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包廂門,映入眼簾的就是賀寧跟顧紀霆。賀寧嬌柔地靠在顧紀霆的肩頭,兩個人一副甜蜜的模樣,讓我忍不住心裏發酸。

“安安來了,快過來坐。”朋友朝我招手。

包廂裏都是平時相熟的人,而我正好坐在了顧紀霆跟賀寧的對麵,賀寧像是個樹袋熊似的掛在顧紀霆身上,兩個人一副難舍難分的模樣,讓我心裏特別膈應。

“安安,你沒事吧?”朋友看著我神情,有些擔憂。

我拿起桌子上的酒,跟朋友碰了碰:“沒事,來,喝酒。”

“安安,我們也不知道顧紀霆會帶賀寧來……”

“沒事,不用管他們……”

而賀寧看著我陰鬱的臉色,臉上笑容滿麵,表情也是越發的得意,在顧紀霆麵前表現得特別誇張,兩個人像是如膠似漆的小夫妻似的。兩人耳鬢廝磨的模樣,讓我不由得紅了眼眶。

看著顧紀霆起身走出包廂,我刻意地讓朋友幫我擋了擋,擋住了賀寧的視線,我也跟著悄聲走出了包廂。

衛生間門口,我低著頭來回徘徊。出來的顧紀霆看到我時,停住了腳步忍不住皺眉。

“許總這是幹什麽?故意在這裏堵我?你真以為自己能入得了我的眼嗎?”

“顧紀霆,我沒什麽惡意。我就想知道你對以前的事情到底記得多少?你現在身體到底什麽情況?”

“許總這麽關心我的情況,頻頻堵住我,我是不是可以認為,許總對我有什麽意圖?”雖然顧紀霆嘴上,眼眸裏的厭惡卻是遮擋不住。

“顧紀霆,我沒什麽意圖,就是想單純的詢問一下你的情況。”

“許安安,我的事情跟你無關,我討厭為了利益不惜一切代價的女人,你最好離我遠一點。”顧紀霆的臉上滿是厭惡。

“顧紀霆,你心裏是這麽想的?”

“我怎麽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許總該為自己的言行舉止,留條後路。如果許總在這麽執拗,別怪我不客氣。”

突然顧紀霆口袋裏的手機,響個不停。

“紀霆,你怎麽去了那麽久還不回來?”電話那頭是賀寧的聲音。

“才離開一會兒,這是想我了?”顧紀霆看了我一眼,滿臉笑意的說著。

“討厭,人家擔心你嘛。”

“寧寧,我透透氣,很快就回去。”顧紀霆聲音裏滿是溫柔。

我聽著顧紀霆的聲音有些心灰意冷,如今他跟賀寧的關係,讓我有點死心。

我直接回了包廂,震耳欲聾的音樂響徹整個包廂,我直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仰頭喝了杯紅酒。

“安安,別喝酒了,我們來唱歌。”朋友拿走我的酒杯,將話筒塞進了我手裏。

我晃悠著身體起身,看著屏幕上的自己特別熟悉的歌曲,眼眶一熱。這是自己上學的時候,特別喜歡的歌曲。隨著音樂響起,腦海裏浮現出這麽多年的點點滴滴。

“是誰太勇敢說喜歡離別,隻要今天不要明天眼睜睜地看著,愛從指縫中溜走……”

聽到我唱的歌,顧紀霆神色一頓,他覺得這首歌好像在哪裏聽過,他覺得特別的熟悉,眼眸疑惑地看向我,心裏有一絲狐疑,覺得我又在故弄玄虛。

“紀霆,你嚐嚐這個櫻桃,特別甜。”賀寧溫柔地把水果塞進顧紀霆的嘴裏。

“是挺好吃的,你喜歡吃的話,我讓人給你送兩箱去別墅。”顧紀霆滿臉的體貼。

“紀霆謝謝你,對我這麽好。”

“傻瓜,你是我未來的妻子,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賀寧今晚開心不已,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她就是想試驗一下,看看顧紀霆對我會是什麽態度,一切都是按照她料想的發展,她覺得要此次是最完美的一次催眠。而且她覺得顧紀霆如今對待她的態度也不一樣,說不定自己真的可以把他拿下。

顧紀霆摟住賀寧的肩膀,看著賀寧嬌媚的臉龐,他總覺得心裏好像是少了點什麽,一時間他也搞不清楚,有些摸不著頭緒。

顧紀霆跟賀寧的存在,讓我如鯁在喉,朋友們看著我的模樣,也是滿臉的擔憂。我沒在KTV停留太久,賀寧的故意炫耀,讓我覺得特別的刺眼。

車上,我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睛。緊握著手裏的包包,雖然這次的顧紀霆轉變出乎自己的意料,可是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決定把自己手裏的證據交給警察。

我直接跟之前相熟的警察發了消息,然後直接去了咖啡店。

“許小姐,你這麽著急找我握緊什麽重要的事情嗎?”女警剛一坐下,便開口詢問著我。

“不急,你先喝杯咖啡,休息一下。”

“最近警局裏比較忙,這一天天的根本沒時間休息。”女警喝了口咖啡,笑著調侃道。

“服務人民嘛,確實挺辛苦的。”

“說吧,找我有什麽事,晚點還要回去值班呢。”

我從包包裏拿出一隻錄音筆,放在了她的麵前,這是我之前截取賀寧和那個醫生的對話。

女警打開了錄音,當聽完裏麵的內容時不由得有些心驚:“這個醫生竟然敢將人催眠難道他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嗎?”

“有人威脅他,可能手裏有他的把柄吧。”我優雅的攪了攪咖啡。

“你把錄音給我,是想讓我們介入調查?”

“嗯,畢竟這樣的醫生,對社會以及民眾都存在著危害。”

女警放在桌子上的手緊握著拳頭,一臉疾惡如仇:“這樣的人根本就是辱沒了醫生這個行業。”

“哪個行業都有害群之馬,這也無可厚非。”

“許小姐,這件事不是那麽容易的,僅憑一份錄音這說明不了什麽。”

“這不是證據嗎?難道這還足以證明他們的犯罪行為嗎?”我有些疑惑。

女警搖了搖頭:“這些隻能說明他存在問題,其他的並不能證明什麽。”

“那怎麽辦?還有什麽辦法可以證明?或者能不能先將他們醫院查封?”我有些著急。

“我不能給你準確答案,我需要將這份證據呈交上去,等待領導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