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男人一腳撞開,男人的臉上滿是嗜血的猙獰。灰色上衣上,還有不少的血跡,讓人看了十分的滲人。
“顧紀霆,原來你躲在這裏。”男人舔了舔幹澀的嘴唇。
“你是誰?到底想幹什麽?”顧紀霆下意識地後退。
“哈哈……我就是來取你性命的人。拿命來吧……”男人眼睛裏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顧紀霆拿出剛才找到了衣架,死死擋住了男人砍下來的刀。男人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不停地揮舞著手裏的刀。
“顧紀霆。你以為你今天能逃得了?別癡心妄想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男人臉上那種憤怒的表情,幾乎像是一團高漲的火焰,恨不得將顧紀霆吞噬殆盡。
顧紀霆死死地抵擋著男人的攻擊,他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他隻希望無論如何我可以平安。
聽著室內的打鬥聲,我努力迫使自己恢複冷靜,心裏擔憂顧紀霆會受傷,我輕聲地推開衣櫃門,拿著衣櫃旁邊看著的木棒,悄聲走向了客廳。
“安安,不準出來,快回去。”看著我的身影,顧紀霆頓時一慌。
我眼睛紅腫地搖了搖頭,緊緊握住手裏的木棍。看著顧紀霆已經處於弱勢,我不能為了活命,將他置於危險之中。
“誰都別想活著離開。”男人陰森地冷笑著。
我看著殺人犯的關注點都在顧紀霆身上,鼓起勇氣直接舉起了手裏的木棍,直接打在了他的頭上,看著男人應聲倒地,我扔掉手裏的木棍,直接跑到了顧紀霆麵前,一把抱住了他。
“沒事了,安安,沒事了。”顧紀霆輕撫著我的後背。
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怎麽回事,眼淚根本控製不住,身體也是顫抖得不行。
“我是不是殺人了?”
“沒有,他隻是暈過去了。別擔心,我們都沒事了。”
顧紀霆心疼地將我緊抱在懷裏,他憂心忡忡地看了眼地上的男人,一副有心事重重的模樣,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很快,警笛聲在樓下響起。
“這裏到底怎麽回事?殺人犯在哪?”幾位警察手裏握著槍,走了進來。
環視著四周,看著被嚴重破壞的門,踢一腳地上的暈過去的男人。
“是他?是你們把他打暈的?”警察一臉審視地看著我和顧紀霆。
“我是正當防衛,他手裏有刀。如果不把他打暈,此刻我怕是早就命喪黃泉了。”顧紀霆摟住我的肩膀說著。
“既然這樣,你們跟著我回警察局錄個口供吧。”
身旁的幾位警察,抬起地上的男人,直接朝外麵走去。
“你去安撫一下其他員工,看看他們情況怎麽樣。”顧紀霆低聲囑咐著我。
我點了點頭,皺著眉頭看著他:“你去警察局,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我隻是過去錄個口供,很快就回來了。”
“那你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我依依不舍地看著顧紀霆。
“放心,我會很快回來,不用擔心。”
我一臉緊張的盯著顧紀霆,心裏就是覺得不安,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情緒中走出來,活脫像極了顧紀霆的小嬌妻。
警察看著我的模樣,笑著調侃:“先生,看來你妻子很擔心你呢,你可真有福氣。你看看就連去警局都不放心。”
我頓時臉色一紅,尷尬地看了眼顧紀霆,想張嘴解釋一番,想想還是算了,越解釋越亂。一時間眼神有些閃躲,心裏思緒萬千。
顧紀霆尷尬地咳了咳:“警察先生,我們走吧。”
很快莊園恢複了正常,就連被屏蔽的信號也恢複了正常。我直接乘坐電梯去了員工所居住的樓層。當初訂房間時他們每個人的房間都是挨著的,所以我一一敲響了她們的房門。
“許總,你怎麽來了?剛才有個很嚇人的聲音,嚇得我們不敢出聲。”
“那個人像是喝醉了似的,不停地砸著門,而且剛才樓下還聽到了警笛聲。”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莊園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怎麽會有醉酒的人跑進來?”
“對,剛才不知道怎麽回事,手機也沒有信號了,想打電話也打不了,好嚇人啊。”
“幸虧我們都沒有開門,這種情況下,如果發生點意外,這可都算我們倒黴。”
同事們滿臉擔憂地緊抱在一起,她們躲在房間裏大氣都不敢亂出,這三更半夜的,好像是上演了一出電影似的。
於榮月臉色有些慘白,看著抱在一起的眾人,她直接撲向了秦驍。
眾人愣在原地,更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是,秦驍竟然自然地接住了於榮月,而且還輕撫著她的後背,安慰著她。模樣像極了小情侶,一切都發生的那麽自然。
“剛才確實出現了一些狀況,不過現在都解決了,大家不用擔心。”我笑著安慰著大家。
“剛才的警笛聲,就是警察過來把人抓走了嗎?”
“這種人就應該嚴懲不貸,好好教訓教訓。”
“太嚇人了,好像上演了一部恐怖故事。”
同事們都是一陣唏噓,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如今情況解決,大家才如釋重負。
“人已經被警察帶走了,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了。”
我笑看著秦驍,看著他依舊緊抱著於榮月,我打心眼裏替他高興。
“月月,我看你一個人,不太安全,要不還是讓秦驍保護你吧?”
“就是,就是。你是他的人,保護你也是應該的嘛。”
“沒錯。這多嚇人,有個好歹可怎麽辦。”
於榮月這才回過神來,看著自己抱著秦驍,臉色像是熟透的番茄。
“你們別瞎說,我剛才隻是太緊張了,所以才會抱上他。”
“哦?是這樣啊。”眾人一副大家都懂的模樣。
於榮月尷尬地看著我:“許總,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
“傻丫頭,說什麽呢?我怎麽會生氣呢?”我笑著拍了拍她的手。
其實於榮月長得很漂亮,性格也很好,她跟在秦驍身邊的時間也不短了,這丫頭的心思怕是早就在他身上了,如果不是這次團建,想必這丫頭還要隱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