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情薄,前夫太野蠻 愛不知所蹤,癡心成灰(九)
“你有家人生病了?”
顧承麒並沒有想其它,幫她,或者是怎麽樣。
單純就是問一句。
丁洛夕卻不知道他問這個話的意思,抿緊了唇,對上顧承麒深邃的雙眼時,搖了搖頭。
他不是她的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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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是他心目中的罪人。一旦他知道了三年多前那場意外是因她而生。
他怕是想殺了她的心都有,她又怎麽會,告訴他自己的困難,然後讓他來幫自己呢?
“我沒事。”
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難看。
這個表情,一點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她垂著臉,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圈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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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尖的下頜,吹彈可破的肌膚,這個角度看,她的側臉有三分像宋雲曦。
顧承麒的腦子裏,閃過了宋雲曦的臉。
下意識的伸出手,丁洛夕卻欠了欠身:“先生,我還有事,先走了。”
決定一旦下了,就不可能回頭,她也一樣。
為了母親,她別無選擇。
顧承麒的手隻是微動,因為丁洛夕的動作,他又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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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叫住她,另一頭的諸葛渺渺已經檢查好了。
丁洛夕此時也已經離開了。諸葛渺渺從檢查室出來,就隻看到了丁洛夕的背影。
“承麒。”諸葛渺渺看著迎上來的顧承麒,是她眼花嗎?她竟然看到了顧承麒跟一個女孩說話?
“宋嬸,檢查結果怎麽樣?”
“沒事,就是有些著涼,你啊,太緊張了。”諸葛渺渺看著顧承麒,是真的感慨。
多好的一個孩子啊。要是雲曦還在,不想了,不能想,一想就難受了。
“緊張點好。”顧承麒牽著諸葛渺渺的手:“宋嬸,我送你回去吧。”
“好。”諸葛渺渺點頭,一直想著剛才的場景:“承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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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曦已經走了三年多了,你要是再找一個,我跟你宋叔,都不會介意,也都能理解。”
“宋嬸,說什麽呢?”這種話,就算是左盼晴也不敢在他麵前說的。能說的,也隻有宋家的人了。
“是真的。”諸葛渺渺覺得顧承麒這幾年的付出,已經夠了:“你還年輕,總要過自己的日子的。雲曦如果真的在天有靈,她也會希望你幸福的。”
顧承麒的唇抿得緊緊的,腦子裏閃過了宋雲曦的一點一滴。她的笑臉。她的一切。
他不會去找其它的女人,但是這個,不需要讓他們知道。
“宋嬸。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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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知道了,卻不會照做。
諸葛渺渺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在內心長長的歎了口氣。
真的是造化弄人。雲曦,你若真的有靈,就托個夢給顧承麒吧。
近四年了,顧承麒也應該要走出來了。
………………
丁洛夕晚上去了花花世界。
考慮了一下午,她還是決定了去當公主。
這個已經不由她選擇,她實在沒有其它的辦法。
先不說她根本沒有高學曆,來找一份更高薪的工作。
就算是她還在當護士,她的薪水也不足以讓她支付這麽大一筆錢。
、
她隻有這一條路。沒有其它的路了。
站在經理麵前,說出自己的決定的時候,丁洛夕清楚的感覺到,她的心都有顫抖。
一旦跨出這一步,就不能回頭了,她懂。
經理在這邊也是呆了好多年。丁洛夕是個好苗子,真要肯放開去賣。
這個身材,這個臉蛋,保證那些富家公子喜歡。
“想明白了就好。”經理笑了笑:“你說要三十萬是嗎?今天晚上,挑個客人,也許一晚上就賺到了,不過話可說好了,你入了這行,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客人對你做什麽,都是應該的。你別把客人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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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給了,話也要說清楚。
有多少女人一邊同意了出來賣,到頭了又反悔?
“我,我知道。”
丁洛夕的嘴唇幾乎被她咬破,不算明亮的燈光下,襯得她的小臉蒼白如雪:“經理,能不能,能不能先把錢給我?我,我真的需要錢用。”
有沒有客人,她都希望可以後先把母親的住院費交了。
“可以。”經理開出一張支票,遞給了丁洛夕:“拿去吧,準備一下,呆會就上班了,你今天第一天,我會找個人帶你。”
“謝謝經理。”丁洛夕接過那張支票,薄薄的一張紙,真的沒有多少份量。
、
卻又是那麽的重,重得讓她幾乎拿不動。
這就是她的賣|身錢了。捏緊了那張支票,她的心在這一刻變得麻木了。
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似乎已經由不得她來選擇了。
茫然的跟在經理叫來的人後麵,去了公主們一慣換衣服的地方。
她一年多不在這一層,不知道這下麵的規矩也改了。
看著別人遞過來的衣服,她的臉紅得不能再紅。
、
這個,叫衣服嗎?
“這個,怎麽穿?”她是真的不知道。
她看著這幾塊布。真的隻能叫幾塊布。她完全不知道要怎麽穿在身上。
“嗬嗬,真是個傻瓜。”帶她的人笑了。那個笑裏有幾分嘲諷。
丁洛夕尷尬得不行,對方也不理會,動手扯起了她的衣服。
她嚇得不行,就要躲。
“躲什麽?你有的我也有,都是女人你還這樣,呆會讓男人摸,你不是更要躲了?”
、
讓,讓男人摸?
丁洛夕咬著唇,實在是尷尬得不行。對方可不管這麽多,三兩下扯掉了丁洛夕原來穿著的衣服。
然後把那幾塊布往她身上套。
丁洛夕還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知道是一回事,真正的麵對是另一回事。
等她回過神來,那人已經把她打扮好了。
她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自己被自己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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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成馬尾的頭發上,戴著一對毛毛的尖耳朵,看起來像是貓耳朵一樣。
上身的衣服,半透明。隻是胸口的麵料是皮的。袖子那裏也是毛毛的。透著幾分俏皮。
再往下看,小腹是空的,肚臍露在外麵。
下麵是一條短得不能再短,隻能勉強遮住大|腿的黑色皮短裙。
而在短裙的後麵,還有一根毛絨絨的白色貓尾巴。
這個裝扮,就是杜青軒的惡趣味。一次去日本出差,無意看到這樣的貓女裝扮,覺得非常好。
回來以後,讓花花世界的公主都這樣穿。
、
還別說,這樣一裝扮。花花世界的客人又多了好幾成。
女人戴著貓耳朵,看起來是俏皮可愛,尤其是下麵的那條貓尾巴,走路的時候,一晃一晃的。不知道有多勾人。
丁洛夕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現在的情緒已經不單單是尷尬了。
她從來沒有穿過如此衣著暴|露的衣服。一時手腳都不知道要怎麽放了。
“走吧。”那個女人滿意的看著丁洛夕:“嘖嘖,你這樣一身走出去,不知道會有多勾|人。”
丁洛夕的臉一下子紅了:“我,以前不都是穿旗袍麽?”
、
她寧願穿那個高開叉的旗袍,也好過這樣一身怪異的裝扮。
“現在誰還穿那個?老土。”女人說話的時候,把自己的衣服也換上,同樣的一身貓女裝扮:“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這樣扭扭捏捏的,隻能是讓男人更想欺負你。”
她才沒有。丁洛夕尷尬得不行,一張臉紅到了極點:“我沒有,我——”
她隻是不習慣。
“走吧。”女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姐姐今天就帶你去見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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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走廊的時候,丁洛夕問了下女人的花名,她叫珍珠。
“你也給自己起一個花名吧。”不可能就叫本名吧?
“叫西西吧。”丁洛夕如此說。
“那就西西吧。”
珍珠拉著丁洛夕的手,才去了大廳,前麵就有人過來了。
“珍珠。那個林少爺來了,要點你的台。”
、
“知道了。”珍珠笑冪冪的看著那個,然後勾著丁洛夕:“別說姐姐我不照顧你。這個林少爺,慣會花錢,又大方。你要是運氣好,今天晚上讓他的朋友點你的台,你就賺大發了。”
丁洛夕不習慣珍珠這樣的親昵,現在卻也知道沒有她的選擇。
半麻木的任珍珠摟著進了二樓的包廂。
這裏她也工作過近兩年,算是很熟悉,可是現在看著這一切,卻感覺是那麽的陌生。
包廂裏坐著幾個男人。看樣子來了一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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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味,酒味夾雜在一起,那個味道聞著讓人頭暈,不舒服。
珍珠卻像是習慣了。她坐在那個叫林少的身邊,雙手一坐下,就勾住了林海的腰。
“林少,你終於知道要來看人家了,不知道人家想死你了。”
“我這不是來了?”林少看起來三十歲不到的樣子,長得倒是不難看,就是有點油頭粉麵的感覺。
他的手勾著珍珠的腰,不甚老實的往上麵遊移。
丁洛夕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坐在林少身邊的一個人,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喲,這是新來的?看著麵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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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們西西今天可是第一天。莫少可別嚇壞了人家。”
“第一天?”那個叫莫少的,長相比林少要帥。身材不算高大,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手臂卻有力得很。
丁洛夕不習慣這樣的親昵,想掙開的,莫少摟著丁洛夕,挑了挑眉,眼神很是興奮:“第一天上班?那就是個chu了?”
“那是自然。”珍珠對著丁洛夕眨了眨眼睛,示意她主動一點。
丁洛夕臉都要燒起來了,一半是尷尬,一半是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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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一時也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推開莫少,顯然不合適,可是——
她坐立不安的樣子,讓莫少的興味倒是更加濃了起來:“真的是chu?”
丁洛夕抿緊了唇,想說的話說不出來,隻能是麻木的點了點頭。
莫少的眼睛一亮:“行,今天晚上歸小爺我了。”
“我。我——”她能不能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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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麵上的遲疑,落在珍珠眼裏,珍珠嬌笑著拍了拍莫少的肩膀:“莫少,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怎麽能讓人家小姑娘就這樣跟你?要不是人家有困難,哪能來這裏啊。”
莫少一臉了然,大手撫上丁洛夕的腿:“五十萬。你的初|夜歸我了,接下來這一個月,也隻能陪我。”
丁洛夕瞪大了眼睛,似乎沒有想到,事情竟然這樣容易。又似乎明白了,在這些有錢人的眼裏,幾十萬,甚至上百萬,根本算不得什麽。
一個月,隻要一個月就可以?那是不是表示,她作了這一個月,下個月就不用做了。
“看這個小臉,這個委屈樣。”莫少摸了摸她的臉:“走吧,哥哥今天帶你出去好好玩一下。”
“你小子,不用這麽猴急吧?”林少盯著丁洛夕的臉,眼裏也有興趣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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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啊。現在找個幹淨的女人,可不容易:“我還沒好好看人呢。你是不是也給哥哥留個?”
“你身邊不是有人了?”莫少還真就盯上丁洛夕了:“這個我先帶走,你也知道我玩女人,就一個月。一個月過後,你再來也不遲。”
兩個人,當相片洛夕不存在一樣討論著她的去處。
丁洛夕有種想鑽地洞的感覺。
玩。她現在,不就是這些少爺的玩|物麽?
林少笑罵了幾句,倒沒有阻攔,揮揮手,讓莫少帶著丁洛夕先離開了。
………………
一更,四千字。
還有一更,白天繼續。
【無責任小劇場】
顧奕凡:爸爸,我餓了。
顧承耀:我也餓了,可是你媽媽不在家!
奕凡:媽媽不在家,你做飯就是呀?
承耀:可爸爸不會做!
奕凡:不會做?要是媽媽哪天跟趙叔叔走了,我倆就得餓死嗎?
承耀:不會的,爸爸早就做好準備了,隻要你媽前腳一走,新媽媽後腳就會進來.
巒凡:哇,好曆害的爸爸......
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在此時響起:“不知道,你打算換哪個新媽媽給奕凡啊?”
顧承耀瞪大眼睛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姚友芊,快速的拆下鍵盤往上麵一跪:老婆,我錯了。我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