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約好要去工地去實地修改圖紙,兆旭景卻說什麽先填飽肚子,工作的事情不用太著急。

餐廳裏,看著陸陸續續端上來的菜,我頓時有些饑腸轆轆,今天都沒怎麽吃東西,此刻聞到飯菜味,覺得能吃下三碗米飯。

“安安,你看那邊屏幕上的人,是不是顧紀霆?”兆旭景一臉茫然地指著頭頂的大屏幕。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了過去,是顧紀霆沒錯,他身邊跟著賀寧,賀寧親昵地挽著顧紀霆,兩個人像是一對甜蜜的小情侶。雖然相信顧紀霆不會背叛我,可是看到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時,心口還是堵得不行。

頓時覺得沒有了胃口,放下手裏的筷子,我看向兆旭景,隻見他眼睛一刻不眨地盯著屏幕,顯然他看的不是顧紀霆。順著他的眼神,我發現他的眼睛終盯著賀寧,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難道他對賀寧有意思?

“趙總?你認識顧紀霆身旁的那位女士嗎?”我一臉好奇,試探性地問著。

兆旭景回過神,尷尬地笑了笑:“當時認識,賀家的掌上明珠,怎麽會不認識?”

我喝了口湯,看著兆旭景眼神時不時地飄向屏幕,笑著調侃:“趙總是不是對賀寧有意思?”

“咳……咳……不好意思!”兆旭景一口菜沒咽下去,卻被我的話,嚇得臉色通紅。

我遞給他一張紙,兆旭景魂不守舍的表情,活脫像是丟了魂,眼睛還時不時地看向賀寧,說他不喜歡賀寧,我倒是不相信。

“安安,我對賀小姐沒那方麵的意思……”兆旭景尷尬地解釋著。

我吃了口菜,挑眉問道:“真的不喜歡?”

兆旭景神色不自然地笑了笑,糊弄著:“之前去賀氏談合作的時候,遇到過兩次,剛才是一時沒看清楚,所以多看了兩眼!”

“哦……那行吧,那趕緊吃飯吧!”我有些意興闌珊地吃著飯,知道兆旭景是在掩飾。

晚點要去參加宴會,所以沒辦法跟兆旭景去工地。我把圖紙大致地講解了一下,他全程有些心不在焉。看了眼時間,我也不想浪費時間,便推脫有事,直接離開了餐廳。

宴會是同行事所老板舉辦的,之前跟他們有些業務上的往來,所以今天的邀請我沒拒絕,想看看能遇到什麽人。

“安安,你過來了!”宴會的舉辦人,熱情地打著招呼。

“你的邀請我肯定要到!”我笑著回應。

“哈哈……我那邊有幾位重要客人。你隨意,我們晚點再聊!”男人一副春光滿麵。

看著他離開的身影,我環顧四周,有幾個不太熟悉的身影,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小姐,拿杯香檳嗎?”突然過來的侍者,停在我的身邊。

我並沒有多想,從托盤上拿走一杯香檳。放在鼻尖嗅了嗅,因為懷孕的緣故,我很久都沒有碰酒了,擔心影響肚子裏的小家夥。可是今晚卻很想喝一杯,仰頭一口氣把香檳全倒進嘴裏,環顧了四周,我悄聲放下酒杯,便直接朝門口走去。

剛走到門口,從腹部傳來一陣燥熱,讓我身體不禁一陣冷戰。我靠在牆上,身上的燥熱越來越明顯,我朝宴會廳看了眼,是誰?竟然趁我不注意,往酒裏下藥。難道是剛才那個侍者?又或者是誰借助那個侍者的手?

我調整一下呼吸,此刻就連眼神都有些迷離。身體越來越熱,讓我喘著粗氣,身體的燥熱,讓我額頭上蓄滿了汗水。不行,我必須立刻離開。

“安安,你怎麽在這?你這是怎麽了?”兆旭景突然出現的我的麵前。

我甩了甩頭,在看清楚來人後,咬牙低聲道:“我被人下藥了……”

“什麽?是誰?”兆旭景看了看我的身後,並沒有發現有跟過來的可疑對象。

我渾身無力地搖了搖頭:“不知道是誰?快帶我離開,我快撐不住了!”

兆旭景脫下外套,披在我的身上。一把將我抱在懷裏,快步朝外麵走去。

“安安,我先帶你去酒店!”車上兆旭景對著後視鏡說道。

我蜷縮在後排,渾身燥熱的我,身上已經布滿了細汗,身體上的熱浪一股一股的燃燒著我的理智,此刻恨不得將身上的衣服全部撕碎。我緊咬著牙關,僅憑著最後一絲理智,朝兆旭景點了點頭。

抵達酒店,兆旭景全程抱著我,酒店的前台以為我是醉酒,還體貼的為我們按開了電梯,直到抵達房間門口,我從兆旭景懷裏掙脫下來,踉踉蹌蹌地跑進酒店房間,直接把兆旭景反鎖在了外麵。

“安安,你這是幹什麽?你怎麽把門鎖了?快把門打開!”兆旭景一頭霧水地拍打著門。

我脫下身上的外套,直奔洗手間,顫抖地擰開水龍頭,不停地用冷水激發著我的意識,我此刻活脫像是被煮熟的蝦子,渾身泛著紅暈。

“安安,你快開門,你自己一個人會出問題的!”兆旭景著急地在門外喊著。

冷水的澆灌,讓我恢複了些許意識。我顫顫巍巍地走到門口,坐在地上,對著門外的兆旭景喊道:“兆旭景,對不起,我不能讓你進來!”

“安安,你怎麽樣?你讓我進去看看!”

“你不能進來……”

我的身體發熱得不行,內心更像是被貓抓了似的,可是我現在不能讓任何人進來。否則發生什麽事情,就不是我能控製的了。

“好,安安,我不進去,你怎麽樣了有沒有好受一點?”

兆旭景在門外安慰著我,不停地跟我說著話。

“我沒事,謝謝你,兆旭景……”

“安安,放心,你堅持一下,會沒事的!”

此刻的我眼神迷離,躺在地上,手不停地扯著身上的衣服。嘴唇也因為用力,早被咬破了皮,我不能待在這,我會被活活折磨死的。

我艱難地朝衛生間爬去,現在隻能用涼水保留我的意識。我打開花灑,無數的水滴落在我的身上,理智也在一點一點地回籠。我不能坐以待斃,我必須想出解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