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著大包小包的購物袋,滿載而歸。推開病房門,我將購物袋一股腦全部放在了沙發上,有些氣喘籲籲地坐下來休息。

“你怎麽買了這麽多東西?”顧紀霆抬頭看著我。

“嗯,跟喬溪一起逛街了,所以買的有點多。”我開心地笑了笑。

“你這是差點把商場搬回來了吧?”顧紀霆笑著調侃我。

“我買怎麽了?我樂意。”我一臉傲嬌地翻了白眼,哪個女人不喜歡買買買。

“你們女人是不是都喜歡購物,看見喜歡的東西,會失去理性?”顧紀霆挑眉。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女人愛美不是天性嗎?再說,我又不差錢,買又怎麽了?”我說得一本正經。

“你說得對,遇見喜歡就該買。”顧紀霆笑著點了點頭。

“哦,對了,邢鄭可準備跟喬溪求婚了,他們終於走到這一步了。”我滿臉的欣喜。

“嗯,我知道了。”顧紀霆淡淡地應了一聲,依舊低頭看著文件。

我看了眼顧紀霆,他這不瘟不火的態度,讓我心裏覺得特別不舒服。邢鄭可還特意把時間留到他出院後,他這是什麽態度?難道不應該為他們感到高興嗎?

“我說邢鄭可要跟喬溪求婚了,你這是什麽反應?”

“那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我需要有什麽反應。”顧紀霆一臉無辜。

“好歹人家邢鄭可還跟你了那麽多年,你這樣的態度,是不是不太好?”我眯著眼睛,審視著顧紀霆。

“那我該有什麽態度?開心到手舞足蹈嗎?”

“不是……我怎麽覺得你……難道不該祝福他們嗎?”我一時有些生氣。

“我祝福他們啊,可是他們不是不在嗎?”

看著顧紀霆的態度,我心裏瞬間覺得窩火。想到自己跟他現在連談戀愛都不是,索性閉了嘴,心裏不由得更加惱火。在外人眼裏他們頂多算是朋友,自己還在這裏照顧他,想想就覺得生氣。

於是我獨自起身倒了杯水,對顧紀霆視而不見。一臉哀怨地看著他,啃著手裏的蘋果,此刻幻想著他就是蘋果,準備將他啃食殆盡。

“你這是怎麽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顧紀霆渾身打了個冷戰,一臉不解的看著我。

“你管我?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我臉色特別的難看。

“哪裏不舒服嗎?還是有什麽事?”

“跟你沒關係,該幹嘛幹嘛。”我語氣冰冷,話說得特別衝。

顧紀霆不解,剛剛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像是誰招惹我似的。難道是因為邢鄭可跟喬溪訂婚的事情?自己說的也沒錯啊。

我氣呼呼地坐在沙發上,啃著蘋果玩著手機,對顧紀霆更是視而不見,自顧自地開心起來。

“安安,我想喝水。”顧紀霆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特別滑稽。

我有些不情不願地起身,瞪了他一眼,故意倒了杯熱水,直接放在了他身旁的桌子上。

“嘶……好燙……”顧紀霆皺眉,一臉的無辜。

我反倒是有點幸災樂禍,覺得是他活該。惹了我,還想讓我體貼入微的照顧,門都沒有。

“著什麽急,不能等等嘛。”我強忍著嘴角的笑,故意怒嗔著。

顧紀霆臉色一陣青白,他知道我是故意的,可是他不知道是哪句話得罪了我。心裏默歎:還真是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女人。

“安安,我想吃蘋果……”

“沒時間,你沒看到我在忙嗎?你等會再說。”我看著手機,隨便地敷衍著。

“安安,我是病人,我需要人照顧。”顧紀霆一臉委屈。

“要不給你找個年輕的護工吧?24小時貼身伺候的那種?怎麽樣?”我放下手機,直接走到顧紀霆麵前。

“算了,我不習慣身邊有陌生人。”

“那你有什麽想法還是先忍忍吧,畢竟我也不會伺候人。”

我傲嬌地看了他一眼,直接轉身回到沙發上,繼續刷著視頻。

顧紀霆有些腦袋嗡嗡的,他茫然地看著我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心裏無比酸楚。剛才如果自己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是不是現在就不必受到這樣的冷落了?他還真是欲哭無淚啊,自己忙什麽工作,平白無故遭受這一頓冷落。

“安安,你剛才逛了那麽久的街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會?”

“我不累,我精力充沛得很。”我眼睛盯著手機,連個餘光都沒給他。

“那你餓不餓,要不我給你叫個外賣?”顧紀霆變得特別狗腿。

“你別說話,打擾我看視頻。你該幹嘛幹嘛不用管我。”我有些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

此刻的顧紀霆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臉上的表情滿是無奈又哀怨。

推門進來的護士,在看到我跟顧紀霆時,笑著開口:“我過來給顧先生換藥,順便看一下他傷口恢複的情況。”

“嘶……疼……”顧紀霆故意地皺著眉頭。

“顧先生抱歉,我輕一點。”護士滿臉尷尬。

我走到顧紀霆的病床邊,無動於衷杵在原地,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護士小心翼翼地換著藥,時不時的看了眼顧紀霆,為了緩解尷尬,於是開口問:“顧先生和這位小姐是什麽關係?”

顧紀霆皺眉,不明白護士的意思,抬眼看了我一下,那表情顯得特別滑稽,愣愣地看著我並沒有開口。

“我跟他是生死與共的戰友。”我故意開口這麽說。

顧紀霆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不明白我話裏的意思,就這麽直愣愣地看著我。

“你們都是當兵的?”護士滿臉詫異。

“沒錯,我們就是當兵的。”我故意瞪著顧紀霆,說得有些咬牙切齒。

“真可惜,你們長得這麽好看,原來都上交國家了。”護士一臉惋惜。

“咳……咳……”

護士的話讓我有些哭笑不得,剛喝了口水被嗆得臉色緋紅,沒想到她竟然是這麽理解的。直到護士離開,我才緩緩地喘過氣來。

“安安。我們是戰友嗎?”顧紀霆陰陽怪氣地看著我,悠悠開口。

“不是嗎?”我翻了個白眼,心裏特別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