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想到就要立即實施,岩石傀儡雖然沒有將廉若謙擊傷,但是強大的力量還是讓他倒退了數步,英俊的臉上充滿了狠厲,一個不入流的小子居然讓自己如此狼狽,殺殺殺。

趙浩然拚盡了全力,經脈中的靈氣都瘋狂的往外湧著,掌心處形成了一個圓球模樣的火團,並不是一般的紅色,而是紫色,歐圖當初看到也隻是有些詫異,並沒有發現顏色不同透露出的不凡。

紫色的火球映出趙浩然蒼白的臉色,這是經脈中的靈氣消耗過度的表現。

趙浩然也不會其他的控製法門,隻憑借一股蠻力將火球投擲了過去。

廉若謙有些驚訝,不明白這個趙浩然為什麽沒有武魂就能使用控火決,不過接下來卻笑了起來,剛才廉若謙捏碎的玉符是飄搖子送給他用來防身的法寶,名曰龜甲符,名字確實有些俗氣,但卻是十分的使用,可以抵擋住一名月魂者的全力一擊,可惜是一次性的消耗品。

煉製十分不易,廉若謙也隻有這麽一個。

無論是物理攻擊還是魂術的攻擊都可以抵擋,岩石傀儡的攻擊並沒有消耗完龜甲符產生的能量,保護的時間還可以持續一段時間,像趙浩然這樣的普通弟子廉若謙根本看不起。

剛才被逼迫的使用出了龜甲符隻是自己大意了,廉若謙心中安慰著自己,像他這樣的小人物一巴掌就可以拍死。

實在是太逗了,他居然想用最低級的控火決來對付自己,想要殺他易如反掌,倒不如再讓他看看兩人之間的差距,廉若謙根本就沒有躲閃的意思,趙浩然的火球才有機會觸碰到他。

趙浩然有些忐忑,光看廉若謙的表情就知道他對自己火球十分的不屑,難不成今天真的要葬身此地?

不對,剛剛接觸到龜甲符產生的護體能量,廉若謙開始不安了起來,這個泛著紫光的火球居然毫不費力的就破開了一個大洞,護體白光發出嗤嗤的聲音,絲毫沒有起到抵擋的作用。

土盾,土係的武魂最擅長的就是防守。

站在大地上戰鬥,最不缺少的就是土係魂力,地麵翻滾起來一陣煙塵,廉若謙整個人被包裹了起來,隻留下一雙眼珠來觀察外麵的情況,有了土盾,廉若謙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下來。

不斷的用魂力試圖消滅火球,但是火球好像是一個黑洞一般,所有的魂力靠近之後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了。

土盾瞬間就被火球穿過,廉若謙後悔了起來,在知道就該直接躲過去,也不會產生這麽大的困擾,現在想躲開已經遲了。

“啊。”廉若謙發出了一聲慘叫,“趙浩然,這是什麽東西,求求你,收回去吧,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說起來速度不快,但也不過時瞬息的時間,廉若謙發現這個火球不僅僅是由單純的火組成的,其中含參雜著某種擁有腐蝕性的東西,本以為就算是燒到了身上,普通的火也不能奈他如何的,沒想到趙浩然發出的火球竟然如此的詭異,不僅無視龜甲符和土盾,就連經過千錘百煉的身體也經受不住。

趙浩然也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控火決威力如此之強,至於收回來,肯定是不可能的,先不說趙浩然有沒有這樣的魂術,就算是有,麵對廉若謙這種瑕疵必報的小人,還是誅殺最為安全。

廉若謙悲鳴著,幸好後山很大,也沒人能夠聽到,漸漸的呼吸越來越弱,被火球活活的化成了灰燼,什麽都沒能留下。

廉若謙身死,暫時挪移來的土地自然就回到了遠處,眼前又是熟悉的小路,趙浩然也不敢在原地多呆,萬一懷疑到自己的頭上,那可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趙浩然不停地喘著粗氣,一路狂奔,體內的靈氣更是消耗一空,坐到**就開始打坐。

藍海宗第三層,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男子放下了手中的書,大叫一聲,“若謙。”破空而出,房頂被破開了一個大洞,中年男子滿臉憂色,很快就趕到了廉若謙被殺死的地方,除了一些魂力的波動,什麽痕跡都沒有留下。

中年男子神色有些黯然,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麽,武魂浮現到了肩膀上,強大的魂力四散而開,以他為圓心開始向外擴展。

整個藍海宗第一層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不可遏製的怒意,那股氣息隻是在趙浩然的身上匆匆掃了一下就再也沒有停留,一個武魂都沒有修煉出來的人,怎麽可能殺得了一個五星魂者,這是一個常識,就是這個所有人都認可的常識才讓趙浩然僥幸的逃過了一劫。

任十部手中的茶水抖落了一地,發生了什麽事,從氣息上麵可以感覺的出來是二代弟子廉竹,為什麽這麽大的怒氣,難道這四代弟子還有人敢招惹他不成?

任十部順著氣息匆忙的趕了過去,廉竹捧著地下的泥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任十部陪著笑臉,“廉竹師叔,不知道是那個不開眼的弟子得罪您了,直接告訴我,我幫您教訓他。”

“你?”廉竹冷哼一聲,“我兒子死了,你能給我一個交代?”

任十部的臉色馬上變了,誰都知道魂者極少生育子女,不像是世俗界一家可能有十幾個孩子,廉若謙的身份雖然沒有人明說,但是所有的三代弟子心中都明白是廉竹的兒子。

魂者對血統極為的看重,往往一個孩子就是最大的寄托,廉若謙死了?這怎麽可能,任十部一時之間都沒有辦法相信。

廉若謙的武魂是防禦最為出眾的土屬性,再加上土元真經本身也極為強大,就算是一名月魂者也不可能輕易的將他擊殺,再加上飄搖子護短的性格,不可能沒有防禦的法寶。

但是任十部知道廉竹是不可能撒謊的,每個強大的魂者都會在自己的子女體內留下生命印跡,一旦發生危險可以隨時救援,當然死亡之後就會消散,廉竹肯定是發現廉若謙的生命印記消失了才追查了過來。

任十部一時之間也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平常為人圓滑,才有資格來管理四代弟子的一些瑣事,這種事情也是第一次碰到,廉若謙死的悄無聲息,實在是令人想不明白。

“廉竹師叔,您看不如這樣吧,我先幫您查著。”

“任十部,把所有現在在第一層的人都給我叫到傳功場,我一個一個查。”

任十部點了點頭,就去召集所有弟子了。

“出了什麽事情了?”席達和傅山好奇的問著偶遇的趙浩然。

趙浩然搖了搖頭,“不太清楚,聽說是任師叔要求所有的弟子集合,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們聽說了沒有,廉若謙死了,這次召集所有弟子好像就是為了查出誰是凶手。”路上的弟子不停的討論者。

旁邊有人說道:“真的假的啊,那可真是一件好事,以後再也不用被他們欺負了。”

“噓,”剛才說話的弟子捂住了他的嘴巴,“這話可不敢亂說,萬一懷疑到你的頭上就麻煩了。”

趙浩然有些奇怪,事情傳的還挺快,剛剛發生沒多久好多人都知道了,修煉了半個時辰,臉色恢複了正常,誰也沒有看出來趙浩然跟平時有何不同。

廉竹踱來踱去,心中一刻都不能安寧,不知道這次是招惹了什麽人,自己的兒子自己還是很了解的,平常喜歡惹點小麻煩,但是那又怎麽樣,我廉竹的兒子,誰敢欺負。

沒想到今天居然在碧海宗內被人所殺,絕對不能容忍,非要把他給揪出來,嚐遍世上各種殘酷的刑罰,想要輕鬆去死都沒有那麽容易。

“廉竹師叔,除了守山的弟子,所有的弟子都已經到了。”任十部恭敬的站在廉竹的背後。

“今天所有路過二龍山附近的弟子都站出來,撒謊者殺。”廉竹的聲音十分的低沉,但是給人巨大的壓迫力。

趙浩然坦然的走了出來,既然他用這種方法,那就必然是沒有發現任何的痕跡,根本不必擔心,席達、傅山、歐圖等呼呼啦啦的都站了出來,大概一共有十幾個人左右。

廉竹盤問了半天,沒有絲毫的效果,這些人的修為都不高,根本就沒有擊殺廉若謙的能力,難道是我的敵人來向我示威?廉竹想到了這種可能性,也就沒有興致再繼續問下去了。

趙浩然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表麵上很從容,但是內心深處確實特別害怕。

廉竹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實力難測,給人巨大的壓力,趙浩然暗暗想著,要是我有了這樣的實力,還用再懼怕他嗎?

廉若謙想要殺害自己,但是反而被自己的火球給燒死,但是卻不能讓人知道,否則必然會有殺生之禍,這就是強者的霸道之處,就算廉若謙有錯在先又怎樣,廉竹還是會不分青紅皂白的擊殺自己。

趙浩然對成為一個強大的魂者又多了一份渴望,這樣的人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不被他人所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