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邁入土豪階級
蕭蕭麵對謝展的咒罵，舔臉一笑，道：“什麽要什麽？你揣著糊塗裝明白，快，快把五萬給我，哈哈哈哈。”他說著，雙手攤在謝展的麵前，擺出一副拿錢來吧的模樣。
謝展聽到他要錢，身子往後一退，道：“我操！幹什麽就給你五萬？你看沒看合同，這合同的酬金是按月付給的，就是每個月的月底給你四千五。你的銀行卡號已經寫在合同上了，我們每個月都會給你結算，你在每個月的月底注意查收就行了。你這狗屁一點事都沒幹呢，就紅口白牙的要五萬。扯淡呢？”
蕭蕭撓撓爆炸頭，想起自己草草簽下合同，沒看兩眼真是草率，就道：“別啊，老板，你不說咱們公司是人性化的嗎？一個月一個月的，跟他媽的大便幹燥似得，多雞-巴不過癮啊。你是老板，就當場拍板唄，都先都給我吧，我有急事呢。”
他現在是真想拿到這筆錢，拿到後，要給陸霆弄樂隊。
謝展靠在椅子上，用手拍著椅子把，歎氣道：“公司的規定就是規定，不能因為人情破例。所謂義不聚財，要是這麽隨便的話，這麽大一個集團，還怎麽他媽的管理啊。”
蕭蕭聽到謝展這麽說，把嘴咧的瓢一樣大，滿帶悲傷，嚎啕道：“老板啊，你就行行好吧，我家裏上有八十歲的的老母，下有十八歲的兒子，我辛辛苦苦的在您家裏幹了這麽多年，你就先把我的工錢給我吧。你就體恤一下我們這些苦哈哈吧。”
“閉嘴！給我弄得好像是舊社會的地主是的。操你大爺的。”謝展見蕭蕭在那裏裝瘋賣傻的，馬上喝止他。
蕭蕭用手擋在自己的雙眼上，叉開五指，閉著一隻眼，用另一隻眼從指縫裏觀察謝展，看他是否看到自己的表演而動了惻隱之心。
“好吧，我先支付給你二萬。”謝展也不知道蕭蕭是不是真的有事，但自己實在是受不了他的纏磨，就無可奈何的說道。
“哦！”蕭蕭為他的所動而高呼，但聽謝展肯先預付給自己兩萬，自己就跟他討價一下，就叫道：“三萬。”
“二萬，操，一分也不能多，再囉嗦，我告你違反合同。你要首先賠我十萬。”謝展堅守著自己的原則。就好像蕭蕭對袁道堅持原則，不惜翻臉一樣。
也不知道是誰發明了原則，真是害死人。
“啊呀。我操，我這是上了賊船了啊。不聽你的也得聽你的了。”蕭蕭驚訝著吸著涼氣，但是想到兩萬就兩萬吧，估計買二手設備也差不多了。他便對謝展道：“兩萬就兩萬，我現在就要。”語氣十分蠻橫。
謝展見他安靜下來，說道：“好，我叫小蕊讓財務打到你的卡裏。”
“不用。”蕭蕭豪氣的擺擺手，笑道：“我要現金。省得到時候再費事去取錢。”他現在實在想馬上騎著自行車回到宿舍，把兩萬塊錢往宿舍的半空中一扔，看著滿天飛舞的紅票子，讓宿舍的人都他媽的高興高興。
“歐耶！自己真牛逼！真屌！”蕭蕭再次歡呼雀躍。
謝展望著蕭蕭的屌樣，叫來助手小蕊，讓她到財務那裏拿來兩萬元。
小蕊得到命令，走著鴨子步出了總經理辦公室，不一會，就從財務那裏取來了兩萬元，並且，用一個灰色的帶有細格子扣帶的手包裝了。
“還給我弄了一個包，蠻貼心的嘛！”蕭蕭滿臉貪婪的把手包從小蕊的手裏接過來，對著小蕊做了一個鬼臉，說道：“謝謝你了，美女。”
小蕊撅撅嘴，也做了一個鬼臉，邁著鴨子步走了出去。
蕭蕭心情萬分緊張的拉開那個手包的拉鏈，就在拉開拉鏈的同時，一縷紅色的光芒從手包裏麵發出來，照射在他的臉上，他的臉上頓時紅光滿麵。
手包裏麵兩疊紅色的鈔票，整整的兩萬元。
蕭蕭望著這自己賺來的兩萬元，二百張大紅票子，兩眼反射著紅光，高興屁了，頓時感覺自己的腰長出了一個粗粗的遊泳圈，腰杆都粗了。
“哦！從現在開始，我就真正的踏入土豪階級之中。”
蕭蕭高興的揮舞著手中錢喊。這時候，他才領悟到，他媽的有錢真是膽氣壯啊。
“這兩萬元不是公司給你的工資，是我先借你的。等你開工資的時候，扣掉你的工資來還。”謝展看著蕭蕭，忽然給他潑了一瓢冷水。
“行，怎麽樣都行。反正是錢都拿到手了。”蕭蕭呲牙咧嘴得意一笑。把那個手包往半空中一扔，高高的跳起來接住，落在地麵後，又原地轉了兩圈。
自然，他對謝展自掏腰包借給自己錢，也相當佩服。
“操性！”謝展看到蕭蕭的這個得意樣，罵他一句。
“那個。”蕭蕭好似忽然想到什麽，來到謝展的身前，對他說道：“我這樣，和你的裝尊合作，不算是背叛農大吧。”蕭蕭恍然想起自己所在的農大和體育大學還有仇。
“哈哈。”謝展笑道：“就算背叛，已簽了合同，你也無法反悔了。放心吧，裝尊是裝尊，體大是體大，一碼歸一碼，有仇報仇，有恩報恩。論事不論人，各不耽誤。”
“哈哈，這就好。要不我對農大的兄弟們無法交代。”蕭蕭想起了農大的兄弟，就湊近謝展，笑道：“老板，我還有兩個同學，名叫陸霆和向北，我們準備組織一個樂隊，你看看，能不能把他們都簽過來，成為咱們公司的代言人。倒時候，來一個合家歡。”
蕭蕭覺得謝展這麽仗義，肯定會馬上答應。
沒想到，謝展聽了他的話，臉色忽然有變，並沒當即作答，而是站起來走到窗口。站在窗前對蕭蕭招手，讓他過去。
蕭蕭拿著裝錢的手包走了過去。
謝展等蕭蕭過來後，他用手往窗外一指。
蕭蕭順著他的手指，見窗外藍天白雲，在這青天白日之下就是寬闊的長樂街，長樂街上不間斷有行人往來，人們腳步匆匆，表情麻木，正努力的掙紮著為了生存。
謝展淡然道：“看見那些人了嗎？”
蕭蕭望著那些芸芸眾生，回答：“看到了。”
謝展臉上透出許多成熟世故，漠然說：“蕭蕭，你明白為什麽現在和我簽約的不是他們而是你嗎？雖然有很多人因為偶然而成為明星，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這麽好的運氣。
你是我看中的人，而別人不是，不管他們是不是你的朋友。
五萬，雖然不多，但也是真金白銀，每一塊都沾著血汗。你知道在天京這個城市裏，有多少人早起晚歸，努力奮鬥，被老板敲骨吸髓一年還賺不到五萬。
你知道嗎？我們裝尊的基層業務員，一個月底薪才一千二百元。
而你，剛來這個城市沒幾天，就能有這麽高的薪酬。你要珍惜這個機會，不要隨便因為義氣而壞事。我知道你心裏的想法和願望，你希望每個人都美好。所以你想讓你的朋友也進入裝尊。
但，我實話告訴你，這個世界是殘酷的，那是不可能的。”
蕭蕭也能理解謝展作為一個商人，要把每一分錢都花在刀口上。自己能得到這個機會，已是慶幸。
沒有為陸霆和向北爭取到機會，是自己的失敗。但自己如果以死相逼謝展，硬讓他們兩個進來。那樣，隻有雞飛蛋打。自己一毛錢也落不到。
那麽，隻能等自己有了名氣成就，定把他們帶起來。
謝展看看手腕上的手表，鬆口氣，道：“走吧，中午了，我請你吃飯。”
“好。”蕭蕭聽他要請自己吃飯，依照他這樣的身份和這麽大的氣派。肯定是去豪華飯店。自己考核了都半天了，累屁了，自然不能放過他，讓他請自己吃大腿那麽粗的龍蝦，操，吃死他。
謝展讓蕭蕭跟著自己。
蕭蕭拿著手包，活蹦亂跳，充滿對美食的無限希冀，跟著謝展出了總經理辦公室，順著樓梯，來到一樓，走進一個大廳。
見大廳裏麵擺放著許多的餐箱，裏麵放著許多的餐飲食品。此時，裝尊集團裏麵的員工正在一個個遵守秩序的，拿著飯盆，用夾子夾取自己喜歡的飯菜。
顯然，這裏是自助餐。
裝尊集團的員工午餐，是集團統一管理的自助餐。
“老板，等等？”蕭蕭叫住謝展，問他道：“你剛才說請我吃飯，就在這裏吃嗎？”
“是啊？你以為上哪呢？”謝展饒有興趣的看著蕭蕭。
蕭蕭愁眉苦臉道：“我，我以為，怎麽得也得到個五星級飯店啊，珍饈美味隨便吃，山珍海味可勁造。吃飯的時候，旁邊走上來幾個濃妝豔抹的女子，扭動著身體，跳**。沒想到，你這小氣啊。”
“啪啪！”蕭蕭扭動著身體模仿那些**女子。
謝展給了蕭蕭一個掌，道：“操，這叫小氣？這叫愛惜，這叫節儉。這一頓也差不多好幾十塊錢呢。依照你這麽大的個頭，肯定要吃掉我好幾百。你吃的，還不是我自掏腰包，沒衝你要錢呢，有吃的就不錯了。你要是不喜歡，自己拿錢去長樂街上吃路邊攤去。混沌，蓋飯，炒餅比這裏好。”
“好吧。我還以為，你和楚嘉一樣，都是貴公子，仿照龍門宴會，弄個裝尊宴會的，沒想到，是這麽一個檔次。寒酸啊，寒酸啊。”蕭蕭剛才積蓄起來的土豪氣勢，立即低迷下來，拿著手包，隨著謝展拿了餐具。挑了一些肉菜，拿杯子灌了一大杯啤酒。
謝展夾了一些蔬菜，還有一杯果汁，他作為公司的領導，吃的很簡單。
蕭蕭坐在謝展的對麵，大嚼大咽，吃了兩口，問他：“老板，你的性取向是什麽？”
“這還用說，女的。”謝展平靜的回答了他。
“哦，我以為你們這種公子哥什麽的，就喜歡搞基，龍陽之物呢。所以，專門招收多米那種人。”蕭蕭警惕的向周圍掃了一眼，分辨著那些美女有可能是偽娘。
“搞你個頭啊。多米能力很強的。所以他才能做你們這些新人的教練。”謝展笑著罵了他一句。
蕭蕭吃了兩口菜，喝上一口啤酒，忽然望見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了一群身材高挑，麵容秀麗的男女，年紀大概在二十多歲左右。
他們大概有三十多人，男少女多，男的基本上身高都在一米八至一米九之間。女的基本都在一米七到一米八五之間。
他們衣裝得體，氣質俱佳，麵帶笑容的談笑著，進來吃自助餐。這些人若是站在普通人的麵前，那些普通人都會被他們的氣質折服，不敢直視他們。
“老板，那幫人，是模特吧。”蕭蕭嘴裏咬著半塊雞爪子，問那些身材高大，年紀輕輕的男女。
謝展回頭看了一眼，道：“是啊，你看到了他們之後，是不是覺得自己在他們之中，就不那麽突出了？有沒有產生一點點自卑感。”
“切！”蕭蕭舉起自己的右臂，充滿自信，堅毅的說道：“我就是我，永遠帥氣牛逼的小魔怪。永遠都是和別人與眾不同的小魔怪，永遠都是放在哪裏，哪裏的人就立刻喜歡的小魔怪。哦耶。”
“哈哈！”謝展捂住自己的半邊臉，大笑兩聲，用手壓壓他的氣勢，說道：“行，你有這個自信就好，我就是看到了你這種自信，才覺得把你拉進裝尊的。”
“哦，哈哈，那能不能再給我一萬塊錢。”蕭蕭聽到謝展兩句好話，立刻得寸進尺。
“不行，你再要，我可真的告你違反合約啊。”謝展麵目嚴肅。
蕭蕭現在最怕聽到違反合約，他改口，道：“不要了，不要了，對了，老板，那這幫模特的年薪身價是多少啊？”
“十萬至幾十萬不等。”謝展平靜的吃著蛋炒飯。
“我操，他們憑什麽比我更牛逼？”蕭蕭抱怨著，身後往後一靠，差點把椅子靠倒，他覺得自己比那些俊男美女一點也不差，怎麽每年隻能拿五萬呢，有點委屈。
“哎！”謝展現在對麵前這個小魔怪有點無耐，自己用手托著下巴，笑道：“事情要一步步的做，飯要一口口的來吃。人家在裝尊都已經好幾年了，努力奮鬥，吃苦耐勞，當然比你要值錢啊。”
“那？”蕭蕭邪笑道：“那是不是，那些美女模特都會主動的送到你的麵前，免費的讓你銷魂啊。老板，既然你不喜歡男的，那你就潛一下那些模特吧，你的豔福不淺啊。哈哈。”
謝展皺著眉看著對麵的蕭蕭，對他的話十分的厭煩。
謝展作為公司的領導，明白一切都以公司的利益為重，自己要和模特發生關係，其實也很容易。不過，底下的人就會抓住自己的借口和把柄，自己再想管束他們，就難以服眾。
想要讓人臣服，就要以身作則，這是謝展管理公司的準則。
所以，他即使是公司的領導，但並未和公司裏的女性發生過關係。
“嗬嗬。”蕭蕭見到自己的老板臉上威嚴肅殺，知道事情不好，狡猾幼稚的一笑，把話題引向別處，問謝展：“老板，你知道楊大星嗎？”
謝展抬起頭，長睫毛眨著，說道：“你，說的是現在在你們學校當老師的那個楊大星嗎？”
“是。”
謝展拿起飯勺，悠然道：“他是天京體育大學畢業，是我的師兄，在他上學的時候，他在體大十分有名，流傳下來許多的傳說，在學生中曆代相傳，我當然知道他。”
在一些大學裏，某些專業的學生，都願意稱呼自己的學長為師兄或者師姐。這個規矩一直保留著，大家都覺得這樣更親切。
“有什麽關於他的有趣的事嗎？”蕭蕭問道，他現在對楊大星的過去很感興趣。
謝展細嚼慢咽吃著飯，細細道來：“楊大星畢業於十年前，在學校很有名。和他要好的人有兩男一女，男的是黃青、唐飛。女的是吳妍。黃青現在留守體育大學任教，吳妍嫁給了大京華影業公司的楚文斌，成為了楚文斌的第二任妻子。唐飛據說在皇城山下炸油條。楊大星畢業後，回家做了九年農民，去年，被農大體育組的組長親點，來到在農大任教。”
“農民？怎麽回事？”蕭蕭覺得楊大星還真奇怪。既是體育大學的知名學生，怎麽會成為一個農民。而當了農民又怎們能翻身到農大做教師。
不是自己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
“你要是問這麽深，我就不知道了。對了，你去問楊大星啊。他不是你們的老師嗎？你自然比我更加容易了解他。”謝展笑道。
“不去。”蕭蕭想起昨天在東門的事，鬧得自己心中甚是不爽快，又問謝展：“楚文斌，是不是楚嘉的父親？”
“是。”謝展吃著炒飯，沒有問蕭蕭為什麽知道楚嘉。他覺得可能楚嘉的名聲已經傳播的很廣了。阿貓阿狗都知道，何況是眼前的這個小魔怪呢。
蕭蕭喝著啤酒，心裏計算著：楚嘉自己見過，現在快二十歲了，他的父親想必已經四十出頭了。而吳妍和楊大星差不多大，估計也就三十歲左右。也就是說，她當初嫁給楚文斌的時候，也才二十多一點。
謝展見蕭蕭在那裏不語，忽然正兒八經的說道：“向你透露一個內部消息。天京市政府、天京市體育部、天京市教育部聯合全國男子籃球職業聯賽，決定在每年的七月份舉行一個天京市的大學男子籃球聯賽，比賽允許天京市的各個大學參加。比賽設立獎金，冠軍隊伍是一百萬元。對冠軍頒發市榮譽。對冠軍所在的學校頒發千萬元的教育建設資金，以及其它性質的多種獎項。”
“怎麽呢？這管我個毛事？”蕭蕭對這個所謂的內部消息，並不太感興趣。
謝展看著他，語氣鄭重，說道：“蕭蕭，明年我就大學畢業了。我希望在明年第一屆的籃球比賽裏，能遇見你，和你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