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你有病吧?

這個家夥是遊牧的司機,他出來後,就一直靠著內側的車門站在陰影裏。他不說話,但是仍然讓人難以忽略。

因為,遊牧這片綠葉實在是太稱職了-----遊牧越駝背,就襯托的這個家夥越英武不凡。

唐重的危機意識使他第一眼就將這個人劃入‘危險人物’的行列,他感覺的出來,這家夥安靜外表下隱藏著強烈的戰鬥欲望。

果然,得到了遊牧的命令後,他就露出了自己那狂暴的的嘴臉和鋒利的爪牙。

他怒喝一聲,身體如豹形撲出,一記劈掛掌砍向唐重的脖頸。

大殺招!

唐重眼神一凜,卻站在原地沒動。

因為,他的前麵站了一個女人。

蘇山的身形一動,輕飄飄的移動到唐重前麵,恰好切斷了那個短發家夥攻擊唐重的路線。

“你--”那個家夥大怒。出拳未傷人出劍未見血是最傷士氣的。更鬱悶的是,他這一掌才劈到一半就不得不強製收回去。這不僅僅傷的是士氣,還有自己的身體。

如果是別的女人,說不定他也狠心劈下去了。寧願傷人,也不能自傷。

問題是,他知道這個女人是遊牧喜歡的女人。而且,是遊牧以後可能要娶的女人。

以遊牧翻臉不認人的瘋狗脾氣,如果自己當著他的麵打了他的女人,說不定他會和自己發飆-----

既便滿肚子的火氣,麵對這個漂亮女人也沒辦法發泄出來。

蘇山無視他殺人般的眼神,而是看向遊牧,說道:“是不是太過了?”

她知道遊牧的名聲是怎麽出來的。一言不合就對人大打出手,動輒斷人手腳-因為他的身體畸形,所以,他對損害人身體的事情格外的熱衷。

在唐重說出那句‘和你的名字相比,你的長相更加低調’話的時候,她就知道,遊牧一定會報複。

沒有人敢去嘲笑他的樣貌,更沒有人嘲笑過他的樣貌後不被報複的。

果然,遊牧剛才還一臉熱情的招攬別人過去為他做事兒,轉眼間就讓人打斷他的一條腿,沒有比他更加變態的人了。

“過了?”遊牧笑嗬嗬的看著蘇山。對待自己喜歡的女人,他還能夠一直保持著和藹的態度。雖然他的笑容有些難看,至少,他總是在笑。“我原本想打斷他兩條腿-可是,我又覺得這樣不好。因為打斷他的兩條腿,他就隻能坐輪椅了。我希望看到他一拐一瘸的樣子。正如他喜歡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一樣。”

“遊少,我們今天第一天認識。而且,他也說過,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你沒必要因為他生氣。”蘇山聲音平靜的說道。接著,她的語氣也變得堅決。“而且,我和誰交往,這和遊少沒有任何關係。”

“蘇山,你不明白。”遊牧笑著說道。“之前確實是和你有關係。我說過,你是我喜歡的女人。無論是誰,我都不喜歡他站在你身邊。這是一個男人吃醋時的正常反應,我想你能夠理解。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對了-----現在,是他得罪了我。而我,要讓他為此付出代價。現在的情況要簡單明了的多。所以,你還是讓開吧。你已經沒有立場來插手這件事情。”

“既然站在這兒了,就更沒有立場避開了。”蘇山強硬的說道。“正像你說的那樣,至少,他剛才站在我的身邊-----”

“蘇山。”蘇山的堅持終於激怒了遊牧,他表情扭曲,低聲吼道:“你是在挑戰我的耐心嗎?”

“我隻是在做我應該做的事情。”蘇山從容說道。

“我喜歡你不錯,但是我也不介意把你毀掉-”遊牧威脅著喝道。“我說過,女人隻是鮮花、是勳章,誰在乎毀掉一朵花丟掉一枚勳章?”

“我是蘇山。”蘇山寸步不讓。“誰敢動我,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我不信。”遊牧冷笑。“我想,如果我毀了你,應該有很多人會感謝我吧?”

“同樣也有很多人會恨你。”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隨著腳步聲音的接近,一個高雅如王子的英俊男人緩緩走了過來。

他走到蘇山身邊,看著站在對麵的遊牧,說道:“至少,我就是其中一個。”

“恨?恨有什麽用?恨能做什麽?”遊牧嗤之以鼻。“恨能殺人能複國-----但是,這是在有強大武力的保障下才成立。僅僅有恨意,是不夠的。”

“看來我們陸家在遊少眼裏還真是不值一提。”陸君卓冷哼著說道。

“是你陸君卓在我麵前不值一提。”遊牧直接幹脆的說道。“我為什麽要懼怕一個廢物的恨意?我有必要去和一隻老鼠一般見識嗎?即便它能夠咬破我的鞋子偷走幾顆糧食----那隻是因為我沒有認真。一包鼠藥或者一個夾子,就能夠解決所有問題。”

“現在我倒是很慶幸你拒絕加入紅鷹了。”陸君卓輕笑。“因為這樣,我們就隻好做對手。一輩子做對手。”

“你不配。”

“有些東西否定不了。他就在那兒。”陸君卓看了一眼蘇山,說道:“就憑他這句話,我以後是不是也要勤奮一些?”

看到三人唇槍舌劍你來我往的敵對狀態,唐重突然間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

他們所在的層次和自己的層次是完全不同的。

自己家大胡子隻是恨山監獄裏麵的一個監獄長,而他們家的可能就是‘首長’。

“不好玩了。”唐重在心裏想道。

一個全幅經典套裝的戰士,可能也不是NPC的對手-----因為他們有製定規則的權限。自己隻有被‘限權’。

蘇山的護花使者來了,這邊大概也沒有自己什麽事情了。

“我就送到這兒吧。”唐重笑著對蘇山說道,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花明和梁濤他們還在後邊,說不定走的快一些還能夠落得半瓶啤酒幾串羊腰子或者一隻烤雞翅-----那裏才是自己的生活,才是屬於自己的世界。

“我想你還需要等等。”遊牧挽留著說道。

他看著陸君卓,說道:“如果你不出現,看在蘇山的麵子上,我多多少少都會留手。但是,既然你現在出現了-----那就事關男人的尊嚴了。別的東西都能讓,這個,死也不能讓。”

“我倒不介意看一場好戲。”陸君卓聳聳肩膀,灑脫的說道。

陸君卓在乎的人隻有蘇山,唐重?

抱歉,他還沒看到唐重。

遊牧對著身邊的短發男人打了個手勢,說道:“我說的話你沒忘記的話。那麽,現在就可以動手了。”

“當然。”短發男人應了一聲,穿過蘇山,徑直往唐重走過去。

在這種情況下遊牧還讓出手,那就證明-----無論是誰擋在前麵,他都要將他擊倒。

包括蘇山。

唐重也怒了。

自己隻有兩條腿,缺一不可。這家夥一張嘴就要拿走一條,有沒有征詢過自己的意見?

他盯著遊牧,說道:“如果有機會,我也不介意打斷你一條腿-----不過不是第二條,因為我也不喜歡你坐輪椅,喜歡看到你現在走路的姿勢。”

遊牧已經瘸了一條腿,現在隻剩下一腿-----唐重說他要打斷的不是第二條。那麽,就是‘第三條腿’了。

“我等著。”遊牧笑著說道。

他不畏懼唐重的威脅。哪個大人會懼怕一個小孩子的豪言壯語?

“恐怕你沒有機會了。”短發男人低喝一聲,單手握拳,一拳轟向唐重的麵門。

剛才那一掌半途而廢,再用可就老了。

強勁的風聲撲麵而來,就像是有犀利的物體在刮自己的臉。

唐重再次大驚。

這家夥這麽年輕竟然能夠練到外勁兒外放的地步,而且還有這麽強勁的力道,證明他確實在這上麵下過苦功。

他退後一步。

對方氣勢正盛,他沒必要和他硬碰硬。

一拳擊退唐重,短發男人的氣焰更加囂張,他的左手早已經幻化‘小擒拿’去扣唐重的身體,右手拳再次出拳擊向唐重的麵門。

又是一道勁風。

唐重再退一步。

“懦夫。”短發男人罵了一句,然後雙手握拳,一拳擊向唐重的麵門一拳擊向唐重的胸口。

這一次,唐重沒讓。

他的雙手閃電般探出。

這一招叫做‘老鷹捉兔’,很簡單的招式,很土鱉的名字。

這是大當家的教他的,讓他多加練習。

當時他覺得這招式太簡單,名字太土鱉,就不願意練習。大當家並沒有說什麽,隻是在一次對練中用這一招擋下了他的每一次攻擊,然後絕地反擊打的他屁滾尿流慘不忍睹。

因此,唐重這才知道這一招的威力是多麽強大,然後勤奮練習並且把他當做自己的必殺技。

不出意外的,短發男人的左拳落在了唐重的右手裏麵,右拳落在了唐重的左手裏麵。

這一次,輪到短發男人震驚了。

(PS:為五爆衝刺!!!)