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癢 30我們都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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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章懷遠結婚後並沒有搬回章家居住,兩人在洛川佳苑有一套公寓。
新婚之初,兩人的生活並沒有因為結婚而有所改變。伊始,他不怎麽著家,她漸漸習慣了。後來,他著家了,她反而不習慣。
記得,婚禮舉辦那個夜晚,朋友鬧過之後,他離開了半晚。她因為擇床,一直睡不著。下半夜,聽到動靜,起來看,便看到一樓客廳,他坐在沙發上,神情頹然。她站在背光的玄口,打量著他。
他一直坐著抽煙,煙蒂忽閃忽閃的。今夏甚至想,他是不是要呆到天明。在他離開時,她以為他不會回來,對於他歸來,她很是意外。
天邊,放出了一些光明,他終於站起來,抬頭看了看二樓。今夏急忙躲回房裏,等了半天,卻聽到隔壁的客房門輕輕關上。
天亮了,她早早起床,不想他更早。碰了麵,今夏有些不自在,他到神色自若,甚至還給她熱了杯牛奶。
吃好早餐,兩人便起身去章家,見她沒戴指環,悶聲提醒:“指環呢。”
今夏怔了怔,這才想起,昨晚睡下時覺得戴著不舒服就脫了下來,早上一點也沒有意識到。她解釋:“我忘了。”
隻聽他不滿的哼了聲,從衣服口袋掏出一枚指環,沉聲道:“以後,好好戴著”
她卻沒有聽,應該說是沒有那種意識,為了應對臨場變故,她便把指環套在項鏈上。
到了章家,章夫人掏心窩和她談了很多,也涉及婚後相處。今夏認真的應著,於是很快獲得釋放。
而他看她的眼神,總是多了一層幽深,讓她無故發寒。
對外,章懷遠對她的體貼做得很好,甚至會讓人產生錯覺,他們是一對恩愛夫妻。離開熟悉的人、熟悉的環境,他就會變了一張臉孔,總是沉著麵,甚至有時會故意刁難她。
她並不是很難以接受,他不愛自己,是擺在眼前的事實。她也一直清楚,更是看得明白。嫁他,雖不是自己的意願,卻是最終妥協了。其實,他對她也不算太壞,雖偶有不歸宿,也還算給她留麵子。
婚後,她的生活非常單調,身體的不便,她推掉了所有的商演。她也清楚,沒有嫁給章懷遠,她還能背著父母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因為有大哥頂著,有二哥護著。嫁給了章家,做什麽都得思量三分。
後來,跟朋友聊天中,談到了理想,她並不發表意見。朋友就問她是不是打算做專職主婦。今夏隻是笑笑,沒有做解釋。
朋友卻是以為了,驚詫不已,說她,你是不是要荒廢專業啊,我還等著你舀奧斯卡呢。
今夏想了很久,她都記不得,原來她也曾有過那樣的夢想。她把手按在胸口上,那裏跳得很快,每一次搏動,都痛得厲害。
她也想,就這樣放棄了?她也是清楚的,生活和理想隔著幾重山的距離。她笑了下,小口的啜著白開水,慢慢的清楚地說:“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恣意的去追求自己的理想。”
那天和朋友告別,她慢慢走回去,腦中一直回放朋友那番話。她這是在做什麽,又在期盼什麽,有誰值得她荒廢大好年華,就這樣日複一日無休止的重複著枯燥乏味的生活。
如果,掙脫了這份枷鎖,就真的可以隨心所欲了嗎。
她知道,不會的。她還期待著,盡管沒有回應,她仍就期待著,抱著一絲渺茫的期望。
隻是這樣的等待,等待塵埃落定,等待柳暗花明,是否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愛,又算什麽?
在現實麵前,它是一文不值的吧。
這段三角關係裏,自己又扮演怎樣一個角色。
結婚一月有餘,他在做些什麽,她不是很清楚。他隻說過,蜜月之行,因她身體不適,就不去了。等以後,在補一個回來。
就在他說過這句話後,第二日,他動身往澳洲。據說是,走前,隨行的除了秘書,還有另一個人。
那天說來也巧,朋友出國,她去機場送行,便看到了那樣一幕。他和她,走在人群中。盡管是深冬,然而陽光依舊很強烈,刺得她眼疼。
他們就那樣,並行著,走過她車旁,並沒有發現車裏的她。倒是他秘書,走過時,微微頓了頓足,側首凝望她的方向。
她以為自己會哭,可是沒有,她隻是平靜的望著兩人漸漸遠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他們看起來如此的默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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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機場呆了很久,直到章懷遠的電話進來,告訴她,他出差一段時日。然後,就看到他司機把車開過來。今夏沒有表示,說了聲再見,便把車開出去了。
從機場回來,她在放映室看電影,也不知要看什麽,隻是很茫然。後來,她找來《金粉世家》,一集不落看完,花了她兩天的時間,斷斷續續看著。那部劇,她很早前就看過,在自己家裏。那時候,在學校也是很風靡陳坤詮釋的金燕西。那時,她對念安說,隻有單純的人,才會相信,愛情的長存性。
她還記得,那時候,念安很有豪情的對她說,我就要證明,不是所有門不當戶不對就不得善終。
她不知道,念安還記不記得當初那句話,而她,卻是烙進了心裏。
章懷遠一走就是一個月,中間有打來電話,並沒有話題。在她這裏,他是哥哥的朋友,在他那裏,她是朋友的妹妹,這樣的關係更適合他們,夫妻,好像牽強了一些。
他的話不多,說了一些工作上的事。那些,她都不懂,隻是靜靜地聽著,甚至有時她會走神。
章懷遠突然好問她想要什麽禮物,他帶回來。今夏茫然的搖頭,她說不需要,她說我有事就這樣吧。
那是第一次,她先於他掛電話。
那晚,她對著寒星坐了很久,仰著頭脖子都疼了仍不自知。她想起很久前,他帶著商瑗來參加她生日宴會,他笑著說三妹生日快樂。他叫她三妹,而她叫他三哥,關係卻形如陌路。她刻意回避著他,而他,是不會在意的吧。
如果,不是那一次酒誤,他們的關係會永遠停留在點頭之交上。他,是她不能企及的夢,她隻是他朋友的妹妹。那時,看在她眼裏,他和商瑗佳偶天成。
後來,誤打誤撞,一夕間,拉近了兩人。
她並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嫁給他。事實上,她掙脫不了,終歸是對現實妥協。
那些天,有些小感冒,去看了下醫生,醫生說沒事,她也就不大在意。哪知半夜發起高燒,待她再次醒來,躺在醫院裏,章夫人守在病床前。
今夏不想說話,又慢慢閉上眼睛。她聽到章夫人和醫生的對話,醫生說她血糖偏低。
後來,她又渾渾噩噩睡過去。再一次醒過來,是一天後的事了,盛今生來看她,開口就罵她鬼迷心竅,非要去捂章懷遠這塊石頭。
今夏知道他的心,他一直想她和他好兄弟梁紀在一起。可感情這東西還真奇怪,沒感覺的論你如何努力,也做不到勉強。她想,大概是自己太年輕了,把生活想得太美好。
盛今生罵得起勁,還說出院了搬回家去住。今夏想,二哥是不是知道了什麽。她抿著唇,搖頭說二哥不要管我,你好好過你的日子。
盛今生恨恨的瞪著她,今夏慢慢地說,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不管好不好,這都是她的選擇。是的,時間不能倒流,那段時光早回不去了,她也回不去了。
盛時今氣得甩手就走,直到她出院,他也沒有再來看過她。今夏知道,她又一次惹他傷心了。
可她要怎麽辦,又能怎麽辦?
在她住院期間,章懷遠有來過電話。這是章夫人告訴她的,章懷遠來電時,她在睡覺,所以就沒叫醒她。今夏知道,她隻是不知道要和他說什麽,索性裝睡吧。
在醫院那段時間,她細細品著往事,然後,所有萌動的青春記憶,幾乎和他有關。她的日記本上,密密麻麻都是他的身影。
出院後,她回了一趟家,從保險箱找出記載心事的日記本,一頁頁翻過去,才發現,她早已深陷泥潭。
她看著那些記載,有些惶然。
2005年10月1日晴
今天,我和朋友約好了去社區教小朋友彈琴。早早起來,收拾妥當就騎車過去。在路口看到三哥,還有那位……三嫂,兩人坐在草坪上細細私語。我一時晃神,車龍頭打滑,車子直衝向他們。我大叫一聲,跳下來,可惜技術不好摔到在地。當時我疼得眼淚都出來了,膝蓋擦破了一大塊皮。
就在這時候,他走向我,把我拉起來,和那個三嫂一起把我送去醫院。
我的心情很複雜,看著他們在我麵前,那樣的……和諧,好像是在一起一輩子的人。
請原諒我用詞的匱乏,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樣形容那種感覺。
2005年10月2日陰
我沒有想到,他會來看我。他問我還痛不痛。我搖頭,其實痛得要死,樓梯都走不了。可我還是堅決的說不痛。他笑,說了什麽我沒有聽清楚。
看到這裏,今夏認真地想了想,他好像是說了句虛偽吧。一定是,那時候看她這樣子,應該很可笑吧,明明痛得要命,還倔強的否認存在的痛感。
那個國慶,她在家養傷,章懷遠經常過來看她。很久後,她想,如果他沒有來看她,她就不會對他心存幻想了吧。可也是在後來才知道,他是受了她大哥盛時今囑托。
當她知道真相時,歎了句‘原來如此’。
出院,章夫人接她回去住,說不放心她一個人。今夏也很堅決,不肯回去。她考慮到很多,偶爾和他一起應付就很吃力了,以後要天天演戲,她沒有把握演好。而且,和婆婆住一起,壓力太大。
她還記得在相互交換戒指時,他附在她耳邊溫柔的話,他說盛今夏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如果不幸福,可別怪我。
她的選擇,是啊,她的選擇,這婚,是她自己點的頭。將來好與壞,隻是她一個人,與人無關。
她是覺得如此諷刺,明知是無望的婚姻,無望的人生,她居然沒有反抗。可是,反抗?誰來買單?沒有,沒有人能為她買單,更沒有人可以為盛家買單。
並且,她沒有忘記父親說過的話,他說你姓盛,你就得擔起你的責任。是啊,她姓盛,所以,沒得選擇。
多可笑,人人羨慕他們這樣的家庭,可誰又能明了他們的悲哀和無奈。隻因她的姓氏,她不能隨心所欲選擇自己想要過的生活,隻能按著他們的喜好按部就班。就像她不喜歡彈琴,可是從小就被淳淳教導,哪怕討厭還是彈了一手好琴。從小,隻有父母叫她怎樣做,從來沒有人問她,想做什麽。三兄妹,敢違抗命令的有盛今生,,隻有他,恣意的生活。正因為這樣,父母對他失望透頂。
今夏想,什麽是有希望?麻木的接受嗎。她是羨慕盛今生的,偶爾她也偷著放縱一下繃緊的神經,若是沒有私底下的放縱,也不會有後來的事。
可為時已晚不是嗎。
再多懊悔,已然成了定局。
他們的婚姻是眾望所歸,歡喜了所有人,也娛樂了所有人,隻有當事人,隻有他們,從開始到結束,都置身於劇暮之外。
食言了!抱歉!不過,明晚再見一定實現,因為明天不出門,不活動,呃!
如果,十點前木有看到某菲,乃們可以敲我。。。某個人,偶爾會上一下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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