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三章 交待任務

“不是外麵的人那麽他又是什麽人?”當耿妙宛把那句話說給焦淩風聽的時候,得到的是他這樣的疑問。

耿妙宛眼睛在焦淩風的桌上掃了一圈之後又回到了他的臉上,她嘴角輕挑,帶著明顯得意的神色回答說,“他就是小白,我的契約獸。不過現在他叫皇甫傲然。”

“你的寵物?小白?”焦淩風吃驚的打量著皇甫傲然,似乎很難把眼前這個大塊頭跟那隻小巧蠢萌的寵物狗劃上等號,“你確定沒弄錯?”

“就算我能弄錯,寵物自己難道也會把與主人的聯係弄錯不成?”

“那你怎麽證明他就是你的寵物小白?”焦淩風還是不大相信。

這時,皇甫傲然猛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們別一口一個寵物沒完沒了的,到底有事沒事,沒事我就走了。”他顯然是不樂意了,語氣充滿了不滿。

對於自己無緣無故成了個小妖的寵物這件事,他還是很耿耿於懷的。如今被叫到辦公室裏被個陌生人像看猴子似的看,還要聽他們左一句右一句的提及,就覺得心裏麵肝火像是坐了升降梯似的直直往上升,恨不能用兩隻眼睛就能在他們身上射出千百個洞來。

能不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耿妙宛看了眼他,心知他那有些火爆的脾氣並不是做不出來什麽出格的事情,訕訕的對著焦淩風笑了笑,說道,“抱歉,當初你們也沒給我開個什麽寵物證明,所以我還真是拿不出什麽來證明他就是我的寵物小白。”

寵物證明……

多麽新鮮的詞啊,焦淩風想自己做了近千年的楚江君,這還是頭一次聽到有寵物證明這個詞,更別說是見過那樣的東西了。他自己自己被耿她給調侃了,可是該說的卻還是要說,“如果你能讓他變回原形。我就相信你的話。”

變回原形?這是耿妙宛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如果她敢跟皇甫傲然提這件事,她敢保證他會翻臉。

果然,她還沒開口呢。皇甫傲然就已經衝到了辦公桌前,超過二米的個頭俯視著一米九的焦淩風,借著身高的優勢就先打壓了他幾分氣焰,“你說變就變啊,那老子的麵子往哪裏擱!這麽喜歡變。你自己怎麽不變一個試試?”

耿妙宛在心裏暗笑了聲,這個皇甫傲然還真是個直脾氣的,啥話都敢說啊。她看著臉上表情變幻不定的焦淩風,櫻花般的紅唇抿成了一條線,可是嘴角卻忍不住扯起了一個微小的弧度。

她可以想像久居上位的焦淩風一定鮮少聽到有人這麽直言不諱的,說白了就是不給麵子,因為他現在的臉上有著明顯的錯愕。

他往後靠了靠,意味不明的看著皇甫傲然好一會,才又開了口,“那就說說你這次的任務吧?”

其實焦淩風能從皇甫傲然的身上感覺到一股與小白類似的氣息。隻是氣勢上有點不一樣,讓覺得有些懷疑。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基本上已經相信了耿妙宛的話,因為任意門並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就算耿妙宛她是萬年難得一見的萬靈體,也不見得就能想帶誰進來就帶誰進來。

他之所以開口問也隻是走個形式,日後別人問起的時候也好有個說頭。

一聽他問起了任務的事,耿妙宛就難免想到了那晚鄭秀秀去投胎之前跟她說過的話,鄭秀秀那輕柔的聲音仿佛又出現在她的耳際。她說五天前有一個叫彭於賢的雲遊道人途經斷頭嶺,見她可憐就告訴了她。隻要守在斷頭嶺,不出三天就會有能解救她的人出現。

他甚至還交待鄭秀秀不能把這件事告訴給自己知道,可是鄭秀秀因為感恩她對她的幫助,所以才告訴的她。讓她心裏有個底,日後別遭人陷害了還不知道。

耿妙宛在心裏猜測著,這件事情焦淩風有沒有可能知道。最後她決定,不管他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先不告訴他。

於是她把在那個空間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隻沒提有人提前告訴了鄭秀秀自己會出現在那個空間的事情。

即使如此。焦淩風聽完之後臉上也滿滿的都是驚駭了,他倏的坐了直了身體,深綠色的眸子好像一汪看不見底的深淵,裏麵閃著耿妙宛看不懂的情緒,“你再仔細描述一下山洞裏麵的那種東西?”

她想了想,仔細的說了起來,“就是看起來像蟲子似的,會從嘴巴那裏分泌出一種粘性超強的**,看起來像是絲一樣,不過比絲要粗很多,而且中間有會發光的球狀結塊。當它捕捉到食物以後,會用嘴巴裏分泌出來的那種**把食物都包裹起來。”

“怎麽可能……”焦淩風聽完之後,臉上的表情就像是走在路上突然踩到了狗屢那麽鬱悶,又好像是突然被一陣超強台風給刮到了天上那樣愕然,就連臉色好像都變了。“它怎麽會出現,而且還是在那樣的一個空間裏?”

看到他那樣的表情,耿妙宛疑惑,“難道您知道那種生物?”

焦淩風看也沒看她一眼,甚至連想都沒想就說,“我不知道。”

這下輪到耿妙宛愕然了,您這否決的也太快了有沒有,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許是她臉上的懷疑太過明顯了,焦淩風輕咳了一聲,有些欲蓋彌彰的說,“這個東西跟我以前在一本書上看到的生物很像,不過我也不是很確定,需要回去查過資料以後才知道是不是那種東西。”

“那種東西很特殊嗎?”

“也不是,是很尋常的一種生物。”

耿妙宛看了他一眼,心裏還是滿滿的疑惑,可是臉上卻沒再顯現出什麽來了。她覺得焦淩風是有意在隱瞞著什麽,如果真的像他所說的,隻是一種很尋常的生物,他又何需說要回去查看資料才能確定。而且最主要的還是他剛一開始聽到她話時的表情,那分明就是一種很了然的肯定。

“我覺得他一定是知道那東西的。”她在識海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