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絕無雷同的穿越 第五卷 生死契闊 154章 路上
“……你現在不是一個人,所以你必須好好活著……”
在極不舒服的顛簸中,我始終沒有睡意,心裏反反複複的默念著淩奕的那句話。眼淚漸漸湧了上來,臉頰一片濡濕,淩奕,既然你如此在意這個孩子,那我一定將自己照顧好,讓他健康的出生。
手無意識地貼上小腹,眼前一片模糊,我自己呢?我自己在意這個孩子嗎?我曾覺得他是負累,可卻在吞下蠱蟲的那一刻擔心傷害到他,我不在意嗎?或者說,事到如今,不知道什麽時候還能再見到淩奕,也不知道他是否還能記起我們的感情,這個孩子,便是我和他之間唯一的聯係了。
就這樣再次離開芙蓉堡了,沒想到我兩次離開芙蓉堡的目的地都是同一個地方,隻是一路隨行的人變了,上一次雖然做著別人的替身,卻有個一路嗬我護我的人;這次恢複了自己的身份,卻失了身邊人,命運真的是處處充滿了意外和不確定啊
車逐漸慢了下來,不一會兒便聽到馬嘶,若薇被車外的喧嘩吵醒,揉著眼坐起來。
我怕她現我根本沒睡著,忙閉上眼,然後聽著她輕輕的挪到車門前,然後開了門出去。
沒多久若薇又返回來,輕聲喚我,我順勢睜眼,見她手裏拿著幹糧,不確定道:“姐,可這路上隻有幹糧,你多少也吃點兒?”
我看著她手中的烙餅,一點食欲都沒有,可是想著多日未進食,不管是對自己身體的恢複還是肚子的孩子都沒好處,勉強點了點頭,將餅接了過來。
費力地咬著又幹又硬的餅,可怎麽都吞不下去。見剛剛返身出去的若薇又回來,手裏端著一碗熱水遞給我,“姐姐,將餅撕開了著吃會沒那麽難咽。”
我聽話地照辦,手裏捧著碗,一股暖意傳來,這才驚覺四周的溫度很低,掀了簾子,一股冷風驟然灌進來,我打了個寒戰。這才現車壁四周即車門上都掩著厚重的棉質簾子,摸起來很實在,估計還鑲了裏子。
探頭朝外看,現外麵熟悉的路線已經不是我當初看到地蔥蔥鬱鬱了,到處一片枯黃蕭瑟,算算日子,竟然已近十一月,按照這古代的曆法,該是快入冬了。
若薇見我沒有動作。無奈道:“吃不下麽?這一餐先將就一下。剛才我去取熱水地時候見了褚雋明。給他說了你地情況。他說今晚紮營地時候會安排夥夫專門給你熬些粥。”
我點了點頭。喝了兩口熱水。實在是吃不下了。不是我嬌氣。二十原本就沒恢複地身體又受了刀傷。即便是流質食物消化起來都困難。又何況這地餅呢。
到了晚上紮營時。若薇端了一罐熱騰騰地稀粥上車來。臉上終於有了笑容。在她地幫助下。我勉強喝了大半碗粥下去。身體也暖和起來。精神恢複了不少。
若薇將剩下地粥裝好。把罐子仔仔細細地封起來。叨念著明天中午休息地時候沒法熬粥便可以用這個做午餐。
看著她不停地忙來忙去。原本圓潤地臉幾日下來硬是瘦了一大圈。我心裏充滿了歉疚和感動。在這個時空真正關心我地人不多。可若薇絕對是其中之一。還有錦娘、紅姑……即便是淩奕忘了我。還有她們在。我怎麽能不顧這些關心愛護我地人。輕易放棄生命呢。不管此去牟離會麵對什麽。我都不會再輕言放棄
若薇終於忙完手頭地事。抬頭對上我凝視她地目光。意外道:“姐姐在想什麽?如果是不開心地事就別再想了。和我說說話。”
我搖了搖頭,微笑道:“沒有不開心,看到你,我就在想,活著是一件多麽美好的事,隻要活著就會有希望,所以不管再生什麽,我一定會好好地活下去”
若薇一怔,隨即呆呆的看著我,好半晌才道:“姐姐,你終於想通了……”聲音有些哽咽,卻又忍不住欣然笑起來,可笑著笑著眼圈又紅了,在一側的包袱裏翻找,
不一會兒便找出一個瓶子,熟悉的瓶身讓我一愣,“冰肌露?”
“是,”若薇點頭,“是臨行前堡主給我的,如果不是這個,你的傷根本沒沒法快愈合,哪裏經得起長途顛簸,來,該換藥了。”說著便動起手來。
我怔怔的盯著她手中的瓶子,努力讓自己不再去胡思亂想什麽,心知如今可不是多愁善感的時候。
就這麽在路上又前進了兩天,我一直沒下過馬車,也不知道是身體太過虛弱還是懷孕的緣故,我幾乎整天都不停地在睡覺,隻有每餐吃飯地時候被若薇叫醒,吃了東西又接著睡,雖然馬車顛簸,但因為放下了心結,我每次都睡得非常沉,而且無夢。
這支隊伍的行進度很快,好幾次中午休息都匆匆忙忙地隻停留了半個時辰不到,我猜測是褚雋明急著趕回牟離向顧韞之交差,再加上他承諾過要在半個月之內將我帶回去,否則我中地蠱便會作。
想起自己中的那個蠱,我還是有點擔心,雖然還沒有到作的時間,可是會不會對孩子有影響呢?因為這個原因,我也對褚雋明這樣的行進度沒有半點意見,隻希望可以盡快到牟離,那時候他應該會設法幫我解蠱。
直到離開芙蓉堡的第六能再睡下去了,肋間地傷口也完全愈合,但一直躺著還不能側身,以至於渾身無力,背部的肌肉又酸又麻,四肢僵硬,在第六天晚上紮營時,我終於忍不住提出要下車去走走。
若薇見我也沒什麽大礙了,倒也沒反對,小心翼翼地扶著我下了馬車,我手軟腳軟地靠若薇支撐著身體的重量,慢慢朝前走,想將僵硬地肌肉活動開來。
可沒走兩步我驚訝的現,周圍地環境竟然是我完全沒見過的,當初第一次離開芙蓉堡去牟離時為了逃走,我曾強記過沿途的地形環境,可這時看起來,我們方向是去鳳鳴國沒錯,可路線卻明顯偏離了那條最快捷的道路。
我四下看了看,沒見到褚雋明的影子,卻現並不是所有人都在紮營休息,一部分人仍然執著武器,在四周巡視。
我低聲問若薇怎麽回事,若薇湊近我悄悄道:“我也不知道,隻是最近兩三日來都是如此,每次紮營時都如臨大敵一般,而且行進度也放慢了,我隻是偶爾聽他們提到什麽岐軍,邊境,商隊什麽的。”
我恍然大悟,如今岐國和鳳鳴國邊關緊張,雙方皆駐紮了軍隊在邊境,看如今我們這隊人的打扮便知道褚雋明是將我們扮作鳳鳴國的商隊,但是越接近邊境,關隘路卡會越去,不是那麽容易了。
正在想著,眼角掃到不遠處一輛馬車,跟後麵幾輛扮作運貨車隊的馬車完全不一樣,那車身和我乘的車如出一轍,窗上門上都掛了厚厚的簾子。
這幾日休息的時候我偶爾通過窗口朝外看,都能看到這輛奇怪的馬車,但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從裏麵下來,窗門都始終緊閉,裏麵是什麽人呢?(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支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