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警察將周宸和柳夏一眾人帶上警車。我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渾身酸軟無力地靠在顧紀霆身上,看著警車揚長而去,我覺得自己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

“安安,你身體太虛弱,我先送你回去吧。”

顧紀霆看著我搖搖欲墜的身體,一把將我抱了起來,徑直朝門外走去。車上我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直到車子停穩,我才疲憊地醒了過來。

“到了,安安,你還好嗎?”顧紀霆俯身摸了摸我的額頭。

“我沒事,隻是有點累而已。”我勉強地笑了笑。

我推開車門,看著熟悉的院子,心裏莫名有些感慨,覺得還是在家裏好。於是快步走進了院子,此刻特別想見到父母。

“安安,你別急,慢點走。”身後的顧紀霆滿臉擔憂地看著我。

“我爸媽呢?他們怎麽不在?”我在客廳掃了一圈,看著家裏專用的醫生團隊,滿臉的焦急。

客廳裏私人醫生在討論著什麽,這讓我瞬間覺得不安,看不見他們的身影,讓我心裏滿是著急,急切地想看到他們。

“安安,你別急,伯父伯母在房間裏休息。”顧紀霆眼眸裏閃過一絲慌亂。

“他們這是怎麽了?為什麽家裏會有這麽多的醫生?這個時間點他們怎麽還在休息?”我心裏一慌,快步跑向了父母的房間。

推開房門,看著臥床休息的父母,我擔憂地走到床前:“爸、媽你們這是怎麽了?”

“安安,你回來了?”媽媽顫顫巍巍地坐起了身體,臉上滿是開心。

“媽,你們這是怎麽了?怎麽爸爸和你都病倒了呢?”我哽咽著,滿臉的心疼。

“沒事,我和你爸沒事。”媽媽抹了把眼淚,笑著拉住我的手。

“你平安回來就好,我們沒什麽毛病?”爸爸衝我擺了擺手。

“是不是因為我和你們才病倒的?醫療團隊都守在家裏,還說你們沒事?”我哽咽著,眼眶裏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傻孩子,我們這不是好好的嗎?如今你回來了,我和你爸就不必擔憂了。”

顧紀霆一直都跟在我的身後,看著我滿臉淚痕,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著:“安安,你一回來伯父伯母的氣色就好了許多,你不用擔心,他們好好的,隻是血壓有點高,私人醫生在是因為方便每天的測量而已。”

“紀霆說得對,我跟你媽好好的,你別跟著瞎擔心。”爸爸滿臉笑意,看到我平安歸來,他們心口的重石也算是落了下來。

“真的?你們可不許騙我?”我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我和你媽平時那麽注重保養,能有什麽事。”爸爸滿臉的傲嬌。

看著父母氣色不錯,我才放了心。如今我的心願也就是希望,他們晚年的生活能夠平安快樂。

我俯身趴在媽媽的腿上,撒著嬌:“你們可要快點好起來,我還要等著喝你們煲的湯呢?”

“好,媽給你做你最喜歡的湯。”媽媽輕輕撫摸著我的腦袋。

顧紀霆看著我情緒穩定下來後,朝我父母點了點頭,悄悄地退出了房間。

“安安,你有沒有受傷?媽怎麽覺得你臉色不太好?而且也瘦了不少?”

“沒事,我熬夜了嘛,所以最近臉色不太好看。”我隨便找了個理由。

“年紀輕輕的,就不知道疼惜自己的身體,熬夜傷身,跟你說了多少次了。”爸爸無奈地歎口氣。

“爸,以後我會記住的,你別擔心。”

“安安啊,你不在的這段時間,一直是顧紀霆守在我們的身邊,這個孩子裏裏外外的照顧我們,真是個又孝順又難得的好孩子。”媽媽眼眸裏滿是光亮。

“紀霆這孩子,這段時間在家裏忙前忙後,確實是個孝順的孩子。”

爸爸也跟著附和,我雖然心裏明白他們的意思,但是我並沒有開口,不知道該怎麽跟他們說我跟顧紀霆之前的糾葛。

“爸、媽你們身體還在恢複中,還是要多休息,我先出去一趟。”

看著我起身走向門口,媽媽張了張嘴,最後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孩子……”

門外,我苦笑了一下。剛準備抬腿走向客廳,差點跟迎麵走過來的人撞在一起。

“安安,沒撞到你吧?”是顧紀霆的父親。

“伯父,我沒事,你怎麽站在這裏?是要進去找我父親嗎?”

“不是,安安,我是在這裏等你。”顧父臉上的表情顯得不太自然。

“好,伯父我們去客廳裏聊吧。”

我將泡好的茶遞給了顧父,他顫抖的雙手接過,抬頭時眼眶微紅,臉上的表情也顯得有些沉重。

“伯父,你這是怎麽了?”我心裏有些驚訝。

“安安,伯父對不起你啊,讓你受了這麽大的罪。”顧父抹了把眼淚。

“伯父,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明白?這跟你有什麽關係?”

“發生這麽多事,歸根結底還是因為紀霆和他的母親,如果不是因為他們,你也不至於受了這麽大的罪。所以伯父說要好好跟你道個歉,想要表達一下我的歉意。”顧父滿臉愧疚地看著我。

“伯父,是你多慮了。隻要能證明不是我殺的人就好。”我勉強地笑了笑。

“安安,我跟紀霆都相信你,知道你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顧父一臉的信誓旦旦。

我有些疲憊的靠在沙發上,此刻我覺得頭暈不已,身體搖搖欲墜的感覺,讓我特別的難受。

“許安安在嗎?”走進客廳兩名警察,直接開了口。

“我在這裏。”我虛弱地站起了身體。

“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配合一下調查。”警察一臉嚴肅地看著我。

我起身點了點頭,明白這是必須要走的程序,於是朝門外走去。

“安安,紀霆剛才有事出去了。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吧,說不定能幫上什麽忙。”顧父滿臉的關懷的看著我。

“那就麻煩伯父跟我走一趟了。”我毫不矯情地接受,畢竟頭暈眼花的我,能堅持多久也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