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見血,愛封喉,不死不休(二一)
夢姐對顧承麒的行為十分的鄙視。
內心更是唾棄,可是她不敢表現出來,真的是一點也不敢。
沒辦法,誰讓她也是欠人家人情的人,不還不行啊。
不過顧承麒既然這麽糾結,那她就來推一把好了。
“對了,我早餐隻吃西式的,三明治,牛奶。這樣就可以了。再來一個煎蛋。我要煎成心形的哦。”夢姐說話的時候,將手從顧承麒的手上解放出來,為了怕他再捏自己,改為緊緊的抱著他的手臂。
那臉上堆著的笑,是丁洛夕在花花世界上了三年班都從來沒有看到過的。
原來,夢姐跟顧承麒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開心?
那她很喜歡他吧?所以才會容忍,才能不介意,他心裏有另一個女人。
為什麽,她不是做不到這一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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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洛夕苦笑,身體不是很舒服。
一個晚上沒有睡覺,心情又差,她真的怕自己隨時會暈過去。
“你快點吧,我是真的餓了了。”
丁洛夕已經穩住了身體,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隻覺得十分的刺目。
她有一種想將自己眼睛戳瞎的衝動,那樣就不會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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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硬的身體,略發軟的腳步,她向著廚房的方向去了。
顧承麒的身體繃得很緊,尤其是丁洛夕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
他用盡了全部的意誌力才沒讓伸出手將丁洛夕拉住。
夢姐看著丁洛夕臉上的蒼白,眼裏的痛苦依然不同情她。
沒辦法,你的男人欺負我,我隻好欺負你了。
夢姐在心裏為丁洛夕掬了一把同情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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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夢姐之前也跟丁洛夕相處過,也知道眼前這個情況,擺明是有誤會,不過關她什麽事呢?
她又不是救世主。
她自己都是一團亂麻。
想到這裏,她又不由得想到某個男人的那張臉,心頭微微一疼,有些難言的傷在心裏漫過。
“你不舒服?”
顧承麒感覺到她的身體似乎繃緊了。
對她還有幾分朋友的關心。尤其是昨天,她也算是幫了他,今天聽聲音都有些嘶啞,他也有些過意不去。
“我沒事。”夢姐搖了搖頭,看著丁洛夕的身影還沒有走:“就是昨天你太壞了,那樣折騰人家,我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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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洛夕站在他們身後遠處的身體倏地一僵,定在那裏,明知道的事實,再聽,依然難受,心痛。
她幾乎把自己的唇咬破,才能沒有克製自己,去廚房拿把刀捅了那對狗男女。
顧承麒也在看丁洛夕,他有些自己都不明白的緊張。
他想知道丁洛夕會如何。
是不是會生氣,會妒嫉,會瘋狂。
可都沒有。丁洛夕很冷靜理智的進了廚房。
他眼裏那一點點的緊張都消逝了,隻有陰沉,無盡的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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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洛夕,你好,你真的好。
她對自己,果然是不愛的吧?
不然哪個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帶著另一個女人回家,還能無動於衷的?
“大少?”丁洛夕走了,夢姐也不用演戲了:“你沒事吧?”
在心裏,她還是很尊重顧承麒的。她確實是欠了他好大一個人情。
“我沒事。”顧承麒將手從她的身上拿開,那個人不在,也沒必要演戲:“這幾天麻煩你了。”
“什麽意思?”夢姐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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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裏住。”顧承麒看著她,那個語氣不是詢問,而是決定:“呆會我陪你去把東西搬過來。”
“大少——”
這個玩笑真的開大了,夢姐想拒絕:“我能不能不住這裏?”
顧承麒眯著眼睛,看向了夢姐,眉眼間的森冷跟陰鬱之氣讓夢姐縮了縮脖子。
她咽了咽唾沫,十分的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大少,你,你就不怕我欺負洛夕?”
欺負,那個女人還會在意別人是不是欺負她嗎?
“隨便你。”顧承麒的聲音極為冷血,殘酷:“隻要不把她弄死,隨便你怎麽樣。”
不是吧?
夢姐這下是真的好奇了。
、
丁洛夕是做了什麽惹到了顧承麒啊?
殺了他全家也不至於這樣啊?
有心想問一下,可是顧承麒哪裏會理她,走到餐桌前坐了下來。等丁洛夕的早餐了。
夢姐有些無奈,歎了口氣。
現在這樣,要怎麽辦呢?
………………
Y市,市立醫院。
姚友權剛剛做完一台手術,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累極的他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茶。
時間差不多要到十二點了,他準備脫下醫生袍去吃飯。
一個身影在此時飄了進來。悄悄的走到他身後,雙手一伸,將他的眼睛蒙住了。
姚友權的動作停了一下,將那雙小手抓下來,轉過身。
“不是說去吃飯?怎麽在這?”
他的神情似乎是愉悅,又帶著點喜歡。
、
“想叫你一起啊。”秦漫比姚友權小兩歲,是市立醫院院長的女兒。長得漂亮,身材也好,最重要的是,也是一個醫生。
前年開始跟姚友權談戀愛,預計今年結婚。
“那個醫藥公司的人請我爸爸吃飯,幾個科室的主任都去了,爸爸打電話聽說你手術已經做完了,就叫你一起。”
秦漫雖然年紀不大,在醫學界也是極有名的腦科醫生。
雖然有父親的身份在那裏作背景,但是自己的實力也很強。在多家醫學雜誌都有過她關於腦科疾病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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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友權將醫生袍一脫,隨口問了一句:“醫藥公司?哪家的?”
“好像叫什麽西冷,對,是西冷,他們想跟我們醫院談下一季度的藥品供應問題。”
姚友權點了點頭,正想要走人的時候突然腳步停了一下:“你說什麽?西冷?”
“是啊,西冷。”秦漫點頭:“聽說是北都的大醫藥公司,以前銷售渠道都是在北邊,這幾年才開始把重心搬到南方來。”
姚友權沒有說話,他站在那裏,想著在哪裏聽過西冷這個名字。
他突然變得嚴肅,秦漫倒也不急,
他想事的時候,她一般不打擾他,就站在邊上看著。
西冷,西冷?
、
姚友權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才輸入了西冷兩個字,就想起來了。
他是聽丁洛夕說的。
丁洛夕說到那場事故,有諸多疑問跟不解,他就下意識的多問了幾句,用的是什麽藥,是哪家公司生產的。
丁洛夕出了這個事,也是印象深刻,所以都記得很清楚。
當時以為幫她很容易,哪裏知道後來遇到顧承麒那樣的反應,他回了Y市之後又一直很忙,倒是把這事給忘記了。
西冷,不就是丁洛夕說的,她用的那家的藥,後來才讓顧承麒的前女友死了嗎?
他感覺自己好像已經很接近真|相了,但是他還要更確定一點。
拿出手機給北都的師兄去了一個電話。
、
“師兄,是我,你在北都人麵比我熟,幫我查一家叫做西冷的製藥公司,可以嗎?”
他其實可以麻煩姚友國,但是一方麵姚友國現在當父親了,每天就是妻子孩子轉。
二一個是他擔心會驚動顧家的人,到時候反而不好了。
“好,麻煩你了。對了,最好是查清楚,對方這幾年的銷售去路,藥品都往哪些醫院去了。手續什麽的,越詳細越好。嗯,謝謝了,下次去北都請你吃飯。”
掛了電話,就對上秦漫眼裏的探究。
他攤了攤手,似乎有些無奈:“漫漫,你跟你爸爸說一下,這家西冷公司的藥,我們醫院暫時不要用為好。”
“為什麽?”秦漫有些不解,對方的手續都很齊全,她也聽父親提過了,那是相當有誠意的。
姚友權倒也沒想瞞著她。
“上回我不是說我在北都跟一個我以前的病人吃飯,那個女孩叫丁洛夕,她——”
把當時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就這樣,這個女孩現在也不能當護士,而且還要麵對一個大家族的報複,我感覺事情不是她的錯,就想幫她一把。”
、
秦漫漂亮的臉上閃過幾分玩味,語氣半酸的開口:“嘖嘖,那*,長得特別漂亮吧?”
“嗯。”姚友權點頭,然後快速的搖頭:“沒你漂亮。”
在他心裏,秦漫就是最漂亮的。
被自己的男友誇,秦漫神情有些羞澀,不過嘴上一點也不客氣:“有沒有我漂亮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說你是她救命恩人。我想想。這個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最好就是以身相許啦。醫生護士不是天生一對?看看,這樣一來也是一段佳話呢。”
話還沒說完,身體就讓姚友權撈了過去,緊緊的抱住:“亂說什麽?不知道我心裏隻有你一個?你在我心裏,就是天仙。”
秦漫臉有些紅,雙手抵在他胸膛上:“就知道油嘴滑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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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嘴滑舌?”姚友權挑眉,倒是有了逗她的興致:“我嘴油不油,舌頭滑不滑你怎麽知道?你嚐過了?”
這個男人又不正經了,秦漫回什麽都不對,索性白了他一眼,不說話了。
姚友權哪這麽容易放過她?
那種陳年老醋也吃?真是——
明明吃醋,還要死撐,這個樣子真是可愛透了。
讓他又忍不住了。
、
“是了。今天還沒嚐過,要不嚐一下,再來說油不油。”姚友權說完,直接對著她的唇瓣就親了下去。
秦漫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不能動彈的時候,身體被他摟著退後兩步。
她聽到辦公室門落鎖的聲音。
“友權——”
他要做什麽?
姚友權將她的身體抵在門上,狠狠的吻著,直把她喘得臉紅氣喘,呼吸急促了,才將額頭抵著她的:“上次,你穿著醫生袍,裏麵什麽都不穿的樣子好誘|人,我想要再來一次。”
、
“友權。”秦漫有些急了:“這可是在醫院,而且呆會要吃飯了。”
要是被人撞見了,她真不要不活了。
“沒事,我吃你就夠了。”吃飯時間,也沒有人來。
姚友權一點也不擔心,抱起了她往裏麵的診療室去。
“漫漫,我鎖了門,不會有人來的。你就放心。”
那話裏的意思就是放心的讓他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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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看她,眼裏是秦漫不容錯認的情|欲。
想著他說的話,臉又紅了。
上次,她就是被他要求隻能穿醫生袍,然後——
不能想,一想就要臉紅的。
有誰知道,這個外表看起來文質彬彬,溫和斯文的男人,其實內心是一頭狼?
而且是一頭,極為下|流的狼?
…………
北都顧承麒的公寓。
夢姐挾起一塊肉,放進了顧承麒的碗中,臉色帶著幾分“嬌羞”。
“承麒,你多吃點,你這段時間忙工作,都瘦了。”
可不是瘦了?
天天要演戲,還要抵抗自己內心的心疼。又要欺負丁洛夕,怎麽能不瘦啊?
“你也吃。”顧承麒看也不看坐在餐桌對麵的丁洛夕,隻是將一塊魚放進了夢姐的碗裏:“你這幾天也好辛苦,要多補一下。”
“謝謝。”
、
夢姐笑得其實有些僵硬。
這個戲已經演了一個星期了。一個星期。
顧承麒沒膩,她已經膩了。
尤其是看著丁洛夕,逃又不能逃,走又走不掉。
每天還要麵對他們裝著一臉平靜的樣子,她真是進退兩難,尷尬得很。
可是要怎麽樣才能讓顧承麒放棄?
夢姐在心裏有些糾結的想。
看向了丁洛夕,突然有一個想法浮出心頭。
………………
二更,四千字。
夢姐會怎麽樣幫洛夕呢?
明天劇情開始反轉,精彩繼續。
姚家三哥辛苦的幫洛夕翻案,所以把他的番外寫一點。
啦啦啦,醫生神馬的,其實好有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