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試愛 419章 水落石出
沐放一個人對抗幾個專業保鏢的確有些的吃力,從最開始的從容應對到此刻隻能防備為主,但是這幾個保鏢可不是吳波這些胡鬧囂張的紈絝大少,他們雖然在動手,但是卻注意分寸的,若不是為了工作,他們也不會護著這些胡作非為的官二代權二代們,所以沐放這會隻是氣喘籲籲的,挨了幾拳頭不過都不重。
“給我將人給抓住,你們這麽多人白拿工資的啊?蠢的跟豬一樣,磨蹭到什麽時候,快點將人給抓住!”吳波不滿的咆哮起來,若不是沐放身手太好,吳波早就自己衝上去抓人了。
此時沐放因為打鬥沒有了之前在酒吧裏的慵懶優雅之色,衣服微微的有點淩亂,俊美邪魅的臉上帶著幾分運動之後的紅暈,呼吸粗重了幾分,白皙如玉的臉龐上滲透出汗珠來,多了一種別樣的美豔,讓吳波更是氣血沸騰,恨不能立刻將人就給壓在地上就地正法了。
幾個動手的保鏢對望一眼,他們雖然是保鏢但是跟隨著雇主出入的也都是非富即貴的地方,因此眼力勁是有的,沐放這樣的身手讓幾個保鏢明白這可不是在外麵那些培訓機構學的,分明就是軍體拳的一種延伸,力度更大,攻擊的角度更加刁鑽,讓人防不勝防,若不是人數占著優勢,今天還不知道是誰得交待在這裏,所以保鏢自然不敢下重手。
“我操你大爺的,一群廢物!”吳波這會算是看出來了,這些保鏢分明就是在敷衍自己,根本沒有盡全力抓人,而是在拖延時間,怒吼一聲,吳波凶狠著一張猙獰的年輕臉龐,直接掄起了拳頭衝了過來,既然保鏢不動手,吳波決定自己動手。
沐放粗重的喘息著,有一點的疲憊和乏力,但是沐放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英俊如斯的臉上薄唇性感的勾了起來,依舊悠然的露出淺笑,“你會後悔的。”
“草你媽,一會不知道誰會後悔的向老子求饒,今天老子不做死你,老子就跟你姓!”吳波被沐放那種輕視鄙夷的笑容弄的火氣直冒,赤紅著眼睛,咬著牙,更加凶殘的向著沐放撲了過來。
沐放狹長的桃花眼裏笑容加深了幾分,嘲諷意味更深了,看著氣焰囂張,飛揚跋扈的吳波,隻希望一會不要死的太慘,對於這些仗勢欺人的混賬東西,沐放格外的厭惡,說起來譚景禦那廝也是個軍三代,混賬起來比起這些人更加囂張,但是沐放卻不會有任何的反感,或許是譚景禦即使囂張,但是卻沒有這份**邪和下流,更多的是一種世家子弟的傲氣,帶著天生的尊貴,隻會讓人感覺到耀眼。
二毛子是譚景禦忠實的擁護者,小跟班,當年二毛子家道中落,二毛子的父親麵臨著被踢出軍區的危險,弄不好還會判刑,當時軍區大院的人沒有少欺負二毛子,而幼年時的譚景禦雖然不在軍區大院長大的,但是譚家盛極一時,那權勢和地位是任何人看到都要避讓的。
譚景禦意外的救了被欺辱的二毛子,譚景禦雖然很混蛋,但是他更習慣欺負那些囂張氣焰的刺頭,基本是不會淩辱弱小,所以譚景禦當時就放了話出來,氣焰囂張,帥氣陽光的笑容裏帶著上位者的魅力,“欺負一個瘦竹竿有屁榮譽感,想要逞凶鬥狠就和小爺去滅了八中那些混蛋,今天誰趴下來了,別說小爺認識你,丟了小爺的臉。”
二毛子當時就對譚景禦敬佩的無以複加,那真的是願意上刀山下火海的,後來譚景禦求了譚父,譚國華性子也軟,小兒子一貫得寵,所以譚國華也就幫著二毛子的家裏運轉了一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過了幾年之後,二毛子家再次崛起,如今已經形成一股不小的勢力,也是譚家的忠實擁護者。
後來譚景禦進了軍情處,二毛子進了軍區,當時外麵的人都以為譚景禦怕吃苦所以才會進了解放軍報社這樣的地方窩著,背地裏不少人都會酸言酸語的嘲笑譚景禦,每一次二毛子聽到了都要幹上一架,二毛子當時已經是個連長了,一直到如今,譚景禦高調的從軍情處離開進入了軍區,軍銜大校,在亞洲各**演中更是直接贏了第一名,二毛子比誰都高興,他就知道三少不會怕苦怕累的。
這邊吳波等人氣焰正囂張著,突然幾輛掛著軍牌的吉普車快速的開進了停車場,刹車刹的太急,輪胎劇烈的在地麵摩擦著,呼啦一下,四輛吉普車將打鬥的眾人都給圍了起來,隨著車門的打開,一群一看就是鐵血軍人的魁梧男人呼啦一下跳下了車,陰沉著臉,肅殺著眼神,快速的將眾人給圍了起來。
“沐少。”二毛子快步走了過來,這個當年被欺辱的小淚包在軍區多年已經鍛煉成了鐵血男人,黝黑著一張剛毅的臉龐,眼神炯亮而堅定,筆挺的身影站到了沐放麵前,尊敬的對著沐放行了個軍禮。
“沐少!”二毛子如今已經是副營級的上尉了,所以二毛子這麽尊敬沐放,他帶來的這一批士兵就更加尊重沐放了,整齊劃一的聲音如同打雷一般,標準的軍禮讓吳波等人都看傻了眼。
“勞煩你們了。”沐放優雅一笑,知道眼前這一批軍人肯定是譚景禦的部下,可是想到譚景禦那沒個正形的軍痞子,再看看二毛子給人的穩重感覺,沐放忍不住的歎息,看來譚景禦那混蛋還真的有一套帶兵的法子。
“沐少客氣了。”二毛子的聲音依舊渾厚有力,對著沐放尊敬的行禮之後這才轉過身看向敢對沐放動手的眾保鏢和吳波這一群紈絝少爺們,二毛子眉頭一皺,表情冷凝的嚴肅起來,“給我將這群人都給抓起來,帶走!”
“是。”一群士兵再次整齊劃一的接過命令,隨後都肅殺著一張臉,渾身那種軍人的鐵血殺氣讓吳波等人臉色都變了變,他們雖然是無法無天的紈絝大少爺們,平日裏也沒有少作惡多端,但是真的出了什麽事,也有家裏擺平,可是第一次看見這麽氣勢凶狠的正規軍,被震懾的一個個臉色發白,那股囂張和狠意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沐總裁,今天是我們不對,我們給你道歉,這事鬧大了對大家都不好。”其中一個男人鼓起了勇氣,他是看出來了這群軍人是聽從沐放命令的,所以此刻男人將哀求的目光看向沐放,畢竟這些都是正規軍人,這事要鬧大了,對譚家的聲譽肯定是有影響的。
“是啊,沐哥,你看我們都喝多了,不懂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明兒我們一定登門拜訪給你賠罪。”附和的聲音響起,好漢不吃眼前虧,這群闊少爺們也知道今天踢到鐵板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笑容慵懶邪魅的沐放,男人感覺還有幾分的勝算,於是繼續道:“譚家可是大家,這事傳出去,說不定別人會以為譚家將部隊私用,以權謀私,這話就不好聽了,譚老爺子那脾氣也火爆,到時候大家都不能善了。”
“看不出你們這還是在替我著想?”沐放悠然的笑了起來,搖搖頭,雙手環著胸口,修長的身體斜靠在身邊的汽車車頭前,斜挑著眉梢,風情萬種的魅惑之中笑意點點,可是陡然之間沐放表情一變,冷然的斂了笑,“難道你們不知道外麵都傳言說我沐放可是睚眥必報的小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吳波等人表情僵硬的扭曲起來,他們沒有想到沐放竟然這麽囂張,不過是依仗著譚家三少的寵愛就敢如此胡作非為,不過一旁的二毛子雖然麵上依舊似乎肅殺之色,但是心裏頭卻帶著佩服和讚同,果真是三少看中的伴侶,就是該有這份霸道囂張的氣勢,二毛子已經可以想象的處沐放和譚景禦站在一起的和諧美感,一個比一個囂張,一個比一個高傲。
“沐放,你不要太囂張,事情真的鬧大了,我們家裏那也不是好惹的,聽說譚老爺子可是不同意自己的愛孫和一個男人鬼混在一起,你相安無事不給譚家抹黑,譚老爺子說不定對你態度還好一點,你要是偏要這麽軸,大家一拍兩散都不好過。”
一輛黑色的SUV同樣停了下來,隨著副駕駛位置車門的打開,譚景禦踩著軍靴下了車,目光掃過全場,如同巡視領地的將軍,看著和沐放叫板的吳波,笑著吹了個口哨,“呦嗬,今天還有比小爺更囂張的主啊。”
一步一步,沉穩的腳步聲在安靜裏讓人心髒都跟著一顫一顫的震動著,譚景禦站到了沐放身邊,拽了吧唧的攬著沐放的肩膀,搖頭輕笑著,“其實你們今天要是得罪了小爺我,小爺長你們一輩,也不會和你們這群小兔崽子計較,小爺像你們這麽大的時候可比你們囂張多了,跋扈多了,當年小爺看誰不順眼絕對拿磚頭在他腦瓢開個口子,可是今天你們不該得罪沐放,這可是小爺的男人,也是你們敢得罪的!”
聲音從最開始的輕笑到此刻的冷厲,譚景禦笑容徹底消失了,一張俊臉冷冷的覆蓋著寒霜,陡然之間提高了音量,“將小爺給這群混蛋打的滿地找牙,讓他們長長記性,北京這地是他們可以橫著走的嗎?半個小時能爬起來的都給小爺重新招呼一頓!”
“是。”二毛子立刻領過命令,一群待命的軍人行動起來,直接抓著吳波等人一頓打,而幾個保鏢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不是這群正規軍的對手,所以也就不做無所謂的負隅頑抗。
自己其實是來打醬油的吧?駕駛位上,透過車窗童瞳看著眼前的局麵,小臉上表情微微的糾結了一下,降下車窗對著沐放擺擺手,“沐哥,我先回去了。”
“你怎麽也來了。”沐放這才看到童瞳,雖然一開始譚景禦是從副駕駛位上下來的,但是沐放以為開車的是司機,卻沒有想到譚景禦這麽晚將童瞳都給忽悠過來了。
沐放快步走到了車窗邊,笑著開口,“快回去吧,路上開車小心一點,不要開太快,到家之後給我個電話。”
譚景禦忿忿的對著手指頭,嫉妒外加吃醋的看著汽車邊隔著車窗聊天的童瞳和沐放,為什麽每一次小丫頭在的時候,小放放都會成功的將自己給忽略掉了,難得自己剛剛還高調出場,英雄救美,結果小丫頭一露麵,不要說求表揚求親吻了,這會小放放已經將自己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譚景禦今天晚上就這麽教訓了這群人,估計即使他們回家告狀去了,也會不了了之,誰讓吳波這些人堵住沐放被譚景禦給抓了個正著,自古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都是不共戴天的,這會吳波他們想對沐放動粗,沒有被譚景禦給廢了他們的**,已經算祖墳冒煙積了陰德了。
——分隔線——
市府,陽光明亮的早晨讓人有種精神奕奕的感覺,冬日的寒冷似乎已經慢慢過去了,北京天氣還算比較冷的,其他地方的柳樹估計都已經發出嫩芽了,時間過的很快,好像一轉眼就要到了春暖花開的時候。
“在青島建立遼寧艦的母港是最佳的選擇。”軍區北洋艦隊副政委站在會議桌前,剛毅的目光掠過全場,沉聲做著發言,“青島作為母港首先可以確保遼寧艦的安全,拋開北洋艦隊不說,海灣外有很多自然屏障的島嶼,青島的機場條件非常好,能保障遼寧艦上的飛機抵達母港之後停泊到機場,補給物資可以源源不斷的送到遼寧艦上……”
崔斌看了一眼侃侃而談的北洋艦隊副政委,鏡片後的目光詭譎而複雜的閃爍著,又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穩坐如山的譚驥炎,崔斌暗中對著與會中的一個中將看了看。
“老廖說的很對,但是我們要著眼目前的國際局勢,如今美國利用二戰遺留下來的釣魚島,黃岩島這些島嶼的問題,煽動周邊的日本菲律賓這些國家和中國鬧,我認為將遼寧艦的母港建在湛江基地更加有利,南海艦隊駐紮在湛江基地,遼寧艦的母港在湛江,更有利於震懾**仇華的越南、日本,而青島的地理位置倒是對韓國更有用處,可是目前國際局麵和紛爭來看,韓國我們可以暫時放一放,目前最需要解決的還是日本。”
中將笑著開口,“至於青島也是戰略要地,可以等幾年之後再建立母港,中國海岸線這麽長,海域廣大,不可能隻有一個母港的,我們要目光長遠,著手未來嘛。”
會議室裏的討論聲此起彼伏,譚驥炎低著頭翻閱著手中的資料,按理說今天的會議非同一般,譚老爺子身為北京軍區總司令,肯定會親自出席的,但是譚老爺子那火爆的脾氣不是一般的嚇人,原本遼寧艦母港的修建選址就是軍方的事情,如今鬧成這樣,譚老爺子當場就甩了臉子,直接不出席會議了,當然了,譚驥炎和譚景禦卻還是一個代表政界一個代表軍方參加了會議。
“二哥,你說崔斌和日本那邊在搞什麽陰謀詭計?”譚景禦壓低了聲音詢問著身邊的譚驥炎,按理說如果母港建立到了湛江基地,對日本的影響最大。
中國海上力量非常薄弱,而相反做為曾經二戰時期侵略國和戰敗國,日本的軍事雖然遭到了遏製,但是日本卻偷梁換柱的加強了海上自衛隊的軍事力量,明著說海上自衛隊隻是執法性質的力量,但是實際上就是日本海軍的中堅力量主要力量,譚景禦就不明白了為什麽崔斌要將母港建立在湛江,這對日本海軍並沒有任何的幫助。
“美國在釣魚島這件事上給日本撐腰,單單建立遼寧艦母港這件事,日本自然是不願意選擇在湛江基地,但是對於遏製中國的發展,加強美國對亞洲地區的控製權,美國會首選湛江。”譚驥炎沉聲道,冷峻的臉龐上表情肅穆,做為一名曾經的軍人,譚驥炎雖然躋身到了政界,但是他身上流淌的是譚家人的血,他依舊有著軍人的血性和忠誠。
青島的地理位置太重要,雖然目前而言湛江基地對日本有震懾作用,但是長遠來看,青島卻是最佳的選擇,青島連接著渤海黃海和東海,航母從青島母港出海之後,可以選擇多條航道,完全保證了遼寧艦的安全,而不管是湛江基地,還是大連基地都沒有這樣寬闊的海域。
“這麽重要的會議,老爺子那也耍脾氣不來?”嘖嘖兩聲,譚景禦感覺自己雖然夠張狂,但是比起譚老爺子來那是差遠了,這樣重要的軍事會議他老人家都敢發脾氣不來,譚景禦嘿嘿的笑著,撞了撞譚驥炎的肩膀,“二哥,你說今天這事如果崔家那邊勝了,老爺子會不會氣的跳腳。”
“崔家在政壇力量再大,但是在坐的人也不是傻子,孰重孰輕都心裏有數。”譚驥炎沉著而淡定,半點不在意這樣紛亂的爭吵和辯駁,爺爺之所以不來參加那也是因為知道不管崔家如何折騰鬧騰,也不過是跳梁小醜而已,軍方的事情向來輪不到政界的人來插手。
果真在一個多小時之後,即使崔家一派的人做了諸多努力,可是最後遼寧艦的母港還是選址在了青島,“哎,中國人就是無聊啊,明明就是鐵板釘釘的事情,還唧唧歪歪的說了幾個小時,白白浪費了那麽多口水,開會太無聊了,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譚景禦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這樣高規格的軍事會議,譚景禦能旁聽就算給他麵子了,根本沒有什麽發言權。
“滾犢子的,老子開了這麽久的會,開了一輩子的會都沒有抱怨,你小子倒是在這裏唧唧歪歪了。”廖副政委沒好氣的笑罵著抱怨的譚景禦,這就是政治啊,還真是整天唧唧歪歪的磨嘰。
“廖伯伯,您是政委,開會是您的工作,我們這樣的小卒子就該上場殺敵,鞍前馬後的,開會什麽的留給你們這些大領導。”譚景禦嘿嘿的陰笑著,他生性桀驁,討厭這些條條框框,更不用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會議了,能逃則逃,逃不過就躲,要不就在會議上打瞌睡補眠。
“你看看你二哥,你小子可是差遠了。”廖副政委無奈的笑著,今天這一出的確鬧的夠難看的,明明是為了國家安全的問題,那些政客卻偏偏出來鬧騰,要將母港建立到湛江基地,一個個也不回家照照鏡子,看看是不是黃皮膚黑頭發的中國人!幫著美國佬說話做事!
譚驥炎回到市府的時候和崔斌差不多是同一時間的,隻是當看到停車場裏剛停下車的童瞳,譚驥炎快步走了過去,冷峻的臉龐上帶著溫柔而寵溺的笑容,心裏頭泛著溫暖,之前會議上那些負麵情緒立刻消失了,“你拎著食盒,我來抱糖果。”
“依依呀呀。”後座安全座椅上,糖果嗷嗷叫著,揮舞著雙手推拒著譚驥炎伸過來的手,肉嘟嘟的臉蛋帶著不滿,嫌棄完譚驥炎這個準爸爸之後,立刻就可憐巴巴的目光看向童瞳,露出大大的笑臉向著童瞳賣萌著,糖果要媽媽抱。
明明從糖果出生到現在自己這個當爸爸都是寵著這個丫頭,都舍不得罵一句,反而是小瞳常常和糖果鬧騰,昨晚上在葉家別墅還要離家出走,可是到頭來糖果這丫頭最黏的人還是小瞳,譚驥炎無奈的歎息一聲,接過童瞳手裏的食盒將位置給讓出來了。
“咿呀咿呀。”被童瞳抱了起來,糖果乖巧的趴在童瞳的肩膀上,抬起頭看著一旁的譚驥炎,糖果眯著大眼睛一笑,吧唧一口親在了童瞳的脖子處,然後挑釁的看著譚驥炎,得瑟的小模樣讓譚驥炎差一點吐出一口心頭血。
崔斌看著不遠處一起走向電梯的一家三口,沉默著,對於今天軍事會議的結果,崔斌並不意外,也沒有因為輸給譚驥炎而生氣,可是此刻,崔斌卻從心裏慢慢的生出了一股嫉妒的恨意,讓崔斌原本英俊的臉變得更加的陰沉森冷。
電梯門關上的那一瞬間,童瞳抬起目光遠遠的看了過去,對上崔斌那陰狠的眼神,童瞳愣是感覺到後背一陣發涼,心裏頭生出一股不安的感覺。
辦公室。
糖果現在除了喝牛奶也可以吃一點輔食了,所以在童瞳和譚驥炎準備吃午飯的時候,糖果也嗷嗷叫喚著看著自己小碗裏的果味米粉,眼睛冒著綠光,要不是譚驥炎將人給抱住了,估計糖果整個人就直接撲到了碗裏,饞嘴的吃貨模樣讓譚驥炎這個處事不驚的準爸爸再次無奈的撇了撇嘴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譚家虐待這丫頭。
“譚驥炎,你說李崔秀這事到底是怎麽回事?”童瞳之前雖然算是立功了,可是對於李崔秀的事情是一點幫助都沒有,還是一頭霧水的,這讓童瞳感覺心裏頭就落下了一樁事,貓爪子不停的撓著,不查清楚童瞳還真的放不下。
又來了!譚驥炎看著咬著筷子開始思考,忘記吃飯的童瞳,很是無奈的拿過筷子吧唧一下敲在了童瞳的頭上,“好好吃飯。”
糖果看著童瞳被打,格格的笑了起來,這丫頭雖然黏著童瞳,但是很多時候就像童瞳說的一樣就是個小叛徒,很高興看童瞳被譚驥炎“教訓。”
小叛徒!童瞳看著幸災樂禍的糖果,立刻夾起一塊糖醋排骨在糖果的麵前晃了晃,然後啊嗚一口放到了嘴巴裏,氣的饞得吞口水的糖果嗷嗷叫著抗議著,小手用力的—拍打著嬰兒車,【媽媽太壞了!】
【誰讓你連牙齒都沒有!】這一下輪到童瞳幸災樂禍了,嘎嘣嘎嘣的咬著糖醋排骨,樂淘淘的欣賞著小糖果吃不到美食的憤怒小模樣。
【壞媽媽!】糖果氣鼓鼓著臉頰,雖然剛剛她已經吃米粉吃飽了,但是誰讓糖果是小吃貨,所以這會還是饞的厲害,瞪大一雙眼睛指控的盯著童瞳。
【好好吃呦。】笑眯眯著一雙彎彎的眼睛,童瞳一麵嚼著排骨,一麵逗弄著糖果,忽然腦子裏靈光一閃,咻的一下,童瞳猛地站起身來,動作太突然之下,讓譚驥炎和糖果都傻眼了。
“我知道了……咳咳……”太急切的開口說話,童瞳被排骨給卡到了,小臉立刻嗆咳的通紅,彎著腰咳嗽著,一手丟了筷子猛拍著胸口。
“也不小心一點。”譚驥炎無奈又心疼的看著被卡到骨頭的童瞳,快速的給她拍著後背,而咳嗽的童瞳終於一鼓作氣的將小骨頭給咳了出來,大大的舒了一口氣,看著滿臉擔憂的譚驥炎和同樣擔憂的張大眼睛的糖果,童瞳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那個我沒事,就是卡了一下骨頭。”抽過紙巾擦去嘴角的油跡,童瞳激動不已的抓著譚驥炎的手腕,滿臉的興奮之色,“我知道李崔秀的丈夫是怎麽一回事了!”
“吃過飯再說。”沒有童瞳的興奮狀態,譚驥炎從小的教養都是食不言,寢不語,原本童瞳在吃飯的時候說話譚驥炎也不在意的,但是童瞳邊吃邊說差一點被骨頭給卡到窒息,譚驥炎就沒有這麽大度了,冷厲的一眼掃了過來,成功的讓童瞳臉上興奮的笑容完全凍結住。
“我……我吃飯。”激動的聲音轉為了小聲的嘀咕,童瞳坐了下來重新的拿過筷子和碗,斜睨了一眼譚驥炎,暴君!霸道!讓人有話不能說太不仁道了。
譚驥炎也繼續優雅的吃著飯,目不斜視著,但是不代表他沒有看見童瞳那抱怨的小眼神,小臉都快扭曲成一團了,當然了,譚驥炎此刻是很壞心的故意板著臉,為的就是看童瞳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估計要是被童瞳知道了,那絕對要炸毛的。
譚驥炎難道就一點都不好奇嗎?都說好奇心能殺死一隻貓的!童瞳一邊快速的扒著飯,一邊不時的瞅譚驥炎,隻想著他一旦好奇的發問了,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說出自己靈光一閃的發現,可惜譚驥炎的耐性太好,從頭至尾都沒有開口發問,愣是讓童瞳給憋屈到吃完飯。
“糖果,你說譚驥炎是不是太無聊了,無趣了,這要是譚三哥肯定飯不吃都要問我。”譚驥炎在辦公室的裏間清洗碗筷和食盒,童瞳不滿的抱著糖果嘀咕著,“以前不覺得,現在想想譚驥炎還真的是個無聊的男人,又大男子主義,又古板又封建,還沒有好奇心,還動不動板著冰山臉嚇人。”
“依依呀呀呀。”爸爸還喜歡和糖果搶媽媽,糖果用力的思考之後,然後也開始數落起譚驥炎的缺點來。
“愛吃醋。”童瞳再接再厲著。
“嗯嗯,嗷嗷嗷。”還不準糖果和媽媽睡。
“對蝦子還過敏。”
“嗷嗷。”糖果最喜歡蝦仁蒸雞蛋,就因為爸爸不能吃,媽媽都不買蝦仁回家了。
“睡覺還喜歡摟著人。”童瞳記得以前常常半夜醒來,當時精神還是高度緊繃著,一手都劈到譚驥炎脖子處了,然後才想起來這是譚驥炎不是敵人,為此童瞳都想要分床睡,可惜被譚驥炎武力鎮壓了。
“嗷嗷。”半夜還打擾糖果睡覺,爸爸大壞蛋。
“那個是譚驥炎半夜給你換尿片。”童瞳心虛的替譚驥炎解釋了一句。
“嗷嗷。”半夜隻給糖果喝奶奶,不給吃好吃的,義憤填膺的小糖果還揮舞了一下小拳頭。
“譚驥炎隻喜歡看新聞,還鄙視我們喜歡看動畫片。”
“嗷嗷。”不會給糖果讀故事,讀起來聲音硬邦邦的難聽,摧殘糖果的耳朵。
糖果嗯嗯的點著頭附和著,和童瞳親密的湊在一起嘀咕著說譚驥炎的壞話,洗好碗筷的譚驥炎站在門口,看著坐在沙發上越說越來勁的母女兩人,這個峻寒冷酷的男人很是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摸了摸鼻子,自己有小瞳和糖果說的這麽差嗎?
說的正歡快的童瞳和糖果突然同時停住了話,母女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對看一樣之後,兩個人動作緩慢的轉過頭看了過去,目光裏是譚驥炎陰測測的危險臉龐。
不好了!童瞳和糖果露出心虛不已的表情,然後母女兩人對著譚驥炎裂嘴一笑,表情看起來要多無辜就多無辜,要多諂媚就多諂媚。
“我手機響了,譚驥炎,你抱一下糖果,我接個電話。”突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童瞳眼睛蹭的一下亮了,不顧糖果抗議的眼神,直接將嗷嗷叫喚的糖果塞到了譚驥炎懷抱裏,拿起包裏的手機就躥出了辦公室。
自己這是洪水猛獸嗎?譚驥炎看著被關上的門,緊抿的薄唇抿了抿,結果一低頭就看見懷抱裏總是無視自己的小糖果這會裂嘴大笑著,大眼睛都快笑的沒縫了,口水呼啦一下從嘴角流淌下來,直接滴到了譚驥炎的西裝上。
“依依呀呀。”爸爸最好了,糖果最喜歡爸爸了!糖果小臉直接埋首到了譚驥炎的胸膛上,心裏頭不斷的抱怨,媽媽太壞了,跑的這麽快。
走廊裏逃過一劫的童瞳接起手機,“歐陽叔叔,你去協寧醫院查到什麽情況了?”
“李崔秀丈夫的死因有些的可疑,按照病例上的記錄,他即使是術後細菌感染,但是也不能這麽快就死亡。”手機裏歐陽明聲音帶著憤怒,如同生氣的大孩子一樣,“這些人太過分了,簡直是草菅人命!還有沒有王法了!……”
“歐陽叔叔這事我爸一定能查出來。”聽著歐陽明一開始還在說病例,然後就成了憤青一般的怒斥,童瞳快速的打斷了歐陽明的話,草草說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為了利益而殺人這樣的事情童瞳見的太多了,不能說麻木了,但是目前憤怒是沒用的,關鍵是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不再讓其他人再枉送了性命。
歐陽明的確是憤怒了,所以憋著一肚子怒火的歐陽明再次撥通了童嘯的手機,然後劈裏啪啦的一陣說,手機另一頭童嘯無奈的笑了笑,倒是好脾氣的聽著歐陽明發泄怒火。
“怎麽回事?”譚驥炎看向沉著小臉走進來的童瞳,剛和譚驥炎撒嬌的糖果也好奇的看著麵色有點難看的童瞳,媽媽看起來很危險。
“譚驥炎,你還記得之前黑丁殺了段利民還有陳梅優的那個殺人分屍案嗎?其中黑丁給他們注射了一種藥物,會讓人失去力量,但是人的意識是清醒的。”童瞳肅殺著小臉,表情看起來陰狠陰狠的,這個細節當時童瞳並沒有多在意,可是此刻卻都聯係到了一起。
“黑市上用來販賣器官時,給人注射的麻醉劑?”譚驥炎自然也想起來了,這種麻醉劑國內並沒有,當時還讓顧家在所有的黑市醫院裏查,隻是一直沒有結果。
歐陽明當時檢測過這種殘餘的麻醉劑,利用這種麻醉劑可以最大程度的保持器官的活度,提高移植手術時的成功率,但是對人體的副作用很大,所以正規醫院是不可能用的,隻有可能在黑市醫院才會有。
“崔斌他們應該是在販賣人體器官,歐陽叔叔說李崔秀丈夫死亡的時間很短,這很有可能是他的器官和正需要的配型的一個器官吻合,所以當時就急匆匆的對他滅了口,按理說取出器官之後,如果不屍檢是查不出來。
隻怕是崔斌他們也沒有想到李崔秀他們是古老而封建的恙族,他們迄今還保持著土葬的風俗,這就導致被取出器官的屍體短時間裏不能火葬,反而要運回去恙族去,而運回屍體是需要經過嚴格的程序,到時候一旦檢查屍體裏的器官缺少了,崔斌他們的事情就曝光了,所以崔斌才會讓孫雄城匆匆的將李崔秀丈夫的屍體火化了。
”我記得李崔秀說過他們那裏人如果是橫死的,這說明這個人身前坐了孽,業障深重,那麽這樣的人是不配入土為安進祖墳的。“童瞳快速的坐到了譚驥炎的辦公桌前,雙手快速的敲打著鍵盤,將之前調查的關於恙族的資料調了出來。
恙族這個古老而封建的民族迄今依舊保持著土葬的習慣,但是如果李崔秀當時出了車禍橫死,那麽她的屍體就不能進行土葬了,到時候應該會在北京就地火化然後將骨灰帶回去,童瞳仔細的看著電腦上的資料,這樣一來一切就說通了。
李崔秀的丈夫身上的一個器官應該被人給盯上了,所以為了摘除這個器官,崔斌這些人肯定買通了醫院的醫生,導致了李崔秀丈夫的死亡,然後將器官摘除,可是誰也沒有想到李崔秀沒有將他丈夫的屍體火化,反而是留在了醫院太平間裏,準備等年後了,程序通過之後,將屍體運回恙族火化。
而李崔秀是唯一看見她丈夫遺體的人,崔斌他們為了保證器官買賣的這個秘密,所以要對李崔秀進行滅口,可是如果李崔秀就這麽死了,她和她丈夫的屍體會被她兒子給運回恙族火葬,所以韓雨故意踢翻了拖地的水桶,然後找了個名頭將李崔秀給抓了起來,利用吳波來將人給看住。
然後又不動聲色的讓李崔秀逃出來,韓雨當時派了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馬路上,準備將橫穿馬路逃跑的李崔秀撞死,可是誰知道陰差陽錯之下人被童瞳給救了,這就李崔秀丈夫的屍體是不能留在醫院太平間了,而孫雄城也就將計就計的一方麵是為了處理屍體,一方麵是為了將童瞳給引到陷阱裏去。
”器官買賣。“譚驥炎沉著臉,眉宇之間帶著凜冽的嚴肅,器官買賣絕對是暴利,”孫雄城當初取信了何鳴,就是因為他給何鳴找到了一個移植的心髒。“而這顆心髒害死了葉謹之的未婚妻,雖然何鳴和葉謹之的關係破裂了,可是孫雄城卻得到了重用,如此看來,器官買賣這事和日本那邊還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