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聰再次向“救命恩人”道謝之後,一溜煙的跑了。

看來想象和現實差別很大,原來聲音這麽好聽的女孩,長的確實不怎麽樣,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

“他好香啊。”少女抬頭怔怔的看著張聰遠離而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一陣漣漪。

張聰還沒跑出兩步,隻見厚厚的雲層中打下一道紅色的閃電,緊接著就是巨雷轟鳴之聲。

“要下雨了?”張聰全身顫抖的停了下來,看著陰沉沉的天,雙腿開始發軟。

下雨成了張聰這一輩子最害怕的事之一,隻要一下雨,看到地麵大量的積水就會感到害怕。恐水症跟隨了他十多年,隻要一下雨,他甚至都無法去學校上課。

為了這病症,他也沒少看過大夫,可就是不見好,後來父親不得不用小車接送他上下學。就這樣一直挨到了高中畢業。

看來今天真是禍不單行,福無雙至了。前不就才掉下一個大洞,剛被人救上來卻猛上了下雨。張聰哪敢再猶豫,如驚弓之鳥班朝著自己同學那邊跑過去,並大聲的喊著:“上車,上車,要下雨了。”

就在雷聲隆隆之時,班上同學早已亂成了一團,連忙收拾東西直朝同來的大巴上跑去。

看來這一場畢業留戀不得不提前結束。

張聰回家後不久,就糊裏糊塗的病了三天,這三天他隻感覺暈眩,天地搖搖欲墜,介乎昏迷和清醒的邊緣時,感覺在神遊一般,可能這就是要死的症狀吧,張聰在“神遊”中安慰著自己……

而他病的著三天卻足足下了三天的雨,實在沒有辦法,父母親隻有把大夫親到家裏來為兒子看病,處理身上一些擦傷外,醫生隻是說高燒四十度而已,給他打了一針,開了點藥就走了。

三天後清晨,當第一道陽光從窗戶射進張聰的臥室,張聰不禁舒服的轉了個身,緩緩陣開眼睛,看了好一陣才發現這是自己的家,連忙坐了起來,仔細觀察著自己的身體,喃喃道:“我還沒死?”

“嘿!真沒死。”張聰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臉蛋,感覺非常的疼痛。

此時,房間門一響,母親走了進來,微笑道:“醒了?發高燒到四十度,我和你爸都急死了。”

“發燒?”張聰睜大眼睛看著母親,似乎已經不記得的三天前自己是如何病到的了。

“是啊,都三天了。”母親把親手煲的雞湯小心的端了進來,輕輕的放在桌子上,隨即用手一探兒子額頭,終於放心道:“終於不燒了。你回來的時候被雨淋死了,但是我和你爸看了都快嚇死了,後來就一直發燒,開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胡話。”

“哦。”張聰歎了口氣,輕輕的應著,努力回憶著這些事,可一點印象都沒有,唯一能想起的就是自己掉下一個洞,後來被一個少女救起。

“兒子,你身上怎麽那麽有股香味啊?”母親早就覺得兒子有點奇怪了,自從兒子得了恐水症之後,就一直討厭洗澡,更加不會用所謂的香水,可如今發覺兒子身上體香持續不散,而且很清淡,似乎從來都沒有聞到過這種味道。

“有嗎?”張聰連忙伸手嗅著自己的身體,一點也沒有聞到所謂的香味。

這也不是什麽大事,母親有沒有再多加追問,隻是催促著兒子趕緊把湯喝了,好補充一下營養。

“看你好了就好了。”母親坐在床邊微笑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繼續道:“你外婆病了,我和你爸爸準備去看看她老人家。”

“我也去。”張聰喝到一半,連忙將碗放下。

“你病剛好,還是算了,何況高考成績馬上要下來,你還是在家想想報什麽學校比較好。我已經給隔壁的冷阿姨打了招呼,這幾天你就到她家吃飯。”母親說到這裏,似乎想起什麽事,補充道:“對了,冷阿姨的女兒也放假回來了,正好你向她‘取經’,了解一下大學裏的情況。”

“哦。”張聰淡淡的應了一聲,心中顯然有點失落,沒想到又要一個人在家裏了,真是一件無聊的事情。

母親出去之後,張聰伸了個懶腰站在窗戶邊,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無意中發現房間窗台上的那盆文竹竟然比原來大了一倍。

張聰不禁裂嘴,額頭上流下一滴冷汗,心道:好象我記得是半個月前才買回來的,怎麽可能長的這麽快?

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就在張聰靠近文竹仔細打量之際,它卻又開始伸張,而且幾乎用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在長著。

媽呀!張聰嚇的心頭猛跳,一不小心,一把把盆栽碰到,隻聞“砰”的一聲落地之聲,最後被摔的支離破碎。

此時,張聰腦子裏極度混亂,一遍遍問著自己,剛才是不是眼花了,如今看著地上一堆碎片,似乎並沒有什麽變化,但剛才確實好象——

“張聰,你怎麽了?”母親的聲音傳了過來,打斷了張聰的思維。

“沒……沒什麽,我很好。”張聰驚魂未定的回答著,顯然不想讓母親知道這事,連忙將地上的碎片清理幹淨,當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走進了廚房,聞著母親煲的湯,故意道:“媽媽,你煲的湯好香啊。”隨即享受般的一聞。

“你小子嘴這麽甜,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了?”母親打趣的著說,隨便看了看火候,揭開蓋子道:“這還不是為了你這個小祖宗。”

說到這裏,母親訝異了一聲,嗅著飄出來的白煙,道:“兒子,你做了什麽了?”

“什麽什麽?”張聰好奇的打量著母親,隨即走到母親身邊,看著煲鍋裏的湯水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母親看著張聰,似乎有點不相信的拿起小勺,微微試了一下雞湯的味道,不由臉色一變,道:“怎麽會沒有味道?先前我還試過啊?”

“是嗎?”張聰也立即嚐了一口,咋著舌道:“是啊,怎麽沒味道啊?”

這對母子好奇的看著對方,腦中不由打出一排排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