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靠近花店,張聰的步伐就越覺得沉重,甚至開始抗拒。方小卓也感覺到了張聰排斥的心理,不由頓足,停下來看著他道:“怎麽?你不喜歡嗎?”

“我覺得我不適合這份工作。”張聰說的很坦白。

人人都喜歡鮮花,喜歡它的味道,喜歡它的美麗,喜歡它的色彩,甚至在以前,張聰也是說不出的喜歡,可是自從它兩次奇遇以後,一見到鮮花,心理就會有種說不出的抗拒感,有一種莫名的**在它體內躁動,他恐懼,他徘徊,他害怕……

“你怎麽了?你不喜歡鮮花嗎?”方小卓詫異的問著。一份好不容易聯係到的工作,不能把機會如此的浪費。

“我不知道。”張聰緊張起來,滿腦子開始浮現各種顏色的花朵,似乎這些鮮花他都沒有看見過,可這些片段偏偏在這一瞬間全都從他腦海中蹦出來一般,讓他覺得心緒不寧,他害怕那種無法控製的力量,那種人類無法琢磨的力量,那種捕捉不到的力量。

“你不可以臨陣退縮,我可是為了你費了好大心力的,這家花店的老板是我一個朋友,你要是現在說不去,要我臉往哪裏放?”方小卓也著急了,本來聯係了是上午的,可因張聰睡過了頭,硬是拉下麵子把時間改到了下午,就是因為這件事,她已經很為難了。

“可哪有男人去花店工作的啊,這不是都是你們女人的做的事情嗎?”張聰無奈的說著,一連焦躁之色,顯然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可就是不願意邁出這關鍵的步。

“喲,看不出你還挺封建啊。”方小卓索性將手交叉放在胸前,好笑道:“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你你們男人能做的工作我們女人可以做,為什麽我們女人做的工作你們男人就不能做呢?何況誰規定去花店工作就隻能是女人了?告訴你,這家花店的老板就是個男的。哼。”

“唉——”張聰長歎一聲,自知理虧,可有找不到更很好的借口來反駁,心裏矛盾的很。

看著他為難的樣子,方小卓心裏的都快氣得冒煙了,索性把心一橫,冷冷的看著他一眼,不悅道:“好,你不去是吧,以後你別指望我會幫你再找,就讓你餓死,窮死。”說罷,自己一個人快步朝溫馨花店走去。

她在賭,賭的就是一口氣,自己大費周章為他物色了這個工作,而且加上張聰身上香味的特性,原本以為他會喜歡這份工作,而且也覺得這份工作很適合他,沒想到到頭來完全是枉做小人,自己一廂情願罷了。

張聰急的隻抓頭,看著方小卓遠去的背影,心裏越發搖擺不定,以現在情況和條件,他確實非常的需要錢,再這樣下去,隻怕這個學期沒有過完就被餓死了,再加上最近馬如風這個大變態窮追不舍,少把時間放在校園裏,是他躲避的一種方式,可不賺錢擺明了就是在浪費時間,不可能總天天借錢過日子吧?

衡量輕重利弊,張聰無奈的跺腳長歎一聲,朝著方小卓的背影飛快的追了過去,不由口中大喊道:“喂,方小卓,等等我,我沒說我不做啊,喂!等等我啊。”

原本以為張聰不會追上來的方小卓,乍聞其聲,不由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原本要回頭的她卻忍住了,不由加快了腳步,飛快的朝溫馨花店而去。

很快,張聰也跟進了這家花店。剛一進入,張聰突然被驚住了,雖然這家店看起來不大,可是大廳裏擺滿了各式各樣鮮花的樣品,認識的不認識花樣,撲鼻而來的花香在空氣中相互纏繞,刺激著張聰全身敏感的肌膚。原本最近縱欲過度,極度憔悴的他如感一陣冰涼舒服之氣鑽入全身每一個細胞,那種原本遺失的力量開在慢慢恢複,臉色的眼袋,黑眼前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在消失,尤其是那種無形的氣質,完全恢複了以往的神采。不!應該說比以往更具魅力。

張聰完全震驚了,這種感覺是他從來沒有過的,一種無比貪婪的心裏在他內心深處開始慢慢發芽。香味!就是這些氣味吸引著他,這種各樣的味道刺激著他敏感的嗅覺。

“我想要的感覺。”張聰喃喃的說著,輕輕的放開腳步,雙目交替放向花叢中,此時他已經忘記了一切,甚至忘記了他來這裏的目的,如今在他眼睛隻有這些氣味,這一切就是他的生命……

他很小心的走著,深怕損壞了每一朵值得他珍惜的鮮花,他非常清楚自己的能力,自從吸食了第一朵鮮花後,就有了操控“氣息”的能力,尤其是香味,這些綠色植物,隻要沒他吸收過一次,他將永遠保留這份美妙的味道,就像奪去了這些鮮花的生命一般。

張聰小心的從一奪連他自己都叫不出名字的鮮花上摘下一片花瓣,不由自主的放在鼻間重重的吮吸著,一股異常的香味立即化成一種無形的力量鑽入他的體內,頓時,他感覺到身上的體香發生了改變,而這種改變正好是這片花瓣上所散發出來的清香,但是他手中的那片花瓣將永遠的失去芳香,猶如直到生命走到盡頭,貢獻它一生的力量。

原本心裏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張聰現在才發現,也許方小卓沒有說錯,這裏才是自己應該來的地方,不直到為什麽,內心那種害怕、焦慮、恐懼的感覺一一在這些鮮花之中被這些花香所帶來的美好、平靜、安寧所代替,而且令他精神百倍,內心的興奮之感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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