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小心心,你怎麽對我這麽好?

接著,他指了指姬威廉,說道:“之前,他和你一樣想威脅我,結果現在變成一條聽話的狗。我說什麽,他就聽什麽。我要什麽,他就得給我什麽。我讓他砸場子,他就去砸場子。我讓他欺負你兒子,他就跑來欺負你兒子。要是沒有他這張虎皮在,你兒子的那些狐朋狗友大概也不會跑的那麽快-----”

姬威廉的表情大變,隻覺得體內血液逆流,一股怒火直竄腦門。

唐重的這句話太狠太毒又太陰損,讓他聽的發狂吐血死去活來活著想死。

他知道,這是報複。是他對自己剛才動那點兒小心思的報複。

這混蛋從來都不知道‘手下留情’為何物。他就是條瘋狗,誰敢向他伸爪子,他就撕咬著誰不死不休。

而且,剛才自己煽風點火想讓唐重和孫文林撕破臉。沒想到這家夥轉眼就把自己賣了個幹淨,說砸場子欺負他兒子的人全是自己-----孫文林現在心裏大概最恨的人就是自己吧?

他一怒之下就想甩手走人,可是想到自己的小命還捏在他的手裏,又隻能英雄氣短無奈放棄。今天他再次去了其它兩家醫院體驗,醫院仍然檢測不出來他體內的有毒物質。沒有解藥,他有可能一命嗚呼-----於是,他隻能麵無表情的站在哪兒,假裝自己完全沒有聽到唐重剛才說過什麽話。

孫文林大驚。

他雖然比姬威廉要大上一代,可是,他也知道姬威廉是明珠數的著的大少。也早就聽說過他心高氣傲能力氣度不凡的讚譽--現在看到他被唐重當著外人的麵罵‘聽話的狗’,竟然不辯不怒,看來他是完全著了這小子的道。

這麽想著,孫文林的火氣也消了下來。

他一臉真誠的看著唐重,用哀求的語氣說道:“我並不是要威脅什麽。如果是威脅的話,一進來我就不會假裝不認識你們-----我隻是想把這件事情了了。這件事情就這麽到此為止。我知道孫青不是什麽好人,可他終究是我的兒子。做為一個父親,我必須要走出這一步--你也知道,我平時對你們的工作也是非常支持的。上次你們把他揍一頓,我也不覺得是你們做錯了。隻是他現在嘔血,再不送醫院就要沒命了。”

唐重笑了起來,說道:“他之所以不是什麽好人,就是因為他是你的兒子,他有你做倚仗-孫董,你是一個好父親。可是,阿KEN也有父親。如果他的父親知道自己的兒子被人打成腦震**,他的選擇一定是和你拚命。孫董,我的立場隻能讓我站在阿KEN的父親那邊,而不是你這邊。”

他揮了揮自己手裏的洋酒瓶子,說道:“我隻要他一條腿。如果阿KEN再也起不來或者變成植物人-----我再來找他要利息。現在,我隻要一條腿。我們是老相識,你支持過我,我給你打個折扣。”

“---”孫文林陰沉著臉看著唐重,沒有避開的意思。

他知道唐重說的是實話。

如果有人把自己的兒子打成腦震**,甚至有可能成為植物人。自己的第一反應也是想方設法把他弄死弄殘。

問題是,現在打人的是他兒子-----他不能讓自己的兒子斷一條腿。天下間有哪個父親願意親眼看到自己的兒子被人打斷一條腿?

唐重也完全不顧忌他的臉色,提著洋酒瓶向孫文林走過來。

“唐心。你確定要這麽做?”孫文林沉聲說道。

唐心。

他叫的是唐心。而不是唐重。

顯然,他仍然想要救下自己兒子的一條腿。甚至不惜拿這個秘密來威脅唐重。

狗急跳牆。兔子急了也咬人。

做為一個父親,孫文林沒有其它更好的選擇。

或許這樣的選擇有點兒愚蠢。

唐重停住了腳步,眯著眼睛笑了起來。

“孫董,你不知道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唐重笑著說道。

“我也想請你知道,天下間的父親都是一樣的人。”孫文林說道。阿KEN的父親能夠為了自己的兒子和人拚命,他也可以。

“我知道。”唐重認真的點頭說道。一點兒也沒有譏笑孫文林的意思。“因為,我有全天下最好的父親。”

“是啊。你也有父親。”孫文林感歎著說道。“以後你也會成為父親。所以你應該能夠理解我現在的所作所為-----我沒有其它的選擇。放過他這次,我讓你打斷一條腿,或者我做你的一隻手。”

我讓你打斷一條腿-----孫文林願意用自己的身體來替代自己的兒子孫青。並且,他說願意做唐重的一隻手,代表著他會在以後的工作中無條件的支持唐重,做他的左膀右臂。

“我不能接受。”唐重說道。“阿KEN是因為我才被他打成這樣-如果我再用他的受傷和你談條件,我就對不起他說的那句‘我什麽都沒說’的話。”

“還有。我不會打斷你的腿。甚至我都不會動你一根手指頭。”唐重認真的看著孫文林。“你是一個值得尊重的人。”

說完,他的身體快速突進,一個一百八十度的突轉,迅速的從孫文林的身邊繞了過去。

孫文林反應過來時,已經失去了唐重的蹤影。

他快速轉身,看到的是唐重掄起洋酒瓶子凶狠的砸在孫青右腿膝蓋上的畫麵--

這是骨頭破裂的聲音。

“啊--”

孫青和孫文林同時叫道。

孫文林是著急,孫青是因為-----真他#媽的痛啊。

唐重說話算話。

一酒瓶砸上去之後,立即就收手退開,把酒瓶丟到牆角砸的粉碎。

直到這個時候,孫文林才趕到孫青的身邊,攙扶著他不斷抽搐的身體叫喊著。

秘書完全被嚇傻了。

他哪裏見過這麽凶猛的人這麽凶狠的手段啊。當時他想攔截,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他的手明明伸出去了。可是,那酒瓶卻快他一步砸在孫青的腿上-----

那清脆的骨頭聲音響起,就像是砸在他的膝蓋上似的。

他的身體直到現在還在哆嗦個不停,完全被嚇傻了。

“救護車。快叫救護車啊。”孫文林大喊大叫。

秘書呆站著不動。唐重對著姬威廉打了個眼色。

姬威廉無奈,隻得親自拉開包廂門吩咐人進來把孫青往醫院裏送。

姬大少說話還是很管用的。

很快的,就有一群早就守候在外麵的黑衣大漢衝了進來,在孫文林的指揮下,架著他快速的向樓下跑去。

孫文林眼神幽森的掃了唐重一眼,然後也跟著快步離開。

很快的,包廂裏隻剩餘唐重和姬威廉兩人,以及一灘血跡和一股子讓人作嘔的烈酒和鮮血混合的味道。

“何必呢?”姬威廉輕聲歎息著說道。“有他在,對你保守秘密很有用處。”

“人是有慣性的。”唐重笑著說道。“如果這次被他威脅成功,下次再遇到什麽事情,可能他還會用這個秘密來威脅-他揭穿我的身份,最多我也就不再做這個明星。但是,如果一直接受他的威脅,那我就會成為他的傀儡。”

頓了頓,唐重轉身看向姬威廉,說道:“當然,你最好不要抱有這樣的想法。因為-你的反抗就是自取滅亡。”

“我怎麽會呢?”姬威廉溫聲笑道。“現在覺得,和你做朋友還是很愉快的。”

“阿KEN才是我的朋友。”唐重搖頭。“你不配。”

愛我的,我十倍愛之。

欺我的,我百倍還之。

我不是壞人,我也不做好人。我隻是一個不好不壞的人。

“騙子騙子,你們都是大騙子。你們騙我,人家再也不要和你們講話了。你們都出去。不要再見到你們-”阿KEN用被子捂著腦袋,聲音嬌脆的大喊大叫。

他躺了三天,昏迷三天。大家擔心他再也醒不過來了。

幸運的是,他在第四天清醒過來,第五天可以開口說話,第六天才恢複到今天這樣的精神狀態。

自從被孫青打成腦震**,他已經住院一個星期了。

原本以為,阿KEN經曆過這次事件後,他會變的更加男人,更加有血性。沒想到的是,也不知道孫青到底打傷到他的什麽部位,竟然讓他越來越嬌嫩越來越嫵媚。現在他的說話作態越來越女性化。

更加恐怖的是,他還是一個喜歡撒嬌的女人。

“我沒有騙你啊。我哪裏騙你了?”白素坐在床頭辯解著說道。“你當時問我臉上有沒有花-----我看過。你的臉上確實沒有花嘛。你現在的臉上就有花了?是玫瑰還是百合啊?是滿天星還是野**?”

“你-你真是氣死人了。”阿KEN被白素的詭辯給氣壞了。“我問的是我的臉有沒有受傷-誰要問你人家的臉上有沒有花了?你看看我的臉。你看看我的臉。都成了什麽樣子?哎喲喂,我現在要怎麽出去見人啊?你們都出去。都出去。我不要見到你們。也不要你們見到我。你們壞死了-----”

“這個算不算花?”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來。

阿KEN掀開被子,看到唐重捧著一大捧花站在床頭看著他。

他的小嘴微張,表情驚詫又帶著十分嬌羞,紅著臉說道:“小心心,你怎麽對我這麽好?”

(PS:一刻不停,總算寫出來兩章。感謝愛吃柳粉同學的打賞,他說世界末日前的心願之一就是給老柳打賞,做為一個男人,雖然明白男人的話沒什麽可信度,可還是忍不住像女人一樣為這些話感動-----女人就這麽好騙麽?

感謝夜狼之吻同學的打賞,感謝何時天涯和瀟小櫫同學成為我們新的盟主。感謝你們紅票和支持,感謝你們的支持和鞭策。鞠躬。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