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著針管站起身,緩緩朝女人走過來。
女人拚命搖頭想逃,卻被顧北辰一把扣住了肩膀,他目光深沉的鉗製著她,和年輕醫生配合著,將針管裏的藥水注入女人身體裏。
女人的眼淚已經打濕了臉頰,拚命掙紮也掙不開顧北辰的禁錮,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泛著寒光的針尖沒入自己的肌膚,感受著冰冷的藥水流淌進自己的血液。
醫生抽出針尖時,女人已經整個跟爛泥一樣癱倒在地,目光渙散,眼淚鼻涕流了一臉。顧北辰嫌棄的推開她,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她風華不再的模樣,繃著下巴不緊不慢的說:“你找男人也就算了,竟敢懷著野男人的孩子、不知廉恥的去找我媽,騙我媽說那是她老人家的孫兒,嗬,你啊,要是不去招我媽,我興許還能饒你一次。”
女人蒼白的臉上浮上後悔莫及的神色,她閉上眼睛,內心痛苦到了極點,好半晌,她才緩緩睜開眼睛,在意識漸漸被麻醉之前,陰狠的看著顧北辰--
“顧北辰,我詛咒你這輩子都得不到你所愛的,我詛咒你永失所愛!”
女人尖利的嗓音在辦公室裏流轉不息,顧北辰不甚在意的挑了挑眉,看了醫生一眼,醫生便叫來了一個護士,將已經逐漸意識不清的女人領走了。
辦公室裏隻剩下兩個人,顧北辰好整以暇的瞅了一眼醫生,好像在問他,你怎麽還死在這兒?
醫生笑眯眯的坐下,重新拿起自己的手機玩兒,“哎,那始終是你女人,我一個大男人多不好意思去做那種事啊……咱們兄弟一場,總得避嫌嘛,我已經吩咐陳醫生去辦了,她是個老醫生,辦事兒絕對放心。”
顧北辰不置可否,也坐在辦公室裏玩兒起手機來。反正今天沒什麽事。
“哎,你現在人也回國了,你和喬家小姐的婚事,什麽時候辦?我可說好了,你的婚禮,伴郎是我的。”醫生瞅了一眼顧北辰,笑眯眯的說。
顧北辰輕笑一聲,“我的婚禮,當然少不了你這個伴郎。”
再怎麽說也是一起在國外混跡多年的老朋友了,伴郎必須有眼前這人啊,到時候弄個伴郎團,熱鬧一把。
“見過你未婚妻了麽?人怎麽樣?”醫生來了興趣,眼睛亮晶晶的望著顧北辰,一副八卦樣。
他雖然回國已經一年了,不過一般跟那些商界人士少有來往,而顧北辰和喬家小姐的事兒也是前不久才提出來的,所以他還不認識那個喬家小姐。
顧北辰玩兒手機的手指稍稍一頓,瞅了一眼醫生,正要說話,忽然聽到了輕輕地敲門聲――
*
喬小喬慢慢走在醫院的扶手樓梯上。
雖然剛剛從孟景淵那裏知道喬明媚在醫院,可是她並不想知道喬明媚在醫院做什麽。如果是嚴重的病,恐怕不需要孟景淵說出來,她那個媽就已經哭哭啼啼鬧得滿城皆知了,所以,喬明媚應該是個小病小痛的,喬小喬懶得浪費自己的表情,去關心一個小白眼狼。
她現在一門心思想著的都是孟景淵和周琳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