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5 自我修複

可能是這月牙形法器動手腐蝕這項技能之後,就進入冷卻期,無法再用,臘黃臉色修士已經祭出另一件法器,順手一招,將那月牙形法器招回。

他祭出的第二件法器是一件三弦琴,一經祭出,立刻響起極為動聽悅耳的聲音。

楚雲惜一聽這悅耳之音,整個身心立刻沉澱其中,雙眼內忽有兩股清流湧進腦中,讓她身心一震。清醒過來的刹那,她赫然發現那三弦琴所發的音波已化成無數針芒,朝她飛襲而來。

幸好那玉手掌雖被腐蝕了一部分,卻仍有再戰之力,楚雲惜立刻將法力灌注其中,玉手掌一震之下,迎上那道道針芒,便聽轟的一聲巨響,針芒與那玉手掌撞擊的刹那,立刻碎成無形,飄飛開去,不再有半點攻擊力。

臘黃臉色的修士表情有些難看,轉頭看了一眼那個蒼白臉色的修士,那蒼白臉色的修士苦著臉搖了搖頭,他現在根本就不敢動用靈力,否則進入他體內的毫針就會直接進入丹田,後果不堪設想。

臘黃臉色的修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再往三弦琴中打出一連串的法訣。那三弦琴詭異的琴音再起,這次楚雲惜有了防備,立時守住心神,控製著自己不要被那種悅耳至極的聲音控製心神,同時在那玉手掌中打入法訣,控製著它朝那件三弦琴轟擊過去。

臘黃臉色修士控製著三弦琴身體突地一扭,將琴背對著那玉手掌,竟然與玉手掌轟擊在一起。

轟的一聲巨響過後,玉手掌這件法寶竟然被三弦琴擊得碎成兩半,楚雲惜暗道:“看來那琴至少也是件法寶。”心意一動,又一件法寶飛竄出來。

臘黃臉色的修士見她又拋出一件法寶,臉色不由得更加難看。有木有見過身懷這麽多法寶的修士?

這次。楚雲惜祭出的卻是那件她使得很順手的雷鞭,因為怕被那詭異的月牙形法器腐蝕了,所以先前並沒祭出來,此將見那臘黃臉色的修士已經收起那件法器,她這才放心地將之祭出。

在祭出雷鞭的刹那,楚雲惜又揮手招過受創甚重的大鍋,那廝經主人召喚,立刻化成沙鍋大小,撲入楚雲惜懷裏蹭來蹭去,求安撫。

看到它身上那個大洞。楚雲惜還真有些心疼,但此時正戰鬥激烈,她哪有功夫安撫大鍋?隻是拍拍它的鍋身女配重生記。直接一拋,又把它拋了出去,方向正是那件三弦琴。

那大鍋頗為鬱悶,它都傷成這樣了,主人居然還叫它去戰鬥。可是人家是無比忠心的奴仆。主人讓我上我就得上。那大鍋化悲憤為力量,挾帶著呼呼風聲就直接朝那三弦琴撞了過去。

而楚雲惜手中雷鞭卻是甩出數道雷矢,直擊臘黃臉色修士。

臘黃臉色的修士迅速祭出數道防禦法盾。

隻聽轟轟地連續數聲巨響,臘黃臉色修士身前那一隊法盾,竟然被雷矢轟擊得連連破碎。這些全是普通的三階法器,自然難以與法寶的攻擊相抗衡。

與此同時。頭頂亦傳來轟轟地撞擊巨聲,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地麵上的三人似乎還聽到詭異的孩子似的笑聲。

臘黃臉色修士的表情卻唰唰的連變數次。敢情他發現高空中自己僅有的兩件法寶之一,那件三弦琴正被大鍋撞得出現了裂痕,而且每被撞擊一次,那三弦琴上的法力就跟著削弱一層。

最讓他不可置信的是,那大鍋肚子上的被腐蝕出的大洞竟然隨著每一次撞擊七弦琴而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複。

大鍋在那次吸收丹劫之後產生了新的技能。便是自我修複。楚雲惜那天得知大鍋竟然產生了這個技能之後,狠狠驚訝了一把。法器法寶。壞掉之後除非有煉器師重新修補或重新煉製,否則就隻能廢掉,誰成想這大鍋居然產生了自我修複的能耐,怎能不讓人震驚?

而這自我修複技能,便是隨著吞噬技能啟動的,每從外界法器或修士身上吞噬一分能量,它就可以隨之自我修複一分。吞噬得越多,修複得越快。

不待臘黃臉色修士做出應對,便聽轟的一聲,七弦琴整個碎裂開來,但是大鍋似乎還不過癮,挺著鍋身就朝臘黃臉色修士撞擊過來。

這大鍋可是連一件法寶都能撞碎的,臘黃臉色修士怎敢迎戰?他直接掏出一張風行符,打算拍在腿上跑路,誰知頭頂上轟的一聲,一道雷擊重重地擊在他的腦袋上。

這修士立刻變得渾身焦黑,原本梳得齊整的頭發也變成爆炸發型。但修士的身體畢竟非同一般,而且他本身的法衣也有相當強的防護作用,雖然被雷擊中,但並不至於喪命。

可他欲要逃遁的身形終因這記雷擊而被打住,因為雷擊使得他身體陷入麻痛之感,有一瞬間失去了行動能力。而當他好不容易恢複身體的控製權時,便看到一個碩大的黑鍋底襲到了眼前。

此時他已經來不及躲閃,甚至連件法器都來不及祭出,倉促之間隻好支起一道防護罩硬扛。

可是,大鍋是連法寶都能砸碎的,那防護罩根本就對大鍋沒有半點阻擋力,隻聽轟的一聲,大鍋鍋底結結實實地砸在了那臘黃臉色的修士頭上。

楚雲惜勝利在望,突地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她驀地回頭,發現數條火龍正朝自己襲來。楚雲惜手起鞭落,數道雷電之蛇迎上火龍,雙方撞擊在一起,同時化成碎亮的或赤紅或湛藍的光芒,消逝於夜空之中。

楚雲惜冷冷地瞪視著坐在數丈開外的蒼白臉色修士,這家夥居然還能動用一點靈力來催動火龍符,看來她先前還真是有點兒小看他了。

楚雲惜臉上似笑非笑,一雙夜星一般璀璨的眸子中精芒閃動。

殺氣!

那個蒼白臉色的修士從這個女人的身上感覺到極為陰冷的殺氣。對於已經無法真正動用靈力,隻能靠一點在經脈裏殘留靈力勉強催動幾張符篆的他來說,這種殺氣讓他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壓力,似乎下一瞬,死亡就會降臨到他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