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可以認為,你這是出爾反爾?是在故意戲耍我?”顧紀霆看著我冷笑。

“隨便你怎麽想,或者顧總可以打消這個念頭。”

“打消念頭?怎麽?許總是覺得自己的口頭承諾就可以不算數了?”

“顧總何必強詞奪理,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想要的話,可以不用那麽多的推辭。”

“我顧紀霆想得到的,就沒有拿不到的。”顧紀霆一臉腹黑的看著我。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我緊皺著眉頭,這個男人怎麽這麽不可理喻。他還真拿我公司付出的心血和財力不當回事。

原本打算讓他幫忙,這可倒好,忙也沒幫,還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我心情煩悶地走進房間,越想這件事情心裏就越覺得窩火,看哪都覺得不順眼。

看著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上麵還遺留著自己未處理完的工作,煩躁的一把將電腦合了起來,眼不見心不煩。來回的在房間裏渡步,心裏的煩躁越發的明顯。

我直接倒了杯水,喝了大半也沒消除心裏的煩悶。實在是覺得難受,我打開房門直接下了樓,準備出去透透氣。

莊園的院子四周閃爍著霓虹燈,周圍的蟬蟲鳴叫在夜晚聽的特別清晰,微微的涼風吹在身上特別的愜意。我靠在欄杆上,遠處黑蒙蒙的一片,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迎麵涼風吹走了我心頭的煩悶,此刻特別享受的這刻的安靜。

身旁偶爾經過的一兩個行人,臉帶笑意的低聲交談著,也在享受著這裏的寧靜。心裏的煩躁消散,這個時候特別想小酌一杯,看了眼時間,還是沒忍住,記得離莊園不遠處有一個自助酒吧,於是直接朝那邊走了過去。

因為是半夜的緣故,酒吧裏的人不多。我隨便找了個位置,點了杯紅酒,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獨自享受著這份安靜。

不遠處的舞台上,一個女生在彈奏著鋼琴曲,是梁祝。優雅的旋律直擊我的心靈,端起酒杯呡了一口酒,此刻覺得特別放鬆。

“安安,你們在哪裏團建?”閨蜜的電話,聲音裏有一絲著急。

“怎麽了?這是想我了,這大半夜的,你們還沒睡覺嗎?”我好奇的打趣著。

“安安。我跟你說正經的……”

邢鄭可著急的一把接過手機,著急的說著:“安安,你們在哪個酒店?”

我神色一頓,頓時覺得肯定有事發生,心思一沉:“怎麽了?出了什麽事情?”

“之前那個殺人犯跑出來了,我剛接到朋友的通知,他可能去了你們附近。”邢鄭可的聲音沉重。

“你說什麽?”我滿臉的驚訝。

我自以為是地泄露了團建位置,沒想到竟然被人鑽了空子,此刻心裏有些懊惱。

“這個人的目標是你和顧總,你們待著房間不要出去,盡量不要讓他發現你們的存在,你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邢鄭可低聲囑咐著我。

我腦子一片空白,此刻根本沒有了思考的能力。這突如其來的的狀況,打的我真是措手不及。

“安安,你不要……亂跑……”斷斷續續的聲音,很快電話就自動掛斷。

我看著手機屏幕,根本沒有一點的信號顯示,現在也聯係不上任何人。顧不上其他,我匆匆付了錢,離開了酒吧。

走出酒吧,迎麵吹來的風,讓我忍不住渾身一顫。剛才還覺得愜意,此刻卻覺得有些毛骨悚然。而且在夜色的襯托下,一切都顯得那麽詭異,雖然距離不遠,但還是感覺有些膽戰心驚。我沒敢有一絲的停留,快速朝莊園跑去。

路上除了有蟲鳴聲,黑漆漆的一片。當看到不遠處的地上躺著一個人時,我有些害怕的捂住了嘴巴,頓時楞在了原地。前後無人,我在心裏祈禱是自己想多了,猶豫著撞著膽子走了過去,在看到那人身下的一灘血時,我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臉色也蒼白的不行,眼眸含淚的緊緊咬住了嘴唇。指甲緊緊扣住手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來這個殺人犯已經在酒店附近,來不及思考,我快步的朝莊園方向跑了過去。

離莊園越來越近,我的心裏越發的沒底。看著莊園裏寂靜一片,根本沒有任何人的身影,前台接待的人也消失無蹤,這讓我覺得更加恐慌。

我不敢有一絲的停留,直接跑到了電梯旁,慌忙地按著電梯。靜怡的環境,讓我有些害怕,按了許久,手指都有些發酸,電梯依舊沒有任何動靜,我臉色蒼白地喘著氣,顧不上多想,直接朝樓梯口走去。

整棟樓好像猶如沉睡了過去,根本聽不到任何的聲響。我的後背早已被汗水浸濕,額頭上也蓄滿了汗水。我仰頭看了眼一望無際的樓梯,快速的脫掉腳上的高跟鞋,直接朝樓上走去,看著牆上貼的樓層數字,如今才走了一半。我扶著心口,咬牙朝上麵走去。

“啊……啊……”

突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讓我身體一滑,跌坐在地上。我捂住嘴巴,生怕發出一點聲音,被他發現。

聲音是從樓下傳來的,如果自己速度在晚一點,會不會就被殺人犯發現,甚至被他滅口,想想都覺得後怕。

我的心髒砰直跳個不行,腿上也沒有了一點的力氣。如今電梯出現故障,如果樓下的殺人犯在,那麽上下樓的唯一途徑便是樓梯。為了不被發現,我捏著小腿,緩解著不適。

想到顧紀霆居住樓層比自己低,心裏擔憂他的情況。如今他失去記憶,如果沒有防備地遇到殺人犯,那後果不敢想。我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扶著扶手朝樓上走去,心裏一直在祈禱大家都可以平安無事。

顧紀霆的房門前,我四處打量著,生怕看到有殺人犯留下的痕跡。此刻我早就渾身酸軟,眼眸猩紅,蓄滿了眼淚,臉色蒼白地喘著氣。舉起手顫顫巍巍地敲響了顧紀霆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