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心裏一動,難道寄信的人不願意讓自己看到這封信?
這麽一想,文軒就越發好奇。
和沈茹結婚這麽幾年了,還從沒收到過來自日本的信,所以這信顯得有些特別。
文軒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高虎,那個鬆本四郎。
莫非是那家夥寄來的?
那家夥知道廖洪濤等人的陰謀失敗了,又耍了新花樣?
本來文軒是不打算偷看沈茹的私人信件,何況兩人已經離了婚,但是一想到這信可能對她不利,文軒就按捺不住了。
於是他把信小心翼翼的拆開了,如果沒有問題,他會盡量把信還原轉給沈茹。
信裏麵有兩張信箋。
他鬆了一口氣,他看到的是漢字,如果要是日文,說真的,他還看不懂。
於是他開始看信。
小茹,你好!
看到這封來自日本的信,你肯定會很吃驚吧?你猜誰會給你寫信呢?我就不賣關子了,是我,劉星。其實你看到這個字跡,應該也猜得出來。想當年,我可是給你寫過不少信。
你一定很驚訝,我怎麽去了日本。
嗯,我告訴你,我去日本是為了你。
當我寫這信的時候,我正躺在鹿兒島的一家醫院裏。
就在幾天前,我被車撞了,差點喪了命,而且直覺告訴我,這個車禍並不是一個意外,有人存心要我的命,不過我命大,沒死。
本來我想給你打電話,可是電話打不通,你是不是換了號碼?
沒有辦法,我隻有給你寫信了,我迫切希望你對我的信有所回複,我已經等不及回去找你了。因為我感到我的危險並沒有解除,但有些事情我還沒有了解清楚,如果你不告訴我,我還打算弄明白。
幸好我去過你的批發部,所以我就把信寄到那裏了。本來我打算讓葉娟幫我轉交,但想了想,擔心她會偷看,所以我還是直接寄給你。
很久沒有給你寫信了,我覺得有時寫信比打電話好,因為我怕自己打電話會激動,不能清楚的表達我的意思。
你可能不知道吧,我離開寧海有段時間了。
那天,我去批發部見你之後,我已經心灰意冷了,我愛了你那麽多年,換來的卻是你無情的拋棄。回想起以前的點點滴滴,我真的想不通你會是那樣一個人。那之後,我很消沉,借酒澆愁,心情很糟糕,看什麽都不順眼,做什麽都不順心,我已經沒法再管理公司了。
想想吧,我足足愛了你十年!在這裏十年裏,我發誓我一個女人都沒有碰過,我過著苦行僧一樣的生活,就是想把最幹淨的自己交給你,沒想到最後卻是這樣,這種痛苦我沒法用文字來形容,真的,我的心都碎了。
回去的當天,我把你的照片撕了,我恨你!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我沒法在寧海呆下去了,我害怕再次見到你,我會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我得離開這片傷心地。
於是我回到南方去了。
雖然心還在痛,但是我的理智一點一點的恢複過來了。回憶還是糾纏著我,我還是不相信你會為了文軒而把我放棄了。你之前明明說了,我去鹿兒島的時候,你還不認識文軒,可上次你又說你已經認識他了。我仔細思考之後,我認為你第一次說的應該是真的,第二次的話是假的。就算我去之前你認識了他,時間也不會太長,你也不可能那麽輕易的把自己的身體給他,你不是那樣隨便的人。
所以我認為你說了假話,你放棄我不是因為文軒,而是另有原因。
這個原因令我耿耿於懷,我就是想不出還有誰會令你放棄我們的愛,這個原因找不出來,我死不冥目。
我無心工作,無心做任何事情,我隻想知道原因。
既然你不願意告訴我,那我就自己去尋找答案。
而這個答案我相信應該就在鹿兒島。
在你去鹿兒島之後見到我之前,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甚至懷疑就是那個高虎強暴了你,盡管你說他沒有。
於是我去了鹿兒島。
因為我不懂日語,所以我在當地找了一個華人當翻譯。
我首先調查的就是高虎當年強暴你的事情。
說實話,有錢就是好辦事,而我並不缺錢。
我去了你先前工作的那個公司,那個公司還在,不過換了老板。先前那個老板,也就是你舍友龐娜的老公早就把公司賣了回了國,而你之後還一直留在日本,所以這個叫李子傑的人應該沒什麽問題。
我從一些老員工那裏打聽到,當年公司有不少人追求你,其中就包括高虎,但是你沒有接受任何人。這再次證明你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即使那些人的條件比我好。
高虎的事情我了解清楚了,我甚至找到了當晚的保安,他們證明高虎當晚喝了酒,企圖強暴你,他們正好巡邏到那一層,聽到你的呼救就趕了過去,把高虎給抓住了,他並沒有得手。他被公司開除了,並關了一段時間,後來有人出麵把他撈了出來,他加入了LG公司,但隨及不久,他就遭到搶劫,重傷不醒,昏迷了半年多。
當然這事兒是我做的,你知我知。
從時間上算來,當他醒過來的時候,你已經離開了日本。
如此說來,關於高虎的事,你沒有說謊。他當晚沒有得逞,之後也沒有時間報複你。
而你在高虎事件之後一個月左右就去了田伯的餐廳。
在這一個月,你也沒有和任何男人有過親密接觸,也沒有可疑的事情發生。於是我就去田伯的餐廳繼續追尋你的足跡。
說實話,在這個過程中,在這個試圖還原你在鹿兒島經曆的過程中,我的心靈獲得了平靜,我沿著你生活的軌跡行走,仿佛就看到你在我的身邊。
我記得我當年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在田伯的餐廳工作了大半年。
雖然當時我在那裏呆的時間不長,但那個餐廳我還是去過幾次,我還記得那個田伯,在我的印象裏,他是一個平易近人的人。
餐廳還在那裏,生意還是那麽好。
但是田伯沒有在,我打聽之後,得知,他去美國治病去了,已經離開有段時間。
現在餐廳的老板是田伯的養子,是他告訴我的。
而店裏以前的員工差不多都離開了,我找到了一個唯一沒有走的員工,她叫徐虹,我沒說假話吧,你去店裏的時候,她就在那裏了。
我費了一番心思接近她,贏得了她的好感,從她那裏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線索。
首先,她回憶了你和文軒相識的過程,她大致說了文軒第一次來店裏的時間,而那個時間是在我離開日本差不多一個月後的事情。
她回憶道,那天,文軒來店裏找你,你們倆個說話都很客氣,仿佛認識沒多久。她記得,你還告訴過她,你是之前不久因為送外賣送錯了地點而認識了文軒。
所以我的判斷沒有錯,你第一次告訴我那時沒有認識文軒是真實的,你第二次說因為文軒放棄我是假的。
她回憶了許多你和文軒的事情,看得出來,那段時間文軒很熱烈的在追求你。
但是你為什麽要對我說假話呢,倒底是什麽讓你放棄我的?
這更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從她的敘述中,你來餐廳之後,認識文軒之前,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你也沒有和其它男人有過接觸,雖然當時餐廳有個廚師對你有意思,但後來他找了個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