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想也是,楚喬和宮銘宇認識,而她和宮銘宇也認識,同時,楚喬和向夢璐是情人關係,而她和楚喬是夫妻關係,而偏偏這個時侯,她和宮銘宇是朋友關係,而向夢璐和宮銘宇的關係她就不知道了。似乎這是一個很亂的關係。

對,非常亂,超級無敵的亂,亂的讓她一時也不知道該從哪說起。

站起身,楚喬並沒有回答林恩的問題,而是拿著外套就向樓下走去。

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林恩也連忙拿著包和外套跟了上去。

一直到開車在路上,楚喬也沒有回答林恩的問題,隻是一直開著車,不說話,也不去看林恩。

就在林恩以為他這一個晚上都不會再說話時,他卻突然冷冷的說到,“我不準你和他有往來。”

疑惑了一下,林恩才想到,他指的是她和宮銘宇,於是連忙問到,“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總之就是不讓你和他有關係,你必須離他遠點。”楚喬說著,語氣突然有些惱怒,似乎很不想為這件事多作一點的解釋。

見楚喬的態度突然強硬,林恩連忙皺了皺眉,他是不是一定要這樣,每次變臉就跟翻書似的,何況,人家翻書尚且還有響聲,而他,臉變得卻是悄無聲息。

“我們是朋友。”林恩不得不說到。

“那也不行,總之就是不準和他有關係,不管是什麽關係。”楚喬說著,態度異常的強硬。

“可是你至少應該告訴我原因,否則,我沒辦法答應你,我有我交朋友的權力。”林恩說著,語氣也有些惱火,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麽他一定這麽無原無故的讓她幹什麽她就得幹什麽。

見林恩似乎並沒有答應的意思,楚喬連忙說到,“你別忘了,你是結過婚的人了,就應該和其他男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聽到結婚兩個字,林恩的心裏更是莫名的惱火,為什麽他總是在要求她的時侯才想起他們的婚姻,為什麽他在和向夢璐**纏-綿,並且長期夜不歸宿時不會想起他們的婚姻,他們之前的婚姻都幹什麽去了,難道隻是他要求她的工具?

於是,林恩便也冷冷的說到,“但是你也別忘了,我們是有協議的,何況,這本身就是我的自由。”

“我說不準就不準。”停下車,楚喬突然憤怒的吼了句,表情中滿是惱怒。

看著楚喬的表情,林恩突然愣在了那裏,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楚喬第一次那麽大聲的對她說話,而這也算是他們的第一次爭吵,結婚半年了,他們終於也開始吵架了,她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傷心。

見林恩一直不說話的看著他,楚喬連忙平了平煩燥的情緒,然後開車離開。

而後來的他們一直相對無言,林恩始終看著窗外,而楚喬也隻是看著眼前的路。

於是,一直到回到家裏,他們也沒有再說一句話,隻是各自脫著各自的鞋子,然後走向樓上,回到各自的房間。

躺在**,林恩連忙深深的歎了口氣,說真的,她不知道楚喬為什麽會對宮銘宇的這件事這麽較真,而且態度那麽強硬。同樣是認識,他和蘇清遠也是認識的,但是,卻並沒有做出那麽強硬的反應,所以,她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回到房間後,楚喬連忙去洗了澡,出來後,他便也躺到的**,和林恩相同的是,他此時的心裏也正在想著宮銘宇,他不知道他怎麽會認識林恩的,但是,對於這件事,他真的表示很擔心,因為,以宮銘宇對他的恨,他真的不敢想像他會對林恩做什麽。

躺在**翻來覆去後,楚喬始終無法入睡,從**坐起,他想,他可能需要一點酒精的作用,於是便下了床走向門口。

打開房門,就在楚喬剛要走出去時,卻發現林恩已經先他一步的坐在了酒吧台旁的高腳椅上,手裏拿著一杯酒,正獨自喝著。從她的背影中,不難看出,她此時的心情也是不太好。

“睡不著嗎?”走到酒吧台前,他輕聲的問了句,然後便走進櫃台裏拿起酒杯,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看著楚喬拿著酒坐到她的身邊,林恩輕輕的點了點頭說到,“是啊,你也睡不著嗎?”

“嗯。”淡淡的應了聲後,楚喬便開始喝酒,不再說話。

見他不太想說話的樣子,林恩也不再說話,陪著他一起喝著酒。

隻是,他們都不知道,影響他們彼此心情的也正是他們彼此。

就這樣,兩個人一直喝著,也一直相對無言,盡管心裏擔心著彼此,但是卻沒人任何一個人說出口的。隻是,他們卻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堅持什麽,仿佛好像誰先說了誰就會輸了一樣似的。

終於,酒過三旬,林恩的眼神已經顯得幾分迷離,雙頰更是染上兩片紅暈,仿佛如同一個子害羞的花季少女般,若有似無的笑容中透著幾分簡單無邪。

“楚喬。”看著盡管近在咫尺的楚喬,林恩卻覺得他離她有好遠好遠,遠到她們聽不到彼此的心聲,遠到他們像一對陌生人一般,遠到他們隻知道遠遠的躲著對方。

林恩知道,愛情不應該是這樣的,至少,應該讓對方知道不是嗎?為什麽一定要遮遮掩掩的,為什麽一定要堅持著看誰先說,為什麽一定要賭氣的傷害彼此。兩個人從相遇到相愛本就不容易,尤其是像他們這樣的,所以,他們更要懂得珍惜才對。

所以,舉起酒杯,看著正看著她的楚喬,林恩連忙醉然的笑了笑,輕聲到,“楚喬,我愛你!”

握著酒杯的手指緊了緊,楚喬隻覺得心裏一陣悸動,林恩的話仿佛如同湖麵上一顆輕輕擊起的石子,在他的心裏劃出一個個波紋,久久不能散去。

隻是,她是因為醉了才會這樣說的吧,是啊,她醉了總會說一些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話,然後在酒醒後就會全部忘了,就像前兩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