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癢 37情與愛的纏迷2

今夏離開玫瑰園,她原本是打算去找盛今生。他有東西落她這裏,借著時間早想還回去。

她不會想到,念安會在他那裏,更不會想到她過去時,兩人吵得不可開交。今夏有些進退維穀,一位是她二哥,另一個是她朋友。她不想他們中任何一個受傷害。她想悄悄離開,是的,她已經邁開步子,不想念安冷笑說:“還真讓你猜對了,今夏和章懷遠那一次,確實是我動了手腳。你要動我是嗎,那你來啊。盛今生,你今天不動我,你就不是男人。”

她隻覺全身冰冷。怎麽會是這樣?她一直以為,以為是自己喝多了,然後,然後才發生那件事。

那天晚上的事,她甚至記不清過程。但是一早醒來,旁邊多出來的人,讓她大腦一片空白。

在此前,她沒有交往過男朋友,但也知道,這種狀況下發生了什麽事。然而,即便是知道了,清楚了,她的心越是慌亂。

她怎麽會做出那種事?就算是喝醉了,她也不會的。她想,一定是誤會,肯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不然,這樣的兩個人,怎麽會躺在一張**。商瑗呢,她在哪裏?

今夏慌張地搜尋,想要找出破綻。她不願承認,事情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發生了。

她想要解釋,艱難地扭頭去看他。不想他猛地睜開眼,看到她時,眼裏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的寒芒。緊接著,他憤怒地起來,指著她問原因。

她向來畏懼他,在這之前,是擔心他知道自己的心事。她認為,喜歡他是她一個人的事,因為隻是單純的喜歡著,這份心情,是她一個人獨守的秘密。

可是,這一夜,她和自己暗戀仰慕的男人在彼此不知情的情況下,有了最親密的關係。

她緊緊的裹著自己,木木地看著他。努力的裝著鎮定,努力的不去思考。他,丟失了往日的文雅,來自魔域的聲音問她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她也想知道,她也想問原因。為什麽一覺醒來,他們會躺在一起?

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他女朋友去了哪裏?

想著這些,頭開始發脹,太陽穴突突的跳著。她感受到章懷遠逼近的低氣壓,沉著眼角,緊緊的抿著雙唇。

她忽然感到害怕,心裏在打鼓。

他,要做什麽?

她的瑟縮,徹底激怒了章懷遠。他不再留情,撥開她緊裹著的被子,抓過她的手,把她從**扯起來,卻不忘甩一件衣服給她。

她驚恐不安,一身戾氣的章懷遠,讓她無所適從外,更多是心底升起的顫粟。

她吞咽著懼意,繃著神經克製著。

他說:“你就這麽喜歡我?就這樣想上我的床?盛今夏,我要讓你知道,有的人是你惹不起的。碰我,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

無情的聲音,今夏想搖頭,她發現自己動不了,好像被禁錮了,直愣愣地望著章懷遠。後來,她也想,要是當時她可以掉幾滴眼淚,是不是情況會有好轉?可是,她木然的任他發落。

他的怒火滔天,她的相對安靜,在他看來,是她不要臉的爬了他的床,否則,平靜如斯,有可能嗎。

今夏也想過,她的反應也太過平靜了。然而,沒有人知道,她腦中一片空白,最基本的反應都忘了。

接下來,場麵有點混亂。她隻記得那個早晨,有一些冷清的陽光,沐浴的晨露,嘈雜的爭吵和令人窒息的混亂。

她隻是木然地沒有動作,沒有辯解。望著他的憤怒,她的心尖,刀子劃過一樣。疼,尖銳的疼。

她也想哭出來,放聲哭出來,可悲的是眼睛幹澀。

後來,他大哥來了,念安來了,商瑗也來了。

她被念安擁著去洗澡,念安說了很多。念安說,發生了,我們就要勇敢去麵對。念安還說,這也是你的一個機會。

念安不知道,她並不需要,更不想要這樣的機會。把自己置到這個境地上,章懷遠恨透她了吧。

那一天,在她記憶裏,唯記得的隻有動**,以及商瑗的眼淚。

她從沒有像那一天那樣難堪和混亂。然而,她的大哥,盛時今輕輕把她擁入懷中,摩挲著她的三千青絲,說:“我是大哥,今夏,難過了就哭出來,別這樣好嗎。”

過了這麽久,這句話,仍溫暖著她心窩。

聽見他們的爭吵,她狼狽的離開,深怕他們察覺到她來過一樣。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慌慌張張逃出去,上車,翻找鑰匙。她把包全倒出來了,試了好幾次,才插對口。

她聽到手機再響,可她不想接,不管是誰,她都不想接,更是不想講話。她要靜一靜,事情太超乎自己想象了。

百思不得其解,忽然聽到答案,她怎能不震驚。車無目的在街上開著,沒有去處,也不知來處。腦子裏亂哄哄的,被她刻意深藏的那段往事,一遍遍在心頭回放。

她想,為什麽是念安,為什麽是她。

她隻覺視線模糊,稀裏糊塗也不知開到了哪裏,最後撞上護欄。在衝出去那一刻,她隻感到害怕,怕她的一生了結在這裏,怕她的朝朝,沒有了她要怎麽辦。

他會不會,會不會?

她不敢想,更是不甘心。在短短兩秒鍾裏,腦中閃過無數個念頭。

可最終,她沒事,隻是擦傷了。

李澤昊提著藥箱過來,看到她木木的呆坐在沙發裏,環抱著雙膝,頭抵著膝蓋。

從他的角度看去,隻看到她披散在雙肩上的發,臉被埋在膝蓋中。

他蹲下來,“先擦藥。”

今夏抬頭,艱澀地說:“給你添麻煩了。”

她最不想,也最不願麻煩他。偏偏在那一刻,會碰上他。對於他的幫助,她也有想過拒絕,李澤昊說:“什麽事等先去醫院後在說。”

今夏便不再多言了,那種情況下,拒絕或許更傷人。她跟著他來醫院,做了檢查,隻是皮外傷。

李澤昊也不想會在那一地段碰上她,更是慶幸遇上了,不然,他不敢往下想。看著她失魂落魄六神無主的飄著,他的心緊緊地揪到了一起。

向晚說,你要誰我都可以幫你追到手,唯有盛今夏不行。李澤昊就不明白,為什麽獨有她不行?向晚憐憫地看著他,毫不留情地說,因為她是盛今夏,這注定你得不到。

李澤昊是明白的,越是明白,越是痛苦。他也有過幻想,想著她回頭,他會原諒她所有。可惜,這隻是他一廂情願,她沒有回頭,也沒有回頭的打算。

這才是盛今夏,不給自己退路。

李澤昊不知今天她發生了什麽事,她會失常至此。他用力的擁緊她,想借著自己的溫暖安慰她,最後,她卻推開自己,對他說抱歉,麻煩了。

她說這話時,就像是對其他普通的朋友一樣,嘴角的笑又淡又疏離。他知道,她是要和自己劃清界限,他怎麽會不知道。

也如她說的,分手了,怎麽還能是朋友?

他也不求著分手後,還能是朋友,但至少,在最需要最脆弱時,他想給她一個依靠。哪怕,隻是陌生人的依靠也好。而她,這點機會都不肯給。

清理好了,今夏站起來,嘴角勉強動了動,“我走了。”

李澤昊知道她不願和自己多接觸,她就是這樣的人。他輕輕一歎,想要去扶她,又怕她多想,隻是複雜的看著她。說:“你的精神狀況很不好,你現在住哪裏?回家住了嗎還是在外麵?”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她拒絕他的好意。

“盛今夏,你可以拒絕我,也不能舀自己的命開玩笑。就你這狀況,你不怕出事故,也要考慮一下會不會有人因為你而受傷?”

今夏心一蟄,緩緩抬頭去看他。他還是那個李澤昊,沒有幽默細胞的李澤昊。她搖頭:“我打車回去。”

“盛今夏,就算你要撇清關係,也得舀準時機。你覺得我還能對你做什麽?你說得清楚明白,我也沒死皮賴臉要跟著你。”

話已講到這份上,盛今夏想,再拒絕便是自己心裏有鬼。她點頭,“麻煩你了。”

“又不是第一次。”

今夏跟在他身後,李澤昊去車庫取車。她則等在門診部大樓下。今天已經是農曆27了,醫院仍是人來人往。

李澤昊把車開出來,今夏坐上去。車子駛出去,穿越密集的車流,他把車停在古城一家羊排館前。

紅燦燦的招牌刺得她眼疼,左邊的李澤昊已把車泊好。她就不該答應他送,如果,如果傳出去,如果被有心人知道,還不知會製造出什麽新聞。

她為自己一時的心軟懊惱不迭,卻聽李澤昊說:“我想你應該沒有吃,不管發生什麽事,都別虧欠自己的胃。”

今夏扭頭對他笑了下,想說謝謝覺得不妥,他肯定不想聽這句話。

兩人在一個較為偏僻的位置落座。李澤昊為她點了一份香辣羊排,還有零零碎碎一些小吃食。

今夏看著他熟稔的為她做這些,心思更是複雜。服務員端上來一杯熱牛奶,他接過來,插好吸管推到她跟前。今夏隻覺眼疼,兩人在一起時,因兩人工作性質,她難得有時間,李澤昊也忙,約會寥寥無幾。

所以,每一次在一起,都是李澤昊在照顧她,她想表現一下,總因這種那種原因,沒有達成這個意願。

她默默接過,低頭啜了一口。

李澤昊問:“念安她好些了嗎。”

今夏這才記起,上次念安車禍,是他救了她。而這些日來,她忙於自己的生活,徹底忽略了念安。如果不是今天去找盛今生,她幾乎都忘了。

她點頭:“好些了。”

“那就好。”

“不合胃口嗎。”李澤昊見她沒動,擱在腿上的手慢慢攥緊,目光落在她眉尖上。在那裏,好像有著重重心事。他的心在這一刻,緊緊的拉扯著。慢慢回想,在出事現場,她看到自己那一霎的眼神,茫然、無措。那樣一個她,是他從沒有見過的模樣。

李澤昊想,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他想知道,礙於身份,沒有問出口。一是怕她多想,二是礙於立場。他默默地注視著她,她沒有什麽變化,精神不好,臉色卻多了些鮮活。也許,離開他,不用夾在他和他家庭中,也不用應付來自她家族的壓力,她的生活會更好。

明白了這一點,悵然纏繞得更緊了。

沒有人對他說她現在的生活,隻知道她暫離影視圈。他去問向晚,向晚也是模淩兩可,隻說她有了更好的去處。去處在哪,沒有人告訴他。

而此刻,她就在眼前,他居然沒有問。就像向晚說,問什麽?她過得好了,你會釋懷?

他不得不承認,向晚總是一針見血。

在這一刻,他若問了,自己難堪,她也難堪吧。

他選擇沉默。

就在她吃下幾口羊排後,迎麵走來一位男子。今夏記得他,章懷遠的秘書吳江,有打過幾次照麵。

李澤昊見到吳江,禮貌地笑著打招呼。兩人寒暄幾句,今夏坐立不安。看到吳江,她才想起章懷遠說今天陪他出席,而她,居然把這件事忘得一幹二淨。

他惱了吧。今夏想。

就在她抬頭時,遠遠的就看到了章懷遠。他今天穿了一件藏青色的西裝,淺藍色的襯衫,領口有些鬆垮,即便是這樣,看起來還是很和諧。可是,這會兒,他人看上去有點兒沒精神。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不更了,今天不舒服,不想碼字。

反正,章童鞋在你們心中,已經渣了,俺也懶得再想了。

某菲連著更新幾天,看在某菲勤快的份上,不要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