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不在的這幾天,紀商和盛祈年兩人幾乎是形影不離的存在。
一開始,彼此還會介意著“情敵”的身份,刻意保持著距離,可是慢慢隨著時間的推遲,兩人早已成了心照不宣的好兄弟。
但不得不說,在事業方麵,兩人對彼此都很滿意。
“原來是這樣啊。”
南枝臉上掛著淡淡的姨母笑,失血過多導致麵色十分蒼白,但襯得她更加千嬌百媚。
“看來我不在,你們兩個也可以好好相處的嘛。”
盛祈年下意識看向紀商,見他微斂著眸子不說話,不禁輕笑出聲,“枝枝,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真的?和誰——啊——”
一時激動過了頭,絲毫沒有注意到胳膊上的輸液管已經回血了,南枝倒吸一口涼氣,紀商按響呼叫鈴,不一會兒房門便被人從外推開。
來的人是陸璟舟。
男人穿著白大褂,雙手插在大衣兜裏,身姿挺拔,儀表不俗,眉目清秀的臉上,洋溢著自信和堅毅之色,看見南枝時,唇邊多了一抹笑。
“嫂子。”
他快步走過去,走到紀商跟前時,默契般點了點頭,而後目光落到輸液管上,皺眉,“怎麽這個不小心。”
南枝笑了笑,“沒注意到。”
“你本就身體不好,又失血過多,雖注射進體內的藥物,造成的傷害不大,但也要好好休息,不能掉以輕心。”
這話是主治醫的身份說的。
拔掉輸液管後,有護士進來給南枝檢查身體,三個男人陸續走到門口。
雅典娜王妃的葬禮已經安排的妥當,得知南枝下午就可以出院後,心裏鬆了一口氣,將婚帖遞了一份給紀商,便匆忙趕回了M國。
陸璟舟看著男人漸行漸遠的背影,不禁用胳膊懟了懟紀商,道:“阿商,你不怕了?”
像是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紀商微微皺眉,“怕什麽?”
“他對嫂子的態度,連我一個外人都看得出來,你被跟我說你不知道啊!”
紀商眉毛輕佻,勾了勾唇角,一副煞有其是的模樣,“嗯,確實不知道。”
他說完,護士剛好從屋裏出來,各項檢查都無異樣,吊完葡萄糖後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
紀商幽幽轉身,臨關門前,還不忘叮囑道:“別忘了辦出院手續,錢打到你賬戶上了。”
門“砰”的一聲關上,隨即掩蓋了陸璟舟暴跳如雷的喊叫聲。
“紀商,你他媽真把老子當跟班了啊!”
林懸剛出電梯,就聽到了這句話,快步走過去後,還未來得及開口問發生了什麽事,就被陸璟舟塞過來一疊化驗單。
“去,幫你們紀總辦點事。”
“陸——”
林懸還未回過神來,陸璟舟就溜進了電梯,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報告,又透過門上四方小窗,看向屋內少兒不宜的場景,頓時歎了一口氣。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從心底湧起,像是一個王者帶著一群青銅,隻有他一個人在專心搞事業。
屋內,南枝依偎在紀商懷裏,蔥白纖細的手指刮著他高挺的鼻梁。
“紀商,晚上回南宮家吧,我想把母親的牌位放進祠堂。”
紀商眸光柔和,看著她輕輕的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