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意外相逢

徐思冉沒有這樣的大哥,所以羨慕不來。

很快的,姚友芊找了男朋友。

趙仁淵。她覺得長相過於斯文的趙仁淵一點也不適合姚友芊。

不過姚友芊喜歡,那是非常老套的英雄救美的戲碼。卻成功的虜獲了姚友芊的心。

接送的人,變成了趙仁淵,很奇怪的,姚友芊不會開車,而且對開車很抗拒。

因為有了接送的人,她見姚友國的時候就少了。

隻是那個笑,一直留在她腦海裏。

每每想起,就心頭發燙。

四年大學晃眼就過。同一個寢室的四姐妹感情越來越好。

個性開朗的李可儀,帥氣的贏豔嬌,清麗溫婉的姚友芊。加上個性內向的徐思冉。

四個好姐妹,加上因為姚友芊經常叫出來玩的表妹莫妤婕。

五個女生很快就變成了閨蜜。自封是五朵金花。

而徐思冉見到姚友國的次數,也因為她跟姚友芊的友情,而增加了。

雖然這種增加僅僅是一個月一次的聚會。

徐思冉羨慕姚友芊,非常羨慕。

四年的時間,她看到每次姚友國隻要出現在北都,就對姚友芊非常好。

姚友芊的生日,他都記得。

姚友芊的喜好,他都清楚。

最重要的是,他隻有看到姚友芊時才會露出的淡淡笑意。

徐思冉發現自己陷入了這樣一個怪圈裏。

她越來越關注姚友國。她甚至上網去找關於姚友國的信息,然後就會傻傻的看著屏幕上的他發呆。

這種暗戀的心思,實在是說不出口。

她也想過,告訴姚友芊自己的心思。有姚友芊在中間牽線的話,她跟姚友國是不是就有可能?

可是這個念頭每次湧上的時候,都被她自己先否決了。

她很珍惜姚友芊跟自己的友誼。

這些時間的相處,姚友國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如果因為妹妹的要求而跟她在一起,是不是就失去了意義?

到時候不是讓姚友芊也跟著為難?

矛盾的心情,糾結而複雜。

她想,也許就這樣吧。默默的關注那個男人就好。

姚友芊大學畢業的時候,進了自己家公司上班。

不過班沒有上多久,就決定了要跟趙仁淵結婚。

徐思冉覺得她這個決定做得太草率了。可是姚友芊看起來很幸福。她內心認為趙仁淵不是良配的想法也隻好壓下了。

隻是劇情馬上跟著急轉直下。

姚友芊意外跟顧家三少惹上關係,然後結婚的人從趙仁淵,變成了顧承耀。

這其中的過程簡直比電影都要精彩。

然後她又見到了姚友國幾次,為了妹妹出頭,還有就是在姚友芊的婚禮上。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禮物,神情嚴肅,卻帶著淡淡的喜色。

顧承耀,那個男人看起來,比趙仁淵倒是有擔當得多,雖然他不愛芊芊,不過芊芊那麽好,是男人都會被她吸引吧?

如果這四年不是趙仁淵的存在,姚友芊的追求者一定不少。

而她又一次成功的掩飾了自己的小心思。

她注意著姚友國,卻一次也沒有被人發現。

她看著他向顧承耀敬酒,看著他跟顧承耀說,讓他好好照顧姚友芊。

心裏除了羨慕姚友芊之外,還多了幾分惆悵。

什麽時候她也可以讓他這樣關心呢?

芊芊的婚禮之後,她就再沒有見到姚友國了。

她幾次想打聽姚友國的情況,卻又覺得說不出口。

直到那天,她送一份文件去總經理辦公室。聽到了姚友國的聲音。

她後來才知道,原來趙仁淵的公司被姚友國對付,差點就要破產了。

找銀行貸款,可是姚友國卻讓銀行的總經理壓下來。

她聽到他說:“這樣的人總要給他點教訓。我的妹妹可是不任人欺負的。”

那一刻,她是真的妒嫉起了姚友芊。

…………

姚友國在北都的時間並不多,大多數時候,他都是北都Y市兩頭跑。

徐思冉一如既往的關注著他。

偶爾顧承耀帶一群發小出來聚會,也會叫上姚友國,而芊芊也會把自己這幾個好姐妹叫上。

她才有機會見到他。隻是這樣短暫的,一大群人的聚會,也足以讓她開心很久了。

至少她可以看到他,不是嗎?

可誰也沒有想到,姚友芊竟然沒了。

年紀輕輕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接到消息的那一瞬間,她跟可儀幾個都不敢相信。

訂了最快的機票飛Y市,她看著姚家父母幾乎是瞬間蒼老。心痛到了極點。

葬禮舉行得很快。徐思冉看著姚友國。

他的身影看起來是那樣的寂寞。

他很痛苦吧?

她看了他近五年,很清楚姚友芊在他心裏是一個什麽位置。

心很痛。非常的痛。

一方麵是因為失去了摯友,一方麵是為了姚友國。

看到他捧著姚友芊的遺像,站在墓園裏的時候,她是真的有衝動上去給他一個擁抱。

可是身邊的人太多了,姚家在Y市也是大戶。來吊唁的人很多。

姚友國一一回禮,脊背卻始終挺得直直的。

徐思冉再也受不了的失聲痛哭。

怎麽會,有這樣的男人。

明明自己痛苦得都要死掉了,卻依然是那樣的神情。

所有的人都在安慰著姚家夫妻,卻沒有一個人關注姚友國。

隻有她知道,這個男人此時在承受一種什麽樣的心痛。

他剛剛失去了他的妹妹,最愛的妹妹。

她突然就覺得,上天對姚友國好狠。真的,太狠了。

葬禮結束之後,徐思冉很想留在姚家,可是她清楚,她並沒有那個資格。

幾個好姐妹輪番的陪了宣靜言幾天。可以大家畢竟都還有自己的工作要做。

一個星期之後,大家一起回了北都。

徐思冉幾次想回Y市找姚友國,卻都鼓不起勇氣。

她想,如果她這個時候出現,給他安慰,他會不會以為她故意利用姚友芊的死呢?

當太在意一個人的時候,人就容易患得患失。

徐思冉花了些時間,調整自己的心情。

她想,慢慢來吧。等那個男人好過一點的時候,等姚友芊的離開不再是不能提的禁|忌的時候。

她再去找他。

可是徐思冉怎麽也沒有想到。她想去找姚友國的時間還沒有確定好。

莫妤婕就帶來了姚友國要結婚的消息。

莫妤婕是姚家表妹,自然是要回去參加婚禮的,而且因為姚友芊的關係,她把幾個姐妹都叫上。讓他們一起去參加姚友國的婚禮。

徐思冉感覺自己的天都塌了。

姚友國竟然要結婚了?

是誰?哪個女人這麽幸運?可以得到那個男人的心?

徐思冉不想知道,也不想去參加婚禮。

她的世界已經崩潰了。

她深深暗戀著的,在心裏惦記了五年的男人。結婚了,而新娘不是她。

還有比這個更諷刺的事情嗎?

那幾次偶然的相逢,那些細微之處她不著痕跡的關注。果然是做得太隱密了。

結果竟然沒有人發現。是了,連姚友芊都沒有發現自己的心情。

身為男人的姚友國,又怎麽可能知道?

拒絕了莫妤婕請她出席婚禮的提議。

她借口不能請到假。幸好莫妤婕也沒有強求。

可是她終究還是忍不住。在姚友國結婚那天,她飛去了Y市。

她沒有去參加婚禮,她隻是站在酒店門口,看著姚友芊一身白色西裝跟一個女人站在一起迎接到來的賓客。

男的有型,女的漂亮。

看起來仿佛是天生一對。

她幾乎不忍再看。搭了最近一班飛機又趕回北都。

回家後,她躲在自己的房間裏,哭了整整一天。

她恨,恨自己,為什麽不可以再主動一點?

可是更多的是傷心,是痛苦。

她也不需要去關注那個男人了。以後會有其它的女人,代替她的位置,關心姚友國。

像是一個妻子,照顧他往後的人生。

而他那帶著*溺的,淡淡的笑,也會對除了姚友芊之外的女人展現。

而那個女人永遠不會是她。

淚水幹了流,流了又幹。

清醒過來之後的徐思冉,讓自己醒悟過來。

一切就到此為止吧。那些暗戀,那些情感都到此為止。

忘記他吧,忘記那個已經結婚的,現在已經是別的女人丈夫的男人。

可是忘記一個在心裏想了五年的男人,又談何容易?

冷靜下來的徐思冉,將姚友國放到了自己內心的最深處。

也許有一天,她找一個平凡的男人,結婚,生子。

徐思冉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卻沒有想到,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有時候你越不想跟一個人有交集,那個人,就越會以你想不到的方式出現。

……………

此時離姚友芊的離開,已經近兩年了。姚友國也結婚有一年多了。

這一天,他照例去北都出差。

其實北都的公司,真沒有那麽多事是需要他去盯著的。

隻是這已經成了習慣。

上個星期,宣靜言就旁敲側擊問他什麽時候要個孩子。

他隻說順其自然。宣靜言怕他不高興一樣,十分的小心的暗示,說是不是他們兩個有問題,要不去醫院檢查一下?

姚友國沉默。他不需要檢查。他根本就沒有碰過方佳琪,又怎麽可能會有孩子?

隻是到了那天晚上,方佳琪就跑來書房,說是要跟他一起睡,被他趕走了。

結果前天晚上,方佳琪不死心,穿著一身黑色的姓感睡衣又來了。

當著他的麵把衣服脫光。然後就向著他抱過來:“媽讓我給她生個孫子。友國。你要了我吧——”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用力扯開,將她甩在地上。

“方佳琪,收起你那些齷齪的心思。你如果再做這些不應該是你做的事情,我不介意明天就跟你離婚。”

方佳琪沒想到,她都脫光了,姚友國竟然還無動於衷:“你,你是不是男人?”

她都這樣了,他怎麽還能忍得住?

進了姚家之後,她也想過讓姚友國愛上自己,對自己自然是很好的。反正現在她也不差錢。

有時間就做美容,去SPA。什麽貴,什麽效果好做什麽。

她自認身材標準,前凸後翹。最近皮膚也好了很多。雖然拚不過十八歲的少女,不過比那種青澀的女人看起來不是多些韻味嗎?

這個男人看不到就算了,難道他都沒有需要嗎?

姚友國蹙眉,方佳琪卻又一次抱了上來。

隻可惜,她又一次被姚友國給甩了出去。

姚友國看著她摔在地上的身體,那個目光像是看一隻臭蟲:“我說過了,我永遠不會碰你。”

“收起你那些心思,不要再有下次,不然我真的不介意跟你離婚。至於我的孩子,輪不到你來生。”

姚友國的聲音,帶著十足的嫌惡。

扔下這句,他也不想呆在家裏了。訂了最近一班的飛機來了北都。

…………………

某餐廳的包廂裏。

姚友國麵無表情的坐著。

一家曾經合作過的廠商最近遇到了一些困難,知道他在北都,特意找上門讓他幫個忙。

“姚總裁,你看。我們廠也是老企業了,這次危機不小,希望你貴人相助,我——”

姚友國看著對方放在桌子上的文件,隨意翻了幾下,卻已經將大概的內容都看進去了。

放下合同,他的眉心蹙得很緊:“不是我不幫你。你們的產品已經三次查出不合格。我沒辦法幫。”

就是因為對方的產品幾次抽查不合格,所以銀行才不願意給他們貸款了。

正發集團沒打算自己當這個冤大頭。

“意外,那些真是意外。”對方負責人姓江,明明還是春天,卻感覺自己的汗都要落下來了。拿著紙巾不停的擦:“之前我跟妻弟有些矛盾,他那是故意針對我。請你相信我,我們廠子現在已經整改了,不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姚友國的眉心微微蹙了蹙:“江總,等你們真的整改好了,再來跟我談吧。”

“不是。姚總裁,你考慮一下。這個廠我也經營了這麽多年了。我——”

對方不死心,姚友國的心情實在是惡劣。

他剛剛下飛機。就接到對方的電話。

明明他決定了今天晚上跟友家一起吃飯的。手機剛好在此時響起,姚友國趁機站了起來。

“失陪,我接個電話先。”

徐思冉看著坐在座位對麵的人,有些心不在焉。

她今年才二十四,她自認很年輕。

可是她總是不交男朋友。父母很心急。

然後一個一個的讓她相親。

她其實是不願意的。可是姚友國已經結婚了,她的期望成了空。

嫁給誰,不是嫁呢?

隻是她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程度。

看著眼前的男人,一個職業經理人。一開口就不斷的說著自己在北都有多少客戶。

他又是多麽努力,現在在公司多受器重。

內心有絲厭煩,家教的關係讓她沒有馬上站起來走人。

唇角上揚,淺笑,裝成很感興趣聽的樣子。

隻是對方似乎一點也沒有意識到,她有多不想聽他說這些事情。

在對方吹噓到他是怎麽憑自己的專業搞定第N個客戶的時候,徐思冉終究還是沒忍住。

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算是客氣的笑:“抱歉,上個洗手間。”

這是今年第四次相親,從姚友芊離開之後的第二十次。

之前的十九次相親,都失敗了。

母親很生氣,她說如果她再這樣挑剔,她就準備當老姑娘。

挑剔嗎?她下意識的想,如果是姚友國,絕對不會說自己為家庭做了多少事。

也不會把他又搞定哪個合同當成談資。

有點累。洗手間裏,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徐思冉有瞬間的怔忡。

這樣的男人,就是她要的嗎?

看來今天的相親,是注定要失敗的了。

因為她是真的不能再忍受下去了。

這家飯店的走廊通兩邊,一邊去洗手間,另一邊是去貴賓包廂。

從洗手間出來往位置上去的時候。徐思冉在想著怎麽找借口跟父母說她的不滿意,沒有注意到對麵有人過來。撞在了一起。

沒有防備的她,身體往後麵倒去,她以為自己摔定了,雙手下意識的揮舞。

想抓住什麽來穩定自己的身體。

一雙手卻及時的勾住了她的腰,讓她免於被摔倒的命運。

不等她反應,身體已經站直了,額頭抵在那人的胸膛。

鼻尖環繞著的是幹淨而濃烈的男姓氣息。

“謝謝。”徐思冉下意識的道謝。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很幹淨,有青草的氣息。

抬頭,卻對上一張在夢裏已經出現了足足七年的臉。

“姚,姚大哥。”這個稱呼,是莫妤婕叫的。李可儀跟自己都跟著這樣稱呼。

“嗯。”姚友國的聲音淡淡的。他認識眼前的女人。

姚友芊的朋友,又叫閨蜜。這幾個人跟姚友芊的關係都非常好。

這讓他下意識的就勾了勾唇角:“在這吃飯?”

“是。是。”徐思冉點頭,突然意識到,對方的手還勾著自己的腰。頓時一張臉紅得不能再紅:“我,我已經站穩了。”

他怎麽在這裏?出差?他——

姚友國也是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還扶著人家的腰:“走路小心點。”

他鬆開了手,想要退開,徐思冉卻低呼一聲。

她的頭發,不知道什麽時候纏到了姚友國胸前的扣子上。

她的臉一時更紅了。

姚友國看著她的臉,有一瞬間是想笑。這個女孩,好像很容易臉紅。

他記得曾經見過的幾次,也是這樣,如果有其它的人拿她開玩笑,她就會臉紅得不行。

“要幫忙嗎?”

“不,不用,我自己來。”徐思冉感覺手腳都不知道要怎麽擺了。

她已經做了近兩年的心理建設,不斷的催眠自己。告訴自己他已經結婚了。

可是再看到他,發現自己還是會手足無措。

她垂著頭,想將自己的頭發從他的扣子上解開。

可是因為緊張的關係,她越急著解開,扣子就纏得越緊。

徐思冉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她平常真的不是這樣的。

“對,對不起。”她真的是太丟臉了。

“我來吧。”姚友國伸出手,將纏在自己扣子前的秀發,一點點扯開。

在這個過程中,他不可避免的,聞到了對方身上傳來的馨香。

不同於他在方佳琪身上聞到過的香水味,對方的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淡淡的香氣。

很淡,又很清雅,像是茉莉|花一樣。

指尖的秀發很柔順,從扣子上脫離的瞬間,他竟然有些不舍得這樣的香氣。

這種情緒,實在太莫名。

“謝,謝謝。”徐思冉發現自己隻要遇到姚友國的事情,就會很丟臉。

在頭發解開之後,她快速的退後一步,卻因為退得太急,差點又被高跟鞋給弄得失衡。

姚友國適時的扶住了她的手:“小心。”

這一次徐思冉是真的尷尬到了極點:“謝謝。”

她沒臉見人了。為什麽表現這麽差?

許是緩解對方的尷尬,又或者是其它的情緒,姚友國自己都意外的多問了一句:“你在這吃飯?”

“嗯。”徐思冉點頭。沒有去想這個問題剛才他已經問過了。而且這是飯店,不來這裏吃飯幹什麽呢?

“一個人?”

“不,不是,跟我朋友。”其實是來相親,隻是她說不出口。聲音一時小了下來。

“嗯。”姚友國沒有再問,他退後一步。轉身打算回包廂。

“姚,姚大哥。”徐思冉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要叫住他。

姚友國轉過臉看著她,眼神帶著詢問。

徐思冉擺了擺手:“沒事,就是謝謝你。”

她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小兔子一樣。她是芊芊的朋友,姚友國莫名就抬起手。

伸到半空的時候,才想起來,對方不是芊芊。而芊芊已經走了。

臉色幾乎是瞬間變得有些灰敗。

沒有再理解徐思冉,快速的收回手,轉身離開了。

徐思冉站在那裏不動,看著他的身影 消失在了包廂門後,內心又一次湧起無限的惆悵。

明明已經下定了決心,可是想戒掉他,原來這麽難。

她陷入在自己的心思裏,沒有注意到男洗手間的門口,有人本來要過來的,卻站在那裏將剛才的一幕都看進去了。

對方眯起眼睛,內心閃過一抹算計。

……………

第二天。

姓江的又找上了姚友國。約的地點在北都的某酒店。

姚友國對他們的計劃實在沒有興趣,也不打算幫忙。

對方是家族企業,人際關係一團亂、這樣的企業要生存,就要砍掉那些做亂的人。

偏偏對方又不舍得,一大堆重要的位置被自家人占著,這種企業他要是真幫了,就不是投資,而是做善事了。

隻是對方不死心,電話又打了幾個。而且還搬出一個在北都也是跟正發集團有合作的老總。也是對方讓姓江的來找自己。

姚友國推不過,答應再看一次對方的計劃書。

酒店的包廂,江總沒有感覺到了姚友國的不耐,一杯又一杯的敬酒。

有第三方在,加上還有商場上其它兩個合作者,這讓姚友國喝了不少。

酒過三旬,姚友國心知自己今天喝得有些多了。想起身告知。

對方卻十分客氣的說他喝了這麽多久,不適合開車,已經在樓上的套房訂了位置。

姚友國自認可以清醒的開回家,卻敵不過對方的熱情。

拿著對方送的門卡,上了樓。

“姚總,都是些許小意思,不成敬意。還是希望你貴人相助。以後有用得到小弟的地方,我一定義不容辭。”

什麽是小意思?什麽不成敬意?

喝了酒的姚友國,以為對方是指在包廂訂房間這回事。並沒有放在心上。

上了樓,開門。

酒上心頭,他扯下了領帶,又將衣服領子解開。

房間裏一片黑暗。外麵連點光都透不進來。

窗簾拉上了。

想開開門口的燈。喝醉的手卻沒有摸到。

門關上。他向著房間裏麵走。

有些熱。明明現在還是春天。

他想去浴室洗個澡,腳下卻不知道踢到什麽東西。喝醉的他沒有防備。身體向前一倒,直接就倒進了*鋪裏。

柔軟的*鋪,讓他的頭更加暈眩,他突然就有些不想動了。

累。

不光是身體,還有心。

生活似乎已經定型,一天又一天,不斷的重複著昨天。

每一天的生活,都是早已經規劃好的。在計劃之內,逃不逃,也走不掉。

背負著太多的責任,他也會累。

而這種累,他甚至找不到人來說。那個會笑著為他分擔,像是一朵解語花一樣可愛的妹妹,已經離開了。

抬手,想打開*頭的燈去洗個澡。手卻碰到一個溫熱的物體。

他怔了一下,極力甩了甩頭,想要清醒過來。

那個溫熱的物體,卻已經靠上了他的胸膛。

“熱,好熱。”

黑暗中,極細的女聲。似呢喃,又似乎是口申口今。

“喂——”

手下意識的扶著對方的手臂,想將那人拉開。

可是他不知道,他的手,在中了藥的女人麵前,就是最佳的解藥。

女人攀上了他的手臂。原來的抗拒,在聞到她熟悉的氣息時,變成了依偎。

“誰?不要——”

藥力早已經侵蝕了徐思冉的本心。

她已經在這裏獨自對抗體內的藥力超過了一個小時。

她的身體軟成一灘水,動不了,起不來。

當身邊出現其它人的時候,她咬緊了牙想要逃離,卻敵不過身體的本能反應。

尤其是當聞到他身上的夾雜著青草氣息的男姓味道時。

“姚大哥,是你嗎?”那個氣息,好像是他。

腦子亂成一團,為什麽姚友國會在這裏?她呢?她又在哪裏?

為什麽自己這麽難受?

徐思冉想問清楚,可是藥力一波一波襲來,她的意識,拚盡了全力,也隻說出這一句。

姚友國有瞬間的清醒,姚大哥?

誰,是誰這樣叫他?

才想弄清楚,想開燈的手,卻無意在黑暗中碰到了一團柔軟。

那嬌嫩而纖細的身體,向他偎過來。

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極好聞的茉莉|花香氣。

這個味道很熟悉,他好像在哪裏聞過。

他湊過去,想聞清楚一點。黑暗中,卻誤打誤撞,碰到了對方的唇。

那兩片小巧的唇瓣,香甜,柔軟。

像是果凍一樣。姚友國完全的醉了。醉在那兩片唇中。

酒精衝腦,他極力想要清醒,卻發現今天要清醒有些難。

身體很熱,熱得難受。

他忍不住又想去扯自己的衣服。可是有一雙柔軟的小手,比他還要快的扯著他的衣服。

他咽了咽唾沫,唇上的力道,加重了。

姚友國沒什麽經驗。一切行動,到了此時都是憑本能。

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要停下。不可以再繼續了。

可是唇上的觸感太柔軟,懷中的身軀太誘|人。

他的意識渙散。他隻能憑本能行事了。

更重要的是身下的女人,還那般配合著自己。

衣服是什麽時候扯落地的,他不知道。

肌膚相貼的瞬間,彼此都感覺到了對方身體傳來的熱度。

熱的同時,又覺得冰涼,解渴。

他忍不住就張嘴想要得更多。好甜。

他從來沒有嚐這這麽甜蜜的味道。

他有過初吻,很多年前,那個女生主動,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

如果那個叫初吻的話。

所以這是他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吻。

也許沒有經驗,不過男人在這方麵,天賦總是高得驚人的。

很快的,他就找到了,可以讓自己舒服的方式。

口允口及著對方的小舌,聽到黑暗中傳來的嗚咽聲。

他放慢了動作。

一點一點。完全是憑著小腹的渴望。內心深處的火熱,還有男姓的本能。

真正進|入的瞬間,他隻覺得懷中人是那樣的緊|窒,那樣的溫暖,那種感覺,仿佛置身天堂。

從來沒有過的痛快。

很舒服,也很滿足。

身體的空虛,被填滿。心頭的空洞,似乎也跟著被滿足。

這種感覺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他忍不住就加深了動作。

“痛。”

身下的人兒,傳來了細微的呼痛聲。

痛嗎?他混沌的大腦已經不能正確的思考,卻依著內心的想法,低下頭,吻上了對方的唇。

大手則不斷在對方身上遊|移。

這個動作好像讓對方不是那麽痛。

他鬆了口氣的同時,再一次加深動作。

夜,無止盡。

這一個晚上,姚友國做了幾次,他自己都記不得了。

開柙的野獸是可怕的。從來沒有享受過的男人。一旦知道了男女之|事的美好,就像是一個老饕。不斷的品嚐,不斷的加深。

不斷的將對方揉入到自己的身體裏。

一切,早已經失控了。

黎明時分,得到充分滿足的男人,終於饜足的睡去。

睡之前沒有忘記,伸出手將女人柔軟的身體摟在自己的懷裏,抱得緊緊的,像是抱住自己最心愛的玩具。

………………

九千字。。算加更了。三更並一章發。

今天是周末,心月要陪孩子。

所以不會有第二更。明天繼續。

PS:姚家大哥是處。貨真價實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