻沒有人接聽,童瞳快速的向著三號拍攝棚大步的跑了過去。

“什麽人?”黑暗裏,沐放的手機閃爍著光芒,一道黑影在黑暗之中一閃而過,而一件衣服直接向著桌子丟了過去,蓋住了手機,那微弱的光芒消失了,攝影棚裏再次的陷入到了濃鬱的黑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