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讓楚喬沒想到的是,就在今天一天,他竟然就碰到了兩個這樣不知死活的女人。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麽他不喜歡回楚宅或是來林家的原因,他討厭這種超出他生活圈的事,他討厭這種讓他手足無措的感覺,他更討厭這種即便是麵對再不喜歡的人都要強顏歡的感覺。

看著楚喬滿是思緒的表情,林恩連忙提醒到,“好了,別再想了,小心開車。”頓了頓又說到,“而且,不管怎樣,今天還是要謝謝你。”

轉臉看向林恩,楚喬一臉不知道她在謝什麽的表情。

看向他笑了笑,她連忙說到,“謝謝你的那一句爸媽。”

笑了笑,楚喬不再說話,盡管說他也很奇怪他怎麽會叫出那樣的稱呼,但是對於他自己今天的表現,他還是比較滿意的。

城市的夜晚,霓虹燈璀璨,燈火闌珊的夜幕下,時不時的傳來幾聲鳴笛,讓本該靜謐的夜色增添幾分愜意的喧鬧。

看向車窗外,楚喬的表情終於恢複到了往日的泰然自若,更是透著一種如王者般的冷戾霸氣,仿佛這裏的一切都是屬於他的,而他也隻屬於這裏。

因為懶得回家做飯,楚喬便帶著林恩來到了一家西餐廳,剛走進去,連忙有服務員上前迎接到,“晚上好,歡迎光臨!”

牽著林恩的手,楚喬直接就向樓上走去,而就在他們剛走到樓上沒一會,隻見又連忙有人上前恭迎到,“楚少,歡迎光臨!”

看向來人,楚喬隻是輕輕的點點頭,然後便走向旁邊相對偏僻的的桌子旁,於是,那人也連忙跟了過來。

拉開椅子讓林恩坐下後,楚喬這才坐到她的對麵,然後看向那人問,“今天有沒有什麽特色新品?”

“有,下午剛從法國空運過來的牛排和ChateauLaFleur–Petrus,隻限十份,現在也隻剩兩份了。”那人說著,一臉引以為豪的表情。

聽著似乎不錯,楚喬連忙說到,“好,那就給我上兩份。”

“好,那就還按您平時的習慣,七分熟了。”

“嗯。”

點了點頭,那人又連忙看向林恩問到,“那這位小姐,請問您要幾分熟的?”

“我……”林恩說著,連忙看向楚喬,說真的,她也不知道她幾分熟的,對於牛排她實在和它不熟。她隻知道,上次楚喬點的那個就不錯,所以……

“也給她七分熟的。”收回看向林恩的目光,楚喬連忙替她答到。

“好,那我這就讓人準備,請兩位稍等。”那人說著,微微的欠了一下身,然後連忙轉身走向樓下。

看向楚喬笑了笑,林恩便轉臉看向周圍的環境,從剛才那人對楚喬的態度來看,她可以肯定的是,楚喬一定是這家裏的常客。而重點是,這種環境是最不適合的就是一個人用餐,所以說,楚喬之前一定是經常帶著向夢璐來這裏用餐的。

見林恩到處看了看後又一臉思緒的表情,楚喬柔聲問到,“在想什麽?”

看向楚喬笑了笑,林恩連忙說到,“在想會不會遇到熟人。”

“嗯?”看著林恩,楚喬一臉不明白表情。

“噢,其實也沒什麽。”林恩說著,又連忙笑了笑。而此時正好服務員來上茶,所以,楚喬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

一時間相對無言,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楚喬,林恩突然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於是連忙伸手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然後,就這樣,因為一直沒有話說,所以林恩就一直喝著水,直到她杯子裏的水喝完了,她這才尷尬的放下杯子。

“你很渴?”看著林恩的空杯子,楚喬問到。

“噢,是啊。”笑了笑,林恩隻得欣然的應到,其實她想說的是,她此時非常想去洗手間。

“那讓她們再添一杯吧。”看著楚喬伸手就要叫服務員,林恩連忙說到,“哎,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經喝好了,現在不渴了。”

定眼看向林恩,楚喬一臉探究的表情,似乎在確定她說的是不是實話。

“真的。”看著他的眼神,林恩連忙肯定的說到。

不一會,牛排也上來了,看著眼前的牛排,林恩突然想到在馬爾代夫時,楚喬幫她切牛排的情景。

隻是如今,那也隻能成為回憶了。

“怎麽不吃?”看著林恩在發呆,楚喬一臉疑惑的說到。

“噢。”拿起刀叉,林恩連忙準備開始切牛排,眼神中有些閃躲。

“先品嚐一下酒吧,這個酒可是很難得的,在國內市場上也是很少的,若不是因為這家店的老板和法國的一個酒商是朋友,怕是很難拿到的。”端起酒杯,楚喬搖了搖杯子裏的酒,然後舉杯向林恩示意了下。

放下刀叉,林恩也連忙端起酒杯,然後和楚喬輕輕的碰了一下,而就是她剛要喝的時侯,楚喬卻又說到,“不想說點慶祝詞嗎?”

“慶祝?”移開杯子,林恩想了想後才一臉讚同的說到,“是啊,是該慶祝,為這個特殊團圓節,為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為我沒有被楚家開除身份,也為你今天做出的忍耐,更為你叫出的那一聲爸媽。看來,我們今天還真的有很多事需要慶祝的呢。”

“好吧,那這為你說的這些所有。”楚喬說著,又碰了一下林恩的杯子,然後便輕輕的喝了一小口。

笑了笑,林恩也連忙喝了一小口,聽楚喬剛才的話,這酒看來似乎很貴,所以,她得省著點喝,不能再像之前那樣一口見底了。

放下杯子,相視一笑後,兩人這才真正的開動刀叉。一邊切著盤子裏的牛排,林恩一邊還要盡量讓自己保持著優雅的動作,因為,如果她的動作稍微的粗俗一點,就會和對麵那極盡優雅的楚喬形成巨大的反差。

叉起切好的牛排,就在林恩正往嘴裏送時,她的手卻突然的僵在了那裏。看著不遠處正從樓梯上走上來的人,她想說的是,她真是個烏鴉腦袋,想什麽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