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南傻了,他根本就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後麵的黑衣人到底是誰?他為什麽要對納蘭下死手。但他知道,這個人不會是忽必烈派來的人。忽必烈雖然凶狠,可他仍然有人性,不會不顧及骨肉親情的。納蘭畢竟是他的親侄女。

後麵的黑衣人點了點頭,這一劍刺進納蘭後背有8村多深。拔出來的寶劍上還滴著紅紅的鮮血。

劍南的臉色變了,雙眼忽然變得通紅,臉上充滿殺氣。雖然他不喜歡納蘭,可她還是個沒有成熟的小姑娘,而且又對他那麽好。所以他要報仇。

一股怒氣像將要爆發的火山直衝頭頂。劍南忽然暴喝一聲:“你他媽的找死!”突然間腰裏的冷雪劍就飛了出來,一道銀光閃過直奔黑衣蒙麵人的頭頂劈了過來。

蒙麵人嚇了一哆嗦。他根本就沒有發現劍南是怎麽拔的劍,也沒有看清楚劍南是怎麽出手的,隻是一眨眼的功夫銀光就迎頭飛來。他一時慌了手腳,隻有本能的抬起手裏的寶劍去迎接。隻聽啪啦一聲,手裏的寶劍就應聲而斷。

其實劍南在揮出一劍的同時,左手早已奮力推出一掌,這一掌的威力巨大,排山倒海一般。夾雜著渾厚的陽剛內力,幾乎用盡了十成的功力。那黑衣人手裏的寶劍被冷血擊斷,綱要轉生逃跑,那隻劍南的掌風已經到了。正好打了個迎麵。黑衣人哼都沒有哼一聲,就被掌力擊飛了。滑出30多米。一把撲到在地上。張口吐出了一團鮮血。

劍南認為他已經死了,天下能夠擋住自己一掌的人,除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冷朝陽,幾乎找不出幾個人來。所以他認為這人必死無疑,連忙轉身撲向了納蘭,一把將他抱在了懷裏。連連呼喊。

納蘭的臉色已經漸漸發白,毫無血色,後背上的傷口依然在汩汩冒血。劍南顧不得多想。抬手抱住她直接向蒙古的大營衝了過去。

衝進大營以後,阿裏布格嚇得差點栽了個跟頭:“俺滴那個兒啊!你這是咋了?”立刻找來軍醫醫治。

納蘭被抬進了一座營帳,那是這裏的軍醫營帳,相當於21世紀的軍醫院。她被抬上了手術台。劍南卻一屁股坐在了大帳的門外,雙手抱頭,眼淚嘩嘩流了出來。

第一次進阿裏布格的大營就讓他感到了激動,激動的不能自抑。雖然他跟納蘭接觸還不到一天,可他知道她是個天真爛漫,心地善良的小姑娘。對什麽都很懵懂。雖然他不愛她,可心裏卻很喜歡他,就像對待自己的妹妹一樣,讓他覺得納蘭可親可進。事情怎麽會是這樣的?那個黑衣人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對他們狠下死手?

阿裏布格走了過來,問: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事情會是這樣?劍南把他和納蘭遭襲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最後顯得很懊惱,說:“都是我無能,沒有保護好納蘭妹妹。”

阿裏布格歎了口氣,卻沒有怪他。連忙名人到樹林裏去尋找那幫黑衣人。可出去的衛隊不一會兒的功夫全回來了。說河邊根本沒有人,那些人全都逃走了,屍體也沒有留下。

阿裏布格跺了跺腳。朝天就是一聲狂吼:“忽必烈,我的皇兄啊,你咋就這麽狠?你可是看著納蘭長大的啊,你怎麽下得去手啊?好吧,你不仁別怪我不義,你殺我一個女兒,那我就殺你兩個女兒,來呀。把水柔和賽亞帶過來。我要把他們倆亂刃分屍!”

劍南連忙攔住了,說:“大汗,你是瘋了還算傻了,還是腦子進水了?剛才的黑衣人根本就不是忽必烈派來的。他們是另一幫人。他們的目的好像就是要你跟忽必烈自相殘殺,他好漁翁得利。”

阿裏布格問:“這話怎麽說?”

“很簡單”,劍南分析道:“忽必烈的兩個女兒都在你手上,他殺你女兒那不是等於殺自己的女兒嗎?你認為忽必烈有那麽傻嗎?”

阿裏布格一征,點點頭:“分析的很有道理。可是你說他們是誰?”

劍南搖搖頭說:“這我不知道,你再想想,你從前有沒有仇人,比如說,你勾引過誰的老婆。曾經把誰家的孩子扔進井水裏去了?有沒有辦過人家的妹子、等等等等。”

阿裏布格抬手搔了搔腦袋:“沒有啊?”

劍南冷冷一笑:“不會吧,你征戰疆場這麽多年,而且你跟眾位王子之間勾心鬥角這麽久,就沒有一個仇人?”

忽必烈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那就是我三哥旭烈兀了。”

劍南一整:“旭烈兀是誰?”

“我三哥啊。”阿裏布格道:“蒙哥汗去世以後,遺留下我們兄弟三人:二哥忽必烈、三哥旭烈兀和我阿裏不哥,來成為未來蒙古帝國的大汗。二哥旭烈兀自成為波斯汗後,由於遠離蒙古,而沒有要求繼承大汗位。剩下的隻有忽必烈和我。我作為幼子,已經成為蒙古本土上的統治者,並在蒙古都城哈拉和林紮營。而忽必烈也開始在中原稱汗,於是我們兄弟就水火不容。我跟忽必烈的爭鬥,最得利的當然是我三哥旭烈兀。我對不起他。”

劍南嘻嘻一笑:“終於承認對不起人家了吧,老實交代,你做過什麽對不起人家的事情?是不是辦了人家的老婆?”

阿裏布格說:“那到不是,他老婆長得比我老婆還醜呢。就是

小時候我借過他一條**,到現在都沒有還,難道是為這事?”

“我日!”劍南差點一步掘倒:“你說就因為一條**,人家至於派人殺你女兒嗎?”

“我塞,咋不至於?你知道哪是一條什麽**嗎?”

“什麽**,不會是黃金**吧?你們家不缺錢啊?”

“這東西比錢重要”阿裏布格說:“這是我祖父成吉思汗曾經穿過的**,當年,他老人家曾經穿著這條**征戰南北,一統了蒙古大草原,而且從來沒有換過,也沒有洗過。這條**是我們家的福星。”

我噴!劍南差點出溜到地上,看來這**不同反應啊?這要是放進曆史博物館裏,可以賣不少錢呢?味道一定好極了!

阿裏布格滿臉愧疚之色,緩緩說道:“當年,我祖父一統蒙古以後,把這條**賞賜了旭烈兀,他如獲珍寶。偷偷珍藏了起來。那時候我們都還小。有一次我尿濕了褲子,沒有換洗的衣服,所以把這條**偷拿出來換上了。而且一直都沒有還給他。我想他一定懷恨在心,所以派人挑撥是非,讓我跟忽必烈之間的仇恨越積越深。”

劍南點點頭,表示同意。心裏暗暗總結經驗,教訓啊,教訓,簡直是自作自受。

這一夜,劍南和阿裏布格都沒有睡覺,兩個人相見恨晚,大有重英雄惜英雄的感慨。相互說了一夜。阿裏布格像個孩子一樣,說一陣哭一陣,直到天明時分。劍南同樣為老阿同誌感到惋惜。他怎麽也想不到,皇族家之間的明爭暗鬥會這麽的激烈。怪不得曹操的侄子,就是那個曹植寫過這樣一首詩,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不幸啊不幸!

阿裏布格哭夠了,劍南也勸的差不多了,兩個人這才回屋睡覺。

劍南回到自己的大帳,仍然睡不著。心裏越想越不是滋味。我到底是那邊的人?我是大宋的子民,江湖上的霹靂先生,又是蒙古大汗忽必烈的銀刀駙馬,現在倒好,又成為了阿裏布格招贅的女婿。我他媽的三重的身份,連自己都搞得暈了。大宋的子民不假,可老子也沒有必要為一個沒落的朝廷去賣命,隻有郭靖這樣的傻蛋才會這麽做。我愛賽亞,賽亞也愛我,可中間卻夾著這麽一個納蘭公主,真他娘的難受。納蘭其實也不錯,就是長得醜了一點。

還有,賽亞和水柔已經被阿裏布格當做了人質,不久的將來一定會用來要挾忽必烈。不行,不能這麽做,我要把賽亞和水柔都救出來,然後遠走高飛。

想到這裏,劍南從臥榻上爬了起來,挑開門簾慢慢走出了營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