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相思是毒,我的相思是藥(三五)
顧承麒盯著她的臉半晌,那可憐兮兮的小臉,眼角還有些紅。
那個小眼神,像是恨不得他馬上信她一般。
相信她是真的喜歡他,對他有感情。相信她不是故意不把他當男朋友。
她也確實是這個意思。
他終究是心軟。
、
對她,他好像總是特別容易心軟:“洛夕。我相信你。希望你也相信我。”
“我相信,我相信你。”丁洛夕急急的保證:“我保證,以後一定全心全意的信任你,再不讓你生氣了。好不好?”
“嗯。”
顧承麒點頭,丁洛夕的神經終於在此時放鬆了下來。
也是在此時才感覺到,腹部依然難受。小臉頓時又糾在一起了。
、
“你怎麽了?”
“疼。”真疼。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疼過,現在這樣一疼,丁洛夕就有些忍不住。
倒不是真的在顧承麒麵前撒嬌啊什麽的。
顧承麒也是這個時候才意識了什麽:“你不會一直忍著痛到現在才說吧?”
丁洛夕因為他臉上的神情,幾乎又要擔心起來,擔心他生氣,擔心他不高興。
“沒有,沒有,剛才太緊張你,緊張得都忘記痛了。”
、
“你——”
“好了,我真的很疼。”丁洛夕是真的不想讓他再生氣了:“承麒,你看,我已經開始改變了,以後我疼,我難受的時候,我絕對不會再瞞著你,你也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我說了沒生氣。”她剛才的話,讓他多少冷靜下來。
緊張,她緊張自己,這也是在意的一種。
“那你以後也不許生自己的氣。”丁洛夕還是第一次看到,顧承麒這個樣子。
這比之前他霸道蠻橫的樣子,還要讓她擔心:“承麒,你剛才嚇到我了。”
“嚇到你?你嚇到我才是吧?”顧承麒如此說:“你知不知道我一進門,看到你白著張臉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是什麽感覺?”
“對不起嘛。”丁洛夕噘著嘴,輕輕的的晃了晃他的手臂:“都是我的錯。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她的眉心還擰著呢。身體又不舒服。還要哄他,她也很辛苦的好不好?
顧承麒歎了口氣,拉著她讓她在沙發上坐下。
“我也不好,你身體還不舒服,我卻跟你計較這些。”
“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丁洛夕又一次抱住了他:“承麒,我好高興,真的。你關心我,讓我好高興。”
她決定從今天開始,相信他,相信他的溫柔,相信他的感情。
相信他是真的愛自己。
“你是我女朋友,我不關心你關心誰?”
顧承麒終究沒有提那瓶藥的事,隻是把話繞開了。
丁洛夕聞言,又一次笑了。那個笑,單純而愉悅。
她果然盲目,一場愛情風暴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消下去了。
而她甚至沒有去深思,這其中的關鍵。
那個眉眼之間,透出來的嬌媚。因為整個人沉浸在愛情中而閃耀著不一樣的事光芒。
顧承麒看著她,深邃的眸中染上了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溫柔。
、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將她摟進懷裏,低下頭,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唇。
丁洛夕回應著他的吻,依偎在他的胸前,隻覺得身體的痛都變得微不足道了。
她發現,自己真的越來越喜歡他了呢。
反手,勾上顧承麒的頸項。回應他的吻。
這個男人是她的。
這個男人喜歡她。她也喜歡他。
真好。真是太好了。
顧承麒吻得興起,大手在她的身上遊移。
丁洛夕都要忘記自己現在不舒服了。
隻覺得他的吻好熱情,他的碰觸讓她覺得很舒服。
直到他的手探向她的衣服裏時,她終於反應過來了。
“呀。”的一聲,小臉上盡是無辜:“不,不行的。”
她今天不可以啊。
顧承麒也是這個時候才清醒了一些。
身體很渴望。非常的渴望。
抱緊了丁洛夕,他的語氣帶著幾分嘶啞:“該死的。”
真想就這樣吃了她。
丁洛夕臉紅紅的,怕刺激他,那是一下都不敢動。
明明什麽也沒做,看起來卻比做了什麽還要勾|人。
顧承麒咽了咽唾沫,極力壓下內心的渴望:“過幾天,看我怎麽收拾你。”
他的話,讓丁洛夕的臉越發的紅。將臉埋進了他的胸膛裏。
腦子裏想著他可能會收拾自己的場景。
身體像是被火燒一樣。
、
完蛋了。她真的完蛋了。
她變得好不害臊啊。
更不害臊的是,她直起身體,在他的耳邊嗬了一口氣:“我等你。”
說完這句,到底是怕再勾著他。快速的從他懷裏起身,離開。
留下顧承麒紅了雙眼睛。
該死的丁洛夕。什麽時候,變成一個妖精了。
真是一個妖精。
……………
丁洛夕一進到衛家客廳,就聽到裏麵傳來的咆哮聲:“滾。都給我滾。”
那個聲音讓她的眉心一擰,想也不想的進門,就看到金管家一臉急切的迎上來:“洛夕,你可來了。”
這段時間丁洛夕在衛家,除了照顧衛子衡,也跟金管家,還有衛家的傭人都熟了。
大家都是直接叫她的名字。
“他又怎麽了?”
金管家神情之間似乎有幾分為難:“一早起來就發脾氣。我也不知道。你去看看他吧。”
這其實就是一個托辭,金管家大概知道少爺為什麽發脾氣。
前幾天也不知道衛子衡發什麽風,天天又拿丁洛夕出氣。
昨天丁洛夕說身體不舒服請假。沒有來。
、
於是昨天一天,衛子衡的臉色都難看得要命,誰也不理。
今天一早起來看到丁洛夕沒有來,臉色就更難看了。
金管家目光有些複雜,看向了丁洛夕。丁洛夕怕是要飛上枝頭了。
看少爺這個架勢,擺明了是喜歡上了她。
隻是不知道這一次,少爺能不能如願了。
……
“你還知道要來啊?”衛子衡看到丁洛夕就生氣,抄起手邊的東西就往丁洛夕的方向扔過去。
那杯子飛過了丁洛夕的身邊,撞在了她身後的牆上,然後掉了下來,在地上摔成碎片。
丁洛夕在杯子扔過來的時候沒有防備,想要躲的,才發現衛子衡沒扔準。
也不知道是手頭不準,還是故意避開她。
“衛先生,你又怎麽了?”
丁洛夕昨天本來要來的,可是一早起來,顧承麒卻非說她身體不舒服。硬是要她在家裏休息。
不但不讓她出門,還讓周姐在家裏看著她。又請了阿姨,照顧她。
、
今天顧承麒本來還想讓她休息的。
丁洛夕卻不肯了,那個阿姨,也太誇張,拿著顧承麒的雞毛當令箭。
這也不讓那也不許。她隻是來例假,又不是殘廢。
今天說什麽也不肯在家裏休息了。再三跟顧承麒保證,隻要她有一點點不舒服。
她馬上就打電話給他,要不就讓周姐送自己回家休息。
顧承麒這才同意讓她來。
、
一想到顧承麒對她的關心跟體貼。丁洛夕的眉眼就又染上了幾分柔和的笑意。
那一副完全沉浸在愛情中,戀愛中的小女人的模樣。在衛子衡看來,卻覺得無比的刺目。
心頭一緊,放在輪椅兩側的手,緊緊的攥起。
那雙琥珀色的眼裏,帶著幾分不滿,幾分鬱悶,還有幾分不甘。
“我又怎麽了?昨天總不是周日吧?你為什麽不來?”
“我身體不舒服啊。”丁洛夕說到這裏,實在忍不住白了了一眼。
也不想想要不是他使勁折騰自己,她的例假能提前嗎?
、
要不是她太累了,她來那個哪會痛經?
說穿了都是他的錯。
她的眼神太過直接明白天,說穿了,丁洛夕就是不一個不會掩飾自己心思的主。
衛子衡哪能看不出來?
這看得出來,心裏就更惱:“你那是什麽眼神?瞪我?你竟然敢瞪我?你的意思你不舒服我還要讓你來,我很可恨,很討厭是吧?”
“我沒那個意思。”這個大少爺,這幾天怎麽這麽難侍候?
“你就是那個意思。”衛子衡氣壞了,抄起手邊的電話又向她砸去。
當然,這一次依然沒砸中:“我付你薪水是讓你請假的嗎?啊?我的複健本來就是需要每天都做。你還不來,你不來,我怎麽堅持啊?我不堅持怎麽好起來?”
、
“你是想我扣你薪水嗎?”電話扔完了,又扔其它的。
不過沒一個扔在丁洛夕身上,她也是意識到了,索性站在那裏不動。
等他都扔完了,扔到沒有東西可扔了,她這才上前:“衛少爺,我昨天是真的身體不舒服。我今天也還是不舒服,但是我已經來了。我們現在去做複健吧。”
“不用了。”衛子衡氣壞了:“你不是不想看到我?你不是討厭我?那你好了。”
、
這真的是天大的冤枉。她什麽時候說過,她討厭他?不想看到他?
“我沒說過。”丁洛夕站在了輪椅後麵:“衛少爺,你可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哪能討厭你呢?”
就是覺得這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有些好玩罷了。
衛子衡放在輪椅上的手,越發的用力。
衣食父母?
在她心裏,自己跟他就是這樣的關係嗎?
他的怒氣上來,突然一個轉身,用力的揮開了丁洛夕的手。
、
丁洛夕這下沒有防備到,她正好想推他的輪椅,他這樣一用力,她的身體退後了好幾步。
撞在了牀頭櫃上。身體失衡,小腿那處被後麵被牀頭櫃的角撞了一下。
身體隨後坐在牀頭櫃上:“哧。”
丁洛夕的臉擠在一起。
不止是撞的地方痛,腹部也痛。
她的例假才第三天,還有些難受,有些疼。
衛子衡這樣發脾氣,又像是個引子,她難受了。臉色也就不怎麽好看。
、
衛子衡因為丁洛夕的臉色,一時怔住,連推動輪椅的動作都忘記了。
直接就站了起來,快速的走到她身邊。
這兩個多月的複健,他也能走了。就是走不久。
這下完全沒有猶豫的站起來,站到丁洛夕的麵前,不需要任何的支撐,不需要任何人攙扶。
完全靠自己。
“洛夕?你沒事吧?”
這是他第一次叫丁洛夕的名字。那樣輕又那樣急。
完全沒有平時的急躁,沒有平時的怒火。
、
丁洛夕其實並不是真的疼得受不了。
她想彎下腰去看看自己撞著的小腿。
衛子衡動作卻比她更快。他伸出手就想要抱起她。
卻不想他能走是不假。身體到底還沒有完全複原好。
手一剛抱起,身體就失了力。
兩個人一起倒向了牀鋪。衛子衡是想抱著丁洛夕的,這樣一摔,他就變成壓在了她身上了。
一隻手放被丁洛夕壓在她的後背,而另一隻手,好死不死的,硌在她的胸前。
、
丁洛夕這下叫出了聲,一半是因為痛,一半是因為尷尬。
而衛子衡,那是完全的尷尬。
他撐起了自己的身體,看著丁洛夕,漂亮的臉上染上幾團不自在的紅。
“對不起。”他急著想起來,他確實不是故意的,隻是看不慣,看不慣丁洛夕對他的態度。
更看不慣她那樣愛著另一個男人。說另一個男人好。
他於是急,越是急著想起來的時候,腰反而越發的給不上力。
他又摔了回牀鋪裏,又一次壓在丁洛夕的身上。
好死不死的,唇碰在了丁洛夕的唇上。
……
二更。。明天繼續。
某位凶殘的親戚來訪。月媽崩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